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第229章再入異世——文韜武略１
黃衣侍者點頭：「請洪將軍去那邊坐下，包紮傷口！」
任勇沉吟半響，終於也走出來：「本人也退出！不為別的，只因為本人實在不擅長兵法！」也在洪人清身邊坐下。
場中只剩下三人，鄭方天微笑著看著龍飛羽：「軒轅將軍不想功成身退？」
龍飛羽微笑：「目前尚未功成，所以也談不上身退！」
萬天成冷笑：「閣下目標是業大將軍稱號，不知道閣下還有幾成把握？」
龍飛羽淡淡地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兩位也不想退出？」
萬天成平靜地說：「在下自然不敢與鄭將軍爭鋒，如果閣下退出，在下立刻退出！」
龍飛羽愣住，看來這只是一個雙保險，大皇子的意圖明確，還是力保鄭方天！
龍飛羽沉吟道：「還是由我們三人作最後的角逐吧！兩個人也沒什麼意思！」
黃衣侍者看著三人說：「三位將軍確定參加最後一個環節的較量嗎？」
三人齊點頭：「確定！」
侍者點頭：「那好！請三位到前台來。接受兵部段尚書的提問！」
三人同時轉身，到了台前，外面的軍士已隔在外圍，看來兵法考試只是一個小圈子。
段尚書站起身來，稜暖地說：「大將軍為國殺敵，首重兵法，當前雲澤國大兵壓境，本官地問題與雲澤國有關，請三位將軍聽仔細了！」
三人齊道：「是！請大人出題！」
段尚書清清嗓子說：「第一個問題：如何對付雲澤國的騎兵？」
雲澤國的騎兵向來有名，這些人長年生活於馬背上，騎術精良，民風剝悍，來去如風，乃是雲澤國軍馳名天下的利器，而鳳霞國馬匹稀少，戰馬數量與質量都要差出許多，難以與雲澤國抗衡，騎兵的問題是最重要的問題，這個問題已經有些難度。
鄭方天微笑著說：「軒轅將軍先請！」
龍飛羽微笑：「不用！我們就按從左到右地順序作答如何？」
他站在最右邊，鄭方天在最左邊。
段尚書點頭：「甚好！請鄭將軍先答，萬將軍次之，軒轅將軍最後！」
大皇子臉色嚴竣，雖然他已成竹在胸，但這個姓軒轅的突然冒出來，讓他有些意外。
鄭方天躬身道：「遵命！末將認為雲澤國騎兵雖然雄霸天下，但也不是無法對付，兵法有云『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當先以利箭射殺對方馬匹，再殺對方軍士！」
段尚書面無表情看著萬天成：「請萬將軍作答！」
萬天成躬身道：「末將贊同鄭將軍的戰法！以此法攻擊，定能破敵軍！」
段尚書看著龍飛羽：「軒轅將軍的意見呢？」
龍飛羽微微思索，如果他也回答贊成，三人雖然答案一致，但鄭方天起步在先，這個老傢伙肯定會傾向鄭方天，但如果答案不一致，他肯定會雞蛋裡找骨頭，想了想，龍飛羽說：「末將意見與鄭將軍不同！」
尚書看著他：「說出你的答案！」
龍飛羽緩緩地說：「雲澤國軍隊能夠縱橫天下，騎兵是其利器，而騎兵之利，利在戰馬，與其相比，鳳霞國弱在馬匹上，如果能夠在馬匹上下功夫，何愁雲澤國不破？所以末將的意見與鄭將軍恰恰相反，以硬弩射人，奪其馬，再反制敵人！」
鄭方天冷笑：「軒轅將軍只怕是沒有上過戰場，騎兵飛馳之際，普通士兵只有一箭的機會，而馬上騎者全身盔甲，要射人敲何容易？等到一箭之後，敵人已到身邊，我軍只有坐等滅亡！」
