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素玉用眼角的餘光朝朱祁鈺望去,看到他的臉很有點不自然,心中大急:難道王爺覺得她與吳明有什麼關係不成?她是一個聰慧的女子,想到這裡,連忙說道:「王爺,妾身不打擾王爺與吳公子飲酒,這就告退。請牢記
)」說罷就要轉身離開,原本想要來約王爺下棋,卻不曾想遇到這種有一絲尷尬的局面,覺得還是先退下的為好。
看到她要走,吳明心頭升起一絲惋惜之情,眼前這個成熟絕色誘人的絕色美少婦,可是自己來到古代裡見到的第一個女人兼第一個喜歡有慾望的女人,原本想著這一生或許在也沒有機會遇見她了,沒想到命運造化弄人,居然在王府裡見到她,她還是眼前那個想要自己命之人的女人,不得不說,這上天,真他媽的會開玩笑。
「愛妃稍等。」朱祁鈺看到她要走,心中不知是出於何種想法,開口留道:「愛妃既然已經來了,本王與吳公子談得很是投機,大家又都是相識之人,不如一起坐下來喝杯酒。」這話雖說是勸留的意思,可語氣卻似不容人置疑的命令。
聽到王爺這樣說,張素玉只得停住了想要邁出去的纖足,走二步到朱祁鈺左手邊,一拂那身華麗的絲緞,緩緩坐到了石椅上,她身後的丫環這時連忙上前一伸手從另一邊拿出一個酒杯來放到她的面前,然後為其斟上了一杯酒。
朱祁鈺見此一擺手,將她身後的那幾個丫環命令退下去,然後望了一眼自己愛妃,然後對著吳玫道:「吳公子,請!」說完之後端起酒杯來。
吳明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美艷絕倫的張素玉,目光微收,端起酒杯道:「王爺,王妃,請。」
張素玉如玉般的左手托著纖纖右手拿起酒杯來,輕聲道:「吳公子罷,看到二個男人一飲而盡之後,放到嘴唇邊輕淺後飲了下去。
朱祁鈺放下酒杯之後,向吳明問道:「吳公子,回到京城之後,不知最近打算想要幹什麼?還是有什麼想要作的事情嗎?」其實他是這樣問的目的是側面能不能試探出吳明從連雲府回來之後有何動作,特別是經紅蓮教與胡青山事情後,凡事都要小心警惕才行。
「王爺,其實也沒什麼,還是老樣子。請牢記
)」吳毛眼朝前方望去,不知是看朱祁鈺還是張素玉,反正二人在自己正前面,不看她看誰,輕描淡聲說道:「還能怎麼樣,當然是接著開小店,等賺夠了錢就娶媳婦,接著混吃等死,希望能活到百年之後。」
即使剛才氣氛有一絲令張素玉不舒服,不過在一次的聽到吳明這樣很二的話,忍不住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來,其實心中已經笑開了,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這話了。
倒是朱祁鈺聽了吳明的話之後微皺眉頭,根本聽不出其中有什麼意思,難道說眼前這個該死的傢伙真的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其實自己心中原本有看是否能將吳明給拉過來作自己手下的打算,不過從自己的愛妃張素玉出現之後,心中已經沒有一絲這樣的想法了,試探性的還是要問一下。
「難道吳公子就真的沒什麼遠大的抱負理想了嗎?比如說報效朝庭國家,造福天下百姓,做出一番事業來,受到萬人敬仰,不要整天的死守在那個小店之中,平淡而又無趣的過完一生,吳公子就沒為自己打算過什麼嗎?」
吳明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沒有,只是覺得那樣做太累,我現在只想著每天早上起來能看日出,白天的時候能跟愛的人到處走走,晚上的時候能平安的睡覺,如果覺得實在悶的話,就去風月坊裡轉轉,偶爾找點樂子,比整天為虛名累死累活的好過得很多,所以我這人沒什麼遠大抱負理想之類的,看樣子是要讓王爺你失望了。」說到這裡之後站民身來對著朱祁鈺一抱拳施禮道:「王爺,天色已晚,草民不能在打擾了,這就回去了,告退。」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朱祁鈺假意出言相說道:「吳公子,不煩事,天色還不太晚,在坐坐,陪本王聊聊天,難道本王有此興致。」其實心中恨不得現在吳明消失在自己眼前,也免得眼不見心不煩。
吳明裝出受寵若驚的表情說道:「謝過王爺的好意,還是回去的為好,王妃,告退,黑鐵,我們走。」說完之後帶著黑鐵轉身朝王府外走去。
看著吳明的背影,朱祁鈺對著侯風道:「侯風,去,替我送送吳公子,順帶將院門口的那幾個侍衛叫走,王爺有話要對王妃說。」
「是,王爺。」侯風應聲,然後走了出去,帶走了守在院門口的那幾個侍衛。
看侯風離開之後,朱祁鈺將院中所有的下人都驅散出去,待整個院子只有他與張素玉時,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愛妃,難道你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本王說嗎?」
剛才氣氛還很熱鬧的整個院子現在只有二人,顯得有點冷清,還有一絲靜,靜得沒有聲音。
