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第248章再入異世——誅殺逆賊
龍飛羽搖頭:「那不是想像中的地方,那裡就是我的家鄉!」
婉瑩和美香睜大眼睛:「相公,你真地是天上地……星宿?」
龍飛羽搖頭:「這世上沒有天堂!也沒有神仙!我也是普通的人,來自一個你們所不知道的地方,這個地方的人掌握了很多先進地知識,學識水平比這裡的人高得多,他們利用自己的知識創造財富,也自由地享受著生活。」
婉瑩嚮往地說:「真有這樣的地方嗎?」
龍飛羽點頭:「當然!我在特那裡生活了近二十年!」
美香跑過來:「相公,我要去你說的那個地方去看看!」
龍飛羽輕輕撫摸她地肩頭,長歎息:「那條路已經毀了,我都回不去了!再也見不到家裡的親人了,而且那裡還有你們的好姐妹。我可以回去,可是你們卻不無法回去,不過,我會想辦法的!」
兩女呆了,良久,婉瑩輕輕地說:「相公,要是真的回去不了,你也別太難過,這裡也有你的親人,我們六姐妹都是你的……妻子!」
龍飛羽張開雙臂,抱住她們,輕輕地說:「凡事有得必有失,老天爺讓我無法帶你們回我的家鄉,卻將你們六個給了我,我應該知足!」
婉瑩輕輕地說:「能夠與相公一夕相處,婉瑩就知足,何況是一生一世?」
美香輕聲說:「美香也是!」
良久,婉瑩說:「相公是想讓天下百姓都過上幸福的日子,像你家鄉那些人一樣的幸福日子嗎?」
龍飛羽點頭:「想是想,但要做起來太難,首先,這個朝廷我不太喜歡!」
婉瑩嚇了一跳:「相公,這話可不能隨便說,要是被外人傳入皇上的耳朵,他肯定不會喜歡!」
龍飛羽淡淡地說:「我怎麼說,這個皇上都不會喜歡,但要是換一個皇上說不定會好點!」
婉瑩睜大眼睛:「你想做……想做……」後面兩個字不敢出口。
龍飛羽搖頭:「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決不想做皇帝,送給我都不做,但有一個人很適合做皇帝,如果他當了皇帝,天下百姓一定會比現在好過得多!」
婉瑩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知道你說的是太子殿下!」
龍飛羽看著窗外,緩緩地說:「可惜他完全沒有消息,如果他再不露面,我估計很快就會有一場風雨到來!」
窗外春風起,卻有一股寒意。
接下來幾天裡,龍飛羽都在焦急地等待,他在等待太子的消息,或許他真的離京而去,他當時一離開,太子殿下步步荊棘,在京城危險重重,也許他在京城呆不下去,不得已離京避難,這時他回來,太子應該很快就能得到消息,而星夜回程,龍飛羽需要做的也許就是等待!
突然,管家驚慌失措地跑進來:「稟報大將軍,出大事了!」
龍飛羽盯著他:「什麼事?」
管家說:「皇上……皇上駕崩!」
「什麼?」龍飛羽大驚:「皇上死了?」
管家點頭:「是!剛才皇宮傳來消息,滿城百姓盡知!」
龍飛羽仰面朝天,久久沉吟,這個消息太突然,半個多月前,皇帝會見他的時候,雖然有些酒色之氣,但看來還好,絕不像只有十幾日之命,怎麼可能突然就死?一園之君地位何等了得,就算是大病好歹也得拖上個一年半栽,也不應該旦夕之間死去,莫非大皇子的陰謀已經展開,殺父殺兄,奪取帝位?難道太子根本就沒有出城,而是被他所殺?
下午,傳來消息,大皇子殿下入宮,處理先皇后事,朝廷百官也在紛紛進宮,龍飛羽已經喪失入宮資格,自然不能入宮,依然沒有任何有關太子的消息,京城之人.讀書好像將太子完全淡忘,龍飛羽頗有為難,難道就任憑這個殘暴主人繼任帝位,但不這樣又如何?除了他還是一個空殼大將軍之外,他與一個百姓沒有任何兩樣,又能做什麼?
