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傢伙因為對我魔門不太瞭解,所以才會失手被我們所擒,本來也是有十名忍者的,但卻被他們找了個機會自盡了!」付虎說著朝白無點了點頭。
白無明白付虎的意思,立刻一掌抽在其中一名忍者的臉上。這名忍者是在昏迷中,倒也沒什麼反應,只是臉頃刻間腫漲了起來。
白無順勢又輕輕在這名忍者的臉頰上一捏,這名忍者張開的嘴中立刻『突、突、突』的掉出了十來顆牙齒。白無略帶嫌惡的看了一眼這些牙齒後,挑出一顆稍白一點的牙齒拿了起來,只見他運力將之放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間輕輕一捏,這顆雪白的牙齒立刻變成了一堆粉末。
人造磨牙的粉末在灑落中漸漸顯露出了一個略帶彈性的黑色膠囊。見到這個膠囊,正道各宗派紛紛都明白過來,知道魔門可能的確只抓到了四名黑衣人。
「各位!這些傢伙們不是很怕死,所以大家詢問的時候可能要多使點手段,要不然他們可能是不會輕易招供的。」付虎笑了笑,在一旁提醒起各正道宗派。
白無知道付虎這麼做是想把幾名忍者交給正道各宗處理,也不再多事,和嗜心兩人一起站到了一邊。
「讓我來!這幾個混帳東西!讓老夫來問問他們。」火德長老站了出來,也學白無一樣,幾個大耳光分別扇在了另外三名忍者的臉上。火德顯然是想讓這三名忍者多受點罪,雖然控力巧妙的沒有把三名忍者的牙齒震碎,卻也把他們的臉頰扇得腫成了豬頭狀。他可沒有白無那麼溫柔,抓起三人的脖子就是一陣猛搖,三名昏迷的忍者一陣昏眩將一嘴的牙齒一股腦兒的都給吐了出來。
付虎見毒囊都已經取出,微微向朝嗜心又點了點頭,嗜心立刻喃喃念動起法訣。見到嗜心的行為,正道各宗神色略帶戒備,都稍稍提起了真力。可嗜心卻並沒有理會他們,只是在法訣念完後伸指朝地上的四名忍者一指。四名忍者的額頭部位立刻鼓起了一個小包,這小包裡似乎有著幾隻活物,小包沿著鼻樑移動,到了忍者嘴唇部位後,即刻消失,而四名忍者已經沒幾顆牙齒的嘴中立刻又飛出了四隻形象古怪的蠱蟲。
「嘿嘿!各位見笑了,為了怕這些忍者有什麼奇怪的辦法自殺,我才不得已施展了這『瞌睡蟲』讓他們昏睡了過去,現在『瞌睡蟲』已去,他們應該就要醒來了,各位也可以開始審訊了!」嗜心拱手幹幹一笑,給正道各宗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什麼在這些忍者身上種了蠱。
火德倒也不完全是個大老粗,立刻借封閉四名忍者的行動能力之機,用自身真力在四名忍者身體中迅速遊走了一番,發現沒什麼異樣後,才朝無遁子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嗜心確實沒在忍者身上再做什麼手腳。
四名忍者已經逐漸醒轉過來,依稀看見周圍似乎有一大群的人,掙扎著就想起身,但卻被火德的禁制弄的動彈不得。在肯定了自己現在受制於人後,四名忍者立刻毫不猶豫的用力將嘴一合,試圖咬破嘴裡的粉牙內的毒囊自盡,可除了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外,四名忍者並沒有任何咬到東西的感覺。
看見這一幕,各宗宗主們這才完全相信,魔門,的確是很不容易才抓住了這四名活口。
「嘿嘿!你們這些該死的傢伙!竟然敢來盜取我們宗派修真功法,還不快從實招來,你們的同夥究竟把從我們宗派盜走的功法和法器運到了什麼地方?」火德見到忍者們都已經醒轉,趕快問起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四名忍者一絲回應的意思都沒有,在感覺到自盡無望後,四人都閉起雙眼,只求速死。
「快乖乖回答老夫的問題!說不定老夫還會給你個痛快!要不然就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火德的脾氣本就暴躁,見到忍者們這樣的表現,自然是火冒三丈,言語中已經顯露出一絲殺氣。
感覺到這一絲殺氣,四名忍者更是沒有任何的表情,他們本就求一速死,自然要故意激怒眼前這個看起來明顯脾氣不太好的老者。
「好、好、好!老夫今天就試試你們是不是真正的硬骨頭!」火德已經完全被眼前這些傢伙激怒,右手單掌伸出後,除拇指外的四根手指上浮現出四隻火紅色的指環。這指環並非凡品,而是器宗火德的成名法寶,名為『十指連心』,這法寶本是火德年輕時苦心煉出的十個指環,經過上百年的不斷錘煉改造,這『十指連心』也已經算是修真界裡的一件頂級法寶了。
