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倒是想的很周到,當他拿了一頂網狀的黑色摩登時候,童妙妙頗感意外。首發畢竟,她是公眾人物,適當地掩飾一下,還是極有必要的。
童妙妙戴上黃河買來的帽子,剛好合適,欣喜之情溢於言表,本來她想客套地向黃河表示一下謝意。但沒有。她只是嬌作媚態地歪著腦袋問道:「怎麼樣,漂亮嗎?」眼睛裡釋放出異樣的光彩,一副純情之至的樣子。
「還行吧。」黃河瞟了一眼周圍,一擺手,道:「走吧,先委屈一下吧。」細想一下自己對童妙妙的所作所為,自己都覺得驚訝。或許是處於一種遺留下來的職業習慣,在安全保衛方面,他可是力求做到萬無一失。他警惕的雙眼,不停地掃視著周圍,眼神開道,然後陪在了童妙妙的左側。
童妙妙惑地問道:「我們,我們要在這裡住下嗎?」說話間腦子急劇地轉圈兒,她在想,一個近乎於陌生的人,對自己如此這般地搭救,而且還想跟自己在郊區住下——這樣的情節,不怎麼合乎邏輯啊,難道,難道他有什麼企圖?
童妙妙這樣想著,卻發現黃河一臉的嚴肅,他沒有回答童妙妙的話,只是率先推開了賓館的大門。
一個中年婦女起身相迎,禮貌地問道:「要,要住下嗎?」
黃河點了點頭,道:「單間。最好是大一點兒的。」
中年婦女又問道:「要一張床的,還是兩張床的?」說話間打量了一下黃河身後的童妙妙,眼睛有些異常,她覺得這個漂亮的女孩有些面熟,雖然帽子遮掩住了半張臉,但隱隱約約仍然能感覺到一絲面善地氣息。
黃河道:「一張床的就夠了。」
黃河的話讓童妙妙再也沉不住氣了,兩步走到前面,對中年婦女道:「要,要兩間吧,兩個單間。」
黃河瞟了她一眼。掏出身份證。遞給中年婦女道:「一間。我說了算。」
童妙妙馬上火了。皺眉道:「怎麼?你想跟我住一個房間?」心裡憤憤不平地埋怨:好個表面兒上地正人君子。原來也是個色狼。怪不得他要千方百計地把自己弄到郊區來。原來是想——童妙妙越想越氣憤。心裡地火苗熊熊燃燒了起來。
黃河見她誤會了自己。平靜地道:「你值得我跟你住一個房間嗎?少說話。話說多了。你應該知道自己地處境。」
童妙妙明白黃河地意思。自己是公眾人物。萬萬不可過分地露面兒。但是要她跟黃河住一間屋子。這種事兒。實在是太勉為其難了。打死她。她都不會讓黃河得逞地。她覺得現在地重要事情。是要弄清黃河究竟在搞什麼名堂。他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到這裡來。還在在賓館裡租房子。或許是兼於剛才他對自己地救命之恩。童妙妙對他並沒有太多地反感和不信任。只是覺得有些蹊蹺而已。
賓館地婦女見這兩位意見不統一。意識到是一對小情人鬧了矛盾。女地不想讓男地碰自己。所以提出分開住。這種事情她可是見得多了。於是問道:「那你們倆再商量商量。是租一間還是租兩間。你們商量好了。我再給你們安排房間。」
黃河直接道:「不用商量了。就一間。幾樓?把房間號告訴我。我們自己上去就行了。」
婦女瞟了瞟童妙妙,她沒說話,便默許了黃河的意見,登記了他的身份證後,對黃河道:「三樓間,門沒鎖,你們用不用先看看房?」
黃河搖頭道:「不用,直接住下就行了。」
婦女道:「那好,有什麼需要的話,房間裡有電話,直接打電話到服務台。」
「嗯。」黃河點了點頭,朝童妙妙一使眼色,上了樓。
童妙妙的神情還沒有緩解開來,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黃河上了樓。
走到樓梯的一半處,婦女突然叫住了黃河:「等一下。」
黃河心裡一咯登,想起了那次在南面兒視察市場地時候,他和陳婷租了一間房子,當時老闆娘就叮囑過他們別把床單弄髒了,難道,這婦女也想提醒他們?
