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西北角的一輛路虎汽車裡,龍女望著遠去的奔馳轎車;原本冷漠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一絲波動,波動很微小,若是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
「龍女,你沒有和他見面吧?」駕駛位置上坐著一名身材結實的中年男人,男人那雙厚實的大手上戴著一副黑色的手套,此時雙手摁在方向盤上,卻沒有啟動汽車的意思。
聽到男人的話,龍女並未回答。
「唉。」見龍女不說話,中年男人歎了口氣,道:「說實話,我沒有想到身為三十年來唯一一個龍牙,會淪落到今天這般地步,真是造化弄人啊。」
「這和他沒有關係。」龍女開口了」聲音給人一種冷颼颼的感覺。
和皇甫紅竹拒人千里的冷漠不同,龍女的冷漠彷彿是天性的,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的人情味,就彷彿射鵰英雄傳裡的小龍女一般,讓人無法接近。
「從某種意義上說,你的說法沒錯。」中年男人皺了下眉頭:「不過有些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了。他回國時間並不算長」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我擔心這麼發展下去,他遲早會捅出大簍子,到時候恐怕就是老首長出面,也不好壓下這件事情。
聽到中年男人的話,龍女心中也是浮現出了一絲擔憂,她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陳帆的後台實在太硬,以陳帆的性質,不給國家效力可以,但是要利用手中的本事惹是生非的話,組織上第一個饒不了陳帆。
事實上,不光是龍女所在的這種神秘組織,就是普通的特工組織也是如此」裡面的成員一旦退出」不能利用學到的東西做出危害社會的事情」否則便會清理門戶。
「應該不會的,他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擔憂的同時,龍女再次開口了,似是在說服中年男人」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中年男人瞇起眼睛,否定道:「如果是兩年前的他,我也贊同你的看法。只是……如今的他他……,…」
到最後,中年男人沒有繼續說下去,眸子裡流露出了一道惋惜的目光。
與此同時」麻宮帶著柳川晴子等人出現在了停車場裡,一行人臉色均是十分難看。
「注意,目標出現。」眼看麻宮等人出現,中年男人立刻通過無線電傳達命令:「佐籐裕仁被陳帆在擂台上殺死,麻宮為了保命」肯定會實施報復,我們必須阻止這一切!」
「收到!」
「收到!」
很快的,無線耳麥裡傳來了手下的回答。
聽到手下的回答,中年男人很清楚,今晚恐怕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他很清楚,如果麻宮拿不到陳帆的人頭的話」是無法跟山口組的老大佐籐一郎交代的。
對於這一切」陳帆並不知情,他啟動汽車後,一直將油門踩到底,汽車以恐怖的速度衝出停車場,在街道上狂飆。
副駕駛位置上,李穎因為之前沒有系安全帶撞到了腦袋,額頭上鼓起了一個包。
此時的她」雖然已經繫上了安全帶」但似乎不適應這種極限的速度」整個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臉色有些發白不說」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哆嗦著。
恐懼。
這是李穎此時此刻最真*實的寫照。
只是……恐懼之中還夾雜著一絲從未有體驗過的刺激。
不知過了多久,李穎似乎適應了這種極限的速度,迷人而白暫的臉蛋上有了一絲血色,她忍不住扭頭望向陳帆。
「啊!」
下一刻,她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驚呼」隨後用手摀住了嘴巴。
一旁的陳帆,似乎沒有聽到李穎的驚呼一般,依然目光死死地盯著前方,雙手不斷地打動著方向盤。在他的駕駛下,汽車彷彿一道黑色旋風一般,超越了一輛又一輛汽車,其中有幾輛警車試圖追上來,不過一眨眼功夫,便被陳帆甩在了後面。
和以往飆車不同,這一刻的陳帆沒有以往那種淡然,相反,他的臉部肌肉完全扭曲在了一起,血紅的雙眼之中」目光不斷地變幻著,似乎十分痛苦。而他的右手因為被玻璃刻破的緣故,鮮血直流,已經將方向盤和汽車坐墊給染紅了。
「陳……陳帆」你的手流血太多了,需要立刻包紮。」驚慌過後的李穎隨後冷靜了下來,飛快地說道:「快將車開到醫院。」
彷彿沒有聽到李穎的話一般」陳帆沒有回答。
「陳帆,你聽到了嗎?」眼毒陳帆不說話,李穎不禁皺起了眉頭。
依然沒有回答,不過陳帆臉部的肌肉扭曲得更厲害了,甚至就連身子都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表情痛苦到了極點,那感覺彷彿在掙扎著什麼。
事實上,此時此刻,他的內心的確在做掙扎。
自從那一次在燕京充當考核官,將包括東海武警大隊大隊長方志剛在內的十二名精銳打倒,引發病情過後,陳帆來到東海,病情從未發作過。
但是……,今晚,他在擂台上和佐籐裕仁進行生死戰,奪刀成功」拔刀後,布都御魂的煞氣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影響,直接點燃了他心中的戾氣,也讓他控制極好的病情徹底復發,甚至」當他最後斬殺佐籐裕仁的時候,他已經完全失去了自我,變成了那個令地下世界聞風喪膽的屠夫!
