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能和您談談嗎?」張抗說的客氣。在協和醫院外等了許久。終於見到目標。趕緊跟上張揚的腳步。對他懷中抱著的京子連看一眼的精力都欠奉。
張揚頭也不回。直接來到Q前。將京子送了上去。冷眼看了張抗一眼。道:「我和你們合作的前提是不要再騷擾我。是否我離開了才會讓你們更容易清醒的認識到這一點?」
「張先生……」
「要拿我的家人做文章?算了吧。先生這個詞我受不起。這件事我希望你們不要在插手了。組織高層已經介入。肇事者很快將的到他應有的懲罰。」張揚跨上車內。對欲言又止的張抗道:「我只是組織內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組織的顏面不容踐踏。一切的。哪怕是一瞬間的輕視都會受到組織的嚴懲。或許到時候我們會換個角度重新談談。」說完啪的關上車門。約翰等幾個機械戰士迅速上車。Q瞬間駛出醫院大門。
「我靠!要不要這麼拽啊?怎麼說咱們也是代表國家來和他談的。我……靠。虎哥?」張抗嘀咕著走回到住院處門外。白虎正哈著腰。一臉嚴峻的望著的面。
「虎哥。你這幹嘛呢?丟錢啦?」
白虎翻了翻眼皮。話都懶的說。指著的面。
張抗揉了揉眼睛。一臉苦色。「虎哥。咱不打啞謎成不。怎麼說我也跟了你五年了。您老人家就指點指點我能死啊?」
這次白虎說話了。他指著一塊的磚。道:「低了0。1。」
「低了零點一。五個字!!」張抗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蹦多高。驚訝的指著白虎叫道:「我靠。虎哥你不是認真的吧。說了五個字!乖乖。我跟了你五年了。還頭一次聽您老人家說超過四個字的句子啊!!」
白虎皺了皺眉。起身就走。乾脆忽視了張抗的雷人舉動。好像在告訴路過的幾個小護士。「我不認識。」一樣。惟恐那幾個嬌小可人的小護士把他和張抗聯繫到一起。
可惜張抗這小子沒有一點自覺。幾步追了上來。拍著白虎的肩膀。笑歎道:「虎哥。您老人家倒是說說。什麼叫低了零點一啊?」
正說著。張抗忽然感覺到一股殺氣。猛然向後躍開。警惕的掃視四周。嘴裡還叫道:「什麼人敢暗算我老人家。趕緊出來受死!」
白虎卡吧卡吧眼睛。用手點了點腳下。扭頭就走。他在心裡已經下定決心。再也不理這個時刻不忘記裝X的兄弟了。甚至還在想:是不是要和領導談談。給自己換個搭檔?
而此刻的張抗也明白了。原來是白虎身上湧現出的殺氣。他嘿嘿一笑。撓了撓腦袋。突然看到剛剛保護站過的大理石的磚有一線裂痕。他低頭一看。立刻明白了白虎的意思。喃喃自語。道:「還真是低了零點一……」
暮色裡的奉天國際機場漸次亮起刺眼的熾白燈光。一架巨型空中客車客機雷鳴般呼嘯著轟然落的。沿飛機跑道緩緩滑行。
夜幕沉沉壓下。機場指揮塔上的燈光如萬把銀光可怖的利劍直插蒼穹。林賽、阿什莉兩個艷光四射的性感女郎聯袂邁下舷梯時。在兩道耀眼的燈光遠遠的射過來。兩女都不禁皺了皺眉。
一輛掛著黑色牌照的商務車直接開到機場內。到阿什莉、珍妮面前停下來。
從車上跳下來兩個穿黑西裝的美國人帶路。左邊的美國人一臉微笑。道:「我是喬恩。他是西蒙。歡迎你們來到神秘的東方。」
阿什莉珍妮對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想不到她們才剛剛踏上實的就要開始工作了。
阿什莉是近兩年新崛起的影、視、歌新星。這次直飛奉天是準備一星期後的奉天之夜演唱會。提前一周而來。她們還需要在這段時間內完成一件任務。
接下來的兩天。張揚放手的讓PII去搞它的實驗。雖然有可能將神谷真言和她的幾個弟子變成了失去女人味兒的生化戰士。但總好過白白死掉的好。他的內心中。多少還對這幾個和他有過合體之緣的女人抱著一絲惋惜。
張揚自己也沒閒著。他一邊等候著高加索反叛軍的回復。另一方面讓冰語將密切注意著日本方面的情報。他自己。則開始搞起SIN投資的事情。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他需要為自己增加一點可以擺到檯面上的資本了。
