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風堡是不是又來信了?」走出病房之後,依維斯問身邊白木道。
木答道。
「信上都說些什麼?」依維斯問道。
「和前幾封信大致差不多,是表示友好之意。不過這次有點不同的地方是,他要求和我們結盟。」請學答道。
「結盟?難道他不擔心得罪另外的三大勢力嗎?」依維斯有些意外地問道。
「或者,是他們對我們的實力有信心呢?」白木說道。
「不會,我軍雖然軍勢正盛,但是從表面上看來,我軍的處境並不算太妙。馬拉昂戰役之後,不僅是外圍的這四大勢力,就連四大強國也由於佛都的唆使,開始對我們虎視耽耽了。所以,薩德在這個時候來信要求結盟,多少還是有些誠意的。」風楊說道。
「會不會是『阿爾斯之光』的作用?」依維斯問道。
「可能。」請學想了想,點頭說道。
「且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我們暫且答應了他。」依維斯決定道。
「好,我等一下就遣使前往。」請學說道。
「總統領,我大概什麼時候前往馬拉昂?」風楊問道。
「盡快吧。先把軍隊打過去,後勤方面的問題,軍師和那大叔會跟進的。」依維斯立定,說道,「到了那裡,那裡的百姓對你們可能會不大友好,但是你們要恪守一個原則,無論是他們對你們做什麼都不准反擊。一定要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是,風楊知道。」風楊敬了一個軍禮,走開了。
「總統領,星狂軍團長在馬拉昂一役中立有大功,我們是不是該對他有所嘉獎才是?」請學等到風楊走後,提醒依維斯道。
「怎麼嘉獎?加官進爵麼?要不然賞賜金錢美女?」依維斯諷刺道。
「當然不是,在『永久中立之地』本來就沒有貴族,我們『前進軍』也沒有佔地為王的打算,加官進爵無從談起。金錢美女有百害而無一利,自然更不可行。」請學正色道,絲毫沒有因為依維斯語氣的辛辣而感到不悅。
「你要是有什麼打算就直接說出來吧。」依維斯說道。
「總統領,我們『前進軍』的目標是整個世界,所以我們絕對不能被王國、爵位、錢財所束縛。但是隨著我們的壯大,我們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完全沒有東西可以賞賜我們的軍隊。為此,我冥思苦想了許久,終於讓我想出來一個辦法來,它既可以激勵士氣,又不至於勞民傷財。」請學笑道。
「什麼?」依維斯問道。
「傳統的軍隊之間從前除了軍職以外,就只有用爵位來決定統帥和各級官兵的高低。現在,我想出一個新的區分各級指揮官的名目來,我稱之為軍銜!另外,我還設置了一些新的榮譽作為賞賜,這種賞賜不是爵位不是金錢,而是各種質地不同的圓章,我稱之為勳章。」請學說道。
「這兩個是什麼東西?」對於請學所說,依維斯聞所未聞,於是問道。
「我將百人長以上軍官銜一共分成三等,分別為將、校、尉,每等各分上中少三級。將百人長以下銜分為三等,分別為士、兵、卒。軍銜在一定程度上和軍職聯繫在一起,但是同級軍官間又可以因為軍功的不同,而獲得不同的軍銜。在戰場上,同樣軍職但是軍銜較高者有權接受軍銜較低者的敬禮。
「至於勳章就是純粹的榮譽,這個靈感是來自於普蘭斯入流大賽所頒發的兩種勳章。兩者惟一的不同就是我們的勳章是為後勤、通信、運輸、戰士等各種不同兵種的士兵設置的,作用是表彰那些有著卓著功績,但是能力有限的官兵。」請學侃侃而談道。
「那你打算給星狂什麼軍銜?」依維斯很快就弄清楚了他的意圖。
「這是我擬定的軍銜表。」請學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張圖紙。
「除了星狂一人是少將以外,風楊、魔武還有你全部都是校?為什麼沒有中將和上將?」依維斯掃了一眼上面的名單,問道。
