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陳秀這邊的風俗有些雷人,黃河一時間有些騎虎難見事態不妙,趕忙和陳婷打起了嘴仗:「行了行了,女婿都到了,該省的步驟就省省吧,風俗不一樣,我們的新女婿適應不了呢。」
但陳婷仍然堅持原則,笑道:「我們這裡的風俗千百年沒變過,也沒人打破過,今天不能破例。」周圍的親朋好友也附和道:「是啊,必須磕,必須磕,這麼好的一個閨女,磕幾個響頭怎麼了?很簡單的事情嘛。」
趙佳蕊在一旁暗笑道:「看來,這個小縣城的風俗還真夠難人的,自己身為記,見識到各式各樣的風俗,卻沒見過讓女婿磕頭迎親這一說。依黃河的性格,他能給女方下跪?那是不可能的。
情形就這樣僵持著,陳秀的父母也湊了過來,陳父繃著臉面,沖黃河道:「怎麼,給我女兒磕三個頭很為難嗎?我把醜話說到前頭,既然你來到咱的地面兒上,就得按照咱這邊的風俗去做,否則就別想把我女兒迎走。再說了,你不磕頭就讓你領秀兒走,我們以後在左鄰右舍面前還怎麼抬起頭來?」
陳母也勸道:「孩子,迎親磕頭是我們這邊的傳統,從來沒有人違反過,咱們總不能因為害怕磕三個頭,就不辦喜事兒了吧?」
周圍又是一陣鼓舞,甚至有朋友開始過來強行按壓黃河的脖子,但黃河不想跪,誰能奈他如何?
余晴見此情況,悄悄地湊近黃河耳邊商量道:「兄弟,實在不是就磕了吧,反正給自己老婆下跪也不丟人,這是這邊的風俗呢。」
黃河淡然搖了搖頭,風俗歸風俗,但是要自己給別人磕頭,那絕對是不可能的。男兒膝下有黃金,為了娶老婆,把自己尊嚴都不顧的話,倒不如不娶。他觸到了陳秀那充滿期盼的眼神,他知道,陳秀此時正盼望著趕快坐上婚車呢。
他的心裡又溢滿了矛盾,但還是輕輕地說了一句:「不跪。我不認可你們這裡的風俗。」
周圍一陣非議,陳父地臉面一紅,沖陳母罵道:「當初訂婚的時候,沒跟他們那面說起我們的風俗嗎?」
陳母無辜地苦笑道:「這個哪能說啊。不結婚這天。是不能說地。」
正在彼此陷入尷尬境界地時候。陳秀皺眉了話:「行了行了。不跪了。夫妻平等。憑什麼讓他給我下跪?免了免了。」
周圍響起一陣喊聲:「祖宗傳下來地風徐俗。不能改。不能壞了咱們地規則。」
陳家頓時也陷入了兩難地境地。只見陳婷突然說了一句:「這樣吧。這三個響頭給他留著。等結婚後再拜。讓陳秀記著點兒就行了。」沖周圍人群一笑。算是央求。其實陳婷也不想如此堅定地非得逼黃河磕頭。她還不知道黃河地性格嗎?然而。風俗如何。她也不能壞了規則。但眼睛看挺好地喜事兒僵在了這裡。她又不得不順著妹妹和妹夫地意思。開始幫他們解圍。
不過這樣一說。大家都還算能勉強接受。都開始點頭道:「行。只有這樣了。以後一定得補上」
跪老婆一關算是勉強免了。通過了。但後來地關卡還多著呢。更雷人更危險地還在後面呢。
有兩個跟黃河年齡差不多地小伙子,到了黃河身後,大聲喊道:「下跪免了,但其它的兩關不能省,得一關一關地通過。」
余晴皺著眉問主事人:「還有什麼說道兒?」
其中一個小伙子拉著黃河後退到了大門口,主事人吆喝一聲:「上板凳。」隨即便見三四個人拎著十幾條板凳到了院子,擺成一排,主事人一揚手,道:「走板凳,這也是我們這邊迎親的風俗。」
黃河汗顏,敢情這邊的風俗和自己老家那邊正好相反,老家那邊是媳婦上門地時候要走板凳過桌子,陳秀這邊反而倒過來了?