管家來報:「大將軍,門外有人來訪!」
龍飛羽道:「何人?」
管家說:「是一個老者和一個公子,不肯說出姓名!」
龍飛羽沉吟:「請他們進來!」
兩個人緩緩地走進來,龍飛羽霍然起身,眼睛裡精光閃爍。
老者緩緩地說:「廟中故人見過大將軍!」
龍飛羽手一揮:「書房敘話!」大步而過,直奔書房而去,兩人緊緊跟隨,神情激動,進門,關上房門,龍飛羽盯著年輕公子道:「摘下面具!」
面具揭下,果然是太子!老者也摘下面具,正是歐陽長生,太子眼中有淚,泣道:「大將軍,瑞王軾君篡位,請大將軍出手除此國賊!」
龍飛羽盯著他:「皇上是瑞王所殺?你可有證據?」
歐陽長生鄭重地說:「大將軍兵發第五日,收回歲月城,瑞王就已知道大將軍此戰必勝,唯恐大將軍回來之後站在太子這一邊,冒險出手,派出大批高手殺入太子府,太子手下的數百死士盡數被殺,幸得君家兄弟以命相拼,才保太子殿下突出重圍,而他們也盡數以身殉職,也幸虧有大俠留下的兩張人皮面具,太子和老朽才得已混出城外,今日剛想進城來見大將軍,才入城就聽到皇上駕崩的消息,皇宮有太子的秘探,聯繫他之後,才知道皇上也是瑞王毒殺!」
龍飛羽雙手握拳,恨恨地說:「好一個狠毒的小人!為了帝位,做出這種禽獸之舉,難道就不怕天下人唾罵嗎?」
歐陽長生歎息:「為了帝位而做出此禽獸之舉的,古往今來豈在少數?鳳玉公主殿下……」
龍飛羽大驚:「公主也遭不測了嗎?」
太子說:「密探報,皇妹被他秘密囚禁,不知道吉凶如何。」
龍飛羽目光中噴出怒火:「為什麼還要牽連到公主?」
歐陽長生歎息:「大公主與太子殿下向來投緣,又與大將軍走得近了點,瑞王為謀天下,怎能留下這個禍根?」
龍飛羽冷笑:「他陰謀算盡,終於殺掉皇上,逐出太子,可惜他未必有命做這個皇帝!」
太子突然跪下:「大將軍如果能夠殺此惡賊,在下願奉大將軍為帝!」
龍飛羽連忙伸手拉起:「不可!此事應該如何做,請太子示下!」
歐陽長生道:「如果瑞王登基,一入深宮,禁術無數,極不好對付,但眼前卻有一個千栽難逢地好機會!」
龍飛羽盯著他:「說說看!」
歐陽長生說:「按照慣例,新皇登基,需要先到城東十里燕雀台祭天,如果大將軍能夠召集武林群雄,在路上截殺之,或許人事可定!」
龍飛羽搖頭:「武林人士參與其間,會被天下人誤解,不知兩位可有膽量闖一闖這龍潭虎穴?」
太子堅定地說:「為給先皇報仇雪恨,本人唯大將軍之命是從!」
七日後,皇上已下葬,太子沒有出現,大將軍府也沒有任何動靜,京城開始流傳,瑞王將成為新皇,明天祭天之後,正式登基。
四月二日,城東燕雀台。
十里之內,全部都是禁軍把守,台邊一里之內,則是御林軍,彩旗飄飄處,一張極長的紅地毯從山腳一直延伸到山頂,地毯兩邊,每十步都有一個軍士,個個神情肅穆。
山腳下站著一人群文武百官,眼睛盯著路的前方。
終於,路的盡頭出現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人,錦衣華服,身後跟著數百名侍衛,這些侍衛眼睛顧盼生輝,看來都是高手。瑞王走到高台邊停下,那數百名侍衛左右而立。
官道上灰塵揚起,三騎從城中疾馳而出,龍飛羽跑在最前面。他沒有穿盔甲,也沒有帶任何兵器,只是便衣,前面兩柄長槍一合,有人厲聲喝道:「何人,速速下馬!」
龍飛羽冷冷地說:「你看我是何人?」
前面兩人定睛一看,大驚:「大將軍!.讀書是你!」
龍飛羽說:「讓路!本將軍來觀禮!」
兩名軍士對視一眼,同時後退,躬身道:「大將軍請!」
