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樂園。泡_書_吧_中_文_網
齊南市知名的娛樂場所之一,蹦迪的極限場所。
「蹦迪?」待陳秀停了車,黃河問道。他根本不會想到,陳秀會帶他來這種場所。
陳秀點了點頭,神秘地道:「怎麼,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從來沒來過,這可是都市男女最喜歡的地方。可以放鬆心情,可以釋放壓抑。」
黃河笑道:「我很意外,你會來這種地方!」
陳秀眉頭一皺:「這種地方怎麼了?跳跳舞,放鬆放鬆,難道不是挺好的嗎?你這個人真奇怪。」
黃河道:「但願你沒有說錯,你應該知道,這裡面魚龍混雜。」
陳秀坦然地笑了:「魚再多,龍再多,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是來跳舞而已!」
「但願吧!」黃河卻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安,但他不知道,這絲不安來源於何處。
陳秀變戲法似的從車裡拿出了一頂摩登白色鴨舌帽,本來就穿著很嬌艷顯眼兒的她,此時顯得更具魅力,她已經換了一套藍色時尚夏裝,藍色的短褲將身體的線形束的極具誘惑,黃河不得不相信,她變了,變的很快,身體彷彿成熟了許多。
二人下了車。順著燈火輝煌地大廳往裡走。同時感受到震耳欲聾地強勁音樂從四面八方。每個角落震撼而來。甚至還夾雜著爆強地歡呼聲。
這個迪廳面積極大。佔地挺廣。現在才剛剛十點多鐘。這裡已經是人山人海了。巨大地中心舞池裡。近千個時尚男女隨著強勁地音樂。伴著閃爍地燈光正在狂舞亂扭。東西南北中各有一座高台。每個高台上都有一位衣著暴露地領舞女郎在賣力地帶動現場地氣氛。屁股狂扭。眼睛放電。身體如蛇。有個負責主持地小伙子用強勁地東北話。與大家互動著。口裡儘是騷情地語句。
陳秀一聽音樂。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全身已經開始興奮地隨著節奏輕輕扭動起來了。黃河走在她地身後。不自覺地就將目光落在了她那隨著燈光若隱若現地屁股上。她地屁股不算豐滿。但卻是後翹式。估計很有彈性。
燈光閃爍。大廳裡忽明忽暗。強勁地音樂讓這些瘋狂地男女。勁爆地扭動著身軀。也有很多成對成雙地。擁攬著。大膽地親吻甚至是撫摸。完全不顧忌別人地視線。因為這音樂和這氣氛。具有強悍地催情效果。
陳秀拉著黃河地手往裡走。雖然大廳裡地燈光極不穩定。但他能現。在人群中。有一些穿著黑色西裝地猛男。還有一些穿著藍色制服地保安。穿著黑色西裝地。應該是舞廳地內保。俗稱看場子地。在很多人心目中。有點兒黑社會性質地嫌疑。
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處空位。坐下。
侍生小弟湊過來,禮貌地詢問需要什麼。
陳秀要了兩瓶紅酒和零食,吃相倒也坦然,看來,她應該算是這裡的常客了。
「你經常來?」黃河不失時機地問道。
陳秀輕輕一笑:「不算經常,但每個月至少來放鬆一次。」
黃河笑道:「我對這種場所倒是不怎麼感興趣。」
陳秀喝了一口紅酒,道:「那你已經與社會脫軌了,你跟不上潮流了。」
突然間,音樂停頓了幾秒鐘,舞池裡的瘋男瘋女們不由得減緩了動作,就連台上的領舞示範小姐也停止了身體的扭動。
嘩
一陣更為勁爆的音樂充斥全場,有些震耳欲聾了,黃河覺得這聲音的分貝不亞於槍炮聲的合鳴,要多刺耳有多刺耳。倒是陳秀似乎習以為常了似的,漂亮地小腦袋配合著音樂的節奏,左右搖擺,眼睛在燈光的忽明忽暗照耀下,格外具有神采。
陳秀身體前傾了一下,嘴巴張了張,黃河卻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因為音樂聲太大了。
黃河朝她擺擺手,示意聽不到她說什麼。
陳秀乾脆坐到黃河旁邊,纖纖細手遮著嘴巴,湊近他的耳邊,道:「我是說,我們去跳個舞吧。」
黃河也像她一樣,跟她說起了耳語:「我不會呀。」
