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在酒店裡,喝的正歡的時候,接到了黃河的電話
這一時刻,她的酒彷彿醒了一大半,有一絲欣慰,有一絲恐懼,心裡充滿了不可名狀的感覺。
陳秀接通電話本想狠狠地罵黃河一頓,因為她委屈和憤恨的淚水還沒消失。然而,黃河卻搶先一步說話道:「你現在到家了嗎?」
陳秀沒好氣地道:「到不到家關你什麼事?」
黃河道:「我只想問你到家了沒有?」
陳秀憤憤地道:「不用你假惺惺地關心!」
黃河道:「你還在生我的氣?」
陳秀道:「我幹嘛生你的氣?你是誰呀,我生你的氣」
黃河道:「知道你安全我就放心了,明天我再跟你解釋,早點兒休息吧!」
陳秀道:「不用你解釋,今天你讓我認識了你,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以後我陳秀再也不會傻乎乎地對你存在任何幻想,絕對不會!」
黃河那邊靜了片刻。陳秀憤憤地掛斷了電話。臉上地淚痕始終亮晶晶地。她地嘴角里蹦出一絲苦笑。確切地說。她已經被酒精麻醉了。一盒煙也被她吸了大半。桌子上、地下。煙灰缸裡全是煙頭。五六個啤酒瓶擺在桌子上。但她還在喝。女人起瘋來是很危險地。她可以做出讓任何人想像不到地事情。
又一杯酒下肚。她又重新點燃一支煙。無盡地愁緒又將她侵襲。
恍惚中。她感覺酒店裡進來一個人。她沒仔細看。然而。這個人竟然站在了她地身後。
「別喝了。回家吧!」
她聽到這一句熟悉地聲音。
當她懷裡忐忑地心情回過頭時。嚇了一跳。
竟然是黃河!
她意外,驚訝,剛才的憤恨突然削減了一半。
「你,你怎麼來了?」陳秀情不自禁地站起來,撲朔的眼神,證明她地確喝多了。
黃河沒想到她會跑到酒店裡喝酒,本以為她已經回家了,誰想他打車回家經過這家酒店的時候,意外地在門口看到了陳秀的車,於是他便找了進來。
果然,一進門兒就看見陳秀正愁容滿面地喝酒吸煙。
「我一直都沒走!」黃河抓起陳秀桌上剩下地半瓶啤酒,咕咚咕咚地一口氣喝乾了。
陳秀打了個酒咯,皺眉道:「你,你在耍我?」
黃河見她身體晃動的厲害,趕快把她攙扶住。
陳秀掙扎地喊道:「不要,不用你扶我,別動我」
但黃河強硬地拉著她,付了賬,朝酒店外走去。
車前,陳秀死活不上車,沖黃河顫續地道:「你,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你必須,必須把話說清楚,你為什麼要騙我說你回家了?為什麼?你是不是在耍我?」陳秀俏眉緊皺,臉色微紅,人一旦被酒精麻醉,什麼話也能說的出來地。
黃河扶著她的小手,解釋道:「我剛才遇到了點兒麻煩,所以想讓你趕快離開歌舞廳!」
陳秀搖晃著腦袋道:「你騙人,你在騙人,你就是在耍我!」
黃河瞭解陳秀,要想讓她相信一件事,實在不容易,更何況她現在喝了酒。在這種情況下,他知道這種女人該怎麼對付,於是強勢地道:「我有必要欺騙你嗎?陳秀,如果我欺騙你,我還會來找你嗎?你仔細聽一聽,聽聽剛才在歌舞廳裡生了什麼!」黃河把手機遞給陳秀,開到了錄音片斷。
原來,黃河在歌舞廳身陷險境的時候,不失時機地開啟了錄音功能,將剛才的那一番對話,全錄了下來。可能這就是作為一名職業特級警衛地職業病後遺症吧。
在聽這段錄音時,陳秀的表情漸漸變得驚愕,酒也似乎醒了很多,她一邊聽錄音,一邊凝神著黃河,她怎麼會想到,黃河竟然在歌舞廳有著這樣的經歷。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陳秀在聽完錄音,表情似乎和藹了許多,問道。
「怎麼回事?我遇到壞人了!難道你聽不出來?」
「那,那你為什麼要在電話裡罵我,你知不知道我心裡好難受。你,你遇到了壞人,完全可以告訴我,我報警,我想辦法給你解圍」
黃河道:「我罵我是在保護你,明白嗎?讓你趕快離開,難道你連這個也聽不出來嗎?」
