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的新保鏢,是她原來拍攝電影時的兩個臨時動作兩個受傷的保鏢,被她給了一筆錢,委婉地安排他們另謀他路去了。
這兩個新聘用的保鏢,童妙妙覺得雖然不能與黃河相比,但也能湊合一氣兒了。他們曾是海軍陸戰隊的隊員,個個身懷絕技,退役後曾經在一家保安公司擔任過領導職務,後來被一個山西煤老闆看中,給出年薪五十萬的天價,負責保護自己的安全。提起山西的煤老闆,相信人人都知道,那簡直是大款的代名詞。身價千萬的算是小老闆,身價過億的比比皆是。不過偏偏不湊巧的是,2006年正是國家嚴查煤廠事故的一年,這位煤老闆也沒能倖免於難,在一次重大的煤窯事故後,這位煤老闆一夜之間全沒了,這兩位身懷絕技的保鏢也跟著倒了霉,失業了。後來,他們便到了天樂影視公司,靠零零碎碎地當動作演員替身勉強過活。俗話說的好,是金子總會光,曾經跟天樂影視公司合作拍過戲的童妙妙,又成了他們的新主人,雖然薪水沒有原來那麼高了,但是能給一個著名的影視歌三棲明星當保鏢,那也算是自己的榮幸了。
不過,童妙妙卻對自己的這兩個新保鏢不甚滿意,她總覺得在他們身上欠缺一點兒什麼,尤其是跟黃河一對比,更顯得突出。然而,她沒有權力勉強黃河,她知道,哪怕自己給黃河開出天價地報酬,他也絕計不會委身給自己當什麼貼身保鏢的。
連續幾個月了,童妙妙都沒有再拍什麼影視劇,也沒錄過唱片,因為她一直在等待天樂影視公司要投拍的一部叫《英雄霍元甲》的電影,在這部影片中,她將擔任第一女主角。而天樂公司一直就誰擔任男主角的問題爭議不休,投資商想在這部電影裡大膽啟用新人,但劇組領導卻想讓老演員上。在一直僵持的局面之下,致使這部電影遲遲不能投拍,電影公司的王牌星探周傳濤,一直在輾轉各地尋找適合出演劇中霍元甲地新人,然而,翻來覆去,唯一被他相中的一個人卻遲遲沒有跟他聯繫。
這天,童妙妙正在家一邊吃香蕉一邊看電視,卻突然接到了周傳濤的電話,童妙妙想具體問一下情況,就邀請周傳濤來自己家裡做客。
周傳濤來的時候,樣子有些疲憊,一身時尚的休閒裝,與他那愁眉不展的臉龐很不相襯。童妙妙邀請他坐下,追問道:「怎麼了,我可是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愁眉不展地樣子。」
周傳濤撫了撫他那自認為很酷的三七分頭,歎了口氣道:「到現在,公司還沒物色到合適的人選出演《英雄霍無甲》裡地男主角,本來公司選出了幾個,但都被投資方否定了,我啊,現在的腦袋都快爆炸了。」
童妙妙倒是有些驚詫地道:「周大哥在挖掘新人方面可是出了名了,怎麼這個就把你難住了?」童妙妙的置不無道理,遙想當年,自己還是一名影視藝術學院的學生時,就被這位傳奇式地星探一眼識中,連同學校的幾個同學,都被他挑到天樂影視公司合拍了一部叫《少男少女》的青春電影。幾經周折後,她和被周傳濤選中的幾個同學都搖身一變成了娛樂圈兒裡的巨星,自那以後,周傳濤便被娛樂圈兒戲稱為『超級星探』,凡是被他看中的新人,前途絕對是光明無限。最為傳奇地一次是,公司在東北農村選拍一個小外景的時候,周傳濤還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一個農村地傻小子弄到了公司,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他遠房親戚,直到這個農村地傻小子在《農民工進城》和《俺家的一畝二分地》等鄉村題材電影裡擔任主角時,才明白了這位周大星探地神奇之處,那傻小子因為這兩部電影,幾乎是一夜成名,創造了電影史上的又一個神話。現在,周傳濤是劇組的副導演,主要工作就是演員調配和挖掘新人。其它的影視公司搶破頭地想把周傳濤挖過去,但是也許很少有人知道,周傳濤是天樂公司女董事長曹瑩的秘密情人,外人再怎麼使勁,開再高的薪水,也是絕計挖不動這位神仙的。
