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鐵笑道:「失手,實在是抱歉的很。」說完之後走到吳明的身邊坐了下去,不過看他臉上的表情根本沒有一絲他所說的愧色,反而露出一絲得色。
朱祁鈺臉有笑意道:「吳公子,沒想到你的這位朋友好厲害的身手,居然能將羅方的劍在如此短時間之內擊掉,還真是讓人大吃一驚。要知道,羅方可是本王府裡數一數二的好手,一般的習武之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吳明應聲道:「讓王爺見笑了,我這個兄弟除了有些力氣,也就武功還說得過去。」
此時阿利刺帖說道:「這位好漢好厲害的身手,不知能否跟本將軍下場比試一翻?」說這話的時候,給了吳明一個挑釁的眼神。
「大哥,我還是那句話,讓我去,自會小心。」黑鐵不待吳玫話,連忙站了起來,走到了幾丈之外。一個外番之人敢出言如此,黑鐵豈會當作沒聽見,特別是自己心中對瓦刺有不滿之心,豈不趁此機會教訓一下他。
看到黑鐵走了過去,阿利刺帖站了起來,脫下身上的大外套遞到自己的侍手中,然後抽出刀來走到黑鐵面前道:「這位壯士,請。」
「請。」
二人一擺刀式,然後各自朝對方砍去,「噹」一聲重音,二人都是以力搏力,黑鐵的力氣要比阿利刺帖大上一些,他身形微晃,阿利刺帖則退出了一小步。
「啊!」二人各自大吼一聲,雙手持刀相鬥在一起,二人主要拼的是力氣,很少有花哨的架式,都是以劈,掃,砍為主,簡單最直接,也是最有力的殺招,如果被隨便的掃上一下,不死很難。
阿利刺帖的武功不如自己妹子,與黑鐵相比也是相差無幾,所以一時之間想要分出高下很難,整個院中之中迴盪著二人的刀相撞所發出的聲音,從二人相鬥起算下來,也有好幾十聲音了,每一次的碰撞好似可以看見二刀之間的火花。
「去死!」黑鐵大喝一聲,手中的刀全刀劈了下來。
「來的好!」阿利刺帖大喝一聲,興奮的全力迎上前去。
「轟」如悶雷的一聲響聲,黑鐵手中的刀被被劈而斷,斷了的刀呼嘯著飄飛出去,「呼」一下子插在了旁邊的樹桿上,入樹幾寸深。
而阿利刺帖手中的刀被劈得震飛出去,朝著吳明直飛過來。
精神專住的藍采兒早有先一步,手中的劍帶鞘的橫在了身前,用力一撥,將飛來的刀擋飛出去,「噹」一聲掉在地上。
剛才看到那刀飛來,吳明心中大駭,雖然有藍采兒的劍擋飛了那刀,可是身體自然反應迅速的側移開來,心情波瀾不能平靜,沒想到會有如此『意外』。
「大哥,你沒事吧?」黑鐵連忙走了過來。
吳明心中雖然情情還不能平靜,但臉上表現出鎮定:「無事,倒是黑鐵,你是否有受傷?」
黑鐵微搖頭道:「大哥,我沒什麼事,不過那傢伙的力氣也不小,武功也挺高強的。」說到這裡時看了一眼手中的斷刀:「這刀的材質不行,不然的話也不至於使其斷掉,等有機會時好好的找一把刀來使。」
阿利刺帖走上前來爽朗的笑道:「這位果然是好漢,力道武功都不俗,著實打得過癮的很,等有機會以後好好的比試一番。」
吳明站了起來道:「王爺,在下還有傷在身,店中也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在下就此告辭。」說著站了起來對朱祁鈺施了一禮,還是盡早脫身的為好,剛才飛的來刀自己可不認為是巧合,如若在留下來不知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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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鈺臉色微動:「吳公子,時間尚早,多留一會又有何訪?在說,此宴剛開始,還沒有好好的喝上一番,就此早早離去,多有遺憾。王本還想與吳公子你多商談一些事情,和吳公子你多加深瞭解。」
