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裝男子點點頭轉身又向急救室走去望著他的背影許越微微一笑低聲道:「我知道我一定認識你的就算是個過客。」
走出了醫院望著外面的天色許越自嘲的一笑「想不到我居然還做了一回好人真是難得!」隨手招了一輛的士許越又到達了梨園賓館。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許越進了自己早已訂下的房間不顧一切的衝到了床上立刻陷入了沉睡中。
或許是心中有事天還沒亮許越就從夢中醒來不緊不慢的梳洗了一下離開了賓館五點左右的時間街上幾乎看不到一個行人只有商販仍然保持著勤勞的習慣匆匆的來往著。買了一束花許越沒有心情坐車而是用雙腳步量著大街的距離漸漸的走出了市區。
經過了三個小時的步行許越才到達了自己來到J市的目的地——幸福陵園。帶著虔誠的心手捧著嬌嫩的鮮花來到了一處非常不起眼的墓碑前。
照片上笑容和藹的老人仍然是那麼熟悉那麼親切彷彿又回到了過去一般回想著與老人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一眶熱淚頓時滾滾而下。
將鮮花放到了墓碑前許越緩緩的跪倒在地上哽咽道:「爺爺我回來了回來看您了!我沒用不能把那個惹您生氣的畜生找回來不能讓您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安心我沒用啊!」
輕輕的撫摸著小腹上長長的傷疤眼前彷彿出現了那個如同惡魔一般的男人那個自己名義上的弟弟「滾開你個雜種是我爺爺養活你的你有什麼權利來管我?滾!」接著就是那一刀在燈光的閃耀下彷彿閃電一般自己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而那個人卻滿臉冷笑的彷彿殺死一個人只是家常便飯一樣感覺不到任何愧疚。
當自己醒來的時候只有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牆壁還有的就是雪白的衣服自己已經到了醫院裡聽護士說自己是被一個女人送來的同時交納了所有的醫藥費也請了醫療護理但是自己卻怎麼都找不到那個救了自己性命的人。
望著照片上老人溫暖的笑容許越又想起了給老人送終的那天那是自己出院後的第一天當自己回到家裡時卻只趕上了老人的喪禮在心目中撫養自己的老人是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老人了但是那天喪禮的時候在所有的街坊鄰居都散去的時候許越卻看到了幾個不認識的大人物。
雖然許越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是卻還懂得分辨出車子的好壞還有那幾個人身後雄壯的保鏢。他們只是詢問了一下弟弟的去向在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回答之後他們只留下了一些錢然後就這樣悄悄的離開了。
當時的許越心中只有憤怒和無奈對於那個人的去向沒有任何的懷疑但是現在想起來這其中應該有什麼蹊蹺才對。
止住了眼淚許越站起身來無奈的搖搖頭「爺爺我是個沒用的人沒有辦法為您做什麼事情只能每年的這個時候來看看您而已我要走了明年的這個時候我會再來的不管任何阻攔!」
許越蹣跚的離開了陵園沒有人現在他離開之後一個渾身裹在黑色裡的男人從不遠處慢慢的走了出來轟然的跪倒在許越不久之前跪的地方嚎啕大哭起來。
回到了賓館之後許越沒有絲毫停留的心情打電話訂了一張機票然後立刻開始收拾背包這個城市給了他太多的怨恨和無奈以前的時候還有老人的存在但是現在除了那冰冷的石碑之外許越沒有任何熟悉的感覺這裡已經不屬於自己了這裡不是自己的家不是自己的故鄉停留在這裡只會讓他感覺到更加的悲憤!
準備了所有的事情後許越無聊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間來到了賓館的大廳裡四周來往的人臉上那幸福和快樂的笑容都刺痛了許越的心為什麼自己在現實裡就獲得不了絲毫的幸福和安慰呢?如果不是這樣又何必到遊戲裡去尋找慰藉?
找了一張沒有人的長椅許越叫了一杯冰水無趣的望著巨大的玻璃窗似乎想要把對面的大廈看穿一般平靜的表情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座雕像沒有半分生氣。
旋轉的玻璃門隨著每個人的走進走出而轉動著在經濟高展的今天已經沒有人會稀罕的盯著看了許越自然也沒有興趣。
但是一個人影的出現卻讓他不由自主的轉向了那個方向熟悉的面容深深的震撼了許越的心靈淡黃色的連衣裙映襯出主人的嬌柔美艷烏黑的長披散在頭後沒有任何的束縛在主人移動的時候左右搖晃著但是卻給人非常奇怪的高貴和大方的感覺。裸露在外面的皮膚牛奶般的光滑明亮的眼睛裡含著快樂的感覺粉紅的唇色讓人有種想要品嚐一番的強烈感覺無可挑剔的外表頓時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
將身體躲進了長椅的另一端許越望著那俏麗的身影蹦蹦跳跳的走到了櫃檯前彷彿有無比快樂的事情一般。
那是司徒明月是小丫頭的姐姐!許越心中肯定她擁有小丫頭所沒有也無法學會的高貴典雅而小丫頭那種完全自然的氣息卻也不是任何人所能夠學會的明月也做不到!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到了哪裡去了?憐星呢?為什麼沒有看到憐星!許越完全沒有現在所有人的注意下自己竟然無法控制的向司徒明月的方向走去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