「軍銜不能這麼早就定得那麼高,要是早早的就封出去了,以後再有戰功就沒有賞賜的名目了。」請學解釋道。
「怎麼沒有看見依維斯的名字?他沒有軍銜嗎?」莫問饒有興趣地對請學道。
「所有的軍銜封號都只是用來讓將士們在戰場上奮力作戰。所以,這些東西對總統領來說沒有意義,他只要做總統領就夠了。」請學正色道。
「好吧,軍師去辦吧。」依維斯說道。
「那我去了。」請學鞠了一躬,興奮地大踏步走出去。
「你這個師兄實在是聰明得緊啊。我就不明白,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自豎一幟,他為什麼不自己當老大,偏偏讓你當?」莫問望著請學的背影,有些奇怪地問依維斯道。
「你以為我這個老大當得舒服麼?要是你願意,我隨時讓給你當。」依維斯苦笑一聲答道。
「別,幾十萬人的吃喝拉撒都要我管,我可受不了這個罪!」莫問趕緊搖手笑道。
「師兄,但願我們付出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值得!但願我們所追求的一切真的可以做到。」在同莫問說笑的時候,依維斯肅穆地在心裡默默言道。
雖然依維斯心中尚有迷惑,但是「前進軍」的步伐並沒有因此而受到太大影響。
由於難得的和平的到來,招募新兵,淘汰老弱、裝備的加強以及正規的訓練都得以實施,而請學的「大復興計劃」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中。各級官吏的選拔、法律的擬訂、交通的擴展、私有武裝改編成警察等工作都在井井有條地進行著。
可以說,從表面上看,「前進軍」可謂是如日中天。然而在這表面繁榮的後面,卻隱藏著「前進軍」建立以來最大的危機。
在西邊落日傭兵團主城阿凱城內,一個三十五六左右,身高一百七十三四公分,臉形長方,蓄有一字胡的男人正站在底下仰頭跟坐在高處椅上一個身材粗壯,戴著黑色斗笠的人交談。
「『前進軍』不僅在數個月的時間內就將『永久中立之地』數以百計的勢力掃蕩一空,還在不久前的馬拉昂戰役中以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代價,全殲斷天盜賊團的十萬大軍。連他們的安克雷奇副首領也死在亂軍之中,惟有其雷克納率領不到三百人逃脫。
「而且,『前進軍』所作所為還不僅如此。他們在統一中部之後,將所有的高城大築全部毀掉,並宣稱『前進軍』的字典裡沒有防守。在不久前,他們又宣佈了所謂的『阿爾斯之光』宣言,妄言要將他們的主張推廣到整個『永久中立之地』乃至整個世界。
「斯頓元首,以上種種跡像已經很清晰地表明。『前進軍』絕對不止是志在中部,甚至不止是在整個『永久中立之地』啊!斯頓元首,如果我們現在不聯手對付他們的話,來日恐怕後悔莫及啊!」原來那三十五六的人男人正是落日傭兵團團長瓦爾斯羅德,而那戴著斗笠的男人正是「狂風」領袖斯頓。
「夠囂張,我喜歡。只有這樣的戰鬥才會讓我興奮起來!」斯頓站起來哈哈大笑道。
「傳言果然不假,他果然有些歇斯底里!」看到斯頓瘋狂的大笑,瓦爾斯羅德在心裡暗暗道,「但願我跟他聯手不是錯誤的選擇。」
「說說看,你這個下賤的東西有什麼鬼主意?」笑完之後,斯頓毫不忌諱地對著站在底下的瓦爾斯羅德問道,似乎完全忘記了這裡是落日傭兵團的主城,也忘記了自己是只身前來。
「只要斯頓元首下定決心,一切自有在下安排。」瓦爾斯羅德用嚴厲的眼神制止了自己手下的蠢蠢欲動之後,恭敬地答道。
「你們這些螻蟻總是喜歡做些沒有意義的事情,還自以為自己智謀過人。隨你們去吧,反正我們『狂風』在跟基歐的第三野戰軍團交鋒之後,就會前往中部跟那個把你們這些廢物嚇得屁滾尿流的『前進軍』一決高下!」斯頓說完,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人們的視線當中,只留下一陣瘋狂的大笑!