見到火德長老居然拿出了這件法器,在場眾人知道火德這次是動了真怒。
「師弟!別把他們弄死了,我們還要從他們嘴裡問出消息呢!」看見火德的指環上已經開始冒出三昧真火,器宗宗主金德趕快開口勸阻。
「嗯!知道了,師兄,我不會把他們弄死的!」火德長老愣了一愣,連忙將指環上的三昧真火收了回去,轉而又伸出了四指分別指向了趴在地上的四名忍者。火德手指上的四枚指環迅速的朝地上的四人飛了過去,指環如同能量體一般,在分別印上了四人心口部位後,隱入了四人的身體。
四名忍者沒有任何表情的面孔,在指環潛入身體後立刻開始抽搐,忍耐了片刻後,還是隱忍不住大聲的慘叫了起來。
火德的法寶之所以叫十指連心,就是因為這件法寶可以隨意攻擊別人的心臟,凡被擊中者心臟都會被他操控自如。以火德的脾氣,任何人只要被他的『十指連心』擊中,一般都會被他立刻催動法寶炸裂心臟,但這次不同,他要留活口,自然只能暫時控制四名忍者的心臟不停抽搐,讓他們真正的體會一把心痛如絞的滋味。
「哈哈哈哈!知道老夫的厲害了吧,現在你們說是不說?老夫還有別的手段沒用出來,如果逼得老夫再使用那些手段,嘿嘿……」火德見到忍者們的反應,又開口威脅道。
四名忍者雖然痛的厲害,但他們也都經過了專門的訓練,怎麼可能輕易就犯,被火德這麼來了一下後,雖然還是在痛嚎不已,但卻沒有一個人有開口求饒的表示。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們再嘗嘗別的滋味!」火德大感丟了顏面,四隻射出指環的手指一陣舞動,四名忍者的心口部位的肌肉也跟著他手指的節奏彈跳了起來。
它們心口的肌肉彷彿四隻鼓面不停的抖動,顯示著四人的心臟跳動之激烈。這種疼痛雖然讓四人疼的都開始吐出白沫,但這卻不是讓它們最為害怕的地方,它們最害怕的是自己的心臟現在似乎被眼前這個老頭給完全的控制住了,對於這種被人操控的感覺,忍者們的早已疼的瞪大的眼眶裡,透漏出了一絲絲的恐懼。
「這樣還不夠嗎?那就讓你們嘗嘗更痛快點的滋味!」火德看見忍者們雖然已經痛的汗如雨下,但卻還沒有一個求饒,自然是準備使出更強烈的手段。
「住手!火德長老,你這樣下去恐怕這幾個傢伙就要受不了了,他們雖然遁法比較奇特,但似乎根本就沒有多少修為,經不起你法寶的折騰,我們還是想別的辦法吧。」無遁子見到幾名忍者一幅快要喪命的神態,怕火德不小心弄死了四人,連忙開口勸阻起來。
很明顯,其他宗派也很贊同,紛紛點頭表示同意無遁子的說法,他們追回法寶的希望可都在這四名忍者的身上。
「師弟,你就先收回法寶吧,你看,他們都已經昏過去了,的確是受不住你的『十指連心德看了看忍者的情形,也開口開始勸說。他可不能讓這四人死在器宗手下,畢竟這些人可是關係到在座眾多宗派的切身利益的。原來剛才在無遁子開口的同時,這四名忍者早已經抵受不住昏了過去。
「這幾個混帳傢伙骨頭也不怎麼硬嘛!被小小折騰一下就成了這個樣子!算了!還是交給你們吧。」火德經過金德的提醒,也發現了不對。嘲笑了一下四名忍者後,立刻四指一抖,把忍者心口部位的指環收了回來。
火德長老迅速退回,大廳內一時間一片沉默。
「各位!這樣下去恐怕不是個辦法,如果我們不快點的話,怕是沒機會在對抗饕餮前找回我們的修真功法和各宗法寶啊!修真功法還可以緩上一緩,但如今我們大戰在即,一定要多匯聚些力量,這些被盜的法寶中不乏一些高級法寶,如果早點收回,也好在大戰之時讓我們多點力量啊!」無遁子眉頭深鎖,憂心重重的說道。
「無遁宗主說的是,但這幾個傢伙雖然沒什麼能力,嘴卻挺硬的,我們該如何才能從他們口中問出各宗法器的下落呢?」火德聽無遁子這麼說,焦急的問了起來。他想殺這幾名忍者的確很容易,但用刑逼供的效果卻明顯不行,如果用的力稍稍再大一點,又怕這些該死的傢伙一不小心死在自己的手中,所以現在的火德也是眾人中最為煩躁的一個。
「如果各位不介意,在下到是有個提議可以幫各位一把。」田陽見各宗主毫無對策,知道現在正是個絕好的時機,連忙開口解圍。
「無陽小友快快說來聽聽,如果真有辦法,那就再好不過了!」無遁子聽見田陽開口,立刻高興起來。
「其實這還要麻煩魔門的白無先生,在煉魂宗的控魂法術下,就算是死人的魂魄也是可以抓來詢問的。而且這裡還有嗜心先生的各種奇妙蠱毒,說不定也能起到很好的作用呢。」田陽自信一笑,他當初就是用那種手段逼問出了神靈組的消息,現在當然很有信心。他現在有意讓白無和嗜心幫忙,這一個人情正道各宗可又是欠定了。
「咳!咳!那就有勞兩位了。」無遁子一拱手,客氣的說道。畢竟他們已經沒什麼好的辦法,也只能看靠魔門那些奇詭功法會不會有一線希望。
