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劍!於翔心中一顫,稱贊一聲,也不招架,抽身就退。
那兩人哪肯輕易放他走,嘴裡發出一聲尖銳但卻不響亮的悠長哨音,隨後,提劍緊追。
轉瞬間,於翔跳下倉庫的頂棚,腳尖還沒有站穩,橫空又閃來兩道利電,直刺他的雙肋。
暗喝一聲來得好,於翔人在半空,毫無借力的情況下腰眼一用力,下墜的身體突然改變方向,斜著飄了出去。
嘶!嘶!兩劍將他左右衣襟劃開兩條口子。
好俊的輕功!四名劍手想不到來人的輕功如此之高,心中忍不住為之喝彩。他們只是稍微愣了一下神,接著,又向於翔追去,其中一人陰笑道:“朋既然已經來了,何必著急走呢!”說著話,猛然加力,身形快如閃電,來到於翔身後,五指如鉤,扣向他的後心。於翔冷笑一聲,鋼劍不知何時已到手中,前行的速度不減,手腕一翻,劍尖挑向對方的手指。
那劍手輕咦了一聲,將手收回,暗道好純熟的一招‘回眸望月’,這人的功夫不簡單!
於翔沒有將輕功施展到極至,即使如此,四人想拉近彼此的距離也難如登天。
雙方之間只有五步遠的空間,剛好是一劍刺不到的距離,來人近在咫尺,可四人就是拿他沒辦法,其心情可想而知。
於翔在前,四人在後,五人施展身法,簡直如同一陣旋風,轉眼便出了院子,進入樹林中。
四名劍手也是藝高人膽大,對江湖‘遇林莫追’的禁忌絲毫不放在心,看樣子,大有不擒住於翔不罷休的架勢。
在樹林中又跑了一會,距離倉庫越來越遠,四名劍手都有些心浮氣燥,本來不想再追下去,這時,於翔的速度卻突然慢了下來,呼哧呼哧的喘息聲離好遠都能聽到。
對方力氣不濟了!四人心中大喜,放棄返回倉庫的想法,再次加速追去。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四名劍手臉的笑容也越來越深,其中一人冷笑道:“怎麼?跑不動了嗎?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麼人!”
說話這劍手已跑到於翔身後兩步遠的地方,他想抓活口,沒有用劍,而是伸出雙指,點向於翔背後的“脊中穴”。
他這一手也夠狠的,“脊中穴”是牽連中樞神經的穴道,一旦被重手點中,將直接損壞中樞神經,整個人可能變成手腳不能動,渾身癱瘓的廢物。
於翔背後沒長眼睛,他出手又不疾猛,無聲無息,沒有半點聲響。眼看他的手指要貼到於翔“脊中穴”時,猛然間,旁邊的樹下飛下一人,人未到,劍先至,只聽嘶的一聲,那人從劍手身旁掠過。
太快了,無論身法還是劍法,都已經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而且事出突然,劍手毫無准備,當那人從他身旁擦過之後,他只覺得脖子一涼,身的力氣瞬間消失,他想轉回頭,看看對方究竟是什麼人,可是腦袋剛轉一下,他眼前世界突然變成紅色。
血一般的紅色。
哧——劍手的咽喉象是噴泉一樣,只不過,噴出的卻是猩紅的鮮血。
血噴射的聲音,如果風聲。他脖子的傷口只有三寸,卻是要命的三寸,血管和氣管一齊被劃開。
撲通!斷了氣的身體直挺挺倒了下去,躺在地,劍手的眼睛仍然還在轉動,他想看看究竟是誰出的劍,可惜,他的世界已由紅色變成一片漆黑。
另外在後面的三名劍手被這突然變故嚇了一跳,齊刷刷穩住身形,六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來人。
這人一身黑衣,面容冷俊,嘴角下彎,寫著一絲冷酷與絕情。手中鋼劍,又薄又窄,殺死他們同伴的正是這把劍,面卻沒有粘一滴血。
“你……你是誰?”一名劍手變色問道。
黑衣人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聲音冰冷,道:“殘月亭,李翼!”