龍飛羽下馬,將馬韁一丟說:「走!」後面兩人也隨之而入,這三人一進入,立刻掀起了一場小小的騷動,軍士們都在議論紛紛:「大將軍來了!」
「這樣地場合大將軍當然會來!」
「大將軍果然威風!」
……
前面左邊有人叫道:「大將軍!」
龍飛羽掉臉,面前是三張熟悉的面孔,趙一天、錢雲天和雲飛,龍飛羽毫不理會,繼續前行。
前面是禁軍,龍飛羽踏步而上,十人同時長槍斜指,一個黃衣頭目說:「大將軍止步!」
龍飛羽冷冷地說:「本將軍先皇欽命,官居一品,難道不能上前觀禮?」
頭目略感為難:「大將軍,請容先行稟報!」
聽完禁軍頭目的話,段尚書大驚:「不可,萬萬不可!」
左相不滿地說:「有何不可,他三個人,又沒有帶兵器,如果膽敢在此場合胡言亂語,正好命令軍士殺之,以免留下一個禍患!去,讓他們進來!」
段尚書話到嘴邊又留下,他想說,此人暗器無影無蹤,如果在這個場合對瑞王出手,又如何得了,但左相既然有令,就只好聽他的了,這個人一直是他心頭最大的陰影,如果真的能除之,就算他得手殺了瑞王與他又有何干?他如果有殺瑞王之心,不敢他能不能成功都是死路一條,相對於自己的性命,瑞王地性命並不太重要,當然這只是他自己內心的想法。
龍飛羽緩步而入,後面兩個人站在他身後,他這一進來,文武百官都離他遠遠地,他們三人成了一個最小的觀禮團體。瑞王當然不會注意到觀禮團有了什麼變化,他還沉浸在喜悅之中。
太子和歐陽長生手心全是冷汗,看來今天無論成功與否,他們都注定無法逃生,幸好他們臉上有人皮面具,沒有人看得出他們的臉色有異。
高台上九支長長的喇叭突然高高抬起,低沉地聲音響過,全體肅靜。
一個黃衣老者站在高台上,高聲說:「先帝駕崩,留有遺詔!」
所有人一齊跪下,黃衣老者手一層,一張聖旨在手,念道:「朕近來身體欠佳,將不久於人世,特下此遺詔,傳位於……」
突然聲音停頓,百官紛紛抬頭,大驚,高台上站著一個高大地身影,手捧聖旨大聲念道:「傳位於太子!」
百官如在夢中,瑞王臉色由喜而驚,繼而鐵青:「大膽!給本王拿下!」
數十條黃影直撲高台,龍飛羽身影一晃,黃影紛紛墜落台下,突然呼地一聲,與一名高大的漢子雙掌相交,龍飛羽掌間紙屑紛紛而下,黃衣漢子高高飛起,直落台下,落地無聲。眾侍衛紛紛圍在瑞王身邊,神情緊張至極。
龍飛羽怒道:「瑞王,你膽敢派人撕毀聖旨,該當何罪?」
瑞王氣得臉色,慘白:「好人的狗膽,明明是你自己撕了聖旨!你已犯下誅連九族的重罪,左右,將這個賊子亂箭射殺!」
眾侍衛從腰間一掏,同時抽出一件兵器,破敵弩!無數的破敵弩指向龍飛羽,空氣中哧哧有聲,龍飛羽身子一晃,突然原地消失,這些持弩地侍衛紛紛倒下,黃衣人呼嘯,又是上百條人影一齊撲上,龍飛羽的身子速度突然加快,完全看不到人影,這些人也在倒下。
幾個侍衛大叫:「護駕!」圍成一個大圈子,將瑞王圍在中間,瑞王臉色鐵青:「再派人,將此人殺掉,殺掉!快!快!」
黃色人影迅速減少,叢林邊的軍隊已到,破敵弩指向龍飛羽,但他地人根本看不見,又如何能夠瞄準?很快,場中黃影停止不動,龍飛羽突然出現在軍隊面前,兩掌擊出,上百人同一時間高高飛起,地上出現了兩個深坑,在一片慘叫聲中,龍飛羽森然說:「本人將軍代先皇傳旨,誰敢亂動,這就是下場!」
突然,幾名將領帶著數百人衝入人群,擋在龍飛羽與軍隊之間,趙一天大聲說:「兄弟們,大將軍不會錯的,服從大將軍軍令!」
眾兵士亂作一團,終於慢慢放下手中的兵器,龍飛羽在軍中的威名早已傳遍,人人視如神仙,剛才兩掌之威,他們也從心底產生了一種感覺,大將軍就是天上的神仙,凡人怎麼能有這樣地神通,神仙不會有錯!
