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晚輩一時興起,忘了這是佛皇大人您的居所了!」田陽這才回過神來。這種地方,是能演練一下功法的運行,而不能隨便的不把勁力外放,要不然剛才那一拳下去,恐怕整個白色的講經台都給他轟沒了。不過梵空並沒有怪責田陽的意思,擺了擺手,示意沒什麼關係。經過這麼一個插曲,兩人看了看對方後,突然齊齊大笑了起來。
「切磋了這麼久,貧僧還不知道小友姓名呢!不知小友從哪一界過來的?居然能夠把我佛界功法修習的比之佛祖級高手更要強上數分!」等到兩人大笑完,梵空對田陽詢問道。
「晚輩名叫田陽,乃是仙界炎陽仙宗弟子。而且還有龍族外務長老和妖界巡合的職位在身,如果說是哪一界的,那應該是和這三界都有關係吧!」田陽感覺梵空為人應該沒問題,也就不做隱瞞,對梵空回答道。
「炎陽仙宗?你們宗內是否有一炎陽真人?聽元始道兄說過,你們宗的宗主似乎修為不在元始道兄之下啊!」梵空驚訝道。近兩個月前元始才過來拜訪過他一次,從元始口中,他得知到了不少關於仙界的近況。只是這次元始似乎有什麼問題,說話時言詞閃爍,還常常盯著他出神,所以梵空也提起十二分精神謹慎接待,並以天眼通小心防範著。如此過了一個月,到了前一個月,元始才告辭離開。
「元始那傢伙沒對前輩做什麼吧?」田陽驚問。如果元始在逃到佛界後對梵空有所行動,那絕對是件麻煩的事情。
「小友怎麼這麼緊張?元始一個月前離開後,到現在還沒出現過啊!」見到田陽如此緊張,梵空也覺得有些奇怪。
「佛皇大人,晚輩這次過來佛界,其實是為兩件事而來。其一就是關於元始的,元始此人為了保持自己手中權力,利用神器太清乾坤鐲中的初始八卦陣迷人心神,讓仙界七十名仙王如同傀儡般為其所用。這次適逢其會。被晚輩在南天仙宮破解掉了眾多仙王的迷神禁制。而後仙王為避元始,暫投我師門範圍內尋求庇護。元始發現了仙王和明白了實情的仙君護衛團全數離開。在得知了仙王去向後,又追到了我炎陽仙宗之外。幸得祖師修為精湛。才把元始打敗,讓元始逃來了佛界之中。由於元始那種迷神法術十分強力。祖師也差點著了元始的道。所以才命我前來同時佛皇大人,讓佛皇大人小心元始狗急跳牆,進而圖謀佛界。」田陽一番話說的七分是真,三分是往好了在說。但是卻也把事情說了個明白,讓梵空瞭解到現在的情形。
「元始被趕出了仙界?那仙界無主,豈不是會亂成一片?」梵空皺眉問道。
「元始敗逃後,仙界的確是群龍無首。眾仙王齊力邀我祖師出任新的仙皇,祖師被仙王和眾好友情面所礙,已經成為了仙界新的主人。所以現在仙界到不會混亂。只是變得更加的自在了一些?」田陽笑答道。
「如此就好了,仙佛二界,唇亡齒寒,榮辱相依。如果仙界亂了起來。其他各界得知消息後,必定會進犯仙界。到了那個時候,仙界一亂,九界也跟著亂了起來。作為東方兩界之一。我佛界也就危險了。既然你的祖師修為還在元始之上,相比仙界也就不會亂了,如此一來。貧僧也就放心了!」梵空終於神色輕鬆了下來。其實對於仙界由誰掌控他並不在意,如他所說,他只是為了佛界的安寧。而需要仙界不要惹出事端而已。
「前輩放心好了,晚輩的祖師雖然有些不拘小節,但是卻是一心繫九界安危之人。不是晚輩自誇,由晚輩的祖師執掌仙界,比之元始那種口蜜腹劍的陰險之人要強上太多了。而我來此的第二件事,就是晚輩祖師和晚輩想拜託佛皇大人之事,還請佛皇大人答應!」田陽表情嚴肅了起來。既然已經認定梵空可以信任,田陽也就準備告知白龍之事。
「小兄弟不用客氣,有什麼事不妨說來聽聽!」梵空見田陽如此嚴肅,自然也知道這是仙界新任仙皇與自己的第一次間接往來。所以也就同樣的嚴肅客氣了起來。
