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都道歉了,那我就原諒你們吧,這些錢就當是給你們的醫療費用。」田陽見這幾個人卑躬屈膝的模樣只覺得噁心。但為了保持自己的『爵士』風度,田陽也就丟出六沓英鎊,扔在了六人手中。
「謝謝爵士大人,謝謝爵士大人。」四名門童和兩名保安立刻高興了起來,這一沓英鎊少說也有五萬,換成日幣那得數多少個零啊。六人現在反而覺得田陽真是個好人,也就忘記了剛才的屈辱,興高采烈的躬身引著田陽和艾瑞兒去總統套房休息。
看見六人拿到那麼多的英鎊,賓館的其他服務人員和保安眼睛都紅了,一個個都後悔剛才為什麼不是自己上前去挨了那幾巴掌。門外圍觀的日本市民們,也都暗暗計劃,以後說什麼也要把自己的兒女送到五星級賓館裡去做事,如果遇見了田陽這種闊氣的人,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就發了財嗎?至於那些外國遊客的心思和記者們怎麼寫,田陽並不關心。而這些人也都不知道,那六人雖然得了這麼多錢,但卻沒有一個有命去花。
夜幕降臨,田陽身穿一件黑色長風衣,左手摟著艾瑞兒的纖腰,站立在日本首都東京鐵塔塔尖上。雖然夜風不停的掀起田陽的衣角,但田陽身形紋絲不動,只是和艾瑞兒一起靜靜的看著腳底下這個籠罩在一片***中的城市。
「這個國家充滿了慾望,而且還整個籠罩在了一種奇怪的氣場中。艾瑞兒,這個地方給人的感覺真是不舒服啊,你覺得呢?」田陽的聲音打破沉靜的氣氛,他對這個國家實在沒什麼好感。
「嗯,艾瑞兒也不喜歡這個國家……」艾瑞兒想起今天來到後的種種,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正在兩人討論這些的時候,一條身影從塔底彈射上來,到了田陽腳下五米處才一爪抓進了塔頂部位,停住了身形,原來來的是一隻變身了的狼人。狼人剛一停下,他身邊一米處又突然炸起一團黑霧,黑霧散開後,又出現了一名黑暗法師。最後才是黑壓壓的一陣蝙蝠群從附近的樓頂飛了過來,然後在狼人和黑暗法師中間凝成了一個血族,也就是田陽命令今晚來見他的撒卡司-艾裡。
「嘿嘿,不錯,你們到是很準時啊。撒卡司,裡路應該跟你說了吧,我已經調來了大批人手。那些人應該明天就會到了,到了後就都交給你管吧。」田陽看了看表,很欣慰撒卡司沒有因為不死的生命而疏忽了時間的觀念。
「謝謝會長大人,請問會長大人今晚召集我們有什麼吩咐?」撒卡司十分恭敬的回答。
「這個地方就是日本的首都東京,而我知道的消息告訴我,我要找的那個什麼神靈組跟日本政府有點聯繫。所以,我要你們先給我把這個城市搜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田陽低頭看著跪在自己腳下的三人,心中生起一種異樣的感覺。雖然他也當了幾年的黑暗協會會長,但現在他似乎才感覺到了站在別人頭頂的感覺。隨著他的心態變化,一種高位者所特有的氣勢也開始顯現出來。
「是的,會長大人,我們清楚了。」撒卡司三人低頭叩首,也被田陽現在的氣勢所影響。
「嗯,還有,下面那些螞蟻們,我對他們很不滿意。所以,你們的行動限制可以放寬一點。只要別輕易的暴露了身份,你們可以酌情使用各種手段。我要在明晚之前,知道這個城市裡關於神靈組的一切消息。」田陽看著三百多米鐵塔下已經開始注意這邊,皺了皺眉後,身形慢慢的消失不見。
