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青年邊跑邊思考,自己該怎樣擺脫警察的時候,忽然,遠處傳來一聲槍響,他還弄明白怎麼回事,只覺得腳下一軟,接著,左腿便使不力氣,身體隨之摔倒,由於衝力,向前滾出足有五米,他才穩住身形。
他低頭一看,自己的左小腿出現兩個血窟窿,明顯是被子彈打穿的,並傷及到了骨頭。他半蹲在地,鮮血順著褲腳流出來,周圍的行人不明白怎麼回事,紛紛圍前來,其中不乏好心人前詢問他要不要緊。
英俊青年暗中咬牙,沒理會周圍的眾人,舉目向槍聲響起的方向望去,藉著月光,他看到了隱藏在樓頂的阻擊手。該死!他忍痛站起身,一把將距離他最近的一位年輕少女的脖子扣住,踉蹌著退到路邊的一處水果店,將其用來削西瓜的菜刀拿起,架在少女雪白的脖子,同時,他又將少女的身體推向正對阻擊槍槍手的方向,而他自己則躲藏到少女身後。
見他抓住一名少女,又用了刀子,嚇得周圍的人四處逃竄,以為遇到了神經病。而那少女面無血色,嚇得一動不感動,臉滿是驚慌。
這時,周雄帶著警察也趕到了,看清楚情況之後,他咬牙切齒地怒吼道:「你把人放開,如果你還是個人的話,就不要傷及無辜!」
「去你媽的!」英俊青年臉帶著猙獰又殘酷的冷笑,邊向水果店裡面退邊厲聲說道:「你們不讓老子活,那他媽的誰都別想活!」
由於他手中有人質,警察不敢靠前,又不敢輕易開槍,一個個舉著槍,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英俊青年夾持著少女,安全退到水果店裡,向外瞧了瞧,見自己已經不再在阻擊手的視線之內,他這才放下心來,將手中的菜刀向水果店的老闆一指,吼道:「給我滾出去!」
水果店的老闆嚇得一哆嗦,大氣都沒敢喘一下氣,連滾帶爬的向外跑去,當他路過青年身邊的時候,後者嘴角一挑,菜刀冷然揮出,只聽撲哧一聲,水果店老闆的身體是跑出去了,但腦袋卻掉在地。
「啊!——」英俊青年一刀將老闆的腦袋砍下來,只把周圍的民眾以及警察嚇得連連尖叫,這些警察都算的是老警察,辦案無數,可如此凶殘的人,還從來沒有見過。
而被他夾持的少女更是差點昏死過去,她臉色煞白,目光呆滯,整個人看起來已經麻木了。
青年回手,將菜刀又架在少女的脖子,同時,下面踢出一腳,將老闆的腦袋踢出水果店,向眾警察恨聲說道:「如果你們不想她變成這個樣子,就都他媽給我退遠點!」說完,他拉著少女,一直退到水果店的最裡側,並用菜刀敲敲牆壁,感覺牆的厚度,看自己能不能有機會撞開,可惜,敲完之後他失望了,聽回聲,牆壁至少有一公分半,想以他自身的內力將其劈開,基本沒有可能。
他氣急敗壞地用菜刀狠狠劈了一下牆壁,在刀刃的撞擊下,牆皮四處飛濺。
碎塊打在少女的臉,讓她從極度的驚駭中清醒過來,她嘴巴張開,發出嘶聲裂肺的尖叫。
「他媽的!」青年此時兩眼通紅,一拉少婦的頭髮,讓她的腦袋高高仰起,接著,菜刀貼在她的喉嚨,怒道:「再叫,再叫一聲老子也砍下你的腦袋!」
少女只有十六七歲的年齡,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叫聲噶然而止。青年滿意地點點頭,手臂一用力,硬是將少女的面頰向自己,端詳片刻,嘿嘿一笑,道:「小妞模樣還不錯,你多大了?」
水果店外。街道此時已被警察清空、封鎖,孟衛星也趕到了現場,由於拘捕中警察的傷亡比較大除一人死亡外,其餘皆是受傷,不得已,他又調動了武警部隊。
現場,警察、武警、特警人員加在一起,在二百人以,將水果店的四周圍個裡三層,外三層,水洩不通。
孟衛星相信,以己方這麼多的人力,就算綁匪長有三頭六臂也逃不出去,何況,他現在還受了傷,這定然讓他的伸手大打折扣,唯一麻煩的是,有一個女孩被他夾持,現在,安全救出人質成了抓捕行動的關鍵。
正在他不知道該如此解決之時,周雄自高奮勇,說道:「孟局,我去和綁匪談談,看能不能把人質要出來!」
孟衛星搖頭道:「綁匪連無辜的水果店老闆娘都殺了,顯然已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你過去,只怕人救不出來,反倒把自己的性命搭。」
周雄正色道:「孟局,現在救人要緊,那女孩在綁匪手中多呆一秒鐘,就多一分危險。他夾持人質,肯定是要和我們將條件,我先過去,即使要不出來人,也可先把他穩住。」歡迎訪問沸騰文學
孟衛星滿面擔憂地看著他半晌,最後,仍是搖頭道:「不行,老周,實在太危險了。」