陳秀怔了一下,反覆地打量著面前的黃河,輕輕地問:「你,你沒事兒吧,你,你是怎麼逃回來的?」
黃河笑道:「不要用逃字來形容我好不好?我是光明正大地走出來的,他們,攔不住我!」
陳秀還是心存疑惑,覺得黃河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
陳秀愣了一下,輕輕地點了點頭。
黃河扶她坐在副駕駛位置裡,自己親自開車,送她回家。
車上,陳秀漸漸地睡著了,斜倚在座位上,嘴唇輕啟,眼睛睜著一道小縫,看起來,她睡地並不太熟。
興旺小區。
黃河停了車,搖了半天才把陳秀搖醒,然後攙扶著她上樓。
好不容易進了家門兒,黃河把她扶進臥室裡,順放到床上,幫她褪去鞋襪,又倒了杯茶水,坐在一旁守候著。
黃河覺得有點兒戲劇性,類似的情節,貌似遇到過很多次,給他印象最深地,是趙依依醉酒時的雷人表現。而面前地陳秀,雖然並沒有完全沉睡,但是睡姿何止比趙依依動人一百倍!女人的睡姿是一種誘惑,醉酒後地女人更多了幾分性感的元素。
陳秀打了一個醉咯,撲朔地看著黃河,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黃,黃總,你會留下來陪我嗎?」
黃河輕輕地搖頭道:「等你清醒一點兒,我就走。」
陳秀四顧周圍,問道:「幾點了,現在?」
黃河看了看表,道:「都十一點多了。」
陳秀蠕動了一下身軀,自言自語地道:「時間過的真快。」
黃河不失時機地遞給她一杯茶水,勸道:「多喝點兒水吧,看你現在醉的,何苦要這麼折磨自己呢?」
陳秀倒是覺得很口渴,半坐起來,咕咚一口氣將杯子裡的茶水喝乾淨。
然後盯著黃河道:「心裡鬱悶,所以想喝酒。」
「你鬱悶什麼?」黃河問道。
陳秀嗔氣地埋怨道:「你把我甩了,我能不鬱悶嗎?」說著又打了一個酒咯,兩腳盤在身下,面對著黃河,眼睛裡釋放出異樣地光彩。
黃河不作聲,只是點了一支煙。
陳秀斜倚在床頭上
地道:「我,我現在不恨你了,剛才呀,我恨死你了為你真的把我甩了呢。你,你告訴我,那些人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要找你麻煩?還有,還有錄音裡地趙佳蕊,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不是那個主持人嗎?」
黃河不由得吃了一驚,沒想到陳秀都喝多了,邏輯能力還這麼強。
對此,黃河敷衍道:「以後我會告訴你的。」
黃河身體向前傾了傾:「可是我現在就想知道?」
黃河搖了搖頭:「但我現在不想告訴你!」
陳秀身體還有些微晃,掃興地『哼』了一聲,道:「你,你心裡肯定有鬼!」
黃河笑道:「我心裡沒鬼,是你想的太多!」
陳秀劇烈地搖頭:「你,你有很多事情瞞著我,我覺得你根本不是人,倒像是個鬼。你做的一些事情,實在是太超乎我的意料了。尤其是,尤其是今天,那麼多人圍著你,你是怎麼從酷鷹跑出來地?他們還會不會找你麻煩?」
黃河輕輕地道:「我不怕麻煩,更不怕人多!」
陳秀死盯著黃河道:「你,你真是個可怕的人!」
黃河笑道:「是嗎?我倒覺得自己和藹可親!」
陳秀的眼睛裡,掠過一陣崇敬之情,從他一入公司,渾身上下就帶著神秘的氣息,她實在無法猜測,他究竟是一個怎樣地人?他的這張臉,看上去,似熟悉,似陌生,充斥著震撼人心的陽剛之氣。英俊,善感,豪爽……一切褒義詞加上他的身上,都不為過。
「你還是躺下好好休息休息吧,我真怕了你了,自己跑去一個人喝成這樣!」黃河勸道。
陳秀埋怨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去喝酒嗎?」
「為了我?」
「切,你罵人罵的那麼難聽,誰聽了不傷心啊!」
「我那是幫你,向你暗號,這麼明顯的語氣落差,難道你就感覺不出什麼來?幸虧你不是警察,不然地話,誰跟你合作誰倒霉!」
