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第一次聽PII講述母巢為時代背景的人類,開始還有點興趣,可聽到會被T病毒反噬的時候終於色變。
「主人的體質、精神、心理承受能力,絕對達不到三個A的標準,所以PII確定您現在是遭受到TII病毒的反噬了。」PII算是客氣了,以張揚的性格豈知是達不到三個A,簡直連幾個都算不上。
PII的話一字字彷彿重錘一樣擊打在張揚的胸口,血色退盡,眼中充滿了恐懼,對死亡的恐懼。
「就是沒救了?」
PII半天沒有說話,做實了心中想法的張揚剛想大吼一聲,卻又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我還有多少時間?」
「一百年,或許一千年。」
「什麼!」
張揚傻傻的連退幾步,直到後背撞到牆壁上,這才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一蹦多高,罵道:「你個該死的PII,你知道你剛才差點嚇死我了!」興奮的圍繞著屋子裡轉了三圈,都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心中的興奮是好。
他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按著PII的想法,注射了TIII病毒之後豈非可以大大延長人類的生命了,那怎麼又成了壞事。
「PII,你是說我能活一百年……到一千年之間?」張揚擔心自己聽錯了,空歡喜一場就鬧笑話了。
「是的,主人。」
張揚聞言破口大罵。「PII你腦袋進水了。這分明是好事。大大地好事。你怎麼會說成是壞事?還什麼他媽地嚴重了。是不是要嚇死我你才甘心!」
「主人。你現在是不是覺得非常容易衝動、嗜血。有時候甚至想殺死眼前地人類?」PII情感有一絲波動。似乎它非常擔心張揚肯定地回答它。
「衝動是有。嗜血……也有吧?我總是在腦中聽到一種奇怪地聲音。那聲音很容易讓我失去控制。殺人?應該是這樣地。」張揚聽到PII如此說也沒有什麼在意。他已經完全沉浸在PII那句「一百年到一千年之間。」天!那豈不是人類一輩子最啊地期望!
「PII就是擔心主人太過於嗜殺。最終會成為一個殺人魔王地。」PII越發地女性化了。連它自己也沒發覺到聲音、語氣慢慢地發生了變化。
「殺人魔王?」張揚唔了一聲。絲毫不以為意地說道:「我只要盡量控制自己就好了。反正以後有了機械人們。能讓我想殺地人應該不多了。」
「主人!這還不是最嚴重地!」PII語氣提高了一個聲調。道:「不要以為母巢時代地TIII病毒是如此簡單。如果僅僅是嗜血、嗜殺那完全不用擔心。母巢時代地人類雖然團結。但他們要面對地是來自非人類地敵人。如果僅僅是嗜血、嗜殺就可以隨意注射TIII病毒提高人類戰鬥力。那簡直是非常理想地結果了。可身體素質達不到TIII病毒要求地三A體質。是會慢慢變成殘忍嗜殺、失去理智地魔王。不但會殘殺同類。甚至會被破壞、毀滅、陰暗等等負面情緒所左右。難道主人想變成一個見人殺人、毫無理智。見到什麼都要毀滅地魔王嗎!」
張揚傻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有PII說的那麼嚴重,如果僅僅是嗜血一點、嗜殺一點也不算什麼,在這個世界上黑暗世界中本來就是弱肉強食、成往敗寇,你不殺人也未必躲的開別人的殺戮,所以他也沒將這個看得有多重要,只要能夠擁有千年的生命,他還能有什麼好要求的?
「那怎麼辦?」張揚弱弱的問了一句。
「就是沒辦法PII才說問題嚴重了,主人。」PII一陣無奈,它現在有些痛恨自己為什麼不能進化成高級智腦,要知道它現在只是初級智腦,雖然能夠根據設計者的理念執行任務和規劃一些簡單的規劃、批量處理,這在當代人類眼中或許是一個很厲害的智腦,但PII自己知道,如果不能進化到高級智腦就不會擁有人類思考、開拓研究的能力。
「主人,哈克帶人回來了。」約翰敲門報告道。
「讓他們把樓下清理出來。」張揚喊了一聲,他現在滿腦子是將來變成一個失去理智滿腦袋毀滅和破壞**的恐怖思想。
PII聽出了張揚心中的煩躁,想了想,勸告道:「主人倒是不需要過於擔心,雖然TIII病毒會逐漸吞噬主人的理智,但那還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只要主人多想一些人類美好的一面,盡量不要讓TIII病毒惡意擴散,最少也需要三年以上的時間,PII會盡量想辦法幫助主人的。」
「真的?」
「真的。」
「那就好,有PII想辦法我就放心了,PII,沒有你……我該怎麼辦?」張揚難得真情流露一次,卻說的如此的不負責任。
一連三天,張揚都呆在小樓裡按著PII的設計製作了一個微型心臟電擊器,這個小工具可以在需要的時候刺激張揚的心臟承受能力,繼而達到在張揚失控的時候是他清醒,減少TIII病毒藉機發作的機會,而約翰著帶領著哈克請來的工人們,忙著將小樓重新裝飾一新。
「主人,黑房子的裝飾工作已經完成。」約翰推門報告道。
「完成了?咱們的廣告詞掛出去沒有?」張揚的眼神越發動人,那是一種夾雜著憂鬱的感傷,對一些女人有著強大的吸引力。
「已經掛出去了,主人。」
「走,看看去。」張揚將PII的電源拔掉,為了方便攜帶他特別為PII又配置了兩快充滿電的後備電池,就是防止有突發情況時PII沒電造成麻煩。
兩人邁步下樓,來到黑色的小樓外邊,張揚抬頭一看,念道:「黑房子,一切皆有可能!」
張揚砸砸嘴,點了點頭,對約翰道:「很好,這就是我們的新家了,黑房子……呵呵,黑房子……」
約翰看著張揚傻笑的樣子,不合時宜的問了一句,「黑房子?這就是名字嗎,主人?」
「叫什麼都好,只要你的名字讓人看不出其中所包含的意義,那你就成功了一半。」張揚呵呵一笑,拍了拍手,對陸續走出來的工人們道:「你們的工錢已經各自打入你們的戶頭,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要你們做……如果做好了我在付給你們每人一千美金!」
一千美金!那夠他們養活一個三口之家美美的過上一年了,雖然卡拉奇是世界聞名的黑市地區,但超出了卡拉奇黑市範圍內的居民還是很清貧的。
「什麼事情啊老闆?」說話的還是哈克,他雖然是一個在卡拉奇小鎮混了幾年的小掮客,但他在鄉親面前還是非常有力度的,這種場合只有他才能說話。
「我知道讓你們一連三天吃、住都在黑房子裡,肯定會有許多人想知道你們在這裡做了什麼。」張揚笑著掃視了眾人一眼,道:「只要你們記得,任何人想問你們在黑房子見過什麼、做過什麼,你們都回答不知道,記住了是任何人。只要三天之後我沒有聽到任何消息從你們口中洩露出去,你們每個人的帳戶上都會增加一千美金。當然,如果你們之中有任何一個人洩露了黑房子的消息出去,那你們所有人都不會得到我付給你們的一千美金。」
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哈克在內。他們都在想,這個東方人老闆是不是腦袋有問題?怎麼會有人給出這樣的工作?只要保守秘密三天就有一千美金的佣金,他們實在沒有拒絕的勇氣,因為他們確實沒有做過什麼,真的真的,只是『打掃』房間而已。
「沒問題。請老闆放心,我們一定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