午後的陽光灑落在九溪玫瑰園的每一個角落,讓這個知名富人區的午後略顯寧靜。
富人區那棟屬於納蘭香香的別墅裡,納蘭香香和寶兒吃完午飯後,便換上一身黃色的比基尼,躺在泳池旁邊的睡椅上,手裡拿著一份音樂雜誌,漫不經心地測覽著。
「小姨,下來和寶兒一起游嘛。」泳池裡,寶兒戴著泳帽、泳鏡,套著游泳圄,玩得不亦樂乎。
儘管寶兒每次游泳之前都會秣防曬霜,可是那嫩白的皮膚依然曬黑了不少,不過卻給人一種健康的感覺。
「小姨身體不舒服,寶兒自己玩。」納蘭香香放下雜誌,徵笑著說道。
「小姨生病了嗎?」聽到納蘭香香的話,寶兒停止戲水,推起泳鏡,睜大烏溜溜的黑眼珠—眸子裡流露出了擔憂的目光。
察覺到寶兒的那份關心,納蘭香香心中一暖,卻沒敢說出實恃,而是苦笑,道:「沒有生病,不過有點不舒服—好啦,寶兒,別問了,你玩你的。」
「哦。」寶兒聽到納蘭香香沒有生病,放下心來,繼續在水裡撲騰,臉上洋溢著單純的笑容。
望著寶兒那單純的笑容,納蘭香香心中暗暗苦笑。
她口中所謂的不舒服其實……是指這兩天大姨媽要光顧她,這樣的話,她自然不能對寶兒說出口。
事實上,如果按照正規的經期,幾天前,她的大姨媽就該來了。
而一直以來,身為處女的納蘭香香,經期都很規律,像這次這樣推遲的是第一次。
對此,納蘭香香下意識地認為是當日和引誘陳帆犯罪時,吃藥所致。
這樣認為的同時,納蘭香香還有一些擔憂。
因為……她發現最近一段時間特別容易犯困不說,而且特別喜歡吃酸辣的東西,甚至……從昨天開始,她有嘔吐的跡象。
雖然在被陳帆奪走那層膜之前,她是貨真價實的黃花大閨女,但如……對於這些生理知識,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
「嘔……」
慕然間,就當納蘭香香要再次拿起雜誌例覽的時候,胃裡一陣難受,下意識地乾嘔了起來。
這一次,比起早晨的乾嘔而言要更加厲害,足足持續了一分鐘。
難道真的懷孕了?
乾嘔過後,納蘭香香的臉色略顯蒼白,眸子裡的擔憂卻是更濃了。
想了想,納蘭香香臉色難看地從睡椅上爬起,道:「寶兒,小姨出去一趟,很快回來,你上來,先到屋裡去。」
「好。」這一次,寶兒沒有多問,而是乖巧地答應下來,隨後游到岸邊,上岸,摘掉了泳帽,露出了一頭卷髮。
陽光下—寶兒的上身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布兜—下身則是一條粉紅色的小褲衩,配上她那可愛的模樣,頗像漫畫中的洋娃娃。
將寶兒送進別墅後,納蘭香香心緒不寧的換上衣服,匆匆離開別墅,前往距離九溪玫瑰園不遠的一家醫院。
事實上,九溪玫瑰園裡就有醫療社區,不過人……納蘭香香卻沒膽量去那裡做b超。
「小姐,恭喜您,您有喜了。」兩個小時後,醫院的一間房間裡,一名女醫生拿著b超結果,滿臉笑容地對懇忑不安的納蘭香香說道。
有喜了?!
耳畔響起這三個宇,納蘭香香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小姐,前三個月注意不要過度勞累,吃點葉酸,的天左右做一次彩超,檢查一下身體缺什麼補什麼,多吃堅果類食品,水果,綠色蔬菜……」女醫生微笑著說道:「另外,煙酒千萬不能沾,最好也不要讓您老公在家裡吸煙,那樣對寶寶的發育有一定影*……」
納蘭香香像是被雷擊了一般,身子僵硬在那裡,完全沒有聽進去女醫生的話。
女醫生見狀,隱約猜到了什麼,道:「小姐,或許您是不小心懷孕的。不過我個人建議您,千萬不要打掉這個孩子,畢竟那是您的骨肉。而且……流產的話,對您的身體會造成很大的影響,對未來再生育也有一定影響—一第一胎是最好的a」
納蘭香香沒有吭聲,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
「如果您是擔心生孩子會影響到您的身材的話,這個完全不用考慮……」女醫生見納蘭香香人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又覺得納蘭香香可能不想早早要孩子影響到自身的美麗,當下又解釋道。
沒有回答。
納蘭香香雙目無神地離開了房間。
她不會真的去做人流吧?如果是的話,那就太可惜了!