陳秀嗔怪道:「我不是警察,也不想做警察,反正我沒錯!」
黃河敷衍道:「好好好,是你沒錯,是我錯了,還不行嗎?」
陳秀嘴角里崩出一絲笑意,兩腿伸展開,搭在了床沿處。「麻煩黃總幫我拿一下拖鞋行不行?」陳秀輕晃著那雙潔白如玉的小腿,玲瓏地腳丫如玉一般,倒也不失為一道風景。
黃河一怔:「你想幹什麼去?」
陳秀臉輕微一紅:「上廁所!」
「哦。」黃河略顯尷尬,環視一圈兒,從床頭櫃的下方,找到了一雙玲瓏地水晶拖鞋,擺在了陳秀的腳下。
陳秀身體往前一弓,站在拖鞋上面,正想順勢穿上,卻感覺眼前一陣金星,腦袋有些暈,雙腿癱軟無力,膝蓋一軟,身體斜癱了過去。
好在黃河手疾眼快,從側面用手不失時機地撐住了她。
躺在黃河地臂彎裡,陳秀懸著的心終於落地,剛才的癱軟無力漸漸反省過來,盯著黃河,表情漸漸緩和。
黃河剎那間有些矛盾了,他不知道該不該放手,放手的話,害怕她還會跌倒,不放手的話,這近距離的接觸,實在是對他免疫力的強悍挑戰。她的身體軟軟的,一陣強悍的美女特有的氣息,瞬間散播在周圍的空氣之中,如此情景,任何一個男人遇到了,都會情不自禁地意淫一番。
「小心點兒!」黃河雙手一用力,將她的身子扶正,輕輕地道。
陳秀身體彷彿軟綿綿的,撲朔地看著黃河:「你扶我吧?」
黃河點了點頭,扶著陳秀的胳膊,去了衛生間。
陳秀進去,關上門,卻沒插緊
黃河守在外面,苦笑一聲,輕輕地搖了搖頭。
看看表,已經十二點了,不由得暗暗叫苦。
「啊」
一陣痛苦的慘叫;
緊接著,『嘩啦』一聲,像是潑水的聲音。
黃河被嚇了一跳,沖裡面問道:「怎麼了?」
陳秀一邊咳嗽一邊艱難地道:「快,快幫我,幫我捶捶背,快」
「這」黃河猜測到她是在嘔吐,但實在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哦,噢,啊」裡面又是一陣痛苦的呻吟,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嗓子。
黃河在外面喊道:「用手摳嗓子眼兒,使勁兒吐!」
陳秀吐字不清地支吾道:「快,快幫我,我,我吐不出來,卡,卡住了」
汗。
黃河顧不得那麼多了,趕快衝了進去。
見到陳秀的那一刻,黃河臉上的羞澀頓時消逝了,好在她衣服穿的比較完整,不然的話,那實在太尷尬了。看來,她還沒來得及上廁所就開始嘔吐了。
便桶被掀開,陳秀彎著腰,捂著肚子,對著便桶呻吟著,臉色被憋的鐵青,口裡不止地流著濃水。
黃河迅速到她身後,輕握拳頭,在她的背後輕敲了幾下。
「嗯,啊,嗚」陳秀用小指摳著嘴角,嘴裡很艱難地道:「快,快點兒,用點兒力,嗓門兒,嗓子,嗓子被,被卡住了。」
黃河加大了力度,同時,另一隻手觸及她的小腹,配合著用力。
啊,她的小腹真平坦,雖然隔著一層衣服,但仍然能體會到那裡的光滑與彈性。
「嘩啦」
在黃河的幫助下,陳秀終於嘔吐成功。
打開水,將那些從腹中吐出來的東西衝了沖。
陳秀張著大口,粗喘著氣,臉上已經有了微汗,臉色青。
「感覺好點兒了嗎?」黃河問。
陳秀點了點頭,顫續地道:「好,好多了,好多了。」
「去洗洗吧,吐出來以後,酒勁兒就消了,知道難受了吧?看你以為還敢不敢喝這麼多酒!」黃河一邊扶著她一邊教育她道。
陳秀卻搖了搖頭,掙開黃河的攙扶,輕聲道:「我,我還沒」
「還沒什麼?」黃河問道。
但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他馬上明白了陳秀所指何意。
她的意思是說,她還沒來得及上廁所。
陳秀也像有些尷尬,瞟了瞟旁邊的馬桶。
黃河知趣地走出了衛生間。
緊接著,他聽到衛生間裡一陣嘹亮的水聲,不禁臉色有些紅潤……
唉,這算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