「恭送會長大人。」撒卡司三人恭敬的匍匐在地,過了片刻後才消失在塔頂。
「老公,你說他們明晚之前,他們找不找的到神靈組的消息啊?」艾瑞兒和田陽出現在他們居住的賓館樓頂,看著遠處消失的三條人影,艾瑞兒有點擔心的問田陽。
「嗯,只要明天人手齊了,要把這麼點地方翻個遍都不難。而且,我不是讓他們酌情處理麼,只要他們拿出那些超越常人的本領,明晚之前一定會有消息的,就是不知道他們會挖出一些什麼情報而已。」田陽肯定的點了點頭,他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
「既然老公這麼說,那就一定沒錯了。不過這裡風大,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個城市太髒了,我不想到處逛。」艾瑞兒也不是普通人,她自然也感覺的到這個城市裡處處都有著各種骯髒的交易在進行。感覺到那些,艾瑞兒也沒了逛街的興致。
「那好吧,那我們就在房間裡等他們一天吧。」田陽和艾瑞兒的想法差不多,自然是沒什麼意見的。
田陽和艾瑞兒回到房間後,田陽回想起剛才自己站在鐵塔頂端俯視撒卡司三人時的感覺,這才發現那也是因為自己心性修為不夠而引起的,於是提議要利用這一整天的時間好好的整理一下思路。艾瑞兒也知道田陽現在的情況不穩定,要不是事情一件接一件的來,她還想勸田陽找個時間多修煉修煉,現在聽到田陽自己這麼說了,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也就沒纏在田陽身邊,一個人到臥室去打坐了。
田陽把心神沉靜後,開始回想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的作為,想來想去,他也就今天不經意的把六隻雜碎給教訓了一番,其他的也沒再作些什麼。
「嗯?難道剛才的情況是因為我對那六個日本人動了殺意引起的?但那些傢伙噁心不說,還敢對自己不敬,教訓一番也沒什麼吧。而且日本人為什麼就能殺了中國那麼多人卻沒有報應,我這麼做問心無愧,殺再多的日本人也只能算是一點小小的補償而已。」想到這裡時,田陽的心臟部位突然冒出一股黑色的能量,開始在他的心脈裡竄行起來。
「心魔?」田陽對這股能量很熟悉,心神剛一接觸,就知道這能量就和當初天炎飛昇時出現的那股心魔能量一模一樣。
「哼,剛如此想一下就出現心魔,這樣就想讓我屈服?」田陽不知道,他緊閉的雙眼眼皮部位都開始泛出紅光。
這股心魔能量出現後,立刻開始在田陽的心臟裡四處亂竄,但田陽的心臟卻有著那唯一一件煉出來後沒被天幻吸收的『鐵心』保護著,那股心魔能量一時間也拿田陽沒有辦法。田陽暗笑一聲,開始匯聚全身聖炎血能開始圍剿起這股心魔能量,一時間大量的聖炎血能全都壓縮聚集在了田陽的心臟部位。從外面看,田陽此時不動不搖盤膝穩坐,心臟部位更是散射出一陣陣綠色的光芒,再配合上那恬靜面容上顯得有些凶厲的散發紅光的緊閉雙眼,看起來有一種亦正亦邪的怪異氣質。
因為幫助天炎抵抗過心魔的經驗,再加上心臟部位有『鐵心』的保護,一會的工夫,田陽強大的聖炎血能就輕易的消滅了那股黑色的心魔能量。
「就這麼點力量,也想破壞我的心脈。哼!心魔也不過如此。」田陽對心魔的力量不屑一顧,他卻沒發現他已經完全偏離了修心的本意。