陳秀道:「很簡單的,四個字,手舞足蹈,就行了,台上還有示範的。」
黃河道:「我小臉兒,不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跳。」
陳秀怨道:「裝吧你就!」
黃河倒是沉醉在這種小孩過家家式的耳語之中,這種場景讓他回憶起了童年地點點滴滴,陳秀身上帶著一種輕微的香水味兒,以及強悍的青春氣息,湊近她耳邊的時候,能看的出,她地皮膚很嫩,不大不小的耳朵玲瓏剔透,臉頰上儘是春光明媚。
結果,黃河被陳秀拉著站起來,穿過層層人流地阻撓,擠進了靠近舞台的地方。
陳秀先是輕晃著身體,然後隨著音樂地節奏,扭動著身體,伸展腰枝,跳了起來。
黃河只是傻乎乎地站著,樣子有些拘謹。
陳秀一邊跳一邊道:「跳吧,別這麼害臊,放鬆一下心情。」
瞅著身邊這些輕舞飛揚的男女們,黃河卻遲遲投入不到這種氛圍中,只是盯著陳秀,看她扭動腰枝,蹦跳地動人的樣子。
陳秀見黃河仍然不動,乾脆跳著湊過來,抓了他的手,帶動著他跳。
這一刻,黃河算是明白了,女人,都有自己瘋狂的一面。
但黃河不喜歡這種氛圍,雖然他也是年青人,但他對這種瘋狂旋律下的身體釋放性舞蹈,並無興趣。叼支煙,對陳秀道:「我到那邊等你,你先跳。」
陳秀有些掃興,埋怨道:「我好心好意帶你來放鬆一下,你怎麼這樣啊?」
黃河卻也不理會她,自顧自地轉到了舞池外。
而陳秀,先是一怔,卻也跟了出來。
重新回到剛才的座位上,侍生小弟湊過來,禮貌地問:「先生,需要點兒什麼?」
黃河一擺手,道:「什麼都不需要!」
侍生道:「對不起先生,我們有規定,不消費的客人不允許就座,您委屈一下,讓個座吧!」
黃河有些生氣,爭辯道:「我剛剛消費完去跳了個舞,坐下休息一會兒都不行?」
侍生點頭道:「我們的座位只能給正在消費中的客人坐,畢竟,座位有限,人流量大,還請先生諒解。」
黃河貌似也曾聽說過,很多舞廳是有這麼個規矩。細想一下,舞廳這麼多人,立這項規矩也不算過分,於是也不
爭論。
「兩瓶啤酒,一盤花生,謝謝!」陳秀已經坐了過來,對侍伸出兩個手指頭,道。
「好的!」侍小弟笑著點頭,但還是對黃河說了一句:「先生,請你讓個座吧,被我們經理看到有人坐著不消費,我會挨批的。」
陳秀皺眉道:「我們是一起的,他是我朋友!」
侍一驚,忙道:「哦,兩位稍等,馬上上來。」
陳秀瞟了一眼侍生的背影,對黃河道:「看來,你是真的很少來舞廳玩兒。」
黃河笑道:「不錯,很少來。我不喜歡這種氣氛。」
陳秀趁機盤起腿,追問道:「你真是個怪人。既然你不喜歡,為什麼剛才進來地時候,你卻不反對?」
黃河解釋道:「我本來以為自己能適應這種環境,但是我錯了,我很不習慣在這種公眾場所裡搖頭晃腦,手舞足蹈。這些動作,我做不來!」
陳秀輕歎一口氣,道:「真搞不明白,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有你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人。說句實話,現在這時代,就連進城的農民工,進了迪廳也不會拘謹,而且很多現役的軍人,也是迪廳的常客,我還認識幾個。黃總你呀,的確是有些跟不上時代潮流了!」
黃河敷衍道:「可能是吧。」
啤酒和小菜上來後,二人又喝了一氣兒,酒過半旬,陳秀站起身,說是要上廁所。
黃河說:「你去吧,我到門口等你,咱們走吧。」
陳秀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黃河熄了剩下的半截煙,站起來,卻突然感覺到身體側面站了一個人。
或許是曾經的職業敏感性,讓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中南海保鏢先生,近來可好?」有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在耳邊。
黃河看去,站在他身邊地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他和趙佳蕊在那家三星級酒店吃飯時,遇到的客服經理林與強,彼此之間還生了一陣摩擦……