呀!三名劍手倒吸寒氣,李翼的名字,他們沒聽過,可是,殘月亭的名頭,對於他們來說可不陌生,作為江湖最具有勢力又最神秘的殺手集團,似乎也沒有幾人沒聽說過他們。
“殘月亭?”劍手皺皺眉頭,在他印象裡,己方似乎沒惹過殘月亭,可是,他們為什麼要殺自己一方的人呢?他想不明白,問道:“你要干什麼?”
李翼冷冷道:“殺人。”他向來很少有說廢話的時候。
那劍手瞇了瞇眼睛,問道:“殺誰?”
“你!”李翼話音未落,一個箭步竄前去,劍走偏鋒,斜挑劍手的小腹。
這幾名劍手的功夫都不簡單,論單打獨斗,即使不是李翼的對手,至少也得五、六十回合後才能分出勝負,剛才那劍手死的過於冤枉,一是事出突然,心裡毫無准備,二是樹林中光線太暗,對周圍的突變看不真切,三也是李翼的劍太過了,殺手出身的他,隱藏在暗中偷襲本就是他的長項。種種原因加在一起,導致劍手連基本的反應都沒來得及做出,就糊裡糊塗的死於非命。
此時,李翼獨斗三名劍手,本不應該占優勢,可是,對方三人沒等動手,便已心怯,因為殘月亭的名聲讓他們感到懼怕,再者李翼一出來就殺死己方一同伴,聲勢嚇人,三人皆不敢戀戰,與李翼交手時也是縮手縮腳,處處保留,這樣一來,反而讓李翼抓住先機,將三人逼得手忙腳亂。
見勢不妙,三名劍手不約而同的收劍要往回跑,可是,走出沒兩步,凌空閃出兩人,一人用劍,一人用刀,攔住他們的去路。
這時,逃竄的於翔也折了回來,走到三人身後,笑呵呵的模仿對方剛才的口氣,說道:“朋,既然來了,何必著急走呢!”
三名劍手心中一寒,此時,他們才知道自己進了人家事先設計好的圈套裡。
另一邊,趴在院牆的杜小鳳見於翔成功吸引走紅虎堂的四名劍手,心中一喜,翻身跳進院內。
他根本就沒有隱藏行跡,而是光明正大的從正門走進倉庫裡的,他也明白,即使自己想隱藏,也瞞不過人家的耳朵。
從外面看,倉庫已然不小,進入其中,更顯巨大,棚高足有十米,裡面空蕩蕩的,沒有擺放任何大型的機械。
他攏目向倉庫裡端觀望,隱約可見靠牆的地方有一張椅子,面捆綁一人,由於光線有限,即使以他的眼力,也看不清楚那人的長相。不過,從頭發以及身材能判斷出來,那是個瘦弱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被綁架的郭新華母親。
他邊向裡面走,邊集中精力擴散精神力,時間流淌的速度似乎一下子變的緩慢,周圍人的一舉一動皆在他感知之內,而且他們的動作也變得緩慢無比。
即使不用轉頭去看,他也知道自己被數十號手持片刀棍棒的人團團包圍住,對方隨時會一擁而,對自己展開圍攻。
他走到倉庫中央,前方傳來一陣笑聲:“年輕人,你的膽子不小,竟然敢一人闖近來,說說你的目的!”
他能感應到,說話這人正站在被綁的女人旁邊,身體裡蓄積的真元雄厚的嚇人。他腳下步伐並沒有停,仍然不緊不慢地向前走著,同時微微笑道:“我是來救人的。”
“哦?”說話的人是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相貌堂堂,頭發烏黑而又濃密,一身潔白的衣服,在黑暗中格外顯眼。他笑道:“只你一個人?”
杜小鳳道:“是!”
中年人臉的笑容中又增加一絲興趣,問道:“你相信你能把人救走?”
杜小鳳依然回答道:“是!”
中年人搖頭笑道:“可是,聽你的腳步聲能判斷出來,你不會功夫,現在,在你周圍,有四十三名家伙齊全的人,你相信你能對付得了他們嗎?”