就在田陽放下心時,他的心臟裡又憑空出現了另一股比剛才更加強大一倍的心魔能量,這股能量出現後立刻在他心臟裡四處亂竄,田陽不敢怠慢,立刻又把還沒撤離的聖炎血能包住整個心臟,然後開始捕捉消滅這些心魔能量。但這次的心魔能量似乎比先前的那股要靈活上幾分,但在田陽的聖炎血能追捕下,還是一一被田陽消滅掉。
「怎麼這麼麻煩,好像跟師父上次不一樣啊,來了一股又一股,難道是要逼我就犯?」田陽心裡暗暗猜測,但似乎受他那緊閉雙目下越來越強的紅光影響,田陽並沒有放棄。但似乎老天跟他開了玩笑,果真又有一股比第二股心魔又強上一倍的心魔能量出現,這次的心魔又更加的靈活,而且能量之強大,連『鐵心』也只能勉強抵抗住。田陽只好運轉聖炎血能繼續消滅這些能量……
「有完沒完啊?這樣下去不是總會有頂不住的時候?」田陽消滅了六股心魔能量後,已經消耗了大量的聖炎血能,感覺到這第七股強大的心魔能量,才剛一出來,幾乎就撐爆了田陽的心臟,田陽現在只是憑著一口血性,在不服輸的苦苦抵擋。
「哼,沒想到居然會這樣難纏,看來要運用煉妖壺了。」田陽堪堪抵擋不住時,還是運足力量分出一絲元神進入心核,試圖用煉妖壺來收了這些心魔能量。心神感應到煉妖壺時,田陽正準備控制自己那模樣怪異的元嬰來操作煉妖壺,但田陽的元嬰居然突然睜開雙眼對著田陽這股元神古怪的一笑,然後伸出小手牢牢的抓住了煉妖壺,不讓田陽來使用煉妖壺,田陽這才知道,事情似乎有點脫離他的控制範圍了。
其實這也是宇宙定律的一種,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而修煉的行為就如同是幫助修煉者進行質的進化,每突破了一個境界後,修煉者就會獲得遠超本來境界的好處。修煉既然違反了宇宙的定律,那修煉者也就會受到一定的考驗,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劫難。不管是修正道、魔道、妖道還是鬼道,只要你能渡過那個劫難,那獲得的好處自然是大的驚人,但如果渡不過去,那也將要接受最大的懲罰——被消滅繼續存在在這個世界的權利。
田陽現在受到的心魔攻擊,就是劫的一種——心魔劫,這種劫是由人的心中產生,隨人的心境而變化,所以也是屬於修煉者的一部分。而這種劫也算是比較容易渡過的,如果沒有意外,只要修煉者可以平心靜氣的消滅掉那股心魔能量,然後平復下自己的慾望,這種劫數的考驗就算通過,就算你之後再次起了那種慾望,也不一定會再引起心魔劫來臨。所以,只要田陽之前能平心靜氣的消滅掉那股心魔,然後鞏固一下修為,他自然就可以渡過這一劫。
但田陽現在受到那奇特紅光的影響,在心魔作祟時卻怎麼也不肯放下心中對那六名日本人的殺意,所以他的心魔就不停的重生,而且一次比一次強大,甚至因為是一體而生,趁田陽放鬆警惕時,居然控制了田陽的元嬰。而煉妖壺雖然是頂級神器,但卻也分辨不出這股由田陽而生的心魔是不是自己的主人,也就沒有主動的消滅掉這股心魔,所以田陽現在的情況變的非常危險。
「拼了!」田陽知道現在自己沒有煉妖壺的話,可能真的就完蛋了,於是把所有的聖炎血能放任在自己的心臟裡亂竄,讓聖炎血能自己去抵抗心魔能量。而他自己就把心神集中,控制元神衝入了心核之中,利用元神的穿透性鑽入了元嬰中,開始搶奪起元嬰的控制權來。
田陽的整個元神透進元嬰後,那股控制元嬰的心魔能量自然抵擋不住,經過六次蛻變,心魔能量早就充滿了靈性,知道控制元嬰無望,立刻退出了元嬰,開始集合力量破壞起田陽的心臟。