「第二件事是聯修羅界、仙界、妖界、光明聖界、黑暗魔界五界皇者之請求,想請佛界皇者梵空前輩遍查佛界,幫助尋找白龍影蹤。」田陽認真行了一晚輩禮,隨後對梵空說道。他知道這樣說才會讓梵空明白到,這件事有多麼的重要。
「五界皇者?那光明聖界和黑暗魔界是已往的偽神界和偽魔界嗎?如此說來,這白龍能讓五界皇者都如此重視,想必也不是普通人物吧?」梵空疑惑問道。
「不錯,偽神偽魔兩界已經更名,兩界之皇者耶穌和撒旦也曾同時被白龍所控制。白龍原名耶和華·宙斯阿拉。乃是一奇特龍種,形似西方魔龍族,但卻不是魔龍族一員。他野心甚大,有把九界奴役在他手下的企圖。其修為之高不害我義父萊恩哈特之上,上次我們聯五皇之力伏擊卻依然被他逃走,如果再出現,恐怕就是我九界之劫到來的時候了。這次他受了重傷。也不知道逃到哪一界去了,所以我們先從可以查找的五界尋找,而晚輩也就過來給佛皇大人報信了!」田陽簡單明瞭的介紹了一番。這一番言語讓梵空這等修為的高手,竟然也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果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啊,聽田陽施主這麼一說,這還真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啊!梵空,你就不要再想了,這件事應該盡早安排下去!」一個聲音從白色講經台下傳出。田陽聽著耳熟,這聲音似乎是那十分囉嗦的羅漢——子空的聲音。伴隨著白色講經台上裂出一個洞口,子空慢慢的御使著那深金色蓮台從講經台裡出來後,田陽才敢相信這句話真是子空所說。
田陽頭都大了,子空只是一區區羅漢。竟然和佛界皇者的梵空說話也不帶敬語,不只是直呼其名,甚至還有命令梵空的意思。可是更讓他吃驚的是,梵空竟然還恭敬的行了個禮。
「師兄既然這麼說了,那梵空就去安排一下了。師兄和田陽施主先聊聊吧,我們這個結界也結的夠久了。我得出去讓他們冷靜一下。」梵空恭敬行禮應聲後,對田陽也輕輕行了一禮。接著就穿透結界,去外界把田陽所說的查找白龍蹤跡的任務安排了下去。至於清靜佛祖。梵空悄悄的給他解釋了一番。聽到梵空所說後,清靜佛祖的臉都白了。還好這個什麼一癡菩薩不是敵人,要不然他的行為可就是帶敵人潛入佛皇講經處的重大過錯了。既然已經明白了這些。梵空一安排,清靜佛祖自然不敢繼續等待自己那個新進的外投弟子,接過佛皇法旨後,立刻就帶著滿願向清靜佛宗退了回去,準備安排眾菩薩弟子出去尋找白龍蹤跡。而滿願那傢伙,也在清靜佛祖身邊。聽到了梵空的話。明白一癡那傢伙居然是一名佛祖級的高手後,滿願心裡不停的感激著神佛慈悲。如果不是一癡那傢伙被佛皇大人看中留下,原本準備一離開佛皇寶剎就準備對一癡動手的他,怎麼算也只有被人家活剝的份。
當然田陽是沒心情計較是不是該幹掉幾個對自己不滿的菩薩,對於面前笑臉盈盈看著自己的子空,田陽心裡混亂之極。這個羅漢修為的子空。居然還是梵空的師兄。梵空都說了他已經活了好幾百萬年,那這個傢伙至少也應該有幾百萬年以上的壽命了吧。和梵空這佛界第一人同是一個師門裡出來的。那了空這傢伙就算是天天什麼都不幹的吃飽了睡、睡飽了吃。那經過了這麼多年佛界佛力的照射,怎麼說出得是個菩薩級的高手才合理啊。反正在田陽的眼裡。子空這傢伙是越看越有問題。
