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唬住的那些兵你看看我,我在看看你,不知誰先喊了一句:「跑啊!」
於是上百多號的兵全都轉身朝著錢府外跑去,恨不得沒有出現在這裡過的樣子,心中全都怨念著錢大人居然想要把他們朝火坑裡推。不一會兒,那些兵全都跑完了,只有錢府裡的一眾家丁護衛留下,不過也全都把武器朝後移了移。
不是他們不想跑,而是他們的一家老小吃著錢府的糧,想跑也跑不了。看到自家老爺都跪在地上了,他們還能怎麼辦,也只好跟著跪在地上。
看著因為恐怕而嚇得得癱軟在地的錢林貴,吳明收起玉牌,戲虐的說道:「錢大老闆,剛才你可真威風,居然想要我們的命,怎麼了,現在服軟了,跪下了,剛才那股囂張勁去哪裡?接著來啊!接著吼啊!」
錢林貴心中是害怕的不得了,很是後悔為什麼要聽錢雄傑的話,居然來這招不給錢的陰招,真是害死自己了,不過當前還是先保住小命才行,聽到吳明這樣說,用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望著吳玫道:「吳公子,小的並不是有意的,求你老大人有大量,饒過小的吧。」說完之後不停的磕頭,「咚…咚…」頭重碰到地上,不一會,額頭已經撞得紅腫起來。
看危險已經過去了,任煉寒一收劍,一眾侍衛也跟著把刀收起來,慢慢的從朱顏身邊散開,望向剛才囂張的想要他們命的那人。
朱顏看到跪在地上的錢林貴,出言說道:「變化還真是大啊!剛才那威風勁還真是長啊,現在怎麼磕起頭來了。先別忙著磕頭,如果想要保命的話,把欠著的那十一萬兩銀子快拿出來。」這才是她此行來的目地,就是收債。
「是林貴連忙應聲,然後對著庭院門口外大喊道:「管家,管家,快來,快進來。」
他這一陣喊聲過後,從院門口外面探頭探腦的伸進一個頭來,朝著院中望了望,看到跪在地上的那錢林貴,臉色一變,連忙跑了進來,說道:「老爺,有什麼事?」說完之後小心翼翼的用眼掃望著吳明一行人。
錢林貴看到他進來,怒訴道:「你剛才死哪裡去了?為什麼不快進來?」
林管家聽到自家老爺責罵,喏聲說:「老爺,剛才你不是吩咐小的在外面等著嗎?你……」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了。
錢林貴聽到他說的話,臉色一變,忙打斷他說道:「閉嘴,你還不快去到賬房裡拿十一萬兩銀子來給吳公子,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邊說眼邊小心的朝著吳名們掃去,生怕管說出什麼不敬的話又牽怒到自己。
「是,老爺,小的這就去。」
「等一下。」吳明出聲叫住他,雙手抱胸對跪在地上的錢林貴戲謔的說道:「錢老闆,你不覺得這銀子還的有點少了嗎?好像不是十一萬兩。」
錢林貴聽了之後臉上儘是疑惑,出聲問道:「吳公子,不是十一萬銀子嗎?」
旁邊的朱顏臉上也是疑惑,把手中的那張當票拿起來看了一眼,問道:「吳大哥,這上面寫的不是他欠你十一萬兩銀子嗎?怎麼會說少了呢?我沒有看錯啊。」
吳明點頭說道:「你確實沒有看錯,那上面寫的確實是十一萬兩銀子,白紙黑子,清清楚楚。可惜的是現在已經不是這個價了,我覺得有點少了,所以想要加點上去。」讓你知道,這坐地起價,黑心商人就是這樣來的。
聽到吳玫這話,在場眾人的臉色全都變了,有的蒼白無血,有的幸災樂禍,也有的不解為何,還有的是震驚無比。
錢林貴臉色蒼白,想起昨天那一天一萬兩的利息,就知道這事情又壞了,眼前這姓吳的肯定是想要坐地起價,忙哭喪著臉求道:「吳公子,小人求求你,不要在這樣了,小的家中已經沒有銀兩了,拿不出太多的銀兩了。」
呈明看著他那比演員還專業的哭喊,笑了笑說道:「吳老闆,你別在這兒哭窮了,你的家底我又不是不知道,十幾二十萬兩銀子能你來說是九牛一毛,根本算不得一回事。在說了,我今天進來又差點被你給砍了,要不是有這幾位猛將兄一同陪著我來,可能被你給吃得連骨頭碴也不剩一點兒,所以就得跟你算一下這個銀兩是怎麼個賠法了。」
朱顏看到錢林貴那慘樣,心中稍有不忍,也是出言說道:「吳大哥,這好像不太好吧,突然又要多收他的銀兩,你看他都一大把年齡了,看樣子怪可憐的,餘下的就算了吧。」
任煉寒一眾禁衛軍聽到她說這話,心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公主還是原來的那個善良公主,並沒有被吳明給帶壞了,還是那個心存善良之心的小公主。剛才他們把公值的那些『粗陋』的話歸結予是吳明教她說的,並不是她心底中所想的。
「可憐?」吳明掃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錢林貴樣,發現這丫的演的比奧斯卡還卡,看來有必要給這個小公主上一課了,想到這說道:「你說他可憐?那我問你,如果一個尋常百姓家,有一家四口,如果女兒被一個惡霸姦淫了,而那一家人上門去說理還遭到那一惡震一頓狠狠的毒打,全部受傷頗重,最後那個女子不堪羞辱的活在世上,於是投河自盡了。好好的一個家就被這樣給活活拆散了,你說他們一家人可不可憐?」
聽到吳玫的話,朱顏眼中儘是同情與憤怒,點了點頭應聲道:「可憐,那一家人實在是太可憐了,這一下子就毀了一家人。」
