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鳳步步緊逼,繼續道:「即使你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你不想想小寧嗎?」
風真聞言,身子一震,猛的抬起頭。
杜小鳳道:「如果紅虎堂不能殺掉你,他們很可能會危害到小寧,況且,你是她唯一的親人,你坐牢,她會不悲傷嗎?你放心讓她一個人獨自生活十年甚至二十年嗎?不要忘了,你是她的哥哥,你有義務去照顧她!」
風真對風寧的感情,要比大多數親兄妹之間的感情都深,這麼多年,兩人都是相依為命,他把風寧當成自己最心愛的寶貝,對她的愛護,超過對自己。以前,在生活困苦時,他自己可以不吃東西,也要留給風寧吃。現在提到風寧,風真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身子一陣顫抖,過了好半晌,他凝神問道:「我怎樣才能不被判刑?」
杜小鳳正色道:「和警方合作,做警方的證人!」
風真問道:「如果這些,我就會沒事嗎?」
杜小鳳不敢做出保證,畢竟,他不是警察。正當他考慮給怎麼答覆風真時,房門一開,孟衛星從外面走進來,振聲說道:「風真,我以市局長的身份向你保證,只要你能指證紅虎堂的罪行,你所犯過的過錯,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風真一愣,轉頭看著孟衛星,盯著他好一會,他又看向杜小鳳。
與警察相比,他反而相信杜小鳳多一些。
杜小鳳看出他的顧慮,含笑點點頭,道:「風兄請放心,既然孟叔答應你了,就一定會做到的。」
風真歎口氣,緩聲說道:「我想見見小寧!」
孟衛星道:「這沒問題。」
風寧也一起來警察局了,只不過是在警察局的大廳等候。
孟衛星讓人把風寧找過來,然後,和杜小鳳識趣的退出房間,給他們兄妹倆留出私人空間。
不知道他兩人都談了什麼,杜小鳳也不想去偷聽,等了五分鐘,風寧紅著眼睛從房間裡走出來。
風真最終同意指證紅虎堂,他所提供的證據多種多樣,即有紙面的,又有錄音方面的。把這些實體證據收集到手,加風真這個人證,可謂證據確鑿,不容紅虎堂抵賴。
由於紅虎堂的總部在河北省,孟衛星無權限越省抓人,先向省廳發出申請,經過省廳的協調,他派出人手,與河北省公安廳聯合行動。
紅虎堂在河北有自己的勢力,甚至省廳裡也有他們的人,警察沒等來,他們事先已知情,以紅虎堂堂主陳榮為首的高級幹部幾乎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當警察來時,紅虎堂已人去樓空,剩下的,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普通幫眾。警察對這些人也沒客氣,該抓的抓,該審的審,從而掌握紅虎堂更多的犯罪證據,其中不乏殺人、綁架、重傷害、強姦、賣淫、買賣毒品及軍火等重罪。
隨後,警方發出通緝令,全國範圍內抓捕陳榮等紅虎堂高級幹部。
紅虎堂的高級幹部雖然都跑了,但紅虎堂業已基本垮台,旗下產業紛紛被警方查封,下面的幫眾樹倒猢猻散,有的被警察捕獲,有的逃到省外,有的躲在家裡不敢露頭,陳榮僥倖避過一劫,可身邊除了幾名死黨心腹之外,再沒有可用之人,成了光桿司令。
沒有手下,不代表他沒有關係,做為紅虎堂的堂主,這麼多年下來也交下不少極具實力的同道朋。
他打算去投靠一個人,等東山再起的機會。他想到的人是丁運楠,東北軍團紅鷹堂的堂主。
紅虎堂和紅鷹堂的關係一向不錯,之間常有往來,生意也有過不少次合作,最重要的是,陳榮和丁運楠這兩人臭味相投,同是眼中只有利益,為人陰險狡詐又狠毒無情之流。