周傳濤聽了童妙妙的話後連連歎氣,道:「你不知道啊,為了挑選這部電影的合適人選,我都跑遍了全國,但是挑來挑去,要麼沒氣質,要麼沒功夫,要麼的長的太寒磣,幾個月當中,就瞅著一個人還不錯,但是後來聯繫不上了。這可是把我鬱悶死了。」
「哦?」童妙妙追問道:「你當時沒給那個人留個電話嗎?」
周傳濤無奈地道:「留了。我當場就給他留了。但一直沒音訊呢。邪門兒了。還有人不想出名掙大錢地。」
童妙妙道:「我估計是他不敢相信吧。你猛不然地就給人家一個電話。誰知道你是不是騙子啊?」
周傳濤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嗯。有這個可能。現在虛假地影視招聘信息太多了。我估計很多人都不敢相信了。可惜了。可惜了。那麼好地一塊材料。不進影視圈兒真是可惜了。這既是公司地一大損失。也讓那哥們兒失去了一個絕好地機會。可惜了。」
周傳濤連道『可惜』。可見他對這人地期望值是何等之高。
童妙妙問道:「什麼人能讓你周副導這麼看重。現在又覺得這麼惋惜啊?」
周傳濤咂了一下嘴巴。道:「其實掘這個人。純屬偶然。還記得齊南市明湖公司有個節目叫智勇大闖關嗎?我無意中進去看了看。被一個姓黃地選手給震住了。他那闖關時地動作。簡直帥呆了。就像是一陣風。像是被處理了地武俠高手在飛簷走壁地電影劇。行走一陣風。你是沒見當初地那場面兒。簡直太火爆了。完了之後觀眾忽忽地都衝了上去。搶著跟他合影留念。
我,我還給他偷拍了幾張照片兒,最近一直打聽這個人,但由於他當時戴著面具,根本沒法尋找。」
童妙妙一聽周傳濤的話,撲哧笑了:「周大哥你真不虧是電影人,把一個闖關的選手吹噓的跟個古代大俠似的。」
周傳濤急道:「妙妙,你呀是沒見那場面兒,我說地一點兒也不帶誇張的,都是事實。」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照片兒,擺在童妙妙面前道:「當時我用手機截取了幾個片段兒,你看看,你看看他那闖關的動作,還有最後那一個空翻簡直就是一部活生生的武俠大片兒!」
童妙妙眉頭一皺,道:「真的有那麼誇張?」童妙妙接到照片兒,看了幾眼後猛地一愣。
周傳濤在一旁追問道:「現在相信了吧?」
但童妙妙沒答話,只是默默地盯著照片兒,一根手指輕觸嘴唇,輕輕地道:「我,我,我怎麼覺得這個人的舉止和動作那麼面熟呢?還有身形也面熟。」
周傳濤鄙視地一笑,奪過照片,小心翼翼地往衣服裡揣,諷刺地道:「行了行
根本就戴著面具,你上哪兒看著眼熟去?」
童妙妙一副吃驚地神色,伸出一隻手道:「你,你再讓我看看。」
「看什麼,別看了,我還得留著繼續尋找呢。這傢伙啊,可是讓我找苦了,但是找了這麼久,一點兒線索也沒有,鬱悶啊。」周傳濤苦笑地說著,點了一支煙,鬱悶地吐著煙圈兒。
童妙妙隨口道:「沒準兒我能認識他呢。」
周傳濤一驚,倒是像被她的點醒了似的。畢竟童妙妙在齊南市呆了有一段時間了,沒準兒她真地知道這個讓自己苦苦尋找的傢伙的底細呢?這樣一想,卻果然把那幾張珍藏的照片掏出來,重新遞給童妙妙看。童妙妙一邊看一邊思量著撓後腦勺,卻似猛地被什麼記憶點醒了:「我看他,越看越像一個人!」
周傳濤身體猛地向前傾,差點兒靠在童妙妙那張俏臉上,他急促地問:「像誰?」
「像我地一個朋友。」
周傳濤的身體有些顫抖,情緒有些激動地道:「你,你可別騙我,我可受不了那打擊。」
童妙妙抿著嘴唇道:「他叫黃河,現在是一家企業的總經理。」
周傳濤猛地一拍大腿,繼續乘勝追問道:「你是說他叫黃河是嗎?」