只聽婦女柔和地道:「你們如果出去的時候,一定要鎖門兒,把鑰匙交到服務台就行了,回來的時候有服務員再給你們開門。」
黃河鬆了口氣,道:「好的,沒問題。」
童妙妙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高跟鞋嗒嗒一聲,然後無聲,再嗒嗒一聲,然後再無聲,黃河低頭看了看,覺得有些好笑,如果不是她穿著襪子,還真能欣賞一下這位人氣大明星的玲瓏小腳,長的是何般模樣。
倒是童妙妙不幹了,問道:「看什麼呀?都是你,害得我連鞋都弄丟了。」
黃河笑道:「一會兒安頓下來,我幫你去買一雙。」
童妙妙低頭看了看腳上唯一地那只鞋,不無遺憾地道:「可憐了我的鞋子,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雙,唉。」然後是深深地歎氣。
308間。
這房間的檔次說好不好,說差不差,對於童妙妙這種大明星來說,可能檔次是差的多了,但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種規格地單間倒顯得有些高檔了。裡面電腦、液晶電視樣樣俱全,雖然不是很大,卻有一種清新的味道,讓人挑不出毛病。
覺得怎麼樣?能湊合一下嗎?」黃河待童妙妙環視了探地問道。
童妙妙嘴巴一噘,道:「我還有選擇地餘地嗎?」
黃河道:「當然有。」
童妙妙道:「那我想回家去住,在外面住實在是很不方便。
我的衣服,我地東西,都在家裡呢。」
黃河不失時機地坐在床上,點了一支煙,道:「如果你不怕那些人繼續找你,你可以跟我回去。但是我必須得提醒你,這次他們沒得手,他們很可能會在明星小區守株待兔。我之所以讓你委屈地住在這樣一家普通的賓館裡,其實這樣會更能確保你地安全,現在,你可以休息了。」
童妙妙也坐過去,舒了口氣,道:「這麼說,我得好好感謝感謝你了?但是我實在不能確定,你把我帶到這裡來,是不是會有什麼圖謀不軌?」童妙妙將了黃河一軍道,她倒覺得此時的情景很不合時宜,也不合她地身份,在這樣一個低檔的賓館裡,她和一個並不熟悉的男子坐在一起,儘管,她的潛意識告訴自己,這個男人不會傷害自己,但是女人總有多慮地一面,她實在找不出別人能如此幫助自己而且不求任何報酬的理由。
黃河一怔,道:「怎麼,你覺得我會對你圖謀不軌?」
「難道不是嗎?否則,你為什麼會這樣吃力地救我,難道你就一點兒也沒有私心?」童妙妙死盯著黃河的眼睛,生怕他會說謊。
黃河輕輕一笑,搖了搖頭:「隨你怎麼想吧,不過你會明白的。」
「你想讓我明白什麼?」童妙妙追問。
黃河沒回答她,而是站起身來,到房間的各個角落視察了一番。這是一種職業習慣。也許,此時此刻,黃河倒真的把童妙妙當成是自己的警衛對象。以前在執行特種警衛任務的時候,首長每到一個地方下榻,之前,都會有專門的警衛人員實地勘察,首長入住後,還要進行複查。
倒是這位紅極一時地大明星,還不知道,自己在不覺間已經享受到了政治局常委般的待遇,有經驗豐厚的退役中南海保鏢替她安排護衛工作,這是一種何等的榮耀?只可惜,她根本不知道黃河的身份,更不知道黃河在屋裡東瞅西瞅南觸北摸地在幹什麼,活像是這裡藏著什麼寶藏,等著他來探寶似的。
「你在屋裡轉悠什麼,屋裡有什麼寶藏嗎?」童妙妙盯著黃河地身影,不解地問道。
黃河一邊探在床底下望了兩眼,一邊解釋道:「我是在看看,有沒有威脅你安全的因素。」
童妙妙覺得黃河有些可笑,善意地嘲諷道:「你可真夠謹慎的,比專業保鏢還敬業。不過,你要是天天這麼疑神疑鬼的,誰敢雇你當保鏢?」
黃河淡淡一笑,回到了童妙妙身邊,坐下來,繼續點燃一支煙。