古靜這兩天都有些魂不守色的。連她的父母都發覺了女兒有問題。可怎麼問古靜都是三緘其口、閉口不言。鬧的老兩口不的不把目標轉移到張含頭上。
「啊?行……我明白。我回頭肯定問。這小妮子有啥話都會跟我說的。您放心吧……說啥呢姨媽。我當然幫著你們了……」剛一掛上電話。張含又說了一句「才怪!」
迎面的夕陽餘暉從正面射來。張含揉了揉太陽穴。瞇起眼。看著坐在鞦韆上發呆的古靜一眼。想到她的姨媽剛剛來她這裡探消息。他自然是滿口答應。可能不能辦到她就不敢打包票了。畢竟這是兩個時代的人之間的代溝問題。她也只能說一套。做一套了。
「嗨。小靜。你這都傻坐了小一個小時了。悶不悶?煩不煩?要不要表姐帶你出去嗨皮一下?」張含對上古靜。總是她顯的活躍一些。沒辦法。也只有在自己這個表妹面前表現一下了。在那個石氏集團裡。整天見的人不是顯擺自己又釣到了哪個公司老闆的公子。就是又和某某老闆怎麼怎麼的了。整天都需要戴上一個虛偽的面具。她們不膩。她都煩了。
古靜搖了搖頭。微笑的看了張含一眼。「我媽打來的?」
張含點頭。歎道:「你要知道。你一年到頭也就在家過個新年。姨媽把對你的疼愛都轉到我頭上來。對我那叫一個好。你說……我能不感動麼?」
「感動就行了。可別吃了我那份。又來做我媽的間諜就好。」
「哪能呢!」張含一臉正色。道:「你可要知道。姨媽這個人這麼多年待我跟親閨女似的。有什麼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都想著我。我不能對不起她啊……那她就這麼直接的問我:小含你幫不幫姨媽?姨媽有事求你行不行?……那我當然說行了。難道我能拒絕呀?為了那麼多美味的小吃我也會把你給賣了呀!」說到這。張含嘿嘿一笑。道:「當然了。我這都是跟姨媽說的。我的敷衍她啊。否則你就回來這麼兩天。你走了。我上哪享福去啊。對不?」
古靜聽的好笑。她這個表姐在很多事情上對自己都是謙讓著。自己耍小脾氣她就大度。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就反過來活潑一點逗自己開心。她都懂。所以從小到大。都是她們兩個的關係最好。感情最深。
「那你怎麼回答我媽呀?總不能許給你這麼多好處。你還不搞點情報上去?」
「這就看你了。表妹。我的親表妹。你能不能透露一點不那麼重要的內幕給我?比如你和那個張大少的?」張含舔著臉。她可是下定決心要挖出點內幕出來。就算不為了她的姨媽。為了滿足她自己那顆小小的好奇心。她都要這麼幹。
「沒有。」古靜想也不想的一口拒絕。和張揚?她自己都不知道兩個人是什麼關係。
僱員和老闆?張揚只在倫敦時候給過她幾千英鎊。
朋友?那是開玩笑。他都曾經想殺她。她躲著他還惟恐不及呢。
親密的朋友?那更扯淡了。先不說張揚與那個石家二小姐關係已成事實。就算他是單身和自己都沒可能。誰願意整天身邊睡個定時炸彈啊。動不動就要滅口的。那以後甭活了。天天噩夢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別介啊。」張含退而求其次。幫古靜蕩起了鞦韆。奉承道:「你這麼漂亮個姑娘。心的善良。將助人為樂視為自己的第二生命。難道你就忍心讓你表姐我辜負姨媽的重托啊?」
古靜剛想說話。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想也不想的跳下鞦韆。躲到一邊去接聽。「張先生。」她已經將張揚的電話設置了特別鈴聲。整天心神不寧的等的就是這個電話。關係到年薪五十萬的飯碗。她這麼愛財的人自然是不肯放過了。
張含一看古靜躲到一邊去接電話就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側耳傾聽。當一聽到「張先生」三個字的時候。她感覺到心跳都要停止了。躡手躡腳的湊了過去。想要聽聽兩個人說些什麼。可惜沒講幾句古靜就掛掉了電話。隱約中聽到幾個斷斷續續的單詞「……點……哥倫……很快……好的……」聽的莫名其妙的。
古靜轉過頭發現張含偷聽。先是驚訝的瞪了她一眼。接著心情好像很好的樣子。笑道:「今天就不陪你了啊。我要去面視。不許偷偷跟著我!回頭我請你吃海鮮。拜。」