吳明接著問道:「那我又問你,那一施暴的惡霸一家可不可恨?」
「可恨,著實可恨!」
「我在問你,如果那一家惡霸做這樣的事情就像是吃家常便飯一樣,常常都這樣對那些人,總的說下來這事做的不少於一二百件,更不要說別的惡行,像是逼死人,賣兒賣女,砸房收契這樣的事情更是多如牛毛,數也數不清,那這一家子是不是惡人?是不是應該受到最重的懲罰?」
跪著的錢林貴聽到這兒,臉色蒼白無血,渾身打著顫,因害怕而出的冷汗是一滴一滴從臉上滴下來,後背的衣服已經打濕了,顯示出他內心是已經多麼的害怕與恐懼。
朱顏這上子聽到這些話,整個秀臉上便憤怒,恨聲說道:「著實可恨,這樣的惡人就應該很很的懲治一番,最好是拉去砍頭才好,為民除害。」
見小丫頭掉進自己的圈子,吳明心中偷笑,接著說道:「如果這個惡震就跪在你的眼前,知道了他所作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那你還會不會為他求饒?」
「不會,決對不會,懲辦他都來不急,怎可會為他求情。」朱顏應聲說著,說完之後這才略有所思,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錢林貴,然後問道:「吳大哥,你說的是他嗎?」說著纖指朝前一指。
「不錯。」吳明臉上裝出一副悲天憐人的表情說道:「就是他錢家,他那兒子每次上街都強搶民女,打家劫舍,是弄得這京中污煙瘴氣,多有民怨。」
「真的嗎?」
錢林貴此時忙喊道:「冤枉啊,這位公子,吳公子,小老兒的兒子雖做有諸多錯事,可是現在他已經下不了床,臥病在床不能出門了,所以懇請二位公子爺饒過小人吧。」說著聲音帶著哭腔道:「吳公子,你不是要銀子嗎?你說,要多少,小老兒馬上雙手奉上。」
「所以我說,一定要狠狠的懲治一下這種惡震。」吳明給朱顏一頂小高帽戴,說道:「所以,這件事情你做的非常不錯,就是要像這樣做,方能為民除一口怨氣,有像個大俠的樣子。」
朱顏聽到吳明誇她為民做了一件好事,心中的正義感氾濫,滿臉笑著說道:「真的嗎?我真為民做了一件好事嗎?」
「沒錯。」吳明點點頭說道:「你這件事情做的非常正確。」
任煉寒看到小公主被吳明二句話就誇得飄飄然然的,不知南北,心對吳明的『恨』又多了一分,如此忽悠公主,其心可恨。
吳明看到朱顏已經開始幻想著英雄主義故事,就對著跪著的錢林貴說道:「現在來算一下那多出來的費用,讓我想一想都有些什麼。精神損失費一萬兩,各位兄弟出場費又是一萬兩,特別大人物出場費二萬兩,加上你動刀動槍的威脅生命安全費又是一萬兩,還有死賴不還害得我跑腿費又是一萬兩,總的加起來是六萬兩,在加上原先你欠我的十一萬兩,總共是十七萬兩。」
在場的一眾人,除錢林貴外與朱顏外,不論是禁軍侍衛,還是錢府的家丁護衛,心頭都冒出二個字:黑心。
錢林貴是越聽臉色是越難看,到最後臉色已經變得比那殭屍的還難看,顫聲說道:「吳公子,你說的也太多了,小人哪來那麼多銀兩,求吳公子能不能少算一點?」
吳明冷聲說道:「姓錢的,你別在這裡哭窮了,你的家底別以為我不清楚,在京城之中可是富甲一方,商人之中銀子可是最多的。這區區十七萬兩銀子,還要不了你的老命,你要是真的只愛財不愛命的話,把你的命留下也可以。」
聽到吳明用他的命威脅,錢林貴別無他法,狠狠的一咬牙道:「給,小人給,十七萬兩銀子,馬上就給。」說完之後艱難的站了起來,顫聲說道:「幾位公子,你們在這裡稍等一下,小人去取銀兩,馬上就拿來給你。」
「快去快回,別想耍什麼花招,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你這錢府明天能不能還在。」吳明冷聲說,他現在到不怕錢林貴還敢耍什麼樣的手段,如果真那樣,那真的是找死了。
錢林貴嚇得忙說:「不會,絕不會,小人這就去取銀子。」說完轉身,可是由於跪的時間太長,加上昨天受的劍傷,想走也走不動,就對著旁邊的管家喊道:「管家,快扶老爺去帳房取銀兩,快點。」
「是,老爺。」二人挽扶著離開,而剛才一直跪著的護衛也趁機抽身退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就見錢林貴在林管家的挽扶之下回來了,錢林貴整個人哭喪著臉,手中拿著一大把銀票,說道:「吳公子,這是銀子,給你。」自己也不知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怎麼就遇上吳明這一傢伙。
吳明在一眾侍衛那羨慕的眼光之下接過了那一大把銀票,開始數了起來,不錯,這次他到沒敢怎麼樣,剛正好十七萬兩銀子。「啪」一聲,吳明將其銀票收回到懷中,對著朱顏說道:「好了,走,回去了。」把那張昨天他打的欠條扔給了錢林貴,招呼著眾人就徑直離去。
顏也招呼著禁軍侍衛離開了。
看到吳明等人離開,錢林貴顫抖著拿起那張『當票』,終於忍不住哭喊起來:「天啊,那姓吳的小子,為何總是這樣對我?難道真的是因果報應,上天對我錢林貴的懲罰。整整二十多萬兩銀子,就這樣二天之內被姓吳的給強搶了,小兒還被他們給打得抱傷在床起不來,有這麼欺我們錢家的嗎?」他這一通哭喊,直聽得人感覺豈能是一個慘字能形容得了,一張寫了幾個字的白紙,就是十七萬兩銀子,能讓人覺得不哭嗎?