「多謝王爺盛情,今日出來已久,怕外面的兄弟等久了不太妥當。」吳玫道:「而且又有傷在身,大夫叮囑要多靜養方能早日薄西山痊癒。等痊癒之後,在下自會到王爺府上打擾。」說此話的意思是想暗示朱祁鈺,想要取自己的命,還是慎重考慮一下,免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徒若麻煩上身。
此時阿利刺帖朝朱祁鈺望去,想是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是留還是放的意思。前幾天自己討好找吳氓收糧,卻不想被他狠狠的羞辱了一番,使得他瓦刺使者的面子都丟光了,現在他們出門,常被路旁的人指指點點,背後議論,雖聽不清楚,不過臉上那鄙夷的表情已經是最好的說明了,沒想到此行進京會遇到吳明這樣不按常理出牌之人,難怪他們會吃大虧。
「既是如此,那改日在敘。」朱祁鈺笑著說道:「如果吳公子的傷情加重的話,可以來找本王,本爺爺定會找幾個好太醫為吳公子好好醫治,痊癒的日子就很快了。」
「王爺,將軍,告辭。」吳明一抱拳,然後對著黑鐵說道:「黑鐵,我們走。」說完之後轉身離開,黑鐵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藍采兒因為自己的是捕快,而老爹又是官場人員,所以就要行禮:「王爺,告辭。」說完之後跟著吳明離開了。
看著離開的吳明一行人,阿利刺帖眉頭皺起來臉上的表情很是不妥的說道:「王爺,你就這樣放吳明走了?為什麼不趁剛才那麼好的機會將其留下來,免得以後破壞我們的大計。」
朱祁鈺歎了口氣說道:「你以為本王不想將他給留下來?其中有很多的因素才不得不使本王今天放他一條生路,否則就算他有十條命,也不夠本王砍的。」
「什麼因素?」
「這第一,你剛才也看見了,他身後跟著的那人武功不俗。」朱祁鈺說道:「這第二,那個女的是朝中之人,她父親是府伊大人,在這京城之中能算上一小號人物,而且此女的武功之高強決非你能想像的到的,絕非一般強沒有其強大的實力,很難將其制服,對她必須講求一擊就成功的方法,只是沒想到她今天會跟著吳明來,這確實是意料之外;這第三,吳明現眼下是朝中某些傢伙欲保護的人,在那些大臣之中,很得人心,所以想要留下他會惹來很大的麻煩。這才不得使今天不能要他的命,不能讓旁人有機可趁以此來彈駭本王。」
聽到朱祁鈺這一大通所說的話,阿利刺帖才沒有心情去關注大明朝的那些事情,他是在意的是否自己能親手要了吳明的命,使其自己所受的羞辱能加倍的討回來,其最直接的途徑就是要了吳明的命。
阿利刺帖臉上不無失望之色的說道:「王爺,難道就這麼累易的放他走了?要是以後他壞了你的大事,到時候後悔莫及,可不要因為一時的不忍而埋下危機。」
「放心,對他豈能安心,自有安排,不會讓他安安全全的過日子,一介草民百姓,本王看還能飛上天去不成?到是你,這多呆幾天,將要辦的事情給辦好了,還有,今天回去之後你切不可在來此府上,免得遭他人懷疑。」
「知道了,王爺。」
跨出郕王府的大門,剛一走到大街之上,在吳明店中當保鏢的二十向個丐幫好手從街的二旁閃了出來,走到吳明跟著,其中一人說道:「吳公子,你沒事情吧?」
吳明應聲道:「沒什麼事情,到是你們在外面,可否覺得有不妥之處?」這裡所說的不妥是否會有什麼陌生可疑之人跟在自己身後。
「並沒有。」
吳明點了點頭道:「既是如此,那就回去,免得又有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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