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在一間秘密的小屋中,吳明向馬小三問道:「事情做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按我說的那樣做,可千萬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馬小三一臉認真的說道:「吳公子,你放心好了,我已經叫人按你說的那樣做了,保證出不了任何的錯。」
吳明的計劃其實也算不上太難,先找幾個人暗中表演說是撿到王元瑞的東西,然後來個分髒不勻吵起來,引起某些人的注意,然後在說是在哪裡撿到的,如果有機會的話則見機行事把東西二廠的人引到那個地方去。
寧霜所說的二個地方,一個是在城北最偏處,另一個則是在城南靠外的地方,二個地方相隔說不上遠也說不上近,不過這樣的二個地方如果按照朱祁鈺的意思是一亂則小說wWw首發多處亂,這樣子可趁機佔便宜。
不過吳明的打算只是先取其一處,另一次則暗中派了大量的丐幫弟子,看他們的同伴的藏身之處被破了之後他們會去哪裡,又有什麼樣的打算?
這個時候,有一個人走了進來,說道:「吳公子,事情進展的非吵利,已經有大批的東西二廠的錦衣衛在弟兄們的帶領之上朝著那地方而去了。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去,當然去,這麼好好看的戲上演豈能不去。」吳明滿臉的笑意,站起身來道:「不過要換身衣服在去,免得讓讓一些人看見起疑心,事後可就麻煩了。」看到那人要出去,叫住他:「對了,你給那些個兄弟暗號,叫他們悠著點,千萬要小心,安全最重要,要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馬上找機會開溜。」
「知道了,吳公子,小的這就去。」那人說完之後離開了。
吳明給自己簡單化了下裝,然後對馬小三說道:「好了,現在可以走了,你在前面帶路,我在後面,二人之間拉開一點距離,免得讓人起疑。」
「嗯,那吳公子你千萬要小心。」馬小三說完之後當先出去了。
吳明跟在他的身後也離開了小屋,走在大街之上,二人朝著城北慢慢的踱步而行。這二天因為東西二廠的人為了找出王振吩咐要找的王元瑞,大量的錦衣衛在大街上開始搜查起來,到處可見錦衣衛的身影,所以這個時候街上的行人也只有平日裡的一半左右。畢竟平常老百姓對於東廠裡的那群錦衣衛可是十分的害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抓了進去,那時想要出來連命也都沒有了。
現在街上都瀰漫著危險緊張的氣息,走路的行人也是小心翼翼的,吳明不遠不慢的跟在馬小三的後面朝著那地方走去,聽馬小三派去監視的人說那量個很大的房子,就好像是一處有錢人家住的大院,不過打聽了一下這大院府裡住人的情況,都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情況,只知道住的人很多,其餘的因為沒說過二句話也沒有什麼事麻煩過,所以都不知道,跟城南的那個地點一個樣子。
走了大半個時辰的時候,距那個大府四院還相差好幾百米的時候,街上二邊已經到處是錦衣衛了,最後還在一個街口給攔了下來,就是不讓過。不過吳明也不太爭吵,畢竟現在咱是演的小老百姓,得害怕他們當差的,所以立馬轉頭就回去,然後在不注意的時候找了個街轉角小巷子裡閃了進去。
「吳公子,看樣子查得挺嚴的,雖然能從這些小巷子裡左拐八繞的,不過也只能到前面一小點,混不進去。」
吳明想了想說道:「在向前混進去一點,看看情形在說,時機一不動勁,立馬就閃人。」
「好的。」
二人這邊正慢慢的向前偷偷前進,而另一邊已經開始打起來了,錦衣衛沒想到他們按王公公吩咐要找人而被帶來的地方裡邊全都是些武高不錯的江胡好手的窩裡邊;而那府裡的那些武功高強身手不俗之人沒想到突然之間會有這麼一大批的錦衣衛找上門來,實在是出乎意料。
一時之間,雙方就糊里糊塗的打了起來,這塊戰確實是打得糊里糊塗的,錦衣衛上門去搜人,進到屋裡面卻看到一大票手拿兵器舞弄的人,於是就要帶回去查一下,那些人當然不幹了。錦衣衛那肯就此輕易饒過,想想他們平日裡的威風,居然還有人敢反抗,於是一抽刀,對方看見他們要動手,當然不肯同意,於是這一來二去的就打了起來。