童妙妙點了點頭:「嗯,是啊。他就住在明星小區,我們關係還不錯呢。」
周傳濤像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這,這,這是真的?黃河,黃河,不錯,就是這個名字,照片上的人就叫黃河,當時我聽得清清楚楚再仔細認一下,是不是你說地黃河,快。」激動之下,周傳濤竟然一把握住了童妙妙的手,童妙妙能感覺得出來,他地手有些顫抖,心想都是老導演了,怎麼還這麼不冷靜?
童妙妙又仔細審視了一下照片兒上的黃河,繼續道:「看身形和舉止,都很像。」
一聽這話,周傳濤再也控制不住心裡地激動,猛地抱住童妙妙就親,童妙妙皺緊眉頭輕聲道:「周大哥,別這樣,別這樣。」
「哦,我,我衝動了,激動了。」周傳濤趕快鬆開童妙妙,不好意思地說著,又道:「你,你能聯繫上他嗎?你要是能聯繫上他的話,你,你就是我周傳濤地大恩人!」
童妙妙笑道:「周哥,有這麼嚴重嗎?看把你激動的。」
周傳濤摸著胸口祈禱道:「但願這次不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我告訴你啊,這個人完全具備做明星的潛質,你應該知道,我周傳濤看人的準確性。如果《英雄霍元甲》由他來當男主角,這部電影肯定能一炮走紅。」
童妙妙道:「那倒是,那倒是。只不過我跟他接觸了這麼長時間,倒是沒現他有什麼明星潛質,就是打架逃跑什麼的很厲害,還有,還有適合演雜技,他能從這一個樓頂帶著重物,藉著繩索爬到另一幢樓上去。這個我知道。」
周傳濤不知道童妙妙和黃河之間生地那些微妙事情,自然不懂她這些話的意思,聽的是朦朦朧朧的。但他馬上想到了什麼,不禁眉頭一皺,繼而急促地問道:「對了,你告訴我,你認識的這個黃河,他長的怎麼樣?」此時周傳濤最大的擔心就是黃河地長相,關於他的能力和氣質已經不容置疑,可惜得是一直沒能見到這傢伙的廬山真面目,萬一他要是長的實在太對不起觀眾,那實在是太浪費了這一塊兒好料兒了。
童妙妙偏偏給他賣了一個關子,道:「他的長相嘛,容我再想想。」
周傳濤本來就急的像熱鍋上地螞蟻,好不容易無意中找到了個線索,自然更是心急如焚,他抱著拳央求道:「妙妙,我叫你妙妙姐還不行嗎?你快告訴我,這個黃河長的怎麼樣,不會是對不起觀眾的那個類型吧?」
童妙妙笑道:「看把我緊張地,其實,其實啊,這個黃河長的超帥,小平頭,典型的一副帥哥臉,誰見了誰動心。」
周傳濤還是不放心,繼續追問道:「我的妙妙姐,你可別耍我,這事關重大,開不起玩笑地。」
童妙妙臉色一變,埋怨道:「嗨,我沒給你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
周傳濤仍然心有餘悸,指著自己的臉頰道:「有我帥嗎?」
看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童妙妙差點兒笑得前仰後翻:「你?十個你也沒他帥啊。他屬於那種讓女人看了一眼就會記一輩子的男人!」
周傳濤擦拭了一下微微出汗地額頭,鬆了一口氣道:「那我就放心了,他要是長的跟我一個操行,那就徹底完蛋了。」
童妙妙不失時機地將他一軍:「周大哥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呢。」
「那當然。」周傳濤一撫頭,昂揚地道:「上天為我關一扇門兒,也必定會為我開另外一扇門兒。我雖然長地丑,但丑有醜的福氣,我練就了一雙識人地慧眼,憑這雙慧眼,叱吒娛樂圈兒。」
童妙妙笑道:「恐怕叱吒娛樂圈兒的,不是周哥你,而是被你捧紅地那些新人吧?」
周傳濤樂道:「那還不一回事兒嗎?我驕傲!」
