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明們三人正高興融融的吃著陽春麵,最未流的早已經在電影中用爛的情節卻開始上演了,真一怕什麼事,什麼事就來得最快。
這時,從旁邊傳來一聲輕佻的說話聲:「這位美麗的小娘子,在這裡遇到你實在是三生有幸,不知小娘子如何稱呼?」然後就見一個身影從吳明身後飄過,站在了桌子旁邊。
搭訕?吳明腦中馬上出現這二個字,抬起頭看到一個二十青年公子朝著香雲施了一個禮。那公子的一身衣服倒也算名貴,手裡拿著一把折扇,附庸風雅的輕輕搖著,裝出一副瀟灑的樣子,只是人長得有欠恭維,用簡單明瞭的話說就是一付欠扁的樣子。而在這位公子身後則跟著三個作下人打扮的跟班。
香雲正在和自己的表哥有說有笑,一臉幸福的小口小口吃著麵條,卻不想這個時候從旁邊橫插進來這麼一句,微驚之下輕抬起粉看到一個臉上掛著色迷迷笑容表情的青年公子直勾勾望著自己,惱怒輕聲道:「這位公子,小女子好像不認識公子,還請公子不要打擾。」
「在下是錢耀富,現在不就認識了嗎?」青年公子目無旁人的上前二步,逕直坐到還空著的一條凳子上,也不理香雲眼中的厭惡——香雲就算生起氣來,也是一種異常的美艷,直勾勾望向側面坐著的香雲色瞇瞇道:「不知這位美麗的娘子如何稱呼?是哪裡人士?」
這錢林富平日裡仗著老子有錢,自已的堂兄在朝中為官,在這諾大的京城裡也算是一惡霸,常欺壓良善,漁肉小老百姓,壞了不少良家婦女的名節。闖出禍來,便由父親和堂兄錢雄傑出來擺平←父親錢林貴倒也是個人物,雖說不當官,可卻是一個富甲一方的大商人,相交甚廣,與朝中一些大臣多有往來,聽聞跟朝中一些太監相交甚密;而且還仗著買得一官半職的堂兄錢雄傑在背後撐腰,更顯得作威作福,不可一世。錢耀富他父親雖然恨鐵不成鋼,但膝下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溺愛無比放任不管,這些年來,倒讓錢耀富越發的橫行無忌,越發膽大妄為。用一句話來說,就是朝中(上面)有人。
這錢耀富才一出現,屋中的眾人就紛紛議論起來,都道眼前這個美人兒是難逃魔掌。有人婉惜,有人妒嫉,有人艷羨,卻無人敢站出來說一句話。
香雲見他這麼無禮的問話,而且還肆意的打量自己,怒形於色的說道:「這位錢公子,對不起,小女與你不相識,還請公子自重。」說完之後望過來道:「堂哥,不知你吃飽了沒有?可否離開這裡?」看來她對於這個錢耀富十分的厭惡。
「我可以了,走吧。」吳明點頭站了起來道:「走吧,香雲,我送你們回去。」自己從這小子跑過來自顧自的說話,不把這桌上的唯一男人放在眼中,心中真想抄起自己身下坐著的凳子直砸過去,把那張欠扁的臉砸個腦漿開發。
錢耀富心中暗暗驚訝,沒想到此女看似嬌弱,可是發起怒來自有一種氣質,家中肯定非富既貴,雖然有點擔憂在這天子腳下這女子不知能不能惹得,可是美色當前,讓他放手卻是萬萬不能。自持家大業大,朝中有人,干外公疼自己,仗著老子那手中的大把銀子,平日裡很是幫自己擺平許多事情來,當然自己也沒有惹到什麼大人物,而且做事也較為謹慎一點,沒惹出大亂子,所以這些年來也活得逍遙。可現在看到香雲的美貌直如九天仙女一樣,雖然被喝斥,但是心中更是癢癢,不能自治,只覺以前所遇那些佳麗雖美,卻無一能及此姝。
「小娘子,不要這麼凶嘛!」錢耀富色迷心竊,竟毫無顧慮的伸手就要去抓香雲的玉手。
這一下子吳明是真的忍無可忍了,雖說自己還沒有八抬大轎把香雲娶過門,可卻也早就當作自己的妻子一般,豈能容他人染指,二話說,抬起桌子的陽春麵直朝這錢耀富伸出去的爪子砸過去。
「啊…」錢耀富一聲慘叫,麵條直濺得他一身不說,手還被碗打得瞬間腫了起來。古代的碗就是不一樣,又厚又重,是襲凰的好武器。
錢耀富慘叫聲起時,吳明就反手抄起剛才自己坐的凳子砸向了上前來的三個跟班中的一人。「啊…」又是一聲慘叫,被砸中之人額頭直冒血,瞬間直挺挺的往後倒下去。
吳明從拿起麵碗直砸下去,到其中一個跟班被砸血流滿面得倒在地上出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店裡的人看到剛才的一幕都顯得不可思議,一個看起來有點文弱的書生居然動人,還瞬間放倒了一人,這跟他們以往所認識的溫文爾雅的書生根本所不同,腦中根深蒂固的傳統思想與現實之中衝擊帶來的感覺太令人震驚了。
「給我打。」捂著手直叫喚的錢耀富叫嚷道:「把這小子給我往死裡打,不用怕,打死了有我。」還站著的二個跟班聽到自己的主子發話了,叫喝著衝上前來就動手。
光聽這小子的話,吳明就知道他平日裡沒少幹這種事,死在他手的人數一定不少,在古代,如果一個有錢或是有勢的人殺死一個無錢無勢的平民百姓,基本可以沒有什麼事,因為他們都可以用手中的東西擺平這種事情,心中憤怒得真恨不得把他給亂凳打死。