而製造這一切事情的罪魁禍首吳苗貓一樣專找小巷子鑽來鑽去,終於讓他們給鑽到了離那府院不遠的地方一個街口轉角之處,探頭朝外面一看,那個府外面全都圍上一大票錦衣衛,有很多,有的正往裡面衝,而有的死死緊守著整條街,見從裡面衝出來一個不是自己人,手中的刀狠狠的一下子就砍了下去,不過從裡面衝出來的人也有好些個,與外面的也戰在了一起。
此次所搜的大府院裡會武功的不下二三百人,人數也算得上多,但不巧的是碰到了今天是奉王振命令狂搜整個京城,所以到處是錦衣衛,這一打鬥起來,聽到聲音或是傳信的錦衣衛全都往這邊趕。
開始也有一些人從裡面殺出來,畢竟錦衣衛確實是打不過他們,可是隨著越來越多的錦衣衛的加入,整個情況的局面開始有所扭轉,不過錦衣衛靠的是人海戰術。
雙方的殺打聲已經在整條街上面響起來了,街上過往的行人百姓也早就沒一個人影了,看著雙方撕殺的混亂場面,吳明嘻嘻笑了起來:「沒想到寧霜說的這個據地裡的人好多,簡直可以組成一個軍隊了,而且個個戰鬥力賊強,還好今天算到了這一計,把它給撥除了,否則要是那天朱祁鈺反過來用這些人來殺,死的肯定是自己。」
寧霜所說的二個地方據她的估計判斷,是那種藏匿死士之類,專為用作奇兵之效,緊急情況下朱祁鈺使用的。在京城這種重地方,如果藏身起一群死士之類的人,假如有那麼一天他起事變天的話,這樣的一群人對他來說其作用之大肯定是顯而易見的,誰都不會想到在這裡會有這樣一群人的存在。
馬小三有點目瞪口呆的看著大街之上撕殺的上二三百號人,看到街上錦衣衛都躺著好些,心中滿是驚駭:沒想到吳明叫他們監視的地方裡面居然藏身著許多武功高強的人,這太出人意料了,連他們丐幫中人一點消息也都沒有得到,這不得不說這些人隱藏的很好,可是吳明為什麼會知道?想到這裡,望著吳明的背影滿是疑惑。
街頭上面的戰鬥已經進入到白熾化狀態了,雙方都是你來我往的殺個不停,按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被錦衣衛一鍋端那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對於京城重地如此大規模的撕殺,不知道要如何處理。
街上的錦衣衛是越來越多,加入到戰圈子裡的也更多,而且加大了周圍的警戒,慢慢的把這邊的二條街給圍了起來,想來是不讓一個能跑出去。
吳明看見四散的錦衣衛,知道他們是想搜查一下四周,對馬小三說道:「走了,回去了。」轉身朝著來路退了回去,馬小三跟在後面。
在吳明倆人離開半個多時辰之後,戰鬥快要接近尾聲了,南邊街口,王振在錦衣衛的簇擁之下趕到了戰鬥的場地,上上躺滿了屍體,還有那些受傷的人,掃了一眼,然後叫過一人問道:「說,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人連忙回答:「王公公,我們接到線報,說是這裡極有可能藏著王老爺,於是我們就全都來找了,可是沒想到這院子裡的人全都不簡單,個個都身懷武藝,還藏有大量的兵器,看他們好像在圖謀什麼陰謀詭計,為了查清楚他們的身份,小人想要將他們帶回東廠,可這裡的人都不從,而且先動起手來,最後就都打起來了。」
王振聽了之後眉頭一動,問道:「那這個院子裡有多少人?」
「回公公的話,共有三百人上下,全都是好手,所以弟兄們傷亡很大。」
「三百人,這麼多,還全都武功不俗,都帶有兵器?」王振滿臉的疑惑:「這些人都是些什麼傢伙,京城之中什麼時候多出這一些人來了?咱家怎麼都不知情,看樣子這些人還不簡單,只是不知是幹什麼的?」說完之後想了想,突然問道:「對了,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聽到王振的問話,那人臉上流出汗水,有一絲慌張:「回公公的話,有幾人在大街上吵起來,說是撿到什麼貴重東西,而且看到有人被抬到這裡來,所以小人就尋問了一下,從那幾人口中所述的話知道王老爺被抓到這裡來。可是我們進去找卻找不到人,反而現在連剛才帶我們來的那幾人也不見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王振聽了之後一想,以這樣的說法來看,難道是有人故意的引他們到這裡來的?還是其中有什麼隱情?想不通,不過卻有一點可以知道,那就是這一夥人絕非普通之輩,說不定是些什麼要謀反之人藏匿之處。
對,想到謀反二個字,王振心頭一亮,這一次突然殺起來,錦衣衛損失人數不少不說,更重要的是這裡弄出了很大的動靜,朝中的那班子大臣肯定又要吃飽了沒事幹,一定要參自己一本。自己倒是可以利用這一點,說這裡是謀反這賊的藏匿之處,被自己一網打盡,就說是上一次行刺皇上的刺客,這樣即堵那些大臣的嘴,又可向皇上邀功領賞,真可謂是一箭又雕啊!