「團長,我們何必對這個瘋子低聲下氣?」副團長馬羅尼有些不忿地對瓦爾斯羅德問道。
「他雖然心智有些恍惚,但是『狂風』的戰鬥力絕對不是我們所可以比擬的。要是能讓他們為我們對付『前進軍』,讓他們互相殘殺,那麼現在這麼一點屈辱又算什麼?」瓦爾斯羅德輕蔑地笑說道,彷彿一切都已經在掌握之中。
「到時候要是這個瘋子取勝,發起瘋來又回過頭來來對付我們,那我們怎麼辦才好?」另一個副團長盧薩羅又問道。
「成功無僥倖!『前進軍』能夠有今時今日的成就絕對不是只憑運氣,我相信他們不會那麼不堪一擊的。我們到時候以輔助進攻的名義跟在『狂風』的後面,等到他們兩方打得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就出來收拾殘局,一舉將他們兩股勢力都消滅掉。到時候,整個『永久中立之地』就是我們囊中之物了。」瓦爾斯羅德奸笑著說道。
「單憑我們的實力,我們有能力控制整個局勢嗎?」盧薩羅又有些擔心地問道。
「不,我們還有另一個盟友。」瓦爾斯羅德意味深長地說道,「總之,你們等著瞧吧。不久之後,我們就不再叫落日傭兵團了。」
「那叫什麼?」副團長馬羅尼不解地問道。
「應該叫皇家軍團!」盧薩羅比馬羅尼要聰明得多了。
「還是盧薩羅聰明,馬羅尼可要好好跟他學學。」瓦爾斯羅德得意地說道。
「團長,我們的另一個盟友是誰?是紅牙傭兵團和風起商團嗎?」盧薩羅問道。
「他們?他們還沒有資格和我們聯盟,幹掉『前進軍』之後,我們下一個目標就是要將他們全部拿下。」瓦爾斯羅德笑盈盈地說道,「我們的盟友比你們想像中更加強大!」
***卡納亞。
「臣參見親王殿下。」雷克納一清早就受到佛都的召見,趕緊一路小跑著趕了過來。
「起來。」佛都親切地說道。
「不知道親王殿下這麼早召見臣下有何要事?」雷克納問道。
「『永久中立之地』來了個人,我想你應該認識,所以叫你過來一起聊聊。」佛都笑著說道。
「是誰?」雷克納有些不解地問道。
「我們兩個何止是認識,簡直是老朋友。」一個人從後室中閃了出來。
「盧薩羅?」雷克納看見此人,吃驚地叫了出來,「你也來投靠親王殿下麼?」
「不,他是作為『狂風』和落日傭兵團的聯合代表來看我的。」佛都在一旁說道。
「『狂風』?落日傭兵團?」雷克納眼內精光一閃,「親王殿下,我們終於等到機會了嗎?」
「在埃南羅對於整個事情最瞭解的人非你莫屬,所以我決定任命你為這次行動的總指揮,負責這次行動的整體策劃,凡是在計劃內任何埃南羅將士你都可以隨意調遣。這是調兵符!」說著,佛都從懷內掏出一個調兵符。
「親王殿下,臣不敢!」雷克納一看佛都手上的兵符,趕緊跪倒在地,全身發抖地道。他深深知道佛都手裡這個印章意味著什麼。只要拿到它,他就可以指揮千軍萬馬。他雷克納作為一個剛剛投誠不久的降將,這種事關國運的東西,他怎麼敢接?