萬天成點頭：「正是！射人先射馬乃是金玉良言，也是用兵取勝之道，軒轅將軍看來根本沒有上過戰場，不懂兵法，只能算紙上談兵！」
龍飛羽淡淡一笑：「我們今天本來就是紙上談兵！你們說我不懂兵法，我倒要笑你們不懂變化！兵者，號道也，豈能拘泥於常規？用兵千變萬化，一紙兵書豈足為憑？用兵的高層境界你們根本摸不到邊，也敢妄談用兵！」
他這一番話出來，整個人的氣勢頓時大愛，也許他壓抑到現在，現在才開始有爆發地趨勢。
鄭方天怒極反笑：「那就請閣下談談如何千愛萬化！」
龍飛羽冷冷地說：「用兵的高層境界：自然萬物皆可為兵！樹木、群山、河流可為兵；水、火、風可為兵；甚至敵人的士兵都可為兵！只要你善於利用，樣樣都可以成為殺敵的利器！有時一場洪水可以給百萬軍以滅頂之災，有時一場大火可以燒盡千軍萬馬，而洪水可以在適當地時候由人來製造，大火更是可以由人來點燃，所以說，優秀的大將軍胸有百萬兵，這些兵或許就是我們平時根本不注意的一些動物、草木和地、火、水、風！」
太子聽得悠然神往，連連讚歎：「好豪氣！請間下談談如何才能做到？」
鄭方天正要反唇相譏，徒然聽到太子讚歎，哪敢再說？
龍飛羽躬身謝過太子，緩緩地說：「回到騎兵的話題上，鄭將軍說騎兵速度極快，普通士兵在有效攻擊範圍之內只能射出一箭，而對方身穿甲冑，難以有效殺傷，對嗎？」
鄭方天點頭：「自然！」
龍飛羽微笑：「對方騎兵速度快，難道不能讓他慢下來？如果地勢不平，溝壑縱橫，騎兵如何快？如果這些地上佈滿籐條，騎兵如何快？如果馬匹草料不足又如何快？選擇在一個狹窄之地與其交手，騎兵威勢如何體現？讓對方騎兵的速度優勢體現不出來方法何止數十種，也不用一一細說，只能說戰無常規，因勢利導！你說的普通士兵只能射出一箭，但我卻知道一種兵器，可以在瞬間連發十餘箭，而且箭箭透甲，這些人能做到五十步外不落下馬已是萬幸，還能衝到身前？」
太子大喜：「真有這種兵器？」
龍飛羽點頭：「自然是有地！」在這裡槍支彈藥一概用不上，最厲害的遠程打擊兵器當數硬弩，曾到博物館去過，見過一種弩，出於好奇心，還畫了一張弩的內部構造固，裡面的部件他是一清二楚，這種弩*機簧發射，普通人也能輕易操作，比弓箭厲害得多，在這個世界上，他還沒有見過弩的存在。
鄭方天冷笑：「大話人人會說！」
公主突然說：「能夠說出這種大話來本身就了不起！」
這話一說，鄭方天不敢再辯，段尚書訕訕地說：「兩邊說的都有道理，下面是第二道題，三位將軍聽好了！如何對付武林中人？……還是先請鄭將軍先答。」
鄭方天沉吟道：「在末將看來，對付江湖人物並不難，這些人有勇無謀，武功再高也敵不住大軍圍困，身手再高也躲不開亂箭穿心，如果末將能成為人將軍，統領甲兵數萬，從北到南，橫掃天下，必能讓這群江湖人物無處藏身。」
萬天成微笑：「戰某也曾在江湖中遊歷過，熟知各種門派的人物、功夫和首腦性格以及地理位置，如果由末將帶兵，只需要兩萬甲兵，可在一年之內掃除江湖門派，還我朝一個朗朗乾坤！」
龍飛羽皺眉不作聲。
段尚書盯著：「軒轅將軍有何高見？」
龍飛羽淡淡地說：「段尚書這個問題末將拒絕回答！」
段尚書平靜地說：「不回答當然也行，就算你認輸！」
龍飛羽盯著他：「末將不回答這個問題只因為這個問題本來就是錯的！」
段尚書冷冷地說：「你敢說出這種話來？你知不知道這個問題是誰出的？」