瑞王臉色發白,幸好他身邊還有最後十幾個侍衛,前面還有幾十個親兵,手中的破敵弩指著龍飛羽,但手已在頭抖,龍飛羽突然身形一晃,憑空越過來侍衛的破敵弩,兩手伸出,四五個侍衛身子定住,還沒等他們軟倒,他已到了瑞王面前,左手探出,扣住瑞王的咽喉。兩道防線對他根本不設防。
瑞王臉色蒼白:「大膽!你敢……傷本王?」
龍飛羽冷冷地說:「你膽子更大,連皇帝都敢殺!」
瑞王怒道:「文武大臣都知道先皇的旨意,乃是傳位與本王!」
龍飛羽淡淡地說:「是嗎?我們就來問問!」
左相道:「先皇遺命,傳位於瑞……」
突然哧地一聲,他的額頭出現一個血洞,百官大驚,紛紛後退,龍飛羽冷冷地說:「先皇十天前召見本人將軍,留下遺詔,傳位於太子,凡與此言相違背者,就是反叛重罪,殺無赦!」
兵部尚書急道:「絕無此事……」突然他的額頭也出現一個血洞。
龍飛羽冷冷地盯著右相說:「右相大人,皇上召見本人將軍之時,大人也在場,現在你說,有無此事?」他的聲音冰冷。
右相額頭全是冷汗:「本才目……本才目……年紀老邁……」
龍飛羽淡淡地說:「你想不起來是嗎?要不要本大將軍提醒一下你?」
右相臉色灰白,終於說:「皇上召見大將軍……原是……有的,傳位於……太子!」
瑞王怒道:「你!……」
右相不敢看他,身子還在瑟瑟發抖。
龍飛羽淡淡地說:「很好,右相大人記性不錯!其他各位大人有沒有印象?」
百官面面相覬,瑞王已在他掌握之中,軍隊也對他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兩位人員額頭流血,慘死當場,這一切都在提醒著他們,應該如何回答,終於有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先皇召見大將軍,傳位於……太子!」
聲音越來越大,終於匯聚成一個聲音:「傳位太子!」
龍飛羽隨手一切,瑞王倒下,轉身看著右邊,躬身道:「請太子登基!」
百官目光齊聚處,一個年輕公子揭開面具,露出一個滿是迷恫的臉,正是太子!
龍飛羽微笑:「請太子繼位!」
太子緊閉雙目,慢慢睜開,深深地看了龍飛羽一眼,慢慢走上高台,開始幾步走得輕飄飄的,越走越穩,終於上了高台,台下的人來一齊跪下:「萬歲!」
幾十名侍衛已陷入軍隊的包圍之中,無奈地扔下兵器,一個個被捆了個結實。
太子已經換上了龍袍,已接受百官朝拜,一切如在夢中,在別人的新皇典禮上,他居然莫名其妙地當上了皇帝,這是他一生的願望,這個願望他近幾年來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夢想成真,最近最大的希望也只是保住性命而已,現在一切都真實地發生,太子完全喪失了正常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