其實走板凳也不是什麼難事兒,那麼寬面兒的板凳,誰還走不過去?難就難在新郎官走板凳的時候,女方安排了很多鬧事兒的小伙子,拚命地把你往下推,在本縣城歷次結婚的歷史上,沒有哪個新郎毫無損地就近了新娘子身的,都是反反覆覆地被推倒,又起來重走,如此摔摔絆絆足有十來糟,直到鬧事兒地小伙子們鬧累了或主事人覺得惡搞的差不多了才肯罷休。記得三個月前,縣城裡也是有個新郎迎親,遭遇了種種考驗,在走板凳這個環節地時候,被人鬧的腳下一滑,重重地摔在地上,摔成了腦震盪但是別說是腦震盪,就是摔死了,也不會有人為此付出代價,只能以『巧合』或『天意』蓋了過去,不會有人為此付法律責任。因為這些結婚時地惡搞風俗已經深入人心,這些都是結婚時必須要通過的課目。
對此,周圍親朋好友地臉色顯得有些凝重起來,他們當然知道,這一關的難度有多大。新郎官即使不被摔成腦震盪,也得被折騰的遍體鱗傷。這種血腥的場面,大家可不是見過一次兩次了,每次的新郎迎親,其實都是一次近乎『生與死』的考驗。
{{{寫到這裡,有人不禁會說,保鏢你太誇張了吧?結婚怎麼還是『生與死』的考驗?呵呵,保鏢只能向朋友們解釋,這絕非誇大,農村或小縣城裡的結婚規則千奇百怪,各地的風俗也不一樣,有很多地方實在是很惡搞,保鏢記得同村的一個哥哥結婚的時候,由於村裡人藉著風俗『惡搞』,勒令新娘子走板凳,結果被摔成了腦震盪。還有很多很多,有的在婚禮現場被惡搞的露了春光,有的強迫夫妻碰頭親嘴兒磕掉門牙,還有的懷孕結婚時被惡搞得當場流產等等等等,雖然這屬於是農村遺留下來的文化遺產,但是很多地方變了味兒,農村婚禮現場的惡搞現象,雖然現在有所緩解,但仍然具有很大的安全隱患,以走板凳為例,就曾導致過很多剛剛步入婚姻殿堂的新郎或新娘留下終生地遺憾……}}}
陳秀的父母也都皺起了眉頭,他們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婿會因此而受傷但是根據以往的經驗,走板凳這一關,不受傷的可能性實在太小了。
沒辦法啊,風俗不是憑借個人之力可以改變的!
這一長串板凳拼湊起的『獨木橋』周圍,圍滿了小伙子,他們都已經做好了架勢,只等新郎官一上板凳,惡搞就要開始了不讓他滿頭大汗,抱手求饒,又怎能讓他輕易地迎娶到美麗而聰慧地新娘?
然而,迎親隊伍和送親隊伍,形成了明顯的對比,像趙佳蕊、童妙妙之類,純粹是把走板凳看成了一種樂趣,因為她們知道黃河的本事,任你們再惡搞,他黃河也能闖地過去。因此,這些人並不為黃河擔憂。為黃河擔憂的是陳家的親朋好友,尤其是黃河地岳父岳母。眼見著黃河就要踏上板凳,他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說實話,如
俗,他們才不捨得讓自己的女婿受這種待遇!不祖宗當時制訂這些風俗的時候,估計也是有一定含義和道理地,新郎千辛萬苦過五關斬六將迎接新娘子上車,或新娘子經過種種考驗進了公婆家,這一系列的惡搞,都預示著婚姻的不易,警告新婚夫妻們珍惜來之不易的愛情和婚姻,讓婚後生活更加美好。也許,老祖宗們制訂這些風俗的時候,怎麼也會想到,就是這些東西,讓他們的後代飽受痛苦,甚至留下地終生遺憾。
是一種惡搞的風俗?還是文化傳統?