不過吳明也知道以現在的自己是沒有能力來做這種事情的,只能以後來做。很好,自己的當鋪之中又有一條可以當的東西了,那就是奸臣不義商害人者之命,可以一文錢相當。
不過當前還是要先解決眼前的這件事情,反應過來的另外二個跟班就不是現在吳明這副有點弱的身體能瞬間放倒在地的,只得左右逢打,手中的凳子在自己手中亂舞′說身上也挨了二拳三腳,可是那二個跟班就更慘,每人身上最少中了十幾下板板凳。
店中一開打時,剛才不管是有沒有吃飯的人全都朝店門口跑出去,生怕被這個發怒的書生手那把六親不認的凳子給打到;也怕錢耀富事後發怒時找人來發洩,怕殃及池魚。
「快走,雲兒。」吳明對著站在一旁發呆,滿臉不敢相信望著自己的香雲道:「快回去,不要在呆在這裡。」
聽到吳明的喊話,香雲從剛才的失神之中回過神來,焦急道:「堂哥,我不走,我要是走了,你怎麼辦?」現在沒有時間去想自己心中那個從小溫文爾雅,對人有禮,怯懦,從不動手的書生表哥為何現在宛如一頭發了狂的獅子,居然動手與一個調戲自己的公子動起手來,還把人給揍爬下。
這個傻丫頭,吳明氣喘吁吁的舞動著手中的凳子與二人相鬥,靠,身上又挨了一腳,這身體以前的主要看來是欠鍛煉了,只是隨便熱下身就渾身大汗,手上越來越重,凳子也緩慢了下來。
「你到是快離開這兒啊!難道你不知道嗎?這死傢伙是衝著你來的,只要你離開了,我也沒什麼事情了?」吳明大聲說道:「快走,快走。」其實自己多少也能猜出一點,在古代,這種敢當街調戲女孩子的人家裡面多少都不簡單,不是高幹子弟就是有錢的主。只是不想讓剛來到異世所喜愛的第一個女孩受到任何傷害,可卻總是偏偏無力雄護她,心中一急,不知哪來的力氣,手中的凳子一下砸在了其中一人的腿上,直把他砸得哭爹喊娘。
香雲看著場中為自己相鬥的吳明,心中塞滿了甜蜜與幸福的感覺,眼眶一熱,不顧所愛之人所說的話,堅定的說道:「堂哥,我不走,要走一起走。上一次就是因為我離開了,才傷了你,這一次,我不會在離開了。」
聽著他的話,吳明不知哪來的力氣,大喝一聲:「啊!」忍著後背被另一人揮來的拳頭,手中的凳子直直朝前面的一人砸下去。「啊!」一聲慘叫,又一個被自己放倒在地。
就在這時,香雲驚恐萬狀的嬌喊道:「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聽到這聲喊叫,吳明轉頭望過去,卻看到錢耀富忍著一隻手的疼痛,朝著香雲走去,用另一隻手抓向香雲。
這一刻,吳明真的怒了,這個可該千刀萬剮的傢伙,都到這時候了,還想用手去抓自己的女人。看到這裡,吳明怒喊道:「該死的傢伙,你給我去死吧。」不顧身後那人的攻擊,而是順拖著凳子疾奔過去。
快要抓到香雲玉手的錢耀富聽到身後傳來那充滿殺意的大喝聲,不由自主的回頭一望,差點沒把自己給嚇暈倒在地上。在自己眼中,那個弱不禁風的書生此時滿臉殺氣,雙眼直射噬人的目光,臉上青一塊黑一塊如地獄中爬出來的勾魂無常,手中拿著一把勾人血紅(油漆)還在滴血的凳子直飄向自己。
看到這裡時,錢耀富頓時被恐懼充滿了心中,身體不由的直打顫,雙腿直抖動,終於嚇得大叫道:「英雄,饒命啊!」平日裡都是自己欺壓人,何曾見過這種全身上下血紅殺氣驚天的人朝自己索命,終於嚇得腿一軟,跪在地上。
吳明幾步跑到他的面前,看到嚇得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的錢耀富,褲襠好似起了水跡。拿起手中凳子,才不理會他的求饒聲,一甩凳子面,朝著他身上砸去。
「啊!」錢耀富一聲慘叫,被砸得飛了出去,連著撞翻了幾張桌子。
整個小店之中傳來他的痛叫聲「啊喲……啊呀……」爬在一堆碎碗之中,全身上下沾滿了飯菜,褲襠之間一大片水跡,地上變得濕漉漉。
「堂哥,小心。」香雲纖手朝吳明身後一指,出聲提醒道:「你背後。」
聽到她的提醒,吳明來不及轉身,而且也不能轉身,因為香雲就站在自己前面,如果自己讓開的話,後面那人的攻擊就可能就會傷到她了。不充許她受到什麼傷害的,只得硬著頭皮忍著挨這一下。
「啊…」這一次,換作吳明慘叫了,只感覺到一硬物撞向自己的側背,一陣巨痛之下,傳來的大力直擊得整個身體明前撲了出去。由於先前吃飯時是靠店外邊一點,在加上一番打鬥,整個人便站在了離店門口台階只有一步的距離。被身後的大力擊中時,整個身體忍不住朝外面撲了出去。「呯」好似撞在了什麼東西上,而且給人的感覺好軟。
還沒待吳明反應過來,頭上接著就被重重砸了一下,而且感覺整個身體飛了出去,在昏迷之前聽到一聲嬌喝:「死淫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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