童妙妙見他的神情已經從一開始的迷茫和頹廢中走出,不由得暗暗一樂,心想這個周傳濤,真是個喜怒無常的怪人。
周傳濤從喜悅中清醒了一下,繼而一本正經地道:「好了妙妙,事不宜遲,你抓緊時間幫我約一約這個黃河,怎麼樣?天樂公司的命運就拜託在你身上了。」
童妙妙趕忙道:「別,別,我可沒那麼大的架子。」
周傳濤又問:「妙妙,你實話告訴我,你跟這個黃河的關係到底好到了什麼程度了?」
童妙妙不樂地問道:「周大哥,你什麼意思啊?你懷我和他有不正當的關係?」
周傳濤趕忙解釋道:「看你想到哪裡去了,我的意思是說,你跟黃河的關係到底怎麼樣,能不能讓他相信你的話?」
童妙妙本來也是個幽默的人,笑道:「我們倆啊,好到家了,就差穿同一條褲子了。」
周傳濤急了:「我問的是正經事兒,你別以為我在開玩笑。」
童妙妙呵呵一笑:「我們的關係呢,真的不錯。這個你放心,他還幫我」童妙妙本來想說『他還幫我買過胸罩內褲呢』,但一想這玩笑容易開成緋聞,就沒再繼續說下去。
周傳濤又點了一支煙,道:「那就好,那就好。你,你現在趕快打個電話給他,咱們就在你的索尼倫酒店給他大擺一桌,花多少錢我聽著,你放心,我不會佔你的便宜。」
童妙妙笑道:「看你說哪兒去了。我有那麼小氣嗎?一桌飯都請不起啊?」
周傳濤擺手道:「行了行了,別再客套了,你趕快給他打電話,約個時間見見面兒。」
童妙妙『嗯』了一聲,果然掏出手機,撥通了黃河的手機。「黃總嗎,在哪兒?」
那邊道:「在公司呢。」
童妙妙笑道:「什麼時候有時間啊?」
這時候,周傳濤卻急匆匆地湊近童妙妙耳邊,輕輕私語道:「先試探一下他是不是真地是我要找的那個黃河,不然的話我們不是虧大了?」
童妙妙捂著話筒道:「怎麼試探?」
周傳濤靈光一動,道:「你就問問他是不是在智勇大闖關節目裡拿過冠軍。」
童妙妙點了點頭,敞開話筒繼續道:「對了黃總,聽說你在明湖公園的智勇大闖關遊戲裡拿過冠軍,是不是啊?」
黃河道:「嗯,拿過,你怎麼知道?」
童妙妙笑道:「這麼風光的事情誰不知道啊。」然後朝身後正急的團團轉的周傳濤使了個眼色,纖纖地左手擺了一個『OKK』的造型。
周傳濤小聲問道:「怎麼樣,他參加過?」
童妙妙摀住話筒,輕聲回道:「嗯,參加過,就是他!」
周傳濤興奮地一蹦三尺高,激動的猛地一拍手,昂揚地自言自語道:「哎呀媽呀,終於找到你了,你讓我找的好苦啊!」臉上強悍的興奮元素,溢於言表。
童妙妙和黃河客套了幾句後,直接道:「黃總,這樣吧,給我個面子,這兩天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吃頓飯,就在索尼倫大酒店,我會讓你見一個神秘的人。」
黃河道:「神秘地人?誰?」
童妙妙賣起了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我可以提前向你透露一個信息,這個人,也許會改變你的一生。」
黃河道:「沒那麼誇張吧?」
童妙妙道:「是真的。信不信由你。」
黃河道:「好吧,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我就答應了。不過這兩天不會有時間,得等兩天以後,我現在正在安排公司地事情。」
童妙妙笑道:「那也行,那也行,只要你肯賞臉,我就翹為盼了。」
………
掛斷電話後,童妙妙向周傳濤炫耀道:「搞定了,兩天後,索尼倫大酒店。」
周傳濤卻表情晴轉多雲,埋怨道:「你怎麼不直接跟他說,我要和他商量合作拍電影的事情?」
童妙妙笑道:「周大哥,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這是故意給他賣個關子,到時候啊,給他一個驚喜。」