然而,奇跡生了。
只見黃河還沒等那些準備鬧事兒地小伙子反應過來,就已經縱身躍到了板凳上,轉眼之間已經到了板凳陣的中部。
後面地小伙子們這才反應過來,伸手準備去推去扯去拉,這些人的任務就是往死裡折騰,想辦法讓陳秀地女婿出醜,出的醜越多,那他們的工作就越圓滿。
然而,黃河怎能給他們機會,他的動作簡直就像是輕功水上漂,忽忽地就到了板凳的另一頭。
所有人都呆住了。動作太快,快的讓所有人都沒來得及欣賞,快的讓那些鬧事兒的小伙子們還沒反應過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這也許是有史以來最順利的一次通關了吧。以至於讓在場的鄉親朋友們,半天沒緩過神來。當黃河安全無羔地到了門前,主事人愣了愣,開始宣佈道:「進行下一個步驟,束足禮。
束足禮?是什麼意思?
直到旁邊有人拿了一條繩索,黃河才知道,八成是要綁上自己的腿腳吧?
汗顏這算是什麼風俗啊?媽的,純粹是折騰人。
而此時的親朋好友們,思想還沉浸地剛才那驚人的畫面裡,無法自拔。
而這最後一關,黃河也不反抗,讓相關人員給自己綁住了雙腿,心裡暗下苦笑:看來,娶個媳婦兒真***不容易。陳秀這邊的風俗,真是太駭人聽聞了。
見識到了黃河剛才的表現,誰還敢在這一關繼續可勁兒地鬧騰,只是預想著稍微做點兒推搡的動作敷衍之事算了,但黃河連這些機會都不給他們,雙腿一用力,繩子叭地被掙開,黃河三兩步便到了陳秀跟前。
主事人這才不失時機地靠近了黃河,解釋道:「新郎官兒,別介意,這些都是我們的風俗,入鄉隨俗吧,現在,你可以給新娘子戴上新娘花,抱新娘上車了。」
黃河點了點頭,替嬌羞的陳秀把寫有『新娘』的花別在胸前,正要領著她往外走,卻見陳秀的父親和姐姐都猛地哭了起來。
親人出嫁,家人怎能不哭?這意味著,陳秀即將成為黃家的媳婦兒,她的名字也會在陳家的戶口簿裡消失,而出現在黃河家的戶口簿上,二十多年的感情和養育,在此時,一家人盡情地用眼淚抒著對女兒的留戀。黃河不知道一家人哭女兒算不算是這邊的風俗,但就他們哭泣的表情來看,他們都的確很傷心,對陳秀的感情也是非常之深。
然後,攝相人員又給他們照了幾張全家相,整個迎親過程才算圓滿過了一半。
最後一關,也算是個不小地卡,就是新郎背著新娘從板凳上走出院門,這一關的危險係數並不比剛才要低,但是好在陳母機靈,偷偷地給主事人安排的那幾個鬧事兒的小伙子分了分糖果遞了遞煙,並告訴他們說陳秀懷了身孕,因此,這一關便不再有人鬧騰,只是象徵性地站在兩側,目送黃河背著陳秀從板凳上通過。
諸此種種,這才算是圓滿地完成了迎親的各種考驗,順利地將陳秀送入了婚車。
擔任婚車司機的趙佳蕊不無感慨地道:「結個婚真不容易啊,敢情處處都是生死的考驗。」
陳秀撫了撫盤起地新娘型,笑道:「哪有那麼容易就娶到媳婦的呀,必須得過關,吃足了苦頭才行。」
趙佳蕊望了一眼毫無損的黃河,笑道:「幸虧是黃河當新郎,今天這陣勢,要是攤上普通人,非得讓你們那夥人折騰殘廢了不可。」
陳秀不無思考地點頭道:「可不是嘛。我們隔壁王家地女兒出嫁的時候,新郎官過來迎親的時候,就摔斷了一條腿,雖然說是接上了骨頭,但現在腿腳還不靈活。」
趙佳蕊突然像是來了什麼靈感,道:「風俗習慣害死人啊。回頭我一定好好整理一下農村結婚風俗地新聞稿,讓社會上引起重視,看看能不能廢除這些存在安全隱患的風俗傳統。」
黃河插話笑道:「很難。老祖宗留下的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廢除的。」
婚車中地兩輛豪華大轎,載著女方的貴賓客人,隨著車隊,浩瀚地行駛到了回新郎家的路上。
這一路上,陳秀把娘家人提前用紙包了的硬幣扔在了道路的兩側這也算得上是個風俗,具體什麼作用,只有上了歲數的老年人能說地清楚,後輩人只是照著傳統做,反正都知道,迎親回去的路上,必須得撒硬幣才行。好像是每通過一座橋,都要扔一包硬幣……,這不是在浪費人民幣嗎?