「無遁宗主客氣了,但我們的方法可能有些不人道,恐怕各位見了……」白無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意思很明顯。
「這些忍者都是些偷雞摸狗的雜碎,白無宗主不用客氣,就把他們不當人就行了。」火德性子急,立刻接口說到。
「火德長老,我們現在已經不是宗主,而是魔門九堂的堂主,現在魔門已經統一,所以以後請別這麼叫我們了。」白無連忙更正火德的說法。他這麼做可是想讓正道各宗明白,魔門現在是空前的統一,以便日後魔門在聯盟中說話的份量也能重些。
「既然各位已經同意我和嗜心堂主來拷問這四名忍者,那我們就獻醜了!」白無見到火德等人都愣了一愣,知道各宗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話,開始準備拷問忍者。
白無來到四名忍者身前,隨手四指點在了四名忍者的胸口。白無的修為比火德倒是高出了不少,輕輕四指過後,已經把火德的禁制解開,還順便用自己的真力又禁制了這四名忍者。他這麼做倒不是想向火德示威,而是火德的禁制真力遍佈忍者週身,如果他用了些什麼詭異功法,倒是有可能讓火德弄明白他功法的運行途徑,進而就有可能找到針對他煉魂堂功法的弱點。這一舉動在座各位還是都能理解,也就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被白無這麼一點,那四名忍者又晃悠悠的醒轉過來,感覺到心臟部位的絞痛已經消失,四人立刻明白自己已經抗過了剛才那種痛苦的酷刑,臉上的神色也輕鬆了不少。
「嘿嘿!以為這樣就算挺過去了嗎?我們可沒有各位正道朋友們那麼慈悲,恐怕你們馬上就輕鬆不起來了!」白無陰陰笑了一笑,左手裡出現了他的白骨令。令旗微微一展,即刻顯現出了四隻綠幽幽的怨靈,白無再輕輕揮動了一下空閒的右手,那四隻怨靈立刻被他抓在了手心。
「怨靈!」這四名忍者中有一人突然脫口而出,他似乎是見過怨靈,居然認出了白無徒手抓著的是什麼。
「嘿嘿!你居然也知道這是怨靈,那更好,看樣子你應該是比較高級的人物吧,這樣我們似乎更能多問點有用的消息出來!」白無左手中的白骨令已經無聲無息的收好,他微微低頭看向這幾名忍者。
「你們別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的消息,我們忍者是不怕死的!」這個認出怨靈的忍者操著一口蹩腳的漢語,還在那裡強撐。他的確不怕死,因為他堅信自己是為了日本國而獻身,自己的靈魂一定會得到大神的庇佑,但如今面前竟然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個能操控怨靈的白無,心頭不由的產生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是嗎?那你為什麼要顫抖?你為什麼不給你身邊的幾位解釋一下我手中的是什麼?你是害怕他們知道後會說出一些不該說的東西嗎?」白無神色陰冷的看著這名顫抖的忍者,慢慢的攤開了右手,把手中四團綠幽幽的怨靈展現在這名忍者面前,開始從心理上給予他壓迫。
日本本就是一個信奉鬼神的國家,國內神社佛寺之類的數不勝數,而且似乎正是源於田陽發現的那一絲天生於日本人體內的妖氣,日本人死後變成怨靈的機率也似乎加大了不少。在日本,靈異現象時有發生。眼下的這名忍者明顯是有些地位,所以應該知道不少他們所在的神靈教裡的一些秘密。
「不!不要過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這名忍者比起以前被田陽他們嚇的什麼都說出來的下忍,在心理鍛煉上強了許多,雖然極度害怕面前的這幾隻十分危險的怨靈,卻也還是死不鬆口。
「既然是這樣,那我還怎麼好意思逼你呢?那我就先招待一下你身邊這幾位,讓他們給你做個好榜樣,好嗎?」白無的神色突然變得和藹起來,語氣溫柔的低頭跟這名忍者耳語了一句。只是他說話的內容和他的行為完全不吻合,話音剛落,白無飛快的用左手屈指一彈右手上懸浮著的四團怨靈之一,那只怨靈立刻應指而飛,鑽入了這名忍者身旁的一名忍者的額頭之中。
「嗜心老哥,現在就看你的了!」白無微微起身,讓到了一邊。
「嘿嘿!各位!老夫現在要用的手法可能有點讓大家受不了,不過為了取得有用的消息,老夫也只有獻醜了!」嗜心說完不等各宗派開口,口中立刻發出了一絲奇怪的聲音,這聲音似蟬鳴,又似蛙叫,怪異無倫。
嗜心發出的古怪的聲音響過,他慢慢伸出的枯瘦右掌上,手指肚的部位的皮膚立刻裂開了五個圓圓的洞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