周傳濤一琢磨,也是這麼個理兒,又恢復了笑容,左拳擊右掌地道:「這倒是不錯,但願這次不會讓公司失望。妙妙,多虧了你呀,如果實在成功不了,你就是犧牲色相施展美人計,也得把這傢伙給我套到天樂公司跟我們合作,《英雄霍元甲》能不能成功,關鍵就看這一錘子買賣了。」周傳濤半開玩笑地道。
童妙妙也開玩笑地回道:「我倒是願意犧牲色相,就怕人家看不上咱哩。」
周傳濤笑道:「就憑咱們妙妙這身材這臉蛋兒,還有在娛樂圈兒的天後地位,哪個男的看了老二不硬,那算是邪門兒了!」
童妙妙臉色一變,埋怨道:「周大哥,看你,說什麼呢,你這說髒話地毛病可是又越來越嚴重了。」
周傳濤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語,連忙一拍嘴巴道:「看我這張臭嘴,該打該打。」然後收斂了笑容,又道:「對了,你陪我明天到齊王山上上香拜拜觀世音菩薩,讓她保佑我們這次一舉成功。」
童妙妙笑道:「周大哥還挺迷信呢。」
周傳濤回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我這次可以把所有的賭本都押在這個黃河身上了,他要是不給我長臉,那我在天樂公司還怎麼混啊?」
童妙妙道:「但願這次你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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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聯集團,總經理辦公室。
掛斷童妙妙的電話後,黃河覺得有些蹊蹺,童妙妙在電話中賣關子地提到一個神秘的人,可以改變自己地人生。這令黃河忍不住展開猜測,但再怎麼猜,他也猜不到正確答案。
之後,黃河召集公司的經理召開了一次例會,在會上,黃河就新款高仿機地生產計劃與大家進行了探討,很多經理覺得黃河這是在冒險,只有幾個『革新派』經理支持黃河地意見。對此,黃河有些氣氛,得到大家地支持,幹起來也沒勁兒。因此黃河試圖說服大家,反覆地論證了以後通訊行業的市場和展趨勢,並強勢地指出:「通訊行業現在競爭越來越激烈,無論是品牌機,還是三碼機,平均每三個月就會更新一次市場,價格方面更是變幻無常,如果我們只把眼光禁錮在品牌機和三碼機上,那公司很難有重大地展。並且極有可能被日益變化的市場所淘汰,物競天擇,適生存。在這個通訊工具日新月異的更新時代,我們只有將眼光緊跟時代的展,才有可能立於不敗之地。」
手機部常務副經理孫興置疑道:「依黃總地意思,公司要轉型做高仿機,我覺得風險還是有些大,畢竟,我們對這一塊兒的生產不熟悉,如果貿然去做的話,很容易出差錯,甚至連成本都收不回來。」
『革新派』經理易水蓮道:「那麼,依孫經理的意思,我們就安安穩穩地在以前的成績上睡大覺?光怕風險是不行的,我們必須得創新,就像黃總所說地,現在通訊行業的競爭越來越激烈,不在沉默中爆,就會在沉默中滅亡。」
孫興皺著眉頭盯著易水蓮道:「易經理是電信部門的經理,你對手機瞭解嗎?好像這個會上,你地言權並不大吧?」
電子商務部經理江星表意見道:「孫經理,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易經理雖然是電信部門兒的經理,但她可是從平安集團磨礪出來的能人,我贊成她地想法。」
孫興撓了撓頭道:「你就這麼依賴平安集團出來的營銷人?只不過是跑業務遭人煩的差事,反正我反對,我不同意公司搞什麼高仿機的生產,一是成本不容易控制,二是我們根本沒接觸過,三是我們對客戶的認知程度也不瞭解。風險太大,弄不好,公司的家底兒都要賠進去。」