目送著納蘭香香離開,女醫生心中暗暗歎息。
納蘭香香沒有去做人流,而是目先呆澀,彷彿丟了靈魂一般,走出了醫院。
「香香,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哪裡不舒服?」由於納蘭香香並沒有讓賈平安跟著進醫院—賈平安只是在醫院門口守護著,並不知道納蘭香香剛才是去做b超的。
賈平安的話,將納蘭香香從走神中驚醒,她深吸一口氣,竭力地調整了一下表情,擠出一個牽強的笑容,道:「平安—我沒事,醫生說只是有點熱感冒。」
「沒事就好。」聽納蘭香香這麼一說,賈平安放下心來,隨後又想起了什麼,道:「對了,香香,小王爺來杭州了,現在在別墅裡等你呢,我們回去吧?」
「好。」
納蘭青香輕聲回應了一句,絲毫沒有因為東北小王爺納蘭永軻的到來而感到震驚。
此時此刻,她的心緒亂成了一團麻。
引誘陳帆和她上床,那是她最新計劃中的一環,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懷上陳帆的孩子!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只能怪納蘭香香沒有任何房事經驗。
如果有一定房事經驗的話,那麼她肯定清楚,吃了藥的人,是絕對不會考慮安全措施的,而是會選擇怎麼爽怎麼來。
那天,她和陳帆都吃了藥,不進去才叫怪事呢!
半個小時後。
當納蘭香香面色複雜地走進別墅大廳的時候,一身儒雅氣息的納蘭永珂坐在沙發上,抱著寶兒,寶兒如同往常一樣,對納蘭永斬的鬍子恃有獨鍾,用肉乎乎的小手不停地拔鬍子。
「爸,您怎麼來了?」
看到這一幕,納蘭香責穩定了一下情緒,問道。
「後天是香港回歸十五週年,香港行政特區聯合有關部門和企業,在香港舉辦一場大型商業交流活動。屆時,包括國內那些國企巨無霸和民企的巨頭都會參加。」納蘭永珂笑著道:「東北老工業區也有幾個名額,我代表納蘭家的永達集團參加這次交流活動,順路來看看你和寶兒。」
「商業交流活動?」納蘭香香一怔,隨後問道:「翱翔集團應該也會參加吧?不知道陳帆會不會出席?」
「名單上有他,他將代表翱翔集團出席。」面對納蘭香香的問題,納蘭永珂略有些疑威,如實回答納蘭香香的同時,深意地看了納蘭香香一眼。
「大哥哥也要去哦?」寶兒一聽陳帆兩宇,頓時對納蘭永珂的鬍子失去了興趣,撒嬌道:「爺爺,寶兒要見大哥哥,帶寶兒去好不好?」
「爸,讓我跟寶兒都去吧。」納蘭香香做出決定。
納蘭永珂眉頭微微一挑,猶豫了一下,道:,(好吧。」
就在納蘭香香決定參加七月一日於香港舉辦的商業交流活動的同時。
那輛在東海家喻戶曉的賓利平穩地行駛在檀宮富人區的道路上,開車的是陳帆的專用司機阿呆。
由於氣溫飆升的緣故,陳帆脫去了那件長穿的中山裝—只穿著一件圓領的白色襯衫,下身一條量身定做的西褲,黑白搭配,完美的承托出了他那修長的身材。
很快的,阿呆駕駛著賓利來到了檀宮的一棟歐式風格的別墅前停了下來,下車,為陳帆拉開了汽車後門。
「阿呆,你們在門外等我吧。」陳帆看了一眼後面跟著的汽車,吩咐道。
「是,陳先生。」阿呆鞠躬領命。
別墅的大廳裡,皇甫紅竹早已等候多時。
或許是由於天氣太熱的緣故,皇甫紅竹脫去了鍾愛的黑色撥風和皮褲,渾身上下只穿著一套單薄的黑色連衣裙,裙子不算長—只遮蓋了膝蓋以上的部分—圓潤的小腿和晶瑩別透的玉足完全暴露在了空氣當中,玉足的腳趾甲塗搭成了黑色,頗為扎眼。
不過相比而言,美女蛇皇甫紅竹嘴上那抹鮮紅更加吸引人的眼球。
那抹紅—依舊觸目驚心。
「你來了。」眼看陳帆走入大廳,皇甫紅竹穿上水晶涼拖,主動站了起來,冷艷的臉蛋上露出了一個笑容,身上的陰柔氣息隨之減淡了許多。
陳帆笑著點了點頭:「什麼時候搬到這裡了?」
「已經快一個月了。」皇甫紅竹冷哼道:「你貴人多忙事,自然不會知道這一點。」
陳帆尷尬地模了摸鼻子,無言以對。
自從上次在高爾夫郡最中央那棟別墅,差點將皇甫紅竹推例過後,他和皇甫紅竹捅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彼此之間的恃意急速升溫。
而在過去一個月的時間裡,他血染東南亞,後來又以推枯拉朽的姿態將青幫逼上絕路,忙得不可開交,多少有些忽略了皇甫紅竹。」
我聽楊遠說,你要代表翱翔集團參加七月一日在香港舉辦的商業交流活動?」眼看陳帆一臉尷尬,皇甫紅竹收起了小女人姿態,略有些擔憂地問道。
陳帆點了點頭:「上個月,我在香港碰到了李老,答應他要去參加這場交流活動。」
「李老?難道是香港首富李天成?」皇甫紅竹略顯震驚。
潛帆點頭。
見陳帆點頭,皇甫紅竹渾身一震,隨後……眸子裡的震驚緩緩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擔憂:「如今,青幫已經被你逼上了絕路,滅亡只是時間問題。這個時候,薛狐多半會狗急跳牆。我聽說這次交流活動會在一艘巨輪上舉行,想必薛狐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陳帆自信一笑,道:「如果不出意外,七月一日之後,青幫就會從中國黑道除名!」
一直以來,陳帆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有分寸,此時察覺到陳帆笑容中的自信,皇甫紅竹放下心來。
在她看來,陳帆多半已經做足了準備。
只是——
神都有疏忽的時候。
屠夫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