童妙妙抓起自己沒穿鞋子的那隻腳,哀歎道:「哎呀,髒死了,我的襪子上全是灰塵。都怪你,把我地鞋子都給扔了,要是我的腳得了什麼傳染病,我饒不了你!」
黃河瞟了一眼她的腳,紅色的襪子底兒,確實有些髒乎乎的了,覺得有些好笑。要知道,這可是堂堂地影視歌三棲明星,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那肯定是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你必須得明白一件事情,你地那只鞋,可是救了你半條命。」
童妙妙爭辯道:「我倒沒怎麼覺得。我只是感覺你有些小題大做了。」
「你真的這樣認為?」黃河瞪著眼睛道。
童妙妙拍了拍腳面上地灰塵,道:「當然啦。」童妙妙站了起來,在床頭櫃下面拿了一雙拖鞋,嘖嘖地搖了搖頭。
黃河問道:「你能告訴我,那些人為什麼要綁架你嗎?或許換句話說,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這個問題能不能回頭再討論?讓我先去洗個澡行不行?」童妙妙不耐煩地說著,皺眉看了看手裡的白色女士拖鞋,嘖嘖地道:「不知道會不會有傳染病。」
黃河微微一笑,心想,這個大明星還挺講究地呢。
童妙妙眼珠子一轉,看了看黃河,把拖鞋扔在地上,道:「對了,能不能幫我個忙呀?」
「什麼忙?」
童妙妙從衣兜裡掏出幾張百元大鈔,道:「幫我去買幾件衣服應應急,還有,還有一雙襪子,一雙拖鞋!」
黃河沒接,故意將她一軍道:「難道,你真的把我當成了你的傭人了?我可沒有給女人當傭人的習慣。」
童妙妙掃興地把錢收回來,站起來,憤憤地道:「那算了,還是我自己去買吧。我可用不起你。」
黃河站起來,從她手裡奪過錢,道:「別了,你還是乖乖地呆在房間裡,不要亂走動,你的危險期還沒度過呢。」
童妙妙頓時綻開了笑容,拍手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呵呵,我去洗個澡先,你回來地時候,我正好洗完。」
黃河點了點頭,一看童妙妙,她的確挺漂亮,她的美不僅是個傳說,一笑起來,大有傾國傾城的味道。雖然因為這事兒丟了鞋子,一隻腳光著,卻不失她地氣質和風度,反而形成了一種強悍的殘缺美,這種美實在是給人以強大的震撼。
倒是黃河剛想出門,童妙妙又
他:「等一下。」
「怎麼了?」黃河轉向追問。
童妙妙臉色有些紅潤,顫顫地道:「能,能幫我,買,買——」後面的話有些說不出口。
黃河自然知道她想說什麼,直截了當地替她道:「買內衣和胸罩,是吧?」
童妙妙臉上的羞澀加深了,低著頭不敢看黃河,輕輕地點了點頭。
倒是黃河抓住機會,逗她道:「但是我不知道你身體的尺寸啊。」
童妙妙嬌羞地道:「這,這個,你,你看著買就行了,我,我就將就著穿吧。」
「要不要我幫你丈量一下?」黃河得寸進尺地調戲她道。
「不用不用。你,你趕快去吧,就算我謝謝你了。」童妙妙催促道。
黃河輕輕笑道:「我這可是第一次這麼縱容一個女人!」然後轉向消失。
二十幾分鐘後,黃河果然提著一大包衣服回來了,這時候,童妙妙已經洗漱完畢,坐在床邊兒上用手梳理著頭髮。濕漉漉的頭髮的確有些性感,清澈透亮的光潔皮膚,地確將她的魅力演繹到了一定的程度。兩條光滑修長的**,兀自地蜷在一起,光著腳穿著拖鞋。然而樸素的拖鞋卻絲毫掩飾不住她那雙玉腳的美麗。說來也邪門兒了,幾乎每個漂亮地女性,都長著一雙好看的小腳。這彷彿成了必然的規律。
童妙妙把衣服拿到衛生間時換上,回到鏡子前端詳著,臉上的變得興奮起來,讚歎道:「嘿,沒想到你還挺有品味的,你買的衣服我很喜歡,贊一個。」童妙妙一邊扭動著腰枝,炫耀著自己這身衣服,一邊沖黃河投去感激地微笑。