在婚車裡,陳秀偎依在黃河懷裡,沉醉地問道:「老公,剛才你地表現把我們這裡的人都給震住了呢。」
黃河淡然一笑:「你們這裡比我們那裡還惡搞,唉,真夠折騰人地。」
陳秀道:「到了你們那裡,是不是還有什麼風俗程序要走?」
黃河點了點頭,道:「當然。不過我們那裡沒你這兒多,只有一項,走板凳。」
陳秀叫苦不迭:「走板凳?天啊,這不得整死我嗎?老公,你告訴你們村的那些鬧事人,別讓他們亂騰了,行嗎?」
黃河搖了搖頭,道:「在農村,結婚哪有不亂騰地?亂的越厲害,就證明這婚結的越紅火。」
陳秀輕輕湊近黃河耳邊,嬌羞地道:「那,那我肚子裡的寶寶怎麼辦?」
黃河拍了拍胸脯,道:「有他爹在,寶寶就沒問題。」
陳秀這才寬了心,拿漂亮的小腦袋使勁兒地往黃河肩膀上靠。
黃河提醒道:「盤了不容易,別把型弄亂了。」
陳秀象彈簧一樣彈了起來,警醒般地道:「是啊是啊,我怎麼給忘了呢。」趕快掏出小鏡子整理了一下容顏。
趙佳蕊不失時機地笑道:「小兩口晚上有的是時間親熱,沒入洞房之前,還是矜持一點兒吧。」
黃河和陳秀一陣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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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浩浩蕩蕩地長途跋涉,歷經了整整兩個半小時,在上午十點鐘,駛入了大龐村。
禮炮聲齊鳴,並且,黃河看到了在村口紮起的巨大弧形宮門。上面與著『熱烈慶祝黃河、陳秀吉結良緣
大字。
親朋好友們、村民們已經站在道路兩側,迎接婚車的到來。
駛到中心道,望見一條鋪的長長的紅地毯,一群十幾歲的小孩兒圍了上來。
黃河攙扶著陳秀從車上下來,小孩們紛紛朝他們身上噴灑著綵帶,黃河能聞得見,綵帶帶著一種特殊的氣味兒,並不好聞。
在通往紅地毯的路上,已經擺起了板凳陣,五六條板凳連在一起。
黃河駐了足,村裡看熱門的人都在壞笑,有地人開始喊道:「該讓新娘子走板凳了。」
這也是風俗。
黃河哪容得著別人傷害自己的小寶寶?沒等那些鬧事兒的傢伙反應過來,他就提前一把把陳秀抱起來當然,陳秀並不重,只有九十來斤的樣子,標準的苗條美女身材。
跳上板凳,他像一個俠客,刷刷刷地就跑到了盡頭,準備搗亂的小伙子們頓時傻了眼,還沒來得及亂騰,人家這對小夫妻先過了板凳陣了!