杜小鳳看著他,幽幽說道:“他們並不可怕,我想真正可怕的人,是閣下你!”
“哈哈!”中年人仰面而笑,道:“有意思,年輕人眼光倒是不錯。你叫什麼名字?”
杜小鳳沒有回答,繼續向前走,他和中年人的距離也接近二十步,椅子捆綁的人也看清楚了,是位五十多歲頭發班白的老太太,臉色雖然蒼白,但從相貌能看得出來,和郭新華有些相似。看來,她是郭新華的母親沒錯了。壓住心中的喜悅,杜小鳳加快腳步。
“小子,你站住!”周圍的人群中有人大喊一聲。
杜小鳳仿佛沒聽見,步伐越來越快。周圍那些青年再忍不住,紛紛舉起棍棒,一齊沖來。
本來,以杜小鳳的內力和精神力,閃開他們的攻擊不是難事,但是,他卻故意沒有完全閃躲,逼開要害,時不時讓對方的棍棒擊打中自己。
他體內有真元護體,即使被打到,也並不感覺到疼痛,更造成不了傷害,不過,他表面卻裝做十分痛苦的樣子,時而痛叫幾聲。
只看他打斗的招式,中年人暗中搖頭,那根本就是街頭小混混的打仗架勢,看不到任何武術的底子,這樣的年輕人,別說讓四十多號青年圍攻,即使用兩、三個人就足可以搞定他。
時間不長,杜小鳳也數不清自己身究竟挨了多少棍棒,最後,好似體力不支的倒在地。
中年人失去興趣,杜小鳳除了膽子大一些,其它方面毫無出奇之處,自己也沒有必要再看下去,轉身准備離開。
杜小鳳被眾青年團團圍住,卻用精神力感知到對方轉身要走,暗叫一聲,然後集中全部的精神力,向中年人逼過去。
他這是在賭博,賭博對方認為自己平凡無奇,對其勾不成威脅,從而放松警惕,再趁機以精神力侵入對方體內,對其造成傷害。
外力突然入侵,中年人體內的真元自行產生抗拒,在經脈中運行起來,進行抵御。
中年人先是一愣,接著,眼睛突的睜大,感覺到有種神秘的力量在企圖入侵自己的身體,雖然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但他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馬意識到事情不簡單,本能的集中功力與之相抗衡。
杜小鳳暗中苦也,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結果。對方已經產生警覺,如果自己再用精神力入侵,成功的辦法只有一條,就是他的精神力能強大過對方的真元,強行穿過對方經絡中的真氣進入其體內,可是,他的精神力真能強過對方的真氣嗎?他心裡一點底也沒有。
其實,杜小鳳的真元到底有多高,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現在,他是箭在弦不得不發,他明白,此時即使收回精神力,中年人業已生出疑心,絕不會放過自己,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拼一次。想罷,他再無保留,將身體裡的精神力全部集中於一處,向中年人的神庭穴強行壓過去。
杜小鳳這次算是拼了,沒有一絲保留。
中年人突感壓力變大,額頂的神庭穴象針扎一樣的疼痛。似潮水湧來的外力,與他自身的真氣糾纏在一起,斗得不可開交。
他臉色漸漸變得蒼白,鬢角也見了汗水,身子微微發抖。
圍攻杜小鳳的青年們看到他突然的變化,紛紛收手,一各個大眼瞪小眼,皆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也沒人敢前詢問。
真氣對抗精神力,雙方消耗的速度都異常快,無論對於杜小鳳還是中年人,都是苦不堪言。
杜小鳳覺得自己的腦袋在發漲,好似要炸了一般,那是精神力損耗過大的反應。
中年人比他要慘,真氣的急速消耗,將他身體裡的力氣一點點抽干,整個人仿佛虛脫一般,身的汗水已將衣服濕透,看起來,好象剛被雨水淋過似的。
杜小鳳感覺自己已到達極限,再堅持下去,傷不到對方,自己的神經系統反將會受到致命的損壞,心中歎了口氣,無奈的選擇放棄。
就在他准備收回精神力的時候,中年人體內的防線卻先一步崩潰。
中年人用完最後一絲真氣,人已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地。
沒有真元保護的身體,好象不設防的城池,杜小鳳的精神力暢通無阻的進入他的神庭穴,再將其做為中轉站,入侵到神經系統。
這突然的變化,讓杜小鳳狂喜不已。
他沒有余力再去探尋對方的心底世界,引導最後的精神力,對中年人的神經系統做出最後一擊。
失去真元,中年人的身體和正常人無異,哪裡能承受得住他精神力全力的一擊,在那瞬間,他只覺得腦袋嗡了一聲,接著,渾身下,每一根神經都在劇烈的顫動,每一根筋骨仿佛都在發生斷裂,無與倫比的巨痛感如同潮水般襲來,那種感覺,不是人所能承受得起的,也不是任何生命可以承受得住的,中年人連叫聲都沒有發出,兩眼一翻,仰面而倒,躺在地,一動不動,時間不長,七竅緩緩流出鮮血。
他和杜小鳳之間進行的是一場沒有硝煙,沒有刀光劍影的生死對決,旁人根本看不出來什麼。
見他突然倒地,七竅流血,眾青年先是一驚,隨後慌了手腳,一起圍前,召喚道:“門堂主,你怎麼了?”