後來,他通過僅有的一絲理智離開了比武場,打算取車離開,卻沒有想到被李穎跟蹤。
那一刻的他,已經接近到了迷失的邊緣」李穎的出現,讓他用盡最後一絲理智和意志抵抗著戾氣的吞噬,提醒李穎,讓李穎離開。
誰知,李穎並沒有離開。
之後,陳帆在迷失的最後一瞬間,一拳砸在汽車玻璃上,試圖通過這種方式阻止戾氣的吞噬,卻以失敗告終。
完全迷失的陳帆」沒有再讓李穎離開,相反,他直接讓李穎上了汽車。
而此時此刻,一路狂飆後」陳帆心中的戾氣發洩了一些,也略微恢復了一絲理智。
「茲∼」
忽然一一陳帆猛地踩下了油門,高速飛馳的汽車在地面上滑出一段距離」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地面上留下了一串清晰的汽車印記。
此時,汽車已經遠離了市區,來到了海邊的一條通向某個富人住宅區的公路上,公路上車輛稀少」行人更是連個影子也見不到。
「下車。」汽車停下」陳帆扭頭,面色痛苦地望著李穎」聲音沙啞。
原本,李穎看到騰帆右手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後,提醒陳帆去醫院包紮,結果陳帆半天沒回話」她正準備再次提醒,卻聽到陳帆開。」不由微微一怔。
「我讓你下車!」見李穎無動於衷,陳帆再次開口,語氣更加的低沉,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似乎……他又一次到了迷失的邊緣。
一直以來,李穎並不知道自己對陳帆到底走出於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一開始,她因為陳帆長得像薛強,觸動了心中的某根弦,從而開始關注陳帆。
或許,正如薛強所說的那樣」出於自私,她曾想過將陳帆當成替代品!
人類特有的邪惡一面,讓她做出了一個瘋狂決定」她試圖將陳帆當成薛強,然後將從薛強那裡積攢的怨氣發洩到陳帆身上。
後來,陳帆在舞台上的驚艷表現」徹底勾起了她的好奇,就彷彿帶著某種魔力一般吸引著她」讓她不知不覺中上癮。
而當她得知,從前有過厭男症的蘇珊是陳帆的未婚妻,而且對陳帆情意綿綿時,她心中對陳帆的好奇更盛。
那時候的她,雖然知道這樣的舉動太過瘋狂,但是她…控制不了自己!
再後來,陳帆帶著蘇珊前往杭州旅遊,在杭州出事,她破天荒地慌了神,以至於當面求薛強,甚至後來因為薛強的無情和趙宏的卑鄙,恨上了兩個人。
那一天晚上,她徹夜未眠。
同樣也是在那一天晚上,她對薛強的怨氣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恨意。
同時,她放棄了將怨氣發洩到陳帆身上的瘋狂決定。
只是……放棄過後,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忘懷陳帆,而且不再是因為陳帆長得像薛強無法忘懷,而是另有原因!
這個發現令她震驚無比,以至於她好多次有過想打電話給蘇珊,從而聯繫陳帆的衝動!