陳榮現在出了事,自然而然想到了那個曾和自己稱兄道弟的丁運楠。
在風聲這麼緊的時候,丁運楠見陳榮來找自己,心裡即感意外,又十分生氣,可很快,他又釋然。
依然像招待貴客一樣,丁運楠客客氣氣的好酒好菜款待他。這讓陳榮很感動,認為自己這個朋交對了,人家沒有在自己落魄的時候將其拒之門外。
在酒桌,兩人不知不覺談起往事,陳榮心有所感,唏噓不已,將酒一杯接一杯灌進肚子裡。
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丁運楠突然一摔酒杯,從外面湧進來二十多號膀大腰圓的漢子,手裡都提著黑黝黝的手槍。
這群大漢不由分說,將陳榮以及他那幾名心腹手下統統制住。
陳榮大驚,問道:「丁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丁運楠故作傷感的長歎一聲,道:「陳兄,你現在被警察通緝,躲到我這裡,按理我是應該幫你一把,可是,若一旦傳出去,只怕我紅鷹堂也會受到你的牽連,老哥,別怪兄弟不仁義了。」
哎呀!陳榮心中大叫糟糕,他和幾名手下也算是高手,一身功夫非同小可,此時心裡大怒,也顧不頂在腦袋的槍,打算和丁運楠拚個你死我活,可剛一運氣,忽感丹田內空空如也,真氣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他臉色大變,驚恐道:「你在酒裡做了手腳?」
丁運楠在旁笑道:「我知道老哥功夫了得,所以,沒有辦法,只好先在酒裡下了『散功露』,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啊——」陳榮轉頭再看看自己的幾名心腹,也一各個急得臉紅脖子粗,卻使不氣力。他痛叫一聲,咬牙道:「丁運楠,你好狠啊你!」
「呵呵,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丁運楠笑吟吟道:「我和你之間也有過很多次買賣,以後萬一你被警察抓到,誰敢保證你不會把我供出去,為了安全起見,老哥,你還是死了,這樣兄弟也就可以放心了!」
「你……你……」陳榮又怒又恨,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丁運楠也沒有給他更多說話的機會。他向手下人揚揚頭,彭彭彭,隨著一陣槍聲,房間裡安靜下來,再看陳榮以及那幾名心腹手下,都倒在血泊中,腦袋被打開花。
「唉!」丁運楠端坐在椅子,無奈地搖搖頭,對地面的屍體視若無睹,細嚼慢咽地吃著菜,笑呵呵說道:「陳兄不要怪我,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
「堂主,這些屍體怎麼處理?」
「燒掉!」
陳榮沒有死在警察的手,卻死在『最親密的朋』手裡,這也算是老天對他的諷刺。
他想殺風真滅口而保全自己,結果,他卻成了被人家滅口的對象。真是應了『天理循環,報應不爽』這句話。
紅虎堂瓦解,即為郭新華報了仇,又剷除掉一個心腹大患,雖然沒有抓住堂主陳榮,但孟衛星和杜小鳳也是皆大歡喜。
紅蜻蜓當然更加高興,多年來的老對手就這樣滅亡了,興奮之餘,心裡難免有幾分感歎。
身在黑道,無論你做的有多大,實力有多強,只要政府看你不順眼,存活的希望太渺茫。
紅蜻蜓現在開始佩服起無憂社的模式。它不做違法的事,算不黑道,但同時又爭搶地盤,向娛樂場所收保護費,當然也算不白道,就這麼個不黑不白的社團和警察之間的關係親密無間,利用警察之手,幫自己剷除一個又一個的敵人。讓他想不傾佩都難。
在孟衛星的全力周旋下,風真果然未被判一天刑,便被無罪釋放。