「我支持……」
「我反對……」
黃河靜觀各位經理爭先恐後地表意見,氣氛確實不錯,大家也都是在為公司著想,但頭疼地是,自己辛辛苦苦策劃好的計劃實施不了地話,心裡的確不是滋味兒。
他這個人有些時候還是比較講究民主地,其實他一個人拍板決定的話,也沒關係,但那樣就會疏遠了諸位經理,很難瞭解他們地真實想法。因此,黃河這才決定召開這次經理層會議,共同探討這件舉足輕重的公司展計劃。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在經理當中,保守派倒是佔了近半兒的比例。支持與反對的人數恰好基本持平,一時間也難做出讓大家都滿意的抉擇。
河的計劃,肯定是擁護的,這丫頭挺機靈,關鍵出來壓陣,道:「黃總提出的這個生產計劃,是跟深的大陳總探討過多次的結果,大陳總也對這個生產計劃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就我個人而言,我很佩服黃總和陳總的魄力,正所謂經商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們如果不推陳出新,就很難在激烈的商戰中取得勝利,勝利永遠屬於那些敢於打破陳規,敢於第一個吃葡萄的人。我的建議是,我們可以適當控制投產的成本,力求做好勝敗的估算,成功了最好,萬一不成功,我們還有另闢蹊徑的餘地。不知道我的這個建議有沒有道理啊黃總?」王蕾把目光投向了黃河。
黃河自然知道,王蕾這是在暗中幫自己使勁兒,這丫頭簡直是個鬼靈精,先是拿陳婷出來震撼一下那些『保守派』經理,緊接著又直接把話茬兒傳到自己這裡,不給『保守派』任何辯解的機會。確實夠機靈的。
於是黃河繼續道:「王助理的話很有道理,讓我受益匪淺,也算是給我提了個醒兒,打商戰嘛,有贏必有輸,但是我反覆地認證過,咱們生產高仿機的計劃,輸的機會很小。為什麼呢?大家可以想一想,現在市場上的手機多以品牌機和三碼機為主,三碼機的款式大都是各公司自己設計的樣式,到銷售櫃檯一看,簡直是琳琅滿目,五花八門。質量呢,也是高低不一,很多投入成本低質量極差的三碼機,將市場胡亂攪和,大大削減了客戶對三碼機地認可度。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推陳出新,改作高仿機,無是一個巨大的機遇。我可以向大家說明一下高仿機的好處。高仿機不需要我們自己設計外觀,只需要拿著暢銷品牌的外形,做一些內容上的改變,當然,基本的功能都是一樣的。這樣,我們就佔據了很多優勢,先,價格問題,我們地高仿機,可以比實際的品牌機要便宜三倍五倍甚至是十倍以上;其次,我們會爭取讓高仿機的外形和功能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客戶花幾百塊錢買一部時尚的高仿高端機,也滿足了自己的虛榮心,從心理學角度上來講,也是比較佔優勢地;然後,現在生產高仿機的廠家還不多,在市場還沒飽和的情況下,我們地高仿機一旦投入,很可能就能換回巨大的回報,甚至幾倍的回報。綜上所述,我認為,生產高仿機這個計劃,對公司來說是一次契機,也是一次跨越。」
啪啪啪
王蕾和江星帶頭鼓掌,其他的『革新派』經理也都跟著鼓,那幾個『保守派』經理聽了黃總地這一番認證,有幾個也開始動搖了,無形當中站到了『革新派』那一邊兒,只有以孫興為的幾個『保守派』,仍然覺得黃河的計劃是在冒險。
黃河看了看表,覺得時機成熟,開始嚴肅地道:「好了,討論就討論到這兒,下面咱們舉手表決一下,贊同這個計劃的,請舉手。」
陸續地,有十二個人舉手。
「好,放下。」黃河又繼續道:「不贊成這項計劃的,也請舉一下手。」