她和大多數女人一樣,是一個感性的女人。
為此,她差一點就那麼做了。
嗯,就差那麼一點點。
最後,她沒有打電話,完全是因為陳帆和蘇珊的關係。
她和蘇珊雖然算不上好姐妹,但關係也還不錯。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她聯繫陳帆,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和陳帆搞曖昧。
良心的譴責令她最終放棄了那個瘋狂的想法,直到今晚藉著觀看陳帆比武的機會,如願以償地和陳帆見了面,甚至不惜當著全場觀眾的面主動去和陳帆打招呼,提醒陳帆」佐籐裕仁實力很恐怖。
而當陳帆拎著布都御魂,獨自離開比武場時,她像是著了魔一般,直接跟了上來。
為什麼要跟上來?
跟著他做什麼?
這些她都沒有考慮。
如今……聽到陳帆讓她下車,她不禁愣住了,同時也開始考慮這兩個問題。
只是,很快的,她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了陳帆的身上。
她清晰地看到陳帆的額頭不斷地往出冒冷汗,臉色略有些蒼白,雙舉緊緊帝握在一起,骨節發白,身子顫慄不止!
「陳帆」你到底怎麼了?」這個發現令得李穎芳心大亂,她顧不上去想那兩個問題,而是一臉擔憂地說道:「要不你到後面休息會,我帶你去醫院。」
「我他媽讓你下車!」回答李穎的是陳帆的咆哮,這一刻的陳帆雙眼愈加的紅了,表情猙獰的嚇人,恐怖的殺意瞬間塞滿了整個車廂。
不知為何,這一次,面對殺氣騰騰的陳帆,李穎沒有再像之前那般恐懼,而是倔強地迎上陳帆的目光:「我不下車,我要送你去醫院!」
完這句話,李穎心中的恐懼蕩然無存,直勾勾地盯著陳帆。
下一刻,她清晰地看到,痛苦的表情完全從陳帆的臉上消失,卻而代之的是冷漠,那種冷到骨子裡的寒意。
隨後,在她吃驚的表情中,陳帆忽然伸出大把拽住她的衣服」粗魯地將她拽了過去。
「啊!」
李穎發出一聲驚呼,身子瞬間變得僵硬至極。
沒有理會李穎的驚呼,陳帆一下將李穎抱入懷中,一把撕碎了李穎的上衣」一下握住了李穎胸前兩隻因為緊張而上下抖動的小白免。
與此同時,陳帆那沾著血跡的大嘴,直接吻向了李穎性感的嘴來……,…
「練,…陳帆,你幹什麼?」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李穎渾身先是一僵」隨後本能地掙扎了起來」同時撇過頭,驚慌失措地喊了起來:「不-…不要……陳帆,你不要這樣……」
「倒」
沒有理會李穎的掙扎,陳帆一下拽掉了遮掩兩隻小白免的黑色蕾絲鏤空胸衣。
失去胸衣的束縛,兩隻小白免當下跳了出來,白晃晃的一片」瀰漫著女人特有的體香。
撕掉胸罩,陳帆將椅子放倒,身子一壓」直接壓在了李穎的身上。
「不要……陳帆,我求求你,不要這樣!」被陳帆壓著,李穎知道接下來即將發生什麼,淚水不受控制地從她的眼眶中湧了出來,她無力地求饒。
此時的陳帆,已經徹底地被心中的戾氣吞噬,完全變成了另一個自己。
面對李穎的求饒,他沒有停下」相反,動作變得更快了,似乎……李穎的求饒刺激了他,讓他變得更加的興*奮!
他那粗屋的大手一把握住白嫩挺拔的小白免,用力地揉捏著,揉捏之下,小白免上面一陣發紅,而尚未進行過房事的李穎渾身顫慄不止,兩條腿本能地夾緊。
或許是知道求饒沒用,或許是陳帆粗魯的舉動刺激到了李穎那敏感的身體」她沒有繼續呼喊,而是呼吸急促地掙扎著,只是那掙扎起不到任何作用。
恍惚間,她那淚水模糊的雙眼再次望向了陳帆。
月光透過車窗玻璃射進了窗戶裡,藉著月光,她清晰地看到,此時的陳帆,臉上沒有任何人類該有的表情,眸子裡的一片灰暗。
這一刻的陳帆,就如同之前在比武場」那天在舞台上一樣,令她感到了陌生。
忽然她清晰地察覺到,陳帆粗魯地扯下了她的裙子,撕碎了包裹著兩條美腿的肉色絲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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