經過這一場周波,風真再沒有雄心壯志去搞幫會,好像一下子成熟了幾十歲,他現在,只想過平靜安樂的日子,讓自己和妹妹可以平平安安的生活。
他拿出全部積蓄,在開發區開了一間小酒,地方不大,裡面設計的卻十分有格調。
開業當天,杜小鳳也去了,風真對他已沒有往日敵意和排斥,笑說:「我這間酒是不會向你交保護費的,但是,既然在你的地盤,你有義務保護它哦。」
杜小鳳也笑了,說道:「沒問題!當然,保護是免費的。」
看到哥哥和小鳳屏棄前嫌,站在一起有說有笑,風寧即高興又欣慰。
因為有風寧這個『金嗓子』美女獻唱,酒的生意從開張就很火暴,一到晚,顧客絡繹不絕,其中很多人都是慕名而來。
風真臉依然常常掛著笑容,不過,卻比以前真誠的多,他現在賺錢雖然沒有以前那麼富足,但卻賺得心安理得,光明正大,即使晚睡覺也睡得安穩。
紅虎堂、風堂的先後瓦解,讓無憂社進入到一個相對平和的階段,周圍暫時沒有出現威脅到他們的幫會。
假期期間,杜小鳳把更多的精力投放在市內的新地盤。
龍發歌舞廳原來是兄弟盟旗下的場子,現在投靠到無憂社,由於場地大,設備新,地腳好,光顧的客人也多,每月的保護費用比其他場子要多一些,杜小鳳準備把無憂社在市內的總部設在這裡。
他讓劉劍冰負責管理開發區的地盤,沈三情和於翔則負責市內的新勢力。
由於電組再次招收一大批新人,總人數達到三百,杜小鳳將電組重遍,化分出三個小組,沈三情和劉劍冰組長的身份不變,只是又多加了一個於翔,現在,電組成了他三人共同掌管。
至此,於翔在無憂社內總算有了實質性的職務,不再是閒人,而且手下還有百的兄弟歸他調派。對此,他當然是興奮不已,一連數天晚睡覺都在笑。
過了正月十五,新年的氣氛漸漸變淡,一切又都恢復正常,嚴打的風潮也總算吹過去。
各地的幫會以及地方的小混混們又開始蠢蠢欲動,特別在無憂社和紅蜻蜓的地頭,欺負他們是新進入D市的社團,很多人都想在G區北部分一勺羹。
正月二十號,天陰,稀稀拉拉下著小雪。
但是風卻很硬,輕而易舉便打穿人身厚厚的衣服,從骨子裡生出一股寒意。
杜小鳳、沈三情、於翔坐在一家名叫『綠青蛙』的酒聊天,這間酒剛剛歸無憂社看管不久,因為格調典雅,雜人不多,杜小鳳等人都很喜歡到這裡坐坐,或喝杯熱飲,或喝杯啤酒,在嚴寒冬日,也是一種享受。
酒客人不多,放眼看去,空蕩蕩的,他三人坐在台前,商議怎樣讓更多的場子心甘情願地投靠無憂社。
張濤和李翼懶洋洋地坐在旁邊不遠處,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點心。
這時,酒房門一開,從外面走進六名打扮怪異的青年。
這幾人近來之後,一各個昂著腦袋,腰板挺得溜直,撇嘴環視一圈,看到杜小鳳等人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嘴咧得更大,冷哼一聲,叫嚷道:「老闆,酒!」
他們連門也沒關,隨意找個位置坐下,又是拍桌子,又是大呼小叫。
外面的寒風和積雪刮進酒內,讓屋裡的人忍不住皆打個冷戰。
沈三情一皺眉頭,心生不悅,轉頭說道:「你們長尾巴了嗎?進屋怎麼不知道把門關!」
「操!」那六個青年齊刷刷看了他一眼,罵罵咧咧的沒人搭理他。
沈三情微怒,放下酒杯,作勢準備起身,杜小鳳按住他胳膊,微微搖頭,小聲道:「只是幾個小混混而已,何必動氣呢!」
正說著話,幾名青年又開始大喊道:「怎麼還不酒,這裡的人都死光了嗎?」
話音剛落,一名服務生從廚房裡跑出來,見酒大門沒關,忙前把房門關嚴,然後走到幾名青年身旁,笑問道:「幾位喝什麼酒?」
其中一個青年猛的站起身,對著服務生的小腹就是一腳,大罵道:「操你媽的,這麼慢才出來,生意是不是不想做了?」