陸續地,有六個人舉手。
「好,放下。」
黃河開始做總結性的言,道:「現在,大部分經理都能認清形勢,支持這項計劃,按照少數服從多數地原則,我宣佈,這項計劃從現在起,正式開始實施。咱們會以最快的速度,爭取早點搶佔市場,回頭我會與陳總具體再行商酌,同時,我也會就產品地進展情況給大家進行公佈。同時,需要我提醒的是,咱們在坐地諸位,都是公司的棟樑之材,也都是中層以上地骨幹,我之所以會將這麼重要的商業信息搬上會議桌,是相信大家。因此,我不希望在產品還沒出來之前,就有人把我們的計劃洩露出去,那樣的話,我現一個,處理一個,決不留情。還有持不同意見的經理,可以私下裡找我談,現在,散會。」
這話一出,『革新派』經理們和『保守派』經理們的臉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有的拍手叫好,有的板著臉,跟誰欠他八萬塊錢似的。
散會後,王蕾跟著進了總經理辦公室,神秘地道:「黃總,我剛才的表現怎麼樣?」
黃河笑道:「表現很好,繼續保持揚。」
王蕾嘴笑道:「黃總啊,能不能換個表揚人的方式?你這句台詞呀,都快老掉牙了。」
黃河道:「是嗎?我還以為你聽了這句表揚會很高興呢。」
王蕾趕忙道:「高興高興,高興是高興,就是想聽句新鮮的呢。」
黃河想了想,道:「你抽時間幫我暗訪一下那幾個持反對意見的經理,誰要是有什麼思想情況,馬上向我匯報。」
「是!」
王蕾啪地一個敬禮,響亮地回答。
黃河給她糾正了一下手腕兒,笑道:「像你這種材料兒,沒去當女兵真是可惜了。」
王蕾一聽這話,心裡美滋滋的。
下午下班的時候,財務部的出納員孫燕鬼神兮兮地鑽進了總經理辦公室,問道:「黃總,能不能問您點兒事兒啊?」
黃河道:「什麼事兒,儘管問。」
孫燕笑道:「那黃總不許騙我,行不?」
黃河輕輕地拍了一下孫燕的小腦袋,笑道:「瞧你說的,好像我很喜歡騙人似的。」
孫燕半帶羞澀地問道:「黃總,能告訴我,您家的具體住址嗎?」
黃河頓時一愣:「怎麼,查戶口啊?」
孫燕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就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
黃河開玩笑地追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不然的話,我不會告訴你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因為那次我批評了你幾句,懷恨在心,想找人暗殺報復我?」
孫燕搖著黃河的胳膊道:「黃總,看您想到哪裡去了,我有那麼壞嗎?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那你說說,要我地址幹什麼?」
孫燕神秘地道:「這個,這個,不能說,不過,不過你會知道的啦。」
「不說我就不告訴你。」黃河逗她道。
孫燕著嘴巴,委屈地道:「黃總你不說是吧?不說我也能知道,反正公司花名冊裡地址欄上有,我自己去找。」
黃河一驚,心想這丫頭也夠聰明的。
孫燕出門後,黃河也拿了公文包,準備回家,今天燕打電話來說她晚上包水餃吃,黃河可是有些嘴饞了,因為好久沒吃到正宗的豬肉韭菜水餃了。
出了華聯公司大門,黃河一眼就看到門口停了一輛奇瑞QOO汽車,從車上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黃河覺得面熟,再仔細一瞧,恍然大悟。
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