「田陽施主,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吧?上次匆匆一別也有月餘,沒想到這次見到施主。施主竟然就從連蓮台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變成了可用蓮台戰勝我師弟的蓮台的高手了。更另貧僧想不到的是,我偷偷的幫著師弟並與他合力跟你比較天眼神通。居然還是輸給了施主你,施主你也實在是太讓人驚訝了啊!」子空笑著問候道。只是他所說的,讓田陽更加吃驚。先前以神念都感應不到的方法與梵空聯繫的人,竟然就是他。
「大師太過誇獎了!」田陽連忙回禮道。對於子空,他現在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雖然對方修為只能用低弱來形容。但是對方既然是梵空都敬重無比的師兄。田陽自然也認為對方值得自己一聲「大師」的稱呼。只是對於子空的說法他有些不同意,就算子空是和梵空一起和自己比試,但是這子空的修為低的可有可無,怎麼看也不像是有大作用的人。
正在田陽疑惑間,梵空已經處理好外面的事情,再次回到了『斷紅塵』結界中,見到田陽一臉奇怪又疑惑的神情看著師兄,梵空也大概的猜到了田陽在想些什麼。
「田陽施主不要太過驚訝,師兄的修為的確只有羅漢程度。但是論起心靈上的修為。恐怕是連你的外公霸皇這九界第一人也有所不及。師兄本身天資過人,如果專心修煉功法。修為肯定還在我之上。可是師兄認為修行功法。只能讓自身擁有神力。卻不能使之擁有相應的神格。這樣才使得眾多九界強者,雖擁有了絕世修為,在飛昇神界之時最終還是以失敗而告終。因此,師兄把所有的精力全放在了心靈修煉上,經過了數百萬年不眠不休的修持心靈。結果修為不進反退,竟然匪夷所思的由佛祖級降到了羅漢級。這也很可能是師兄修煉太過專注才會這樣。不過師兄也有所得,竟然在心靈修為大成後,修煉出了佛界除了燃燈古佛之外再無一人修煉出的五眼六神通。而我則是受到師兄的教導,二十萬年來放棄了功力修為的大量修煉時間,把大部分的精力都轉移到了這心靈修煉上。直到五年前,終於也讓我修出了天眼通。先前你我對戰之時,你那自爆蓮台的確是難住了我。也是師兄想了辦法去破你的自爆連台。而後的天眼神通比試之中,師兄也暗暗幫了我,只是沒想到你的觀世之眼竟然強悍若此。我師兄弟二人合力,竟然也是兩勝一平的結果。」梵空給田陽解釋了一通。田陽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先前自己察覺到的果有其事,梵空幾次在緊要關頭的變化竟然都和子空有關。
「佛皇大人太誇獎了,田陽只是意外的得到了這只觀世之眼,其中變化和使用方法都還不甚瞭解。今次兩位大師藉機指點,晚輩甚是感激。至於那輸贏之說,就不要在放在心上了。那樣反而會讓田陽慚愧了!」田陽客氣回答道。
「田陽施主才是太過客氣了。以往貧僧還以為自己這天眼神通是九界之最,可是沒想到今日才開了眼界。施主之眼可稱是神眼之列,比之貧僧的天眼神通要強上太多。如今貧僧才知道,原來貧僧心中還有勝負執念,才會和師弟聯手與你比試,現在看來,這也是我心靈修煉還有破綻。這天間九界最強之眼的自誇名號,貧僧就讓與施主吧!如此一來,貧僧也能更加心無旁騖的去完善心靈上的修煉了!」子空笑著對田陽開玩笑道。不過田陽到是聽進了心裡。也許外公之所以修為達到了戰皇頂級也沒有感應到飛昇將至,也許就是因為心靈上的修煉還沒有達到與修為相均衡的原因。
田陽心中也是暗暗思考,自己是不是也該停止飛速增加修為。轉而開始苦修心靈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