「叔,你別哭了。」錢雄傑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站到錢林貴的身旁邊,臉色蒼白十分難看的對著他說道:「剛才幸好叔你沒有動手,不然真的是錢家要被滅族了。」
錢林貴擦了擦眼中的淚水,質問道:「雄傑,剛才你去哪裡了?為何不出來幫叔一下,不然叔現在也不會如此狼狽,還被搶走一大筆銀子。」
「叔,不是剛才雄傑不出來幫你,而是不敢出來,要你知道剛才那位小公子是誰?幸好剛才的時候叔你沒有真的傷著他們,不然的話,一定活不過明天。」
「他是誰?」錢林貴問道:「看你的樣子,好像很害怕似的?難不成是皇親國戚?」
錢雄傑後怕的擦了下額頭的汗水,說道:「比皇親國戚還大,她是當今皇上的親妹妹,是寧明公主。」
「啊!」這一下子,錢林貴是被嚇得不輕,身子一軟,在一次倒在了地上,喃聲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剛出錢府大門外,眾人就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恐懼的大叫聲,對望了一眼,然後離去,路上,吳明將剛才劫來的銀票拿了出來,抽出一張遞給任煉寒說道:「任兄,這是你的出場費用,區區一萬兩,小意思,不成敬意。」
任煉寒是呆愣的接過那一萬兩銀票,沒想到吳玫給就給,眉頭也不皺一下就把一萬兩銀票送出去了,還真是令他有點吃驚。
吳明又抽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說道:「這是一萬兩銀子,這張是給禁軍各位兄弟買酒喝的,難得大家都出了點力。」
任煉寒接過了那一萬兩銀票,這次真的是沒想到吳明太在方了,雖然一萬兩給自己,另一萬兩讓二十幾個禁軍兄弟分,但是也能分得四百多兩,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那二十幾個禁軍侍衛沒想到吳明一下子賞了他們這麼多銀子,心中對吳明的感覺改變了一分:慷慨啊!
「那我的呢?」朱顏也上來湊熱鬧說道:「本公主可是出力最多的,你要分多少銀子給本宮?」
「你?這是給公主你的。」吳明想了想抽出二張銀票遞了過去,可是她手還沒有碰到銀票,就被吳明給收了回去,把那二張銀票重新放回自己那一疊銀票當中,然後在收到懷中。
朱顏愣然的看著吳明慢條絲理把銀票收了回去,不解的問道:「吳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不給我銀子?」
吳明施然的說道:「這個銀子,我先替你保管,你一個公主很少使用到銀子,所以先放到我這裡,比較安全一些,也更好一些。」
看到吳明居然敢這樣戲耍公主,任煉寒是怒目而視,不顧剛才吳明給了他一萬兩銀子的事情。
吳明看到一眾侍衛望向自己的目光又開始有一點憤怒,就對著生氣的朱顏說道:「公主,你在宮中很少用到銀子,如果放在我這裡保管的話,我到是可以常常買些東甕到宮裡面去給公主,有時間的話,公主你也可以到宮外面來找我,所以這銀子就由我暫時為你保管著。」
「真的?我真的可以出來找你嗎?」朱顏聽到自己溜出宮時可以來找他,心中那高興,早就把剛討債而要的那銀子給拋在腦後面了,能出宮玩可是她的首選。
「當然可以。」
「那太好了。」
看到公主那高興不已的樣子,一眾侍衛與任煉寒又開始恨起吳明瞭:居然敢有想帶壞公主的念頭,不可饒恕。想到這裡時,目光全投向那歡喜雀悅的小公主身上,心中默默說著:公主啊,你可不能被這小子給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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