中年人沒有任何反應。
一青年試著摸摸他的鼻息,好一會,他滿面驚駭,木然地說道:“門……門堂主,他……他……死了?!”
“啊?”眾人聽後,無不大驚失色,一個活生生的人,好端端的竟然死了,這怎麼可能呢?!
眾人一陣大亂,其中一個小頭目大喊道:“快……快給風大哥打電話,說門堂主出事了!”
其他青年聞言,忙七手八腳的給風真撥打電話。
杜小鳳趴在地,一動不動,這倒不是他裝的,而他是真覺得累了。
體內的精神力幾乎一點沒剩,精神的疲勞感比肉體的疲勞更讓人難受,整個心都揪成一團,好象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殘忍無情地揉捏著。他想要嘔吐,可張開嘴巴,什麼都吐不出來。
足足緩了十分鍾,他才感覺稍微強一些,深深吸了幾口氣,慢慢站起身形。
那四十多號青年都被門嚴的突然死亡弄得暈頭轉向,根本沒人注意到杜小鳳又起來了。
沒有人理會自己,杜小鳳更樂得輕松,他走到椅子前,看了看捆綁在面的老太太,問道:“你是郭新華的母親嗎?”
那老太太驚恐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杜小鳳牽強地露出一絲微笑,道:“阿姨,你不用怕,我不是壞人,我是受你兒子之托來救你的。”
“真……真的嗎?”可能出於激動,老太太蒼白的臉色終於見到一抹紅暈。
“恩!”杜小鳳答應一聲,沒有力氣再過多解釋什麼,伸手去解她身的繩子。
這時,才有人注意到他,猛然大叫道:“你干什麼?”
杜小鳳沒有回答,默默將繩子解開。
那青年見狀,尖叫道:“這小子還能動,大家快過來!”說著話,他先沖了去。或許,剛才打杜小鳳打的太順手了,也沒想過他會有什麼厲害之處。
當他來到杜小鳳身前,掄起拳頭,剛要打下去時,後者一腳踢出,正中他的胸口,青年慘叫一聲,整個人倒著飛出五米多遠,胸骨都被杜小鳳這一腳踢裂。
杜小鳳的精神力消耗殆盡,可是,他的真氣還在,身體裡充滿力氣,他含憤的一腳,象青年這樣的普通人哪裡能承受不了。
他一腳將青年踢飛,隨後把老太太拉起來。
老太太年近六十,身體也不好,加兩天沒吃東西,以及被綁架的驚嚇,整個人已沒有一絲力氣。杜小鳳一拉她,老太太順勢倒在他懷裡,一動不動。杜小鳳心裡一驚,探摸老人的鼻息,感覺氣喘如絲,如果不趕快搶救,人恐怕要不行了。
該死!杜小鳳來不及細想,因為周圍的青年已反應過來,紛紛揮舞刀棍向自己這邊沖殺。
他快速地脫下衣服,將老太太捆在自己背後,隨手抓起旁邊的椅子,向第一個沖前來的青年頭頂猛砸過去。
“喀嚓!”這一下砸得結實,椅子撞的稀碎,再看那名青年,滿頭是血,倒退兩步,晃了幾晃,暈倒在地。
“媽的!大家一起!”見杜小鳳突然變得異常勇猛,雙眼亮的快放出光芒,眾青年膽寒,借著己方人多,想把他圍起來打。
杜小鳳哪會讓對方的心思得逞。他現在背後背著老太太,他有真氣護體,不怕重擊,但老太太可不行,恐怕一棍子就能要她的命。