龍飛羽冷冷地說：「不管是誰出地都一樣！武林中人一樣是朝廷地百姓，他們一樣可以為國出力，為什麼要對付？他們個個身懷武功，本領比起一般百姓來強得多，這樣的人才你們想對付？還打得無處藏身？你們知不知道如果將他們利用好了，一個可以抵得上上百精兵？當前大兵壓境，需要的是為國出力主人，武林豪傑個個懷有報國為民的赤膽義膽，你們居然有心剿滅之，試問，各位居心何在，至我朝安危於何處？」
太子點頭：「軒轅將軍此言有理，國家用人之際，如果能收伏武林中人，實在是一支極大地力量！」
大皇子沉吟：「太子之言誠然有理，但這群江湖人物一向以武犯禁，近來更是與各地官員為敞，也與朝廷為故，已成為朝廷心腹之患，收伏斷然難以做到！」
原來他們問這些問題都有所指，間接地反映了朝廷的整體思路。
龍飛羽沉吟：「武林人士與官員之間的一些小摩擦不說明他們對朝廷不蟣，相反是幫助朝廷清除一些腐敗的官員，還朝廷吏治清明，雖然有些時候不免手段過火，但他們出發點不能說錯，百姓也為他們的行為叫好就是明清是非！當前最大地問題是雲澤國入侵，相對於外敵入侵來說，他們只是鳳霞國的國內矛盾，屬於家庭內部的矛盾，盡可以慢慢改善，如果盲目打擊，必然會導致更大的矛盾！如果能在這關鍵時期收歸己用，共抗雲澤國，實乃國之大幸，也是百姓之人幸！」
太子點頭：「言之有理，言之有理！不知軒轅將軍認為應該如何讓他們幫助朝廷對抗強故？」
鄭方天他們面面相覷，本來已想好一肚子的說辭，但太子一開口，他們又如何敢說？
龍飛羽微笑：「太子不必過慮！在下擔保這群人馬上就會為國奮勇殺敵！」
大皇子冷笑：「你憑什麼擔保？」
龍飛羽淡淡地說：「憑兩點，第一，他們對鳳霞國這片土地有感情，對身邊的親人好友有感情，也對這裡的百姓有感情，絕不願意雲澤國鐵騎入侵他們生活的家園，殺戮他們的同胞，侮辱他們的姐妹，這些人鐵骨猙猙，豈有不捨起抵抗的道理？第二，武林人士已經在行動，半月後大皇子當能知道本人所言不差！」
太子大喜：「真有此事，這真是今天最大的喜訊！本人知道這些人的厲害，如果有上千人真心為國出力，足以抵得上五萬精兵！完全可以給十萬雲澤國鐵騎以沉重的打擊！」
大皇子冷冷地說：「那就半個月之後見分曉，如果到時這群武林人還不老實，本王就將你當作他們的同謀！」
公主怒道：「大皇兄此言有失偏頗，今日只是考試，怎麼能將此事栽在他身上？」
龍飛羽淡淡地說：「栽在末將身上也無所謂，反正半月後自見分曉！末將對段尚書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是：人盡其才、物盡其用，用他們的武力對抗雲澤國入侵！回答完畢！」
段尚書看看兩位皇子，額頭隱隱有汗水，接著說：「下面是第三個問題，如果給你們十萬精兵，你們能達到什麼樣的對敵效果？鄭將軍請！」
鄭方天躬身道：「如果末將作為人將軍，統率十萬精兵，末將會浴血會戰，將雲澤國入侵者全部殺死在鳳霞國境內，然後，揮軍南進，直入雲澤國京城五安，活捉雲澤國皇帝，押解回京！」
萬天成微笑：「鄭將軍，陳慨豪邁，末將也是這樣想的！」
龍飛羽微笑：「今天的考試有點奇怪，我們三人的意見從來都沒有統一過，本來這次我打算統一一下，但很遺憾，我還是無法贊成鄭將軍的意見！」
鄭方天冷笑：「間下脾氣有些古怪，吳某從來沒有打算說服閣下！」
