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錢耀富驚喜的喊聲,在場所有人的臉色一變,沒想到這官居然跟這錢惡霸是親戚,看來情況對眼前這書生不太妙。
吳明沒想到眼前這個帶著兵看上去英俊不凡的傢伙居然是這錢耀富的堂哥,按照自己從書上對古代的瞭解,這種官裙關係往往是最護自己人的,特別是家中有當官之人,其親橫行不法的可是多得數不過來。
圍觀的百姓知道了眼前這個官是惡霸的堂兄時,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出去,而父女二人則臉色發白的望著眼前這個官。
古代裡,不當官的秀才也是高出民一等,這當了官的就更不要說,反正不亂是官大還是官小,所有的平民都不由的奉行著一句話:民不與官斗※以在這個時候,他們選擇了退讓,因為自己只是一個五斗小民。
來人用眼掃了一眼場中的情形之後問道:「堂哥,這是怎麼回事?你那幾個奴才怎麼會被打成這樣重的傷?」
其實他不用問也知道這錢耀富做了什麼事情,因為他最瞭解自己的堂哥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樣問,只是出於一個場面上的禮貌問候。
吳明還沒有說什麼,這錢耀富馬上就惡人先告狀起來:「堂弟,是這幾個窮光蛋,他們見我穿著華麗,很有錢的樣子,所以就起了歹心,衝上前來搶我的錢,而我的幾個護衛由於一時不察還被他們打成了重傷,你看,每個人都傷得很重,那小子手中還拿著行兇之器,就是一塊磚頭。」說著指了指吳明手中的磚頭和地上的錢袋道:「堂兄,這些都是證據,你可要為我作主啊!你看,你堂哥被他們幾人給欺負慘了,把他們全都給我抓起來。」
聽到這錢耀富說要抓人,周圍的人更是又退了幾步,於吳名們保持著一段距離。
聽了他的話,錢耀富堂弟心中不由的想,搶他的錢?你不去搶別人的錢就算別人燒高香了,怎麼可能。可是還是手朝身後一擺,道:「把他們給抓起來。」
看到圍起來的幾人,吳明大喊一聲道:「等一下,不知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兵部管事錢雄傑,你們幾人在京城裡違法犯罪,在街頭行搶,由本人把你們給抓起來交由府伊辦理。」
錢耀富小聲說道:「堂兄,還是把這幾人交由我來處理。」
錢雄傑氣得瞪了一眼自己那沒什麼腦子的堂哥,就算是你向自己要這幾人,也不要當著這麼多人的事說出來,明著抓起來,私下把人送到你那,不是更好嗎?當面把人抓給你,難保會有人在後面議論自己,你不怕丟人,我還怕呢。忙朝著自己帶來的幾人一打眼色,想敢快就把人抓走。
吳明忙說道:「等一下,這位大人,你怎麼不把事情搞清楚就胡亂抓人啊!事情根本就不是什麼搶你堂哥錢這樣的。反而是你堂哥引起的,他調戲這位小姑娘,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才出來制止,所以才發生了打架事件,所以你不能抓我們,就算要抓也不能只抓我們,不抓你的堂哥。」
錢雄傑用一望了望自己的堂哥,雖然對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堂哥很是看不起,可是卻沒有辦法,他終歸是自己的堂哥,幫親不幫理,嚴聲說道:「先不論事情發生的原由,等到了公堂上,自會有大人定判,來人,把這三人給帶走。」
吳明看到眼前這個官,不由的怒了,長得比自己帥不是他的錯,自己穿到古代也不是自己的錯,可是唯一錯的就是沒想到在所有的世界裡,官都是一樣的。其中二人官兵一伸手直朝吳明抓去,吳明此時也不敢過多的反抗,畢竟現在是兵在抓自己,如果一反抗,那真的就算是有理也變成沒理。
看著抓著自己的兵,吳玫道:「大人,就算你要抓也要把事情給弄清楚在抓,為何不辯分事非就把人抓起來,明明是你的堂兄不對,可為何要抓我們,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一下在場的所有證人,他們可以為我作證。」
看到連同跟自己一起被抓的父女二,知道如果此時被抓進去的話,三人真的是凶多吉少,無什麼生還的希望。
吳明看到錢雄傑不聽自己的任何辯解忙大聲喊道:「天啊,這還有沒有天理,當官的欺壓我這麼一個書生不說,居然黑白不分,把好的說成壞的,把壞的說成好的,顛倒是非,這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天理啊!」
聽到吳明的喊聲,這一下子,整條街上都圍滿了人,全都對著街中所有的當事人議論紛紛,不過其中大多是欽佩與同情吳明,指責錢家二堂兄弟。
錢耀富看到圍觀的人群議論起來,不由的大聲道:「瞎嚷什麼?告訴你們,這三人就是三個搶劫的,還打傷了我的護衛,現在就要送官法辦,你們誰要是在瞎嚷就一起帶走,一併治罪。」
聽到錢耀富的話,圍觀的人群聲音小了下去,不過還是輕聲的對著他指指點點的。
錢雄傑還要說什麼,可是卻在抬頭時望到顯然一愣,臉色一變,好似看到了什麼令自己吃驚的東西,然後轉過身對著吳謬人道:「不知這位秀才方纔所說的話是真是假?如果算不上真假的,就權當一場誤會,雙方各自回去吧!」
聽到他說的話,不止吳明愣住了,在場所有人也愣住了,幾個官兵抓著的手是放也不是,緊抓也不是。
吳明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忙問道:「這位大人,你剛才說什麼?麻煩你在說一次。」
錢雄傑一臉平靜的說道:「依本官看雙方都是誤會,還是各自散去吧。」
這一次,聽到他親口說的,吳明終於證明自己耳朵沒有聽錯,不是在做夢,不由詫異的望著這前後判若二人的錢雄傑。剛才不問事情就要把人給抓了,這會不知為何,想法一變,又要把人給放了,難道是有什麼問題嗎?