下了板凳,黃河把陳放下,在悠揚的音樂聲中,司儀主持人開始宣佈:「下面,有請今天地主人公,新郎新娘閃亮登場!」
在一個以巨大的中國節為背景的小舞台上,支起了一個十平見方地小舞台,這便是婚禮進行的現場。
司儀是個漂亮的女孩,嘹亮而又甜甜地以一曲動人地《吉祥如意》開場,將氣氛帶入了。
然後就是施展她的三寸不爛之舌,開始隆重地介紹新郎黃河:「現在,我們齊聚一堂,隆重地為新郎黃河,新娘陳秀舉行婚禮。先,站在我身邊這位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帥哥,就是咱們今天最大的一個官郎官,呵,看這新郎長地,簡直是英武挺拔,一表人才,哪個少女不動心?正所謂是郎才女貌,那麼,站在新郎右側的美女,便是我們今天最引人注目的焦點,新娘陳秀,你說人家陳秀是怎麼長的?只見她身姿窈窕,俏目含情,櫻桃小嘴,增之一分則太胖,減之一分則太瘦,簡直就是完美的化身人間的天使……這一對人見人愛人見人羨地有情人,經歷了愛情的考驗,終於走到了一起………」這個女主持地YYY口舌實在是了得,就連以主持為生計的趙佳蕊在一旁聽了也是暗暗點頭,甚至想道:這麼好地口才不到電視台當節目主持人實在是可惜了。
其實在主持人表YYY講話的時候,黃河一直在注視著人群。
他在尋找燕地蹤影。
怎麼回事?這丫頭還沒來?她明明說過會來的。
一時間,黃河更是有種不祥的預感,因為他知道,燕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她說過來自然會來,而且她很守時,不應該『遲到』的。
婚禮一項一項地進行著,主持人對黃河和陳秀分別進行了專訪,問了些高興不高興激動不激動的狗血話,然後宣佈:「下面,婚禮進行下一項,由喝交杯酒。」
由事先安排好的人員端上兩杯紅酒,黃河和陳秀交杯而飲。
「接下來,由新郎為新娘戴上結婚戒指。」
一枚的鑽石白金戒指握在黃河手中,陳秀幸福地伸出一根手指頭,凝望著自己的愛人,無限愜意。
黃河緩緩地握著陳秀的嫩手,戒指已經穿過她的指甲,向前延伸著。
突然,一陣汽車瘋狂的鳴笛聲響聲。
所有人被嚇了一跳。
順眼望去,原來是有三輛轎車朝這邊開來,為的是一輛白色寶馬,後面的都是奔馳。
黃河認識,這車的主人正是燕。
她來了?來的不是時候,而且還帶著一種濃濃的殺氣。
當然,沒有人能感覺到殺氣的存在,只有黃河,聯想起之前生的那些不合邏輯的事情,黃河不得不把它們把殺氣聯想到一起。
燕下車了,她的身後,還有兩個高大魁梧的保鏢。
燕戴著一副墨鏡,身著白色裘皮風衣,洋洋灑灑地朝這邊走來,她無疑是今天最亮麗的風景。因為本來把目光投入新郎新娘的親朋好友們,都已經情不自禁地轉移到了這個突然出現的美女身上。而且,已經有幾個人認出了她她不正是黃河上次帶回家的那個女朋友嗎?於是,又有不少人感覺到了殺氣的存在。
她真的是一道無人以及的風景,且不說她殺人與無形的絕美臉蛋,就是她那驚世駭俗的身材,足以讓這些農村的牲口們大飽眼福大開眼界。
是地,所有的男人因為這一個女人的出現,在一瞬間翻新了自己盤踞在腦海中的很多印記。以前被認作是美麗的女人,因為她的出現,不再美麗;以前被認作是天使的美女,也不再是天使;整個村子地人包括陳家來送親的人們,都感覺自己穿越了,因為這次穿越,他們見識到了這個世界上真正意義的美女。或許,一切美地詞彙用在她身上,都無法表達她真正的美,一切華麗的語言也無法形容她地氣質這是人嗎?
可以毫不誇張地相信,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如果是拿著砍刀殺了任何一個人,也不會有人感動恐怖,人們會想到那個人該殺!
當這個傾國傾城的英姿颯爽地到達婚禮現場的時候,或許,陳秀已經不再是人們注意的焦點。
此時,陳秀地心情還是興奮的,待走近了,她才現,原來這個打扮的酷酷的人,竟然是自己的那位好姐姐。
然而,她哪裡會知道,她的這個姐姐,會為她帶來怎樣地未來。
「婚禮暫停。」燕摘下墨鏡,朝著司儀喊了一句。
司儀一驚,卻早已被這個英氣逼人的超級美女襯托地失去了所有光彩。
在大家遲的時候,燕在兩個保鏢地保護下,上了婚禮舞台,到了黃河和陳秀的身邊。
陳秀心裡納悶兒,燕姐姐這是怎麼了?她怎麼會出現讓婚禮暫停?難道她又有什麼重大地禮物在當場相贈?