想到這裡,王振說道:「很好,很好,你們居然能將反賊藏身之處找出來,把上次行刺聖上的刺客一網打盡,功不可未,待回到東廠裡,咱家自有封賞。好了,這裡就交給你們了,一個刺客都不准放走,咱家要回宮去了。」說完轉身按來路回去,到皇宮裡去邀賞去了。
「恭送公公。」一干下屬恭敬的彎著腰目送他離去,不過心中卻泛嘀咕:不是找你的親戚嗎?找到這裡殺起來,這裡的人什麼時候成刺客了?這變得也太快了吧?不過他們卻不敢說出來,大家都心知肚名這是向皇帝領賞去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愁的當然是郕王朱祁鈺,沒想到自己安插在京城中的一批死士突然被東廠的錦衣衛全都給消滅了,心中豈能不震驚。
「你說什麼,這消息千真萬確?」
侯風看到朱祁鈺臉上滿是不敢相信吃驚的表情,只得在一次說道:「王爺,千真萬確,城北藏匿死士的大院突然遭到大批錦衣衛的搜查,最後引發了血戰,所有的死士全都被錦衣衛格殺了。」
「怎麼會這樣?這也太突然了。」朱祁鈺心中的怒火使得他一下子將桌上的東西給推到地上,滿臉的不敢相信:「錦衣衛怎麼會到那裡去,是怎麼暴露的,難道一點都沒有查覺到嗎?」
侯風搖了搖頭:「事先一點徵兆都沒有,事發太倉促,根本反應不過來,否則損失也不會如此之大,也不知道那些錦衣衛是如何找到那裡的,實在是想不透這一點。」
朱祁鈺滿臉的心痛樣:「唉,這麼一大批死士晝此不明不白的全都被除掉,讓我們的實力有所大減,原本計劃還要靠這些人在起事的時候製造混亂好趁機掌控京城,可沒想會遇上這件事情。」過了一會兒,向侯風望去,用疑問的語氣說道:「侯風,對於這件事情,你是如何看待的,你認為會是誰走露了那地點的消息?」
侯風聽了之後露出思考的樣子,想了一會這才說道:「依小人猜想,知道此事怕也沒有幾人,而那藏匿之地裡的人想來都是對王爺忠心耿耿的死士,有出賣之人的機率很少,要是有內奸的話,早就被出賣了,不然不可能安然的讓那府院呆在那裡三年※以知情的人也就只有王爺我們幾個,王爺你,還有下人,還有一個,不過好像死了。」
「死了?」朱祁鈺表情微愣,不過想了想之後想起一人,皺著眉道:「你說的是寧霜嗎?」
侯風聽了之後點了點頭道:「嗯,沒錯,王爺,下官說的正是此女,可是從連雲府傳來的消息說此女在大牢裡已經上吊了。以下官的猜想,對於這件事情有三種解釋。」
「哦,是哪三種解釋,你說來讓本王聽聽。」
侯風接著說道:「第一種就是此女被抓之後為受少點皮肉之苦,極有可能將此事招了出來,不過為何沒有在奏折中寫這件事,下官實在是想不通;而第二種則是平裡的秘密活動洩了密,但我們不知道,這也有一絲可能;最後一種則是寧霜這女子沒有死,投降了其中某一人。」
「沒有死?」朱祁鈺聽了之後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怎麼可能?難道所上奏來的折子中所有人都撒了謊不成?還有,你懷疑寧霜沒死是投降了其中一人,是誰?」
侯風緩慢的說道:「吳明。「
「吳明?」朱祁鈺聽了之後神情驚愕:「你是如何去猜到他的?」
「第一,憑胡青山手中的信,這第二點嗎?」侯風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這第二點則是憑今天最隱匿之處被錦衣衛給抄了個底朝天的事情可以看出,一定是有人將此事捅了出去,所以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
朱祁鈺聽了之後喃喃的說道:「胡青山手中的信,還有城北死士府被滅,加上吳明這小子的詭異行動,看樣子他對於本王的事情知道的不少,不知這一趟連雲府之行,他到底在其中做了些什麼?」
侯風提醒道:「王爺,反正不管吳明做了什麼,他現在已經對我們構成了威脅,如果不將他給盡快的剷除掉,他可就是王爺你前進路上的一塊攔路石。」
「吳明,要他死,他當然得死,這個人肯定不能留,本王定讓此人消失在這世界裡。」
「王爺,對付吳明的事情可以過會在說,現在最主要的是看看皇上此事是如何的反應。」侯風說道:「畢竟現在這件事情鬧得也挺大的,不知其中幾人死盯著看,想王爺你現在還是到宮裡一趟,去探探皇上的口風如何。」
朱祁鈺點頭說道:「沒錯,必須進宮一趟,看皇上是如何對待這件事情的,現在我們已經處於被動位置上了,必須不能在接著挨打。」說到這裡之後想起什麼,然後問道:「對了,另一處城面的情況如何?」
「下官已經暗中傳信,讓他們馬上撤離那裡,一刻鐘都不要耽擱。」
「這點上你做的不錯,如果連城南的那些東西都失手,那就等同於又硝了本王二分力量。」朱祁鈺說完之後起身朝外走去:「本王現在就進宮面聖,這裡關善後的事情你處理一下。」
「是,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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