「哼,看你們還能囂張多久。」田陽感覺已經能隨意控制元嬰,立刻祭起煉妖壺,默念收字訣,煉妖壺飛離田陽元嬰的手掌後,開始散發出一陣青光。
「咦?怎麼沒反應?收!收!收!」田陽剛高興了一下,卻發現煉妖壺居然發出一陣青光後又停了下來,回到了田陽手中。田陽並不知道這是因為那股心魔出自田陽,而且也有了一定的靈識,所以煉妖壺也出現了有如當初田陽從阿拉丁那奪取過來時的情形,一時間也分辨不出哪個才是自己的主人,要不然先前心魔控制元嬰時,只要祭出煉妖壺,那田陽不是早就完蛋了。
感應到外面已經不住的聖炎血能,田陽元嬰嘴裡不停的念著法訣,而煉妖壺卻總是飛起來後又落回來,怎麼也不肯出擊。田陽心臟裡的聖炎血能慢慢變少,田陽卻沒有一點辦法。
「天幻自從有了『鐵心』保護我的心臟後,沒有我的命令,那是絕對不會侵入到我的心臟部位的。而且就算天幻能夠進入我的心臟,估計只要天幻發現了心魔能量,那爆發出的能量可能會比心魔能量更快一點爆掉我的心臟,而且說不定連心核也會被天幻的能量炸成碎片,那樣不是連靠血族能力復生的能力都沒了嗎?」田陽苦苦思索對策,雖然他現在變的殺意十足,卻還沒有喪失思考的能力。
「那暗魔權杖呢?暗魔權杖的力量,恐怕比我現在的聖炎血能不會高到哪去。就算對上心魔能量,也沒什麼用處。怎麼辦呢……」田陽這才發現,自己的法寶居然都不能救現在的自己,一時間竟然有點灰心起來。
「哎,沒想到我居然會是這樣死的,這下恐怕再沒機會見到師兄了,和師父約定的日後相見也只能作廢了,還有我的艾瑞兒……」
「艾瑞兒要生生世世和老公你在一起。」田陽突然想起艾瑞兒在魔門總壇對自己說過的話。
「為了艾瑞兒,我怎麼也不能這麼束手待斃。」田陽振奮起精神,繼續想起辦法。
「哼,我自求我道!老天爺,我就跟你賭一把,看你玩不玩的死我。」田陽想來想去,決定拚命一搏。在他說完這句話後,他的身體沒有意識控制,居然開始漂浮起來。盤膝而坐懸浮在空中的田陽突然睜開了雙眼,而他睜開的雙眼裡沒有瞳仁,全是一片閃爍的紅光。如同火焰般的紅光,似乎也帶表著田陽現在的決心。
田陽並不知道自己現在身體出現的狀況,他只感覺到自己似乎有了一股強大的信心,似乎自己能消滅眼前所有的困難,所有的一切,現在都不被他放在了眼中。
田陽留下一半元神控制住元嬰,以防心魔能量的入侵,然後分出一半元神衝出心核,直接穿過了心臟,向著脊椎部位衝去,他的目標就是——天幻。原來田陽想來想去,覺得自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驅逐這股心魔能量,只有天幻能夠穩勝心魔能量,但如果一個控制不好,有可能連自己復生的機會也奪走。但田陽也知道,心魔能量破壞了心臟後,也不可能會放過自己的心核,與其等心魔能量集中力量後給自己的心核致命一擊,還不如靠自己的控制,來找到那一絲的活命希望,所以田陽才決定兵行險招。
心魔能量發現田陽的元神跑了一部分出去,立刻開始更加瘋狂的破壞起田陽的心臟。它似乎也知道,田陽有了天幻的幫助,就算不能消滅它,也能跟它同歸於盡,所以破壞的同時,為了影響田陽的控制,也分了一股能量去搶奪元嬰的控制權。心魔的這個方法也確實歹毒,能奪到元嬰的控制權,它自然可以憑元嬰的特性破體而出,逃得性命,就算不能奪得元嬰的控制權,只要能夠讓田陽的元神分心,一個控制不好下,心魔也能跟田陽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