黃河瞟了一眼燕,輕輕地問了一句:「你要搞什麼名堂?」
燕輕輕一笑,道:「你會明白的。」
所有人的目光更是都集中在這匹突然殺出的黑馬身上。
此時燕的表情有些平靜,但黃河能察覺得到,這平靜當中隱藏著殺氣。
黃河沖黃河笑了笑,道:「黃河,是讓你知道真相的時候了。」
黃河愣了一下:「真相,什麼真相?」
燕帶有火熱的眼神直刺向陳秀,冷笑道:「就是陳秀和你之間的真相。你真的以為她懷了你的孩子嗎?其實她是」
黃河趕快打斷她的話,輕輕地道:「你在說什麼燕?我們能不能到別處去說?」
燕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如果能私下裡說,恐怕你早就知道答案了。我之所以選擇在你的婚禮現場揭開謎底,就是想讓這個欺騙你的女人露
的面目。因為你應該是我的老公,不是她陳秀的!神色越來冷漠,倒是讓黃河也吸了一口涼氣兒。
陳秀整個人呆住了,她凝視著這個本以為和自己情同姐妹卻突然捅自己一刀的燕姐姐,幾次欲言又止。但是有些事情她不能讓她繼續說下去,因為她知道,燕在說什麼。
但是沒有人能阻止得了燕,唯一能阻止她的,只有黃河,而黃河沒有阻止,他有些矛盾,或,燕以前不合邏輯的表現,在此時得到了充分的爆,她已經無法控制。
燕拿了另一副表情盯著陳秀,用挑釁的語氣道:「陳秀,你這種卑鄙的女人,讓我瞧不起。你根本配不上黃河,因為你在欺騙他的感情。」
那幾個陳秀家族裡派過來參加婚宴的客人見此情景,紛紛想站起來幫陳秀,但卻都被燕帶來的人給硬生生地制住了。
而黃河,腦袋突然一亮,他想到了陳秀那幾天的奇怪舉止,不覺間猛地一怔難道,她一直在欺騙自己?
只聽燕接著道:「陳秀,我見過卑鄙的,卻沒見過卑鄙到你這種程度的,拿自己懷孕當賭本,要挾別人娶你,你覺得很風光嗎?」
陳秀支吾地看著燕,語無倫次地道:「你,你,燕姐姐,哦,不,燕,你,你為什麼要來給我們搗亂?為什麼?我們是好姐妹,你為什麼要誹謗我?為什麼呀?」陳秀也顯現出一臉的怒色,緊緊地擁摟著黃河的胳膊,跟燕對峙。
燕輕輕一笑,指著黃河道:「怎麼,你還不承認自己是個騙子?你現在馬上看著黃河,告訴她,你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陳秀一愣,但還是裝作平靜地道:「我是懷孕了,難道這還有假?」
燕冷笑道:「這個時候,我也怕揭你老底兒了。我只有一個原則,黃河是我的,我絕不允許別人欺騙他傷害他,否則她會付出沉重的代價。」
陳秀憤憤地盯著燕,倒也沉穩了許多,罵道:「你算老幾?黃河是我的老公,我們都在一起住了,而且,而且我還懷了他的孩子。像你這樣不懂人情的浪女淫流,他會喜歡上你嗎?」陳秀越靠近黃河,甚至當眾將身體靠在了黃河肩膀上。
而此時地黃河,卻始終一言不。因為他預示到,一個超乎想像的大逆轉,將會生在自己身邊。而在這個逆轉面前,他真的有些為難。
燕也不管她,兀自地道:「陳秀,我現在不妨告訴你我真實的身份」
還沒說完,陳秀便罵道:「你什麼身份管我屁事?我知道你有錢,比我有錢,甚至比我姐都有錢,但是黃河是我老公,我瞭解她,她不是那種喜歡傍富婆的人,她也不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是不是啊老公?」陳秀面對燕的咄咄逼人,感覺有些勢單力薄,於是想盡快讓黃河站在自己這一邊,這樣地話,她十個燕也無法在婚禮現場興風作浪。
但黃河始終沒有說話,只是保持著安靜。
他在靜待真相。
黃河的父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黃河過去安慰了她們幾句,才表面上得到了平息。