藍紅紋相間地T恤長袖,外佩一件白色馬夾,黃腰帶,藍色職業裙,白色襪子,黑色平底兒女鞋,這貌似樸素的搭配,穿在童妙妙身上,倒是不再樸素了,看上去簡直是一位人間的仙子,將她那曼妙修長的腰身,以及身體的線形完美地展現出來。對此,她很滿意。
黃河坐在床上,點了一支煙,問道:「現在,你能告訴我了嗎?」
童妙妙意猶未盡地湊過來,問道:「告訴你什麼?」
黃河道:「你究竟跟誰結了仇,如果沒有結仇地話,怎麼會有黑社會的人要綁架你?」
童妙妙臉色一變,道:「我,我真地沒跟誰結過仇啊,我就很納悶兒,這些人為什麼要綁架我?」
「你再仔細想一想。」黃河提醒道。
童妙妙抓著頭髮冥思苦想,依然沒有收穫,掃興地道:「真的沒有啊。」
黃河問道:「比如說,有電影公司請你拍電影,被你拒絕了。或者,有大型集團請你代言拍廣告之類地,你有沒有拒絕過他們?」
童妙妙道:「倒是拒絕過一個電影公司。一般情況下,我沒拒絕過,不過——」童妙妙眼前一亮,驚詫起來道:「難道,難道是這個被我拒絕的電影公司,找地人綁架我?」
黃河直接問道:「是哪一家公司,能告訴我嗎?」
童妙妙道:「天影公司,這是上個月的事情了。」
「天影公司,沒聽說過啊。」黃河一驚。
童妙妙道:「是個不出名的小公司。不過讓我想不通的是,就是這麼一家剛剛起步的小公司,香港和大陸,竟然有很多大腕兒明星加盟,為他們拍了很多垃圾片兒,我實在是想不通,那些大腕兒們怎麼會跟天影合作,片酬也不高,這不明顯是砸自己的牌子嗎?」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黃河,追問道:「你當時為什麼拒絕天影公司?」
童妙妙道:「當時,當時倒不是因為酬勞少,而是,而是他們的片子太差勁了,一部一個半小時的電影裡面,竟然有六個片段的床戲,明顯就是三級片兒,我能答應嗎?」
黃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彷彿明白了什麼,看來他的推測沒錯,童妙妙十有**是被天影公司盯上了,天影公司見合作不成,就想辦法找黑社會幫忙,要挾她跟自己拍片兒,這種事情在娛樂圈兒並不少見,媒體曝光率雖然不多,但網上傳的卻很火。很多大腕兒明星,就是被一些不起眼兒的小公司,以黑道要挾的形式,脅迫他們拍片兒,藉以提高票房和公司的影響。
然而,這種事情的確很難處理,社會就是這樣,有白便有黑,有些東西是無法抵制的,就像是盜版書,盜版光盤一樣,國家也拿它沒有辦法。
黃河心裡有了數,卻沒有急著跟童妙妙溝通,他覺得童妙妙自己應該能悟到這一點,因此不需要自己再提醒她。
黃河看了看表,覺得時間不早了,便站了起來,對童妙妙道:「你在這裡先住著,等那邊穩定下來之後,我打電話給你,你再回去。或者,你可以自己再到別處買套房子,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為,現在是你的危險期。」
童妙妙眉頭一皺,實在不知道該不該聽從黃河的安排。
「我得走了,你早點休息吧。」黃河想走。
童妙妙猛地一驚,嘴巴半天沒有合攏:「你說什麼?你要走?你,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嗎?」(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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