段尚書平靜地說：「軒轅將軍請講！」
龍飛羽躬身道：「尚書人人問的是達到何種目標，末將認為最後的目標是止息干戈！『武』者，止戈也！兵凶戰危，誰也難持必勝之算，殺敵一萬，自損三千，何必非要殺得血流成河？還上對方京城，活捉對方皇帝！且不說你這個說法能否實現得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就算成功，你捉拿人家的皇帝，雲澤國國全國上下必然引為奇恥大辱，國民的團結必然空前，矛盾激化，兩國之間征戰綿綿，不死不休！」
鄭方天打斷他的話：「原來閣下是個怕死鬼！鳳霞國只有斷頭的將軍，沒有怕死的將軍，閣下如此軟弱之人，豈能為人將？」他這話說得慷慨豪邁，萬天成連連點頭：「正是！」
龍飛羽森然道：「兵連禍結，遭殃的是天下百姓，你們軍功赫赫，卻是用無數百姓的鮮血來換取。你們的『不怕死』卻是用百姓的死來換。你就不感到汗顏無地？」
太子動容：「軒轅將軍心懷天下百姓，實是大仁大義！請將軍繼續講下去！」
龍飛羽長吸一口氣說：「當然，要止戈息武，大前提是要先將這些大地有生力量消滅。才有息武的基礎！如果是我統率十萬精兵，第一步將進入鳳霞國的十萬騎兵消滅，第二步消滅鳳霞國邊界的強故，暫時得到國家的安全，第三步非我能為。但我可以給朝廷出一些見識，讓整個鳳霞國國的民眾富裕起來，民富則國強，國強則兵強，邊防無人敢越雷池半步！」
太子大驚，他說話與那個人是何其想像，只是他始終不正面相對，也看不清他的面貌！
尚書聽得似懂非懂：「今天要說的是兵法，不要扯遠了！」
龍飛羽淡淡地說：「兵法高層境界我剛才已經說過，就是自然萬物皆可為兵，現在我要說的是兵法地最高境界！最高境界就是不戰！不戰而屈人之兵！」
太子鼓掌讚歎：「說得太好了！軒轅將軍果然人才！」
公主滿臉通紅，眼睛裡滿是欣喜，果然沒有看錯他！
大皇子平靜地說：「今天不敲那些空東西，眼前當務之急是消滅雲澤國入侵者，本王認為鄭將軍地說法更實際一些，只要能打上對方京城，滅亡雲澤國也未嘗不能辦到，就算不能，鳳霞國之國總也可以解！尚書大人的意見如何？」
段尚書沉吟了一會說：「我贊成瑞王殿下的意見！不知太子殿下是什麼意見？」
太子冷冷地說：「尚書人人既然徵求本太子意見，本太子就發表意見，軒轅將軍兵法如神，更難得的是心懷天下，自然是他勝出！」
大皇子淡淡地說：「太子仁義之人，自然會喜歡這大地假道學，但在這個問題上，本王還是傾向於鄭將軍！」
兩人居然在這個問題上公開表明立場，互不相讓，尚書為難了：「這……這……」
大皇子淡淡地說：「這只是表明自己的看法，段尚書但說無妨，我們三人評判，現在有兩大意見相左，就看你傾向於誰了，如果你也與太子一樣的看法，本王服從就是！」
段尚書遲疑片刻說：「老臣傾向於這位……鄭將軍！」
大皇子微笑：「好，這一局兵法比試結束，勝利者為……」
突然一個清脆的聲傳來：「慢！」
大皇子皺眉：「皇妹有何話說？」
公主冷冷地說：「我今天來難道是看戲的？難道我就沒有發言權？尚書人人，你說，我有沒有發言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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