「雷克納,你現在已經是我們埃南羅的伯爵、青年近衛軍的副統領。難道你現在還不將自己視為埃南羅的一分子嗎?」佛都笑著問道。
「臣不敢!臣不敢!只是調兵符有調動天下兵馬的權力,事關國運,臣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接啊!」這可是雷克納的肺腑之言。
「此事是我和國王陛下討論決定的,這是國王陛下的聖諭!」佛都說著,又掏出辛夷的旨意,然後又笑著問道,「你想要抗旨不遵嗎?」
「臣不敢!臣不敢!」雷克納又不停地磕頭道。
「好啦,你的老朋友可在場,不要搞得那麼難看。」佛都說著呵呵的笑著將雷克納扶了起來。
「臣……臣……」雷克納看起來還是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而佛都則笑呵呵地將調兵符塞到雷克納的懷裡。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雷克納在感到佛都手裡那個硬硬的東西塞到自己的懷裡的時候,自己在心裡說道。
這次感人至深的君臣知知的場面之後。當天下午,巴蒂就找到了佛都。
「二殿下,讓雷克納掌握調兵符真的沒有問題嗎?」巴蒂有些著急地問道。
「雷克納此人不但足智多謀,而且胸懷遠大,絕對是個不甘居人下的人物。」佛都淡淡地說道。
「既然二殿下知道此人絕非池中之物,為什麼還要將有權調動天下兵馬的調兵符給他呢?」巴蒂又問道。
「雷克納雖強,但還不是依維斯的對手。相對而言,依維斯對我們的威脅要比雷克納對我們的威脅大得多。兩害取其輕,一個調兵符就可以讓他出死力對抗依維斯,我們何樂而不為呢?」佛都又道。
「難道二殿下就沒有絲毫擔心嗎?」巴蒂問道。
「無論調兵符在誰的手裡,兵馬永遠是在我們的手裡。」佛都自信地說道。
「二殿下,那我是不是要安排些人在他身邊以防萬一?」巴蒂又問道。
「不必,雷克納現在還沒有本事做出什麼,而且,就算他真要有什麼作為,以他的心思,也不會被你安排的人知道。不過,你放心,我可以肯定地跟你說。雷克納就算手握兵符,但是我佛都也不至於就對他毫無辦法。」佛都又是輕鬆的一笑。
「原來如此。」巴蒂見佛都這樣鎮定,也就放下心來。對於他的二殿下,他從來都是充滿信心的。
「對了,倒是有另外一個人值得留意一下。」佛都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事,臉色稍變,對巴蒂說道。
「誰?」巴蒂問道。
「西龍。」佛都道。
「為什麼?」巴蒂又問。
「因為雷克納就算再危險,也不可能和依維斯合成一股,但是西龍不同。」佛都道。
「臣明白。」巴蒂點點頭,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西龍現在應該已經收到盧薩羅來到卡納亞的消息了。為了以防萬一,我看在我們擊潰依維斯之前,委屈一下他吧。」佛都又道。
「是,臣親自去辦。」巴蒂咬咬牙,說道。放眼整個卡納亞,也只有自己能夠不露痕跡地解決這件事情。
「盡快吧,西龍現在應該正在你府上和巴羅討論有關的事情呢。」佛都道。
***正如佛都所料,此時此刻,西龍正在巴蒂的府上,向巴羅質問關於埃南羅與落日傭兵團聯手對付依維斯的事情。
「為什麼我們要對付依維斯?」
「有嗎?我前天剛剛從駐地回來,這件事情我也是全不知情。」巴羅一臉無辜地說道。
「巴羅,我們是好朋友,對於這一點,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但是你也知道依維斯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我是決不可能坐視他有事的。所以現在我要是說錯什麼話,你千萬不要怪我。」西龍道。
「西龍,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但說無妨。」巴羅說道。
「那好,巴羅,我再問你一次,這兩天來,巴蒂元帥有沒有跟你說過埃南羅決定和落日傭兵團還有『狂風』聯手對付依維斯。」西龍又問道。
