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邊城傳 正文 第一章 叫「來歷不明」的年輕人
    舊城的一座廢墟邊,「啊~!」哼了一聲,躺在地上的張天羽掙扎著坐起來,然後小心的用骨匕刮著左臂上的擦痕,挑起的眉頭顯示出這人性格中的剛毅與倔強,傷口中的沙石伴著鮮血慢慢被擠了出來。

    「沒想到這只受了槍傷,快死了的獠牙犬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力量!」直叫倒霉的張天羽想。

    當張天羽現這只獠牙犬的時候,看上去已經死了的獠牙犬正趴在一顆爬天籐邊,以為白撿了獵物的張天羽急急忙忙跑過來,這只正閉著眼睛的獠牙犬卻突然迎頭一撞。也許這已經是獠牙犬最後的氣力,這一撞的度並不是很快,雖然張天羽仍然被撞倒在一邊,但是卻讓開了要害,獠牙犬最致命的獠牙並沒有刺中目標。被獠牙犬撞飛的張天羽在地上滑出了不近的距離,貼著地面的胳膊也吃了不小的苦頭,整個左臂上都是被擦傷的痕跡。

    「下次得小心了!」清理著傷口,張天羽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張天羽還有一個名字叫「來歷不明」,這個名字是老部落長給起的,四年前失去了記憶的張天羽第一次出現在部落中的時候,帶來了部落裡第一把鋼製的武器,一把小小的匕。也許正是因為這個老部落長才收留了他,而且還給了他一個部落裡的名字,讓他以外來人的身份在部落中生活下來。

    小心翼翼的再次接近了獠牙犬後,張天羽又試探著在獠牙犬身上踢了兩腳,軟乎乎的屍體沒了任何的反應。「讓你撞我!讓你撞我!」嘿嘿笑了兩聲,張天羽洩一樣,拼盡全力的踢了一陣子獠牙犬,然後長呼了口氣的張天羽用骨匕在獠牙犬的肚皮上反覆的磨起來,這種不算鋒利的武器只能直刺並不適合切割,張天羽來部落時帶來的那把匕已經成為現任部落長的貼身武器了。割開表皮後,張天羽開始熟練的繼續其他的動作。像是個專業的屠夫,獠牙犬的內臟很快都被張天羽被掏了出來,參加過幾年狩獵活動的張天羽基本上可以熟練的處理獵物了。在一堆臟器中挑選著能作為食物的部分,左臂傷口中流下的血同獠牙犬的血很快就混到了一起,當張天羽血糊糊的手在捏著獠牙犬的胃的時候,突然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用骨匕在上邊一扎,一堆沒有消化的食物殘液一下子噴了出來。沒來得及在意刺鼻的臭味,張天羽把手指伸到創口中摸起來,很快一個戒指一樣的圓環被摸了出來。看著這個因為被胃液腐蝕的有些黑的東西,張天羽不知道這算不算一個不錯的收穫,那張獠牙犬的獸皮可以做件保暖的衣服,而這個圓環可以當成自己財富的象徵了,自己也可以同部落裡的其他男人一樣有個裝飾物來表明自己的財產。

    沒有任何的猶豫,張天羽把戒指在左手手指上比量了下後,戴到了粗細合適的中指上。看著身上漸漸乾涸的血液,這濃重的血腥味很容易吸引其他野獸前來覓食,感覺不妥的張天羽連忙拖著自己的獵物來到爬天籐的邊上。這種會長到幾百米長的植物,總是喜歡生長在舊城那些摩天大樓的廢墟上。看著爬天籐主蔓邊那些細小的籐蔓,張天羽仔細的尋找起來。很快張天羽握著一根不算很粗,根部有著五片葉子的籐蔓用骨匕刺了上去,拔出骨匕後,清澈的淡水馬上泉水一樣流了出來。爬天籐的籐蔓中的蘊含的水通常都是有毒的,但是只有這種有著五片葉子的籐蔓中的水才是無毒的淡水。

    在天然的水龍下,張天羽仔細的清洗著自己的獵物,帶著血絲的水很快匯成一條小溪慢慢的流遠。清理過獠牙犬後,張天羽又開始仔細的清洗起自己左臂的傷口來,如果傷口炎,現任的部落長是不會安排部落醫來給自己醫治的。想到這裡張天羽便咬了下牙,因為自己撞破了部落長同他弟媳的姦情後,這個部落長就總是會找自己的麻煩,「要是老部落長還在就好了!」想到那個收留自己的老人,張天羽就一陣歎息,「希望他在天堂過的好吧!在那裡他一定會過上城市人的生活!」張天羽在心裡為老部落長祈禱了下。