服務生被他踢得一個踉蹌,差點坐在地,小腹疼得要命,卻連聲都沒敢吱一下。
這幾人他認識,是本地出名的混子,一天到晚惹事生非,打仗如家常便飯,兄弟盟在時,他們不敢過來找麻煩,想不到今天找門來了。
這時,酒老闆也從裡屋出來了,看到這幾個青年,臉色一變,下意識地瞧瞧杜小鳳幾人,然後滿面賠笑地走前去,問道:「幾位小兄弟今天怎麼這麼有空,到我這來不用客氣,想喝什麼儘管說,我請客!」
他的話夠敞亮,但青年並不領情。其中打人的那個指了指老闆的鼻子,罵道:「少他媽給我來這套,兄弟盟剛垮台,你就投靠無憂社了,媽的,你可真是牆頭草,兩面倒啊!」
他這樣說,不是對兄弟盟有多大的好感,而是為老闆投靠無憂社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社團而生氣。在他看來,兄弟盟一完蛋,本地就應該是他們的天下。
老闆被他罵的臉色難看,縱使為人圓滑,此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杜小鳳收回按在沈三情胳膊的手,慢悠悠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裡面的熱果汁。
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沈三情已明白他的意思。長身而起,走到老闆身旁,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老闆暗鬆口氣,退後幾步,若是平時,他或許會主動離開,但是今天沒有走,想看看無憂社究竟有怎樣的實力。
青年歪著腦袋下打量沈三情,看了一會,冷笑問道:「小子,你是誰啊?想結樑子……」
不能他說完,沈三情一把抓住他後腦的頭髮,用力向下一按,只聽光噹一聲,青年的腦袋重重撞在桌面。
沒有吭一聲,青年象條死狗似的,軟綿綿滑倒在地,兩眼睜得好大,但裡面已失去神韻。
他突然發難,別說把後面的老闆嚇一跳,即使另外那五個青年也沒有想到。
「我操!」五名青年見狀同是一怔,接著,又驚又怒地紛紛站起身形,有的從口袋裡掏出匕首,有的則拎起椅子,看架勢,準備要動手群毆。
沈三情擺擺手,說道:「幾位,咱們出去談!」
他輕鬆隨意的表情,讓五人心中一緊。瞧瞧躺在地的同伴,一個青年怒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沈三情雙目一瞇,冷冷道:「無憂社!」
啊?!五名青年倒吸一口冷氣,原來這就是無憂社的人。沈三情身自然而然散發出逼人的煞氣,讓五人不寒而慄。
他們這是第一次見到無憂社的人,卻碰沈三情這樣的狠角色。五名青年相互看看,心裡皆生出寒意。
像他們這樣的小混混,都是典型吃軟怕硬的人,由於沒聽過無憂社的名號,以為他們好欺負,嚴打剛過便來找麻煩,現在看出人家不好惹,心生怯意,其中一大嘴暴牙的青年嘿嘿一笑,道:「原來是無憂社的朋啊!我們也不是想來找麻煩的,只是想喝頓酒而已,誰知道的那麼慢,才引出這樣的誤會,不好意思了。」
說著,他向同伴揚揚頭,扶起被撞暈了頭的青年,打算要走。
沈三情沒有說話,轉頭去看杜小鳳。
杜小鳳笑了笑,手指一彈,打出個指響。
沈三情會意,對五青年點點頭,笑呵呵道:「原來只是一場誤會,好說,好說,幾位,我送你們走!」
「朋太客氣了……」暴牙青年話剛說出口,沈三情下面忽然一腳,正中他胸口,他驚叫一聲,撞個酒大門,直接飛了出去。
「都他媽給我出來!」沈三情一手一個,分別抓住兩青年的脖領子,不由分說地拖到外面,只聽外面辟里啪啦一陣暴響,開始時還有幾聲慘叫,時間不長,便沒了動靜。