杜小鳳快速退到牆角處,用自己身體將老太太護住,他還想拿手機把無憂社的兄弟找來幫忙,可是,對方已不給他打電話的機會。
數名青年叫嚷著殺來,手中又是片刀又是棍子,一齊向杜小鳳身招呼。
杜小鳳咬了咬牙,拿著半截椅子腿招架。
如果,他在精神力充沛,又沒有牽掛的情況下,打退這許多人或許還有可能,不過現在他的精神力全部消耗,背後還有一位危在旦夕的老人,打起來相形見拙。
他幾次想沖出重圍,可是,都被對方從四面八方劈來的片刀打了回去,時間不長,雙臂和前胸的衣服被劃開數條口子。
多虧他真氣充足,仍能苦苦支撐。他倒是沒有問題,但是身後老太太的氣息卻越來越弱。
杜小鳳大急,將心一橫,運起真氣,看准兩名拿棍子的青年,狠狠撞去。
那兩人距離杜小鳳較遠,他手中的半截椅子腿夠不到兩人,本來,他倆打得很輕松,裝模做樣有一下沒一下的比畫著,突然杜小鳳向自己這邊撞來,兩人都是一愣,沒等反應過來,便結結實實被撞個正著。
二人覺得自己不象是被人撞到,而是象被一輛飛奔中的火車頭撞,身子一輕,兩人彈地而起,從身後眾人的頭頂飛過,遠遠摔在地。
“哎呀——”左右的青年見狀,都是一驚。
杜小鳳順勢又抓起一人,雙臂用力,將其舉過頭頂,向對方人數最多的地方砸去。
“撲通——”數名青年閃躲比急,被砸個人仰馬翻,但還是有數人來到杜小鳳周圍,掄起片刀,劈頭蓋臉向他身砍去。
杜小鳳雙拳難敵四手,無從招架,只得抽身閃躲,打來打去,發現自己又被逼回到原地。
正在他一籌莫展,心急如焚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對方陣營的後面一陣大亂。
杜小鳳舉目望去,看清楚之後,心中大喜。
只見沈三情和於翔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對方身後,拳打腳踢,瞬間打倒對方五六號人。
青年們也發現身後又來敵人,分出一部分人,想要擋住沈三情和於翔。
沈三情冷笑一聲,肩膀一震,抽出片刀,隨後,手臂隨意的向外一揮,三名青年痛叫而退,胸前齊刷刷多出一條口子,鮮血直流。
見到血,仨青年頓時慌了手腳,一各個躺在地,拼命的叫喊,向同伴求救。
其實沈三情並沒下死手,只傷到對方的皮肉而已。
見來人只一刀就傷了三個同伴,其他人哪還敢前。他們是風堂的人,大多都是烏合之眾,欺負弱小還可以,真要是碰到強手,根本不敢靠前。不少人開始打退堂鼓,四散奔逃,再顧不杜小鳳。
轉眼間,四十多號青年跑的只剩下十幾人,其中還有六、七個是受傷倒地跑不了的。
剩下這幾人,沈三情和於翔已不放在眼裡,大步走到杜小鳳進前,見他衣服到處都是口子,關切地問道:“老大,你沒事?”
杜小鳳苦笑地搖搖頭,道:“我沒事!”說著,他喘了口氣,道:“不能讓他們全跑掉,要抓幾個人,以作為指控風堂的證據!”
沈三情和於翔恍然驚醒,轉頭向那幾名沒跑的風堂幫眾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