    傷口重新被清洗過後,被水沖洗的血液順著胳膊慢慢流過那個色彩斑駁的戒指,張天羽突然感覺帶著戒指的手指一痛,一種被咬住的感覺傳出來。這感覺讓張天羽心中大驚,巨大的刺痛感開始遍佈張天羽的全身,全身的骨骼和肌肉似乎都被敲斷、撕斷,一種被變成碎片的感覺讓張天羽想叫喊,卻又喊不出。接著大腦中樹木瘋狂生長的感覺又傳出來,強行被撐大、生長的感覺讓張天羽頭痛欲裂,耳膜中不斷響起「啪啪」的聲音,眼球似乎要被擠出眼眶,身體也似乎失去了控制。「彭彭彭!」在連續的放了幾個帶著惡臭的響屁後,張天羽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天羽才慢慢醒過來,看著已經快變黑的天色,張天羽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不短的時間。所幸這裡是接近城郊的地方,並沒有什麼大型的食肉動物,如果有也是那些城裡的貴族們。站起身的張天羽大腦中已經沒有了刺痛的感覺,卻多了份清靈,只是呼吸時肺部有些刺痛,做了幾個深呼吸後,便感覺舒坦起來。「似乎是多了些什麼!」張天羽想,但是這種別樣的感覺又說不出來,這是份非常奇怪的感覺,張天羽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強壯和輕靈了許多。撿起骨匕別在腰間的繫帶上,又把獠牙犬的獸皮披到身上後,張天羽拎起獠牙犬的屍體扛到肩上。拎起獠牙犬的時候,感覺獠牙犬的重量似乎輕到沒有感覺了,感覺奇怪的張天羽摸著獠牙犬嘴上伸出的獠牙,握緊後突然一拉,通常只有變成骨架後才會被取出的獠牙,被張天羽一下子拔了出來,這種鋒利的尖牙是天生的匕或者長矛的矛頭。感覺自己力量突然變的如此之大的張天羽有些愕然,想到剛才的異狀便又釋然了,也許自己遇到了什麼幸運的事情了,想到這裡張天羽抬手看了下,左手的中指上空空如也,但是帶著戒指的感覺卻還在。

    「啪!啪!」清脆的槍聲突然響了起來,心裡一緊,張天羽扔下了肩上的獵物,向著槍響的地方跑過去,城裡的貴族又開始「狩獵」了!張天羽所在的部落並不大,能參加狩獵的只有五十多個人,這其中還並不是都是強壯的男人,能拿起長矛的小孩和女人也包括在內。這次同張天羽一組一起出來狩獵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張天羽在部落中最好的朋友之一「閃亮方片」,另外一個叫「羊骨」。

    尋著槍聲的方向,張天羽小心的跑著,「啪!」又是一聲槍響,遠方豆點大小的膛口焰清晰可見,害怕被這個城裡貴族現的張天羽連忙壓低了身子。殘垣斷壁的廢墟間,兩個慌張的身影飛快的跑著,不遠處一個制高點上拿著步槍的男人正在舉槍瞄準,看樣子他是故意射偏的,這種戲弄獵物的舉動說明他是個高明的獵人。

    一點一點的青煙在被追逐的兩個人腳邊升起,被當成獵物的兩個人更驚恐起來。張天羽躲在一段斷牆邊看了眼後,匍匐在地上小心的向著兩個夥伴爬過去。「啪!」又一聲槍響後,「羊骨」突然跪在地上大哭起來,「閃亮方片」回頭看了下自己的同伴後,逃跑的度更快了。

    「開槍啊!快打死我吧!」「羊骨」兩手放在胸前跪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喊著。

    威廉看著在叫喊的獵物,吸了口嘴裡的雪茄後,吐出了一個圓滿的煙圈。帶著暢快的微笑,威廉開始給彈倉裝子彈,這種春田式步槍是種五彈倉的手動步槍。用力向下一壓,彈橋「堂」一聲飛到了一邊,推上槍栓後,威廉半跪著準備瞄準射擊。看著城裡貴族的動作,張天羽知道「羊骨」凶多吉少了,像自己這種生活在野外的「野人」,只能是有著先進武器的城市貴族們的獵物。

    「啪!」凝注了威廉所有精力的一槍射了出去,看著槍口的閃亮,「羊骨」感覺到自己終於可以掙脫這種恐怖了,然而張開雙臂迎接死亡的「羊骨」,沒有感覺到任何痛感在身上出現,不敢相信的「羊骨」站起來用手摸遍了全身,手上沒沾到一點血。看著「羊骨」的舉動,威廉熟練的拉槍栓退彈,彈殼清脆的落在地上。

    張天羽用力的握了下骨匕,剛才那個城裡貴族的一槍,準確的擊中了還在奔跑的「閃亮方片」,這個可憐的年輕人連痛都沒來得及喊出來就撲倒在地上。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就這樣斃命,張天羽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藉著自己沒有被現的優勢,張天羽利用高低的地勢慢慢向著那個貴族所在的位置兜過去。

    對於在不到百米的距離**擊目標,威廉有相當的信心。作為一個城市中普通的小貴族,威廉總是被集團中的大貴族們打壓。一次偶然,威廉加入到了狩獵「野人」的活動後,便迷上了這種血腥的娛樂。想像著自己的上司們一個個倒在自己的槍下,打死這些同樣有四肢有大腦,同自己說著一樣的語言的「野人」,威廉總是非常有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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