張素玉聽到朱祁鈺的說話聲之後,心中微顫,輕聲問道:「不知王爺想要說什麼?」
朱祁鈺聽到張素玉這樣反問,大怒:「難道王妃不想說一下幾個月以前你到皇覺寺是如何跟吳孟識的嗎?本王覺得這件事情愛妃好像應該說一下,免得產生任何誤會才是。」
一個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一個女人有所隱瞞,更何況是隱瞞著一個自己敵人的事情,而且自己還是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其心中是容不下一絲令自己不舒服的污點,所以想要問清這件事情。
其實朱祁鈺也知道這樣的事情也沒什麼太多的東西在其中,可心中就是有一股忍不住想要弄明白的問,想要聽到她親口說出來,因為她是一個令自己深深著迷的女人,自己的正室王妃。
身為朱祁鈺王妃的張素玉聽到自己丈夫這樣的話後豈有不明白之理,無非是對自己有所不相信,不過她也不敢去反駁說什麼,只得解釋道:「回王爺的話,妾身只是去皇覺寺上香捐香火錢時偶遇到吳公子,那時吳公子正被皇覺寺住持收留,而是否就吳公子要出家的事情上與寺中的幾位大師吵了起來,當時方丈住持對吳公子有所讚賞,所以妾身對吳公子的印象這才頗有點深。」
聽到張素玉的解釋後,朱祁鈺眉頭一挑:「哦,果真如此?」他後面幾句忍了忍沒有問出來,其實就是想問為什麼你非得要在皇覺寺過夜,難道就只是為了上香嗎?
「確實只是如此,難道王爺以為有什麼不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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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素玉心中那個冤屈啊,眼淚終於忍不住化為淚霧就要流下來,自嫁給朱祁鈺之後可是知書達理,賢慧得體,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天就在王爺府裡,對王爺你我還有什麼可以隱瞞的?到頭來,只是因為見過他人一面就被你如此緊迫相問,是不相信自己這個結髮妻子了,越想越覺得委屈,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下來了。
朱祁鈺看到張素玉傷心流淚的表情,心中有一絲不忍,覺得自己是問得有點太傷人心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怎會如此,難道是讓自己對吳明的恨而影響了自己對事情的判斷嗎?其實這是他對氣的一種變想發洩,想在連雲府好不容易準備有所動作,最後卻被吳明破壞提,連胡青山這顆棋子也丟失了,最重要的是暴露自己,不知吳明對於他的事情知道多少。
所以每每一想到這裡,朱祁鈺心中就直來氣,特別是想要將吳明收為自己手下,可他卻絲毫不領情,還屢次三番的破壞自己的計劃,剛才看到吳明看張素玉第一眼的表情,怒氣才一下子遷到她的身上。
想通了這一點,朱祁鈺心中對她略有一絲內疚之心,可要她說出道謙這種話來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是王爺,所以只得說道:「天色已晚,愛妃去休息吧。」說完之後轉身徑直離開院子。
張素玉看著朱祁鈺消失的身影,淚水如珍珠般的砸在地上,過了一會兒輕聲抽泣了幾聲,將心中的委屈化為淚水慢慢的消失,玉手輕擦了幾下微整理了儀態後轉身朝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待她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院門口裡,另一邊浮出一個身影,直勾勾的看著院門口,忍不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唉!」一聲歎氣後人慢慢的退回到黑暗之中。
吳明走在大街上,今天這個宴會還真是有點出自己的意料之外,不過最大的收穫還是又一次的見到自己所喜歡的人兒,腦海中浮現著張素玉的那張絕美嫵媚身影,心中微微發癡,沒想到會在一此的遇上她,這還真是命的一次緣份,更沒想到是她會是朱祁鈺的妃子,一想到這裡,心中就堵得慌,有一絲怒氣。
「靠,這個朱祁鈺還真是福氣不淺,居然會有此等女人,除了香雲的容貌能與她一較長短,只怕家中的都略輸她一籌,不過最不能比的還是那高貴而又端莊,淑雅大方的氣質,簡直是令男人著迷,真是個令人瘋狂的尤物。這件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為了自己著想,是不是把她給搶過來更好?也許這對朱祁鈺也是一種變相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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