然而,現場地氣氛可想而知,一個正在舉行的完美婚禮,突然間被一個絕妙美女殺了過來,開始在這裡舌戰。
只聽燕笑道:「陳秀,你說的很對,黃河不是嫌貧愛富地人,也不是薄情寡義的人,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他是一個討厭別人欺騙他的人。」
陳秀臉漲的通紅,此時恨不得把這個自己一直認為是知己地燕姐姐千刀萬刀活剮了。她萬萬沒有想到,此時,竟然是她站出來破壞自己和黃河的婚禮。
她想向黃河求救,但黃河卻皺眉吸了一支煙,沒有表任何言論。此時的黃河,心裡雖亂,但都幻化成了出奇的安靜。這兩個女人,都有著特殊的身份,一個是燕世國的千金女兒,自己一直以來最為嚮往地夢中情人;一個是即將與自己步入婚姻殿堂的妻子。這中間地事情,不是那麼三言兩語能說的清楚地。而黃河,吸煙的過程,也是在理順思路地過程。
從一開始,燕就獨厚地佔據了主動權,這當然並不是因為她比陳秀美,而是她的胸有成竹和她目空一切的神情。她的眼神讓陳秀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這種壓力之大,只有陳秀能夠真正體會。
燕接著道:「陳秀,我不得不告訴你,我,燕,是燕氏集團的掌門人,我父親燕世國先生即將來齊南市定居。現在,燕氏集團的商業一條街已經漸漸運營,而黃河,將是我們燕氏集團的操盤手之一。而你們華聯集團,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跳板,或稱之為試金台而已。更值得一提得上,黃河還是我燕家未來的女婿,是我燕的老公,而不是你是陳秀的,你利用欺騙獲得的婚姻,黃河是不會接受的。」
陳秀瞪大了眼睛,提著燕驚道:「你,你,你是燕世國的女兒?」整個人差點兒癱倒在地。
在場的親朋好友當中,也不乏有在城市裡打工、稍微有些見聞的,誰不知道燕世國的大名?這個名字,足以讓整個中國感到顫抖。
但陳秀還是裝出平靜質問道:「你就是國家主席的女兒,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只需要知道,現在,是我,是我和黃河舉行婚禮,不是你,不是你燕,你知道嗎?」
燕冷笑道:「不錯,你說的沒錯。但是你覺得這場婚禮還能進行得下去嗎?」
陳秀道:「即使進行不下去又怎樣?我們結婚證都領了,我們現在是合法的夫妻,沒有人能拆散我們。」陳秀一邊說著,一邊瞅了瞅身邊表情如木的黃河,真希望他能替自己說句話。然而,他始終沒有,他就像是一個毫不關情的旁觀,面無表情地吸著煙。
而台下的圍觀,早已停止了躁動,他們似乎在等一個答案。他們也隱隱地猜測到,在這場沒有硝煙的女人之間的戰鬥中,真正屬於黃河的女人,只有一個,要麼是陳秀,要麼是這個燕。
燕突然間冷笑加深,她冷笑的時候,腮前的酒窩也很清晰,在所有人看來,這個穿著裘皮風衣的女人,實在不似世間的凡人,她不管是示人以什麼樣的表情,或怒或喜,或冷或笑,都是那麼的充滿魅力,讓人無法抵擋無法抗拒。一直覺得美的一塌糊塗的陳秀,突然間跟她站在一起,便顯得似乎黯然無光了。這正是應了一句名言:「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也許,人也是一樣。
「你們領到結婚證了嗎?拿出來亮一亮吧。」
燕沖陳秀冷笑道,那全然是一副居高臨下的眼神。(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