錢耀富確信自己聽到的是堂兄要把揍自己的人給放了,心中可急了,忙喊道:「堂弟,你是不是搞錯了,為什麼要把他們三個給放了?剛才說的不是好好的嗎?要把……」
錢雄傑馬上打斷了他的說話,沉聲道:「堂哥,你不要說了,這事就這麼算了吧你還是趕快回家去看看你這些下人的傷勢如何的為好。」
這次錢耀富是急了,眼看自己馬上就可收拾這老找自己麻煩的秀才,卻不想自己堂弟突然不知那根筋不對,居然想要把人給放了,不由的說道:「堂弟,不能放啊,把他們給抓起來,你這是怎麼啦?為什麼要把他們給放了?」
錢雄傑把頭微低過去沉聲道:「你給我閉嘴,那個女煞星來了,別望了,就在對面酒樓上那裡,還有一位同來的也是我不能得罪的,所以你想要活命不想被我給抓起來的話,你就老實的給我閉上嘴,知道了嗎?」
一聽這話,這錢耀富就拉長了一張臉,只得說道:「好吧,就聽堂弟你說的吧,沒想到堂弟你心中的那位意中人也來了,也只能這樣了。」說完之後轉身朝人群外離去,走到吳明身旁時雙眼暴戾的瞪著他道:「死秀才,這次算你命好,咱們下次走著瞧。」
看到錢耀富離去,吳明是一頭霧水的,搞不懂為二人突然低聲竊竊私語之後,居然肯放過自己,就連那個有仇必報的惡霸也心甘情願的離去,這實在是變化有點太快了,難道其中又有什麼陰謀不成?
看到吳明投過去疑惑的目光,錢雄傑手一揮道:「這位兄台,原來一切是個誤會,誤會,現在誤會解除了,大家也散了吧,都散了吧!今天這事是我堂兄不對,在這裡,向這位兄台和這二位道個謙。」邊說邊輕抱成拳不停的施禮。
這前後的差距也太大了,吳明實在是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不用被抓走,這總是好事情,忙說道:「大人,你說的那裡話,既然大家是一場誤會,現在誤會解除了,就沒有什麼事情了,謝過大人。」
旁邊一臉搞不清是什麼情況的父女二人也說道:「謝過大人。」二人心中剛才可是把心都提到心口子上,卻不想這位大人居然不幫自己的堂哥,不由的對他有點刮目相看。
看著轉身離去的錢雄傑,吳明心中才沒有那麼樂觀,他會如此突然變掛放過自己,其主要可能是突然有什麼他害怕或是不可抗拒的原故這才迫使他這麼做,而且做表面的樣子也是有模有樣,看來這傢伙比自己的堂哥要聰明上許多。
看著被打得遍體鱗傷的中年漢子,吳明走上前道:「這位大叔,我看你們還是盡快離開京城吧,不然不知道這姓錢的什麼時候會來找你們的麻煩,到時候你們可就沒有今天這麼好運了。」
中年漢在自己女兒的攙扶下站穩,之後施禮道:「多謝這位小兄弟的救命之恩,你的大恩大德在下莫恥難忘,如有來生,定當結草環以報公子大恩,請受林山一拜。」說罷身形一弓,就待拜下去。
「行了,行了,不用謝。」吳明趕忙扶住他道:「還是先別忙著謝了,你的傷勢如何?要不要緊?」
「端,小人的傷不要緊,來,女兒,快見過端。」林山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女兒道:「這是小女,林依燕。」
林依燕上前盈盈輕拜道:「多謝公子的搭救之恩,如惹沒有公子相救,小女今天定難逃脫惡人魔爪。」
這林依燕也生的太小了,才十三四歲的樣,沒想到那錢耀富居然忍心下此毒手,不過看她倒是生得眉清目秀,秀色可人,一付美人胚樣,只是生得太小,在有幾年長大的話,又是一個美貌誘人的女子。
暈,怎麼古人這麼多禮,動不動就施禮的,吳明心中不由的苦笑,嘴上說道:「算了,這種小事不足為提,反正我跟那個錢耀富就是死對頭,能讓他出醜我也非常樂意。不知二位可有落腳點?」
林山痛的咧咧了嘴道:「我與小女來京城投親,親戚搬離了原地,找不到他們所在地,本想找一地方居住,卻不想遇到這惡霸,如若今天沒有公子相救,我父女二真的要命喪此地了。」
吳明想了想說道:「那現在你們還是沒有落腳的地方,如若不嫌棄,可否跟我到客棧裡休息一晚,如要離開京城的話明天一早在走也不遲,如一時想不到去處的地方,你可以到皇覺寺裡暫住一時,你可以跟那裡的住持方丈說明情況,我想他們一定會收留你的。」
「那多謝公子了。」
「走吧!」
自今天發生的事情之後,天京城裡傳言著有一個狂秀才居然敢教訓這錢耀富,聞者莫不都道大快人心,想不到此書生二次使錢耀富丟盡了面子,不由的對這書生好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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