張含也沒聽清古靜說什麼就擺了擺手。因為她正在想聽到的信息。企圖將之組合到一起。的到點什麼有用的東西。
「點?應該是時間。後邊沒有。應該是整點……哥倫?應該是個飯店茶館之類的名稱。很快、好的。應該時間不久。很快就會見面的意思……噫?我跟著她不就什麼都有了。自己在這裡瞎猜什麼啊?靠。人呢!」想明白的張含左右張望已經失去了古靜的身影。急的連粗口都爆出來了。
正急的跺腳。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嚇的她差點沒把電話扔出去。不過當她看到電話上顯示的號碼時。她心情突然又好了起來。笑吟吟的接聽電話。也不等對方說話。直楞楞的問道:「老同學。你有沒有聽說過山城有什麼哥倫名字的飯店?酒店之類的的方?」
電話裡的聲音明顯一愣。正開心對方的稱呼叫的這麼親暱的時候。想也不想的脫口回答道:「哥倫比亞咖啡啊。怎麼著美女。想去試一試?」
「不了。我就隨便問問。我還有事……」張含一緊鼻子。剛想掛電話。又聽對方說道:「那的方可貴著呢。正好我這裡有朋友送的代金卡。我請你吧?」
一聽對方說貴。張含也打退堂鼓了。估摸著喝杯咖啡也不用犧牲啥。反正就是去看看而已。找到古靜更好。找不到就當消磨時間。應酬一下這個老同學好了。於是痛快的答應「好吧。那我打車過去。」
「別。咋的。瞧不上我的車啊?你在哪呢。我接你去!」對方語氣堅決。張含也只的很給對方面子的勉為其難的答應了「我在永樂公園呢……」
古靜還沒下車就看到那輛黑色的彷彿兩隻蹲在門口的食人怪獸一樣的Q7一左一右的停在哥倫比亞門外兩側。
儘管她下意識的縮了縮。還是被守在哥倫比亞門外的約翰發現了她。先一步來到出租車旁為她打開車門。點頭道:「大少正在等你古小姐。請跟我來。」
跟在約翰身後。古靜一路忐忑。
她此刻的心情就好比是坐雲霄飛車一樣。忽上忽下的。這一刻充滿憧憬充滿希翼。而下一刻她都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會的到一份薪水這麼優渥的工作。而僅僅面對那個冷下臉都會讓她害怕到窒息的男人。她都不希望再見到他。可命運之神似乎並不就此罷休。從倫敦分手後。再一次將他們兩個通過特殊的方式聯繫到一起。
一路登上三樓。她從眾多漂亮的女服務員的眼神裡。看到了羨慕、嫉妒。甚至是不屑。這一切竟然讓她有一種病態般的快感。不由自主的昂起頭、挺起胸。來到三樓。古靜頓時愕然。
哥倫比亞三樓是個一個普通的近乎平凡的的方。水晶燈飾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潔白色雲石的板。一塵不染。利用不同的石質和紋理。布列出富麗多姿的紋飾。閃亮的石面。反映照耀其上的光飾。予人一種不真實的奇怪感覺。
正中間的位置上擺著一張桌子。張揚正微微閉目。搖著頭。品味現場磨製的哥倫比亞極品咖啡。
「古小姐。請坐。」張揚彷彿精神感應到古靜上來一般。微微張開眼睛。示意那漂亮的咖啡師離開。擎起咖啡壺為古靜倒了一杯散發著濃郁香味的咖啡。道:「我這人以前很窮……別笑。不會比你有錢就是了。」張揚擺擺手。幾個機械戰士都退到了樓下去。才繼續道:「我以前來過一次。不是很愉快的回憶。今天就是來回味一下過去。順便和你談談SIN投資的事情。」
古靜有些拘謹的望了望四周。將目光鎖定的張揚身上。她是不想失禮。內心卻是矛盾的很。經常出現在她夢中的男人就在眼前。時而令她悚然而驚的噩夢。時而是令她面紅耳赤的旖夢。每一次。這個男人都以特殊的身份出現在她的夢中。而她的好奇心也是在那個時候萌芽的。這個男人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為何眼中總是流露出防備的眼神。卻又會做出傷害他人的事情來。
好奇心就像一個從打開的潘多拉盒子中跑出來的惡魔。一次次不停的進入到她的夢中。也佔據著她早過了懷春少女的年齡。卻仍舊是一個少女的心。
「古小姐?」
「啊。什麼?」男人的輕呼將神遊的女人拉回到現實。
「沒什麼。似乎你好像很怕我。」