此時的他,穿了一件白襯衣,身後有兩個彪形大漢,都在直挺挺地盯著他。
黃河裝作平靜地瞟了林與強一眼,試探地問道:「你怎麼又在這裡出現了?」
林與強諷刺地一笑,帶著殺氣地道:「很奇怪是嗎?其實一點兒都不奇怪。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在齊南市,到處是我兄弟的地盤,這家迪廳也是我兄弟開的!」然後不懷好意地一拍手,得意忘形地道:「巧,真是巧了,有句話說的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句話,用在你身上,實在是再恰當不過了。」
黃河面露難色,如果林與強說地是真的,那他今天還有可能完整地走出大廳嗎?這是個規模很大的娛樂場所,不算保安公司駐在這裡的保安,光看場子的兄弟都至少得有一二十個,更何況,一般情況下,他們還帶著傢伙。而且,這些娛樂場所的頭目來說,有槍的可能性都比較大。
「你想怎麼樣?」黃河試探地問。
林與強冷笑道:「你說呢?我的中南海保鏢先生,上次算是僥倖,酒店裡沒多少兄弟,這次,你就是插上翅膀,也跑不掉了。」
「哦?你們這麼肯定?」黃河在給他們打迂迴戰術。
「麻煩你跟乖乖地跟我們走一趟吧!或許,我慈心一,能給你談談條件!」林與強朝身後的兩個彪形大漢一使眼色,那兩人便湊上前來,似在震懾。
黃河倒不想在這公眾場合跟他們動手,畢竟人多眼雜,自己也吃虧,他倒要看看這些人究竟要搞什麼名堂。於是,他跟在林與強身後,緩緩繞到了『辦公』區域,進了一個裝飾豪華地單間裡。
面積挺大,應該是個高檔客人的消費場地。金碧輝煌的裝飾,環形高檔皮沙,龍王座,青木桌,全是復古奢華的風格。
當黃河進來的一剎那,便有人關了門,緊接著,又有七八個持著鎬把子的男子圍了進來。
其中一個留著雞冠頭的青年問林與強道:「怎麼,就是他,他是中南海保鏢?」
林與強瞟了黃河一眼,道:「不錯,他就是壞了我好事兒地牛B人物,然而老天偏偏眷怠於我,在這裡見面了。」
雞冠頭從身後拎起一根一米來長的鎬把子,在手裡掂弄了幾下,歪著腦袋怒視著黃河,冷笑道:「聽我哥們兒說,你很了不起,曾經在中央長身邊幹過事兒。我很佩服,也很佩服你的勇氣。但是今天不同了,今天是在咱的地盤上,你就是長了三頭六臂,也別想安然無恙地從這裡走出去!」狠狠地罵著,手裡的鎬把子在掌心用力敲打了幾下,似是示威。
但林與強卻擋在了雞冠頭地前面,淫笑道:「張哥,讓我跟他談談!」
雞冠頭疑問道:「你想跟他談什麼?」
林與強笑道:「我想給他一個機會,看他珍不珍惜。」
雞冠頭先是一愣,卻又笑了,他自然知道,這林與強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黃河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面對這些凶神惡煞,他倒是並沒有過多地驚慌,而是毫不客氣地坐在沙上,打量著這十幾個對手。粗略看來,這些人都應該是打架的好手,個個身強力壯,眼神凶狠。無疑,他們應該都是在酷鷹樂園看場子地。
林與強向前走了幾步,在黃河身邊坐下,見黃河已經點了一支煙,鎮定自若地叼在嘴裡,心裡不禁暗暗一驚,他倒是沒見過面對險境還能夠如此鎮定的人。
其他眾人也都趁機上前,站在兩側,只留下兩個人守在門口,那雞冠頭在黃河另一側坐下來,似乎很樂意欣賞,林與強想怎麼對付這個傳說中地中南海保鏢。
林與強也吸了一支煙,是中華,他翹著二郎腿盯著黃河,心裡雖然對黃河的身手有些顧忌,但是在自己兄弟的地盤上,他倒多了幾分神氣和自信。「兄弟,我可以放你一馬,但我們必須談個條件,如果你能答應,咱們過去的恩怨既往不咎,否則的話,你今天別想站著出酷鷹的大門!」
「哦?什麼條件?」黃河略帶蔑視地瞟了瞟林與強,坦然地吐了一口煙霧。如果不是身懷絕技、經過特殊訓練的人,又怎能在危險面前,表現的如此鎮定和從容?_書_吧_中_文_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