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出口,鳳凰臉紅如血,龍飛羽也頗感尷尬,但小傢伙立馬補上一句:「哥哥一次都不陪我,練劍都不要我看,先生天天陪我玩,比哥哥好!」
龍飛羽臉終於紅了,羞愧啊!他以為小傢伙有了什麼太成熟的想法,卻原來只是自己喪失了童貞,以**之心度孩子之腹,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異曲同工之妙!
看著一大一小兩人的背影,鳳凰的臉在夕陽下微微泛紅:
他怎麼懂得這麼多?
寫一手好詩,但偏偏不愛詩爺,算術精妙無比,沒有武功,但膽子不小,對她這個山莊大小姐也好像根本沒放在眼裡,想怎麼說話就怎麼說話,性格也和這裡的人完全不一樣,他是誰?
憑他的知識,他絕對不應該是一個窮困潦倒之人,而且憑他的衣著和神態也沒有半點窮困潦倒的落魄,他為什麼要到山莊來,難道真的是為她而來?
但為什麼都兩個月了,他卻從來沒有找過她?
偶爾碰上了,倒好似不甘心、不情願,這個人全身都是謎。
直到睡在床上,她還在想著他說的一句句的話,每句話好像都好深奧,但又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想得多了,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龍海空已在中州,他更是碾轉反側,江湖追殺無止無休,他一直不斷地追查的那雙黑手沒有出現,事情沒有半點轉機,反而愈演愈烈,在他逃亡的路途中還一直有新的罪加到他的頭上,而且奇怪地是。這些兇手案發生的地方總是恰好是他到過的地方,他剛到益州,劉家就滅;在中州住了一晚,鄭家出事,這些真正的兇手好像對他的行程瞭如指掌,但又偏偏不動他,倒是將他一次次地逼向兇手這個稱呼。
難道這些人就在他身邊?但自己行程有時候連自己都不知,純粹是一種臨時決定,他們又怎麼可能知道得如此淮確?除非他們在各州各地都有耳目。隨時監視他的動向而要做到這一點,天下間才誰能?就連拜月教這個神秘的組織都不能!
要不就是有一個武功遠遠超過他的人始終跟著他,讓他一無所覺,但如果真有這樣地人,為什麼不直接對他下手,還費盡如此心力去栽贓?他越來越覺得這中間有一個大陰謀,這對手的勢力大得異乎尋常,如果真的要取他的性命只怕也並不為難。但他們就是不正面出擊,這讓龍宇空在深感無奈的同時,也多了幾分寒心。睡在客棧的床上,他輾轉反側,四面黑漆漆的牆壁中都好像有無數的黑手在向他伸來。
客棧屋頂傳來幾聲極輕微的「汪汪」之聲,有夜行人!龍海空一下子警覺起來。在床上坐起,幾個月來追殺給他帶來地最大的一個收穫就是他的警惕性大增,窗外也有人,人數並不多。但卻是高手!聽腳步聲音有五個人,龍海空朝外一看,微微一驚,淡淡的星光下站著八個人,有三個老者站在他的窗下,無聲無息,彷彿與大地融為一體,這三個人都是高手,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高手!
這些人是什麼人?
是什麼幫派才能有這麼多的高手,除非一個地方!龍海空唯一還忌憚的地方!
中間地一個老者輕輕敲窗,平靜地說:「閣下不開門迎客?」
龍海空沉聲說:「進來吧!」
窗子無聲地開啟,三條人影同時進入,一進來,窗子好像就被一雙無形的手輕輕關上,顯得即詭異又自然。
龍海空目光凝註:「三位何人?」
中間的一個老者淡淡地說:「天一三老!」
龍宇空長吸了一口氣:「天一山莊!你們終於還是來了!」
老者歎息:「我們來得太遲,倒累得幾個老夥計全家盡滅,老朽愧對故人!」
龍海空鄭重地說:「其實你們不來,我也想上天一山莊求見莊主!」
老者聲音中充滿譏諷:「閣下以為天一山莊是什麼地方?憑閣下地武功真的能見到莊主?」
龍海空搖頭:「老前輩誤會了,本人實是冤枉,陳州任老英雄、定州段總膘頭、益州劉金刀、中州鄭鐵掌均非本人所殺,至於拜月教,更是與本人有仇怨而無交情!晚輩只想上天一山莊去向孫前輩闡明這個觀點,並非挑戰天一山莊!」
老者點頭:「你這幾句話說得倒挺謙虛!但你說這四樁兇殺素非你所犯,卻又是何人?誰人能用『飛龍九式』?誰能有此身手?你如果不能指明真兇,又何以取信於天下?」
龍海空默然:「在下這幾個月來就是致力於此,奈何……奈何一直沒有頭緒。在下也深知江湖傳言對自己極為不利,還望幾位前輩給在下一段時間。」
老者緩緩地說:「很遺憾,這個條件老朽無法答應!」
龍海空深吸一口氣:「那就請出手!」
老者盯著他:「閣下認為憑自己的武功對付得了天一三老和天一五使?」
龍海空歎息道:「以一敵八,龍某絕無把握!但為了能給自己一段時間,還自己一個清白,龍某也絕不會束手就擒,得罪之處,還望各位見諒!」
左邊的一個老者突然說:「閣下可知道為何此次天一令至今未發?天一山莊也直到今天才來找你?」
龍海空盯著他:「願聞其詳!」
老者鄭重地說:「莊主聽得江湖傳聞,每每歎息:神龍之名,天下皆知。正義俠義,也是武林之福,不想今日論落至此!本人與上代神龍相交莫逆,實不想神龍一系成為江湖公敵,所以,這天一今也難發呀!」
龍宇空動容:「多謝莊主對神龍一系地看重,驚天劍果然是驚天列,不以江湖傳言為憑。而相信自己的判斷,龍海空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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