「西龍,我以一個騎士的榮譽向你保證,對於此事我毫不知情,我的父帥也不曾跟我談過任何與此有關的話題。」巴羅站起身來,正色道。
「巴羅,我再問你。如果埃南羅真的要對付依維斯,你會怎麼辦?」西龍又問。
「身為軍人,當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些事情不是我們所能夠考慮的,到時候惟有惟國家之命是從了。」這句話實際上就是說,要是埃南羅真的和依維斯開戰,他巴羅自然是義不容辭地要和依維斯決一生死。
「但是,我想照現在的局面看來,我們埃南羅還不至於親自出面去干涉『永久中立之地』的內部事務,這樣會引起其他國家的連鎖反應的。」巴羅見西龍臉色不是很好看,於是又安慰道。
「但願如此吧。」西龍憂心忡忡地說道,「真是世事難料,沒想到我和依維斯下山才兩年,居然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唉,我現在真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好,不要這樣了,我們說說別的事吧。」巴羅見西龍情緒低落,岔開話題道。
「我現在哪裡還有心情說別的事?」西龍說道。
「連阿雅的消息都沒有興趣嗎?」巴羅笑問道。
「阿雅?你有她的消息?」正如巴羅所料,這是眼前惟一可以引起西龍注意力的話題。
「是啊,我在回卡納亞的路上遇到了一個普蘭斯國都開蘭的商人,是他跟我說起阿雅的事的。」巴羅說道。
「她現在怎麼樣?心情可好?身體可好?」西龍趕緊問道。
「她現在一切都好。還有,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巴羅說到這裡,將話硬生生地卡斷。
「什麼事?你說。」西龍趕緊說道。
「聽說阿雅現在和你的七師兄坎亞在一起了。」巴羅猶疑不定地說道。
「坎亞?」西龍目瞪口呆地說道。看他的模樣,顯然十分吃驚。
「聽說是因為這一段時間,坎亞一直都陪伴在她身旁悉心照顧,兩人日久生情,所以……」巴羅看到西龍的模樣,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他就是希望能夠借阿雅的事情引開西龍的注意力,讓他心灰意冷,這樣的話,他就沒有心思再理依維斯的事。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依維斯已經被解決了。那時候,自己再慢慢勸解也不遲。
「坎亞?怎麼會?」西龍彷彿完全沒有聽見巴羅的話,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不過我聽說你的那個七師兄現在在普蘭斯的處境可不是很妙。他由於鼓動賽亞人獨立,現在已經被普蘭斯全面追捕。聽說已經帶領他的族人們被趕到了普蘭斯與『永久中立之地』的邊境了,有機會的話,我倒勸你應該去普蘭斯……」
正當巴羅在跟西龍使勁鼓吹的時候,傳來了巴蒂的聲音。
「西龍,很久沒有看見你啊,怎麼今天有時間來我這裡啊?」巴蒂看到西龍之後,對他笑道。
「參見巴蒂元帥。」西龍失魂落魄地對巴蒂敬禮道。
而他一低頭,巴蒂的右手就在他後腦輕輕一拍,西龍就昏倒在地了。
「父親,你這是做什麼?」巴羅驚叫著撲了上去,抱住西龍,對巴蒂怒吼道。
「我也不想,但是這是二殿下的意思。依維斯是我埃南羅的大患,要是西龍在現在這個時候前去相助的話,那我埃南羅就實在沒有勝算可言了。」巴蒂說道。
「這麼久以來,西龍是如何為埃南羅忠心耿耿地賣命的,難道二殿下都沒有看見麼?為什麼到現在還是不相信他呢?」巴羅不忿地說道。
「不是不相信。二殿下這樣做正是為了維護西龍,以免他一時走錯路。」巴蒂說道。
「但是……」巴羅還想反駁,卻被巴蒂嚴厲的眼神制止了。「二殿下是不可能錯的!」
「唉——」巴羅惱恨地一拳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