「孟局!」周雄也急了,說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不能再耽誤下去了,我不去,你同樣要派其他的同志去,難道其他同志去就不危險了嗎?我參過軍,做過特種兵,對敵的經驗要比任何人豐富,所以,還是由我去的好!」
「老周……」孟衛星嘴角動了動,好一會,他點點頭,重重地拍下他的肩膀,說道:「小心點!」
「孟局,你放心!」周雄面一喜,轉過身形,深深吸口氣,大跨步向水果店走去。
走到水果店門口的時候,他放緩腳步,同時,從肋下拔出手槍,高高舉起,對裡面的青年喊道:「你看清楚了,我身沒有帶槍,你有什麼條件,儘管和我談好了!」
青年坐在水果店最裡面的地,他一手摟著少女的脖子,一手拿刀逼住她的喉嚨,下打量周雄兩眼,笑呵呵地問道:「你是誰?要和我談什麼?」
「我叫周雄!」周雄說道:「是市局刑警大隊的副隊長,我希望你能把人質放掉。」
「放掉?」青年冷笑道:「你以為我傻嗎?放掉她,任憑你們來抓我,殺我?」
周雄鎮定地聳聳肩,說道:「我可以進入和你談嗎?」
青年微微晃了晃手裡的菜刀,示意他可以進來說話。周雄將手槍扔到一旁,慢慢地走進水果店,剛要再往裡走,青年擺下手,說道:「把門關!」
周雄一怔,剛要說話,青年喝道:「我讓你把門關,沒聽到嗎?」
「好!」周雄看起來好像很是無奈的樣子,回手將水果店的大門關嚴。水果店的門房雖然是玻璃的,但面貼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海報,江門關死後,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對他的配合,青年很滿意,逼住少女脖頸的菜刀也稍微鬆了松,他說道:「周隊長,你想和我談什麼?放人嗎?可以,不過,得要你們拿出足夠的條件來交換。」
「哦!是嗎?」周雄臉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說道:「我奉勸你,還是投降,因為,這兒的四周都是警察,你插翅難飛!」
「你這是什麼意思?」青年面色一變,冷聲說道:「這就是你來和我談判要說得話嗎?」
「呵呵,談判?」周雄仰面大笑,道:「談什麼判?自從我進來的那一刻起,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談判。」說這話,他抬起腿,將腳踩在一旁的桌子,接著,不慌不忙地將褲腿向提了提,露出纏在腳腕的另一隻手槍。
周雄慢慢地將手槍拔出來,握在手中,幽幽說道:「劉雪峰,你應該知道門先生對待那些暴露身份的人會使用什麼樣的手段?你必須得死,不然,若落入警方的手裡,沒有人敢保證你不會把門先生供出去。」
青年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他兩眼圓睜,驚訝道:「你……你是門先生的……」
「不用這麼驚訝!」周雄呵呵笑道:「我是門先生的人,而且一直都是。」
「如此說來,付雲山是你……」
「沒錯,付雲山是我殺的,那個笨蛋,竟然想和警察合作,出賣門先生,我只能先一步動手了。」
青年點點頭,又搖搖頭,面露悲傷。他以前也認為薛天宇師徒三人是笨蛋,想不到,今天卻輪到了他自己。他顫聲問道:「是……是門先生讓你來殺我的嗎?」
周雄冷冷說道:「門先生說過,為他做事的人,一旦暴露身份,要麼躲起來,一輩子別被警察發現,要麼,就是死。」
青年鼓起勇氣,大聲說道:「可是我為門先生盡心盡力,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就這樣把我殺了!」
周雄搖搖頭,道:「對不起,我也不想這麼做,但門先生的命令,我只有遵守!」說這話,他將槍舉了起來,一步步向青年走去。
青年想向後退,可惜,他身後是冰冷的牆壁,五路可退,他將前面的少女向前推了推,咬牙道:「你別過來,不然,我殺了她!」
「哈哈!」周雄仰面大笑,道:「她已經挺過了我倆的談話,你認為我還能讓她活嗎?你動手,總比我動手要好,殺!」
青年拿刀的手腕抖了抖,在周雄的眼中,他看到的是一種真正的歹毒。他甩了甩頭,問道:「兄弟,能不能給我留條活路。」
周雄冰冷地笑了笑,說道:「這樣的話,你可以去向閻王報道!」說話間,他已經與青年的距離不足三米。
青年低下頭,先是輕笑,接著,哈哈狂笑起來,不過他此時的笑聲,比哭還難聽。他咬牙道:「要死,我也拉你做個墊背!」
說這話,手腕一抖,菜刀在空中打著旋,直向周雄的面門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