剩下兩名青年站在酒裡傻了,還沒回過神,沈三情從外面返回來,目光掃過二人,冷聲問道:「你倆是主動出來,還是讓我動手請你們出來?」
「大……大哥,這……這都是誤會……」看到沈三情拳頭的血跡,倆青年嚇得結結巴巴,話都說不完整。
「誤會?好啊,你們也讓我誤會誤會!」說著,飛起兩腳,隨著尖叫聲,兩個青年一前一後飛出酒,毫不停頓,沈三情順勢把地那昏迷的青年也踢了出去。
來到外面,環視地哼哼呀呀的幾個青年,冷聲道:「記住我的名字,我叫沈三情,如果你們以後再敢到無憂社的地頭找麻煩,嘿嘿,小心我打斷你們的狗腿!滾!」
聽到滾字,幾個躺在地滿面痛苦的青年紛紛翻身站起,甩開雙腿,跑得比兔子還快。
沈三情搖頭而笑,回到酒,拍拍手,道:「老大,解決了!」說著,他又對老闆道:「放心,他們以後不會再來找麻煩的。」
老闆滿面帶笑,現在,他總算知道無憂社的實力了,只一個人就輕鬆解決了六個混混,看來自己投靠他們還真投靠對了。
他的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再是愛理不理的模樣,小跑進台,給他們又是酒又是拿點心,客氣程度好像是在款待貴賓。
杜小鳳和沈三情相視而笑。
其實,幾個小混混而已,根本不需要沈三情親自出手,但杜小鳳有他自己的想法。
第一,在各娛樂場所老闆們的心目中樹立起威信,讓他們明白,無憂社不是平凡無奇的社團,第二,也是給當地的小混混們一個威懾,因為無憂社在市內基本沒什麼名聲,許多人對他們佔據兄弟盟的地盤不服氣,嚴打過後,一定有不少人會來找麻煩,先來個下馬威,會省去以後很多麻煩。
正如他所預想的那樣,沈三情一人不費吹灰之力挑了六個混混,馬在當地傳開了,人們一方面佩服沈三情的厲害,另一面也暗暗驚訝無憂社的實力,不知道象沈三情這樣的人在無憂社裡還有多少。
沒人敢來找麻煩,旗下看管的場子就會穩定,如此一來,更多的老闆心動,主動找無憂社,洽談合作的事宜。
只一個月的時間,無憂社在市內的場子猛增至十二家,已接近當初兄弟盟時的規模。
同樣,在這個月裡,無憂房地產中介公司的分店達到五家,另外還有兩家加盟店。
社團與公司的規模都在飛速擴張,作為老大,杜小鳳當然春風得意。
一日,杜小鳳一大早就接到李麗娜打來的電話,約他在市內凱侖酒店見面。
李麗娜是典型的現代小資女性,喜歡在高檔酒店裡吃飯,當她空閒的時候,經常在酒店的餐廳裡邊喝咖啡邊看報紙,坐一午。
她懂得賺錢,同樣也懂得享受生活。每次看到李麗娜,從她身都能感受到高貴又溫文而雅的氣質。
杜小鳳到時,她正在邊喝咖啡邊翻看當天的報紙。
「今天怎麼這麼清閒,公司不忙了?」杜小鳳笑呵呵地坐在她對面。
李麗娜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到報紙,隨口說道:「雖然你是老闆,希望我能為你賺多多的錢,可也不能把我累死!」
杜小鳳笑了,搖頭道:「我可不敢!沒有你,我到那裡去找這麼優秀能幹的經理呢?」
「你知道就好!」李麗娜對他的誇讚欣然接受,放下報紙,正色道:「下午,我約了一位市領導,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見見。」
杜小鳳茫然地問道:「誰啊?」
李麗娜笑道:「市委記!」
撲!杜小鳳差點暈倒。市委記,那可是全市的一把手!他問道:「約市委記幹什麼?有什麼事嗎?」
李麗娜道:「當然是為公司的事情了。」她悠悠喝口咖啡,又道:「公司要申請政府扶植,不和市委記打聲招呼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