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月沒有走,趙耀自然是非常奇怪的,他看著拜月,揉了揉額頭,對這個今天一句話都沒有說的拜月,不知道她留下來的意圖到底是什麼。他沉聲道:「白月,會已經開完了,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白月走到趙耀跟前,拿出一張白紙,白紙上只有簡單的幾行字,她沒有說話,惜字如金。趙耀剛拿起這張紙,就立刻如同火燒屁股一般,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這上面的消息,可是真的?」
白月點頭道:「可信度應該有八成。我們剛得到的情報,還沒有來得及上報,就已經通知開會,剛才這麼多人在,我不方便將這個事情報上來,所以現在才給你看。」
趙耀問道:「什麼時候動手?他們的計劃到底是準備怎麼幹?」
白月對著趙耀,看到趙耀如此心急,知道這張紙上的內容,確實有些驚世駭俗了點。如果,僅僅是如果,如果這張紙上的事情變成了事實,恐怕,整個無憂社都要因為一個人而瘋狂吧?在這件事還沒有發生之前,一定,一定要保護好他們啊!白月說道:「具體時間我們並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大概就是這半個月內,他們似乎對這個事情比較重視,所以現在還只是勘察,而沒有動手。而且這裡又是我們的地盤,他們想動手也不方便,但是這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你看該怎麼辦?」
趙耀說道:「派人暗中嚴密保護,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我會讓其他人來處理這個事情,如果有新的消息,立刻通知我。」
白月點頭道:「明白了,那麼我先走了。對了,這件事的幕後策劃人似乎和無憂社有過什麼恩怨?否則沒人會做到這麼絕。」
趙耀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揮揮手道:「你先去吧!這件事情,我自由主張。」
白月走了,趙耀拿起電話,撥了幾個號,然後對著那邊說道:「狼牙的教官,以及訓練中的成員,現在立刻從訓練基地回來,這裡有問題需要處理,沒有條件,來了之後我們再詳談,這是決定無憂社前途的事情,希望你們能該快回來。」
…………
與此同時,在距離d市一百多公里之外的一條高速公路上,一輛奔馳正在路上飛奔,這輛車行進的方向,赫然是省會城市。而車內,只有三個人,第一個人是司機,雖然說是司機,可是一臉橫肉,滿身肌肉疙瘩也挺嚇人,穿著一件迷彩背心,手上、肩上大大居然有十幾道疤痕,刀傷槍傷都有。而在後座上的兩個人,分別是一個青年人,這個青年人大約二十五歲上下,一身衣服看起來雖然那隨意,實際上卻非常本書轉載昂貴。而另一個人是一個老者,這個老者身上穿著一身中山裝,和司機以及年輕人不同,這個老者看起來平凡之極,但是卻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人非常不舒服,雖然這老者是閉著眼睛在假寐,但是卻給人一種他有著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盯人的感覺。
「風兒,你為什麼要對一個這麼小的社團感興趣?要知道,你可是他的正統繼承人,有必要為了一個這麼小的小社團,而來到這裡嗎?」
這個被呼為風兒的年輕男子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他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高貴的氣質,這種氣質不是一天兩天能形成了,可以看出這個年輕人的家庭絕對不簡單:「我對那個小社團的確沒有什麼興趣。不過,這個社團不簡單!三叔,你是長輩,你就別考我了。你不是不知道,這個黑龍堂,簡直就是一個人才集中營,一個跳鋼管舞的舞女,有什麼能耐和魅力這麼短時間找到這麼多忠心的手下?所以,我想,真正站在黑龍堂身後的那隻手,到底是誰的。」
話音剛落,這個年輕男子的眼睛裡就流露出了一種興奮的光芒。擁有這樣的人才的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人。如果,能把這個人找出來,並且為自己所用,那麼自己在將來的道路上,會走得更加平坦一些吧!怪就怪那個人,給自己留下了一個爛攤子。
這個被稱呼為三叔的老者就著說道:「風兒你可想清楚了,你的媽媽並不希望你走這條路,但是我們尊重你的選擇,你是那個人的唯一繼承人。如今雖然他留下來給你的東西已經不如當初那麼強大了,但如果真的能夠整合起來,那絕對是一股強大的勢力。以你現在的能力,駕馭這些東西,能力還唯有不足。我怕你在這條路上把握不住自己。」
年輕男子笑道:「三叔,你是愛亂操心,有你在我身邊,我還怕什麼?」
老者笑罵道:「你啊!別以為騙了家裡所有人就能騙到我,你現在應該已經達到第四層境界了吧?不得不說,你是家裡的天才,我用了一生的時間才達到了第四層,而你只是花了二十多年,沒有我,你一樣沒有危險。」
年輕男子說道:「那個人的確是我們不能比較的,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雖然家裡不願意承認這個人,但是他始終還是我的父親。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的面,但是每次媽媽說起他的時候,與其說是恨他當年的那無恥暴行,倒不如說是恨他後來的不辭而別。不過,他留下的東西,確實是好東西,這麼好的東西,如果不好好利用,怎麼合我的性格?三叔,這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那個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他留下的東西就相當等於把他的一切送給了母親,而母親現在又給了我。只是,這個人實在有些不厚道……」
不厚道?這樣的詞語從這個高貴的年輕男子口中吐出來,是在有些讓人驚訝,他繼續說道:「是的,的確是不厚道,他既然留下這麼巨大的一筆財富,卻給我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現在我需要一定的力量來整合這些已經分裂的東西。這力量家族是給不了我的,三叔,這次出來,我可是冒著被爺爺關小黑屋的危險出來的。在沒有做出成績前,如果我就這麼狼狽的跑回去,爺爺非得讓我再面壁思過幾個月不可。」
車在快速的飛馳著,只是車上的人,似乎開始將心思,放在風起雲湧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