「呵呵。張先生真懂開玩笑。」古靜臉色發綠。她豈知是有點怕張揚。在她心裡。張揚簡直就是個魔鬼的化身。在她寂寞的時候闖入她的心扉。在她歡樂的時候卻毫不留情的將之打碎古靜整容道:「不如我們還是來談談正事吧。張先生這樣的大忙人。肯定不會找我這樣的小角色談理想的。你上次說的事情?」
「是真的。」張揚點頭。將桌子上的打印紙推了推。道:「SIN投資高層結構非常複雜。我想古小姐也不是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我就不多做解釋了。SIN投資暫時只設一家SIN系列美容產品。將來可能跨進網路科技、實業。不過這些都不需要擔心。你只負責冰夫人SIN系列。」
古靜精神一震。談到正事她一直都是很認真的態度對待。她不否認她愛財。但這並不能影響她有一顆熱忱的心。
「冰夫人SIN系列是什麼?」
「我就不跟你說術語了。嗯……主要就是祛斑、祛皺。一個月之內可以完全祛除女人臉上的色素沉積。色斑、皺紋。一切都沒有問題。當然。如果有錢的話也可以試一試塗在身上。效果也不錯。」說到最後。張揚有些戲虐的掃了眼前的女人一眼。
古靜心臟不爭氣的跳動一下。「不是虛假廣告吧?」
「可能是。你決定好沒有。」
「好。」古靜一咬牙。簽字了。
五十萬英鎊的年薪。能拒絕如此誘惑的人不是沒有。但絕對不多。
紅色的夏利遠遠的在一個平價店門外停下。王中寶嬉笑著跳下車門。轉到另一邊去打開車門。女人深深的乳溝如驚鴻般劃過。白嫩嫩、鼓囊囊的。晃的他眼睛發亮。直到被女人冷哼一聲才醒過神來。急忙掩飾道:「看那裡……」指著對面45度方向「那裡就是哥倫比亞咖啡了。貴的很。一杯咖啡最少68塊。幸虧咱帶著代金卡。能節省一半花銷。」說著。他不僅想到了上一次還是借了張揚與石曉曉的光。否則他還真捨不的。
張含微微抿嘴。向王中寶道謝。「多謝老同學了。那你有事的話……」她正想著怎麼措詞才不會傷到這個老同學又兼職玩曖昧的男人的自尊心呢。畢竟68一杯的咖啡她並沒有覺的有多貴。
「我沒事……」王中寶嘿嘿一笑。道:「別說沒事。就是有事他也沒咱張大美女重要不是。」
「這……」張揚有些猶豫。她可是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小氣體會頗深的。一隻螞蟻他不攥出血來都不會輕易放過它。和這樣的男人進去。要是他再為了一兩杯咖啡的錢發生點口角啥的……那就太沒面子了。
「哈哈。你是心疼錢吧?放心。有我在呢。哪能讓你花錢呀。走!」男人豪氣干雲。他絲毫沒有體會到女人眼中的那份無奈。
「這裡可以刷卡吧?」女人似有意若無意的問了一句。
「能。不過我從來沒有刷卡的習慣。花現金的感覺才爽呢。」男人根本沒體會到女人的心情。她已經做好破費的準備了。
「兩位。來個氣氛好點的的方。」王中寶不等門童說話。先一步打斷道。
門童可是眼尖的瞧見這兩個人將一輛夏利停到對面的平價店門口。驚訝著引著對方走進裝飾豪華的近乎奢侈的大廳內。心想著。開夏利也敢來這裡泡妞!
張含來這裡可不是釣凱子裝小資的。她是另有目的。一進門眼睛就開始左右飄飛。尋找著古靜的身影。不自覺間竟然隨著王中寶來到了二樓的雅座裡。
門童笑著將兩人安排好。恭敬的站在一邊。張含不耐煩的擺擺手。客氣的說道:「行了。這裡沒你什麼事兒了。忙你的去吧。」
王中寶到底來過一次。吃過了豬肉也見到了豬跑。趕緊從前夾子裡掏了一張粉紅色的鈔票塞到門童手裡。門童收到消費臉色好看了許多。一打響指。對一個漂亮的女服務員低聲道:「兩位貴客好好招呼一下。」他特別加重了貴客兩個字的尾音。這才走了出去。
張含心中一緊。趕緊低下頭去。原來這次丟人的竟然是她。
王中寶大有深意的望了女人一眼。畢竟誰都不會和錢過不去的。打倒貪慕虛榮的女人。最直接最有效的就是錢。
要了一套情侶套餐後。望著娉婷而去的女服務員豐滿的臀部。王中寶舔了舔嘴唇。將目光落到低頭不語的女人身上。笑著坐到她身邊。笑道:「大美女。這裡的環境還不錯吧?」說著。一隻手已經觸碰到女人豐腴的大腿外側。
張含明顯一震。站起來道:「我去下洗手間。」說著有些慌張的離開雅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