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島眼神依然發怔,慢慢的轉過了頭來,問道:「我妹妹是誰啊?」
「三島,你連這個都忘了,你妹妹叫八神庵子啊!」春哥痛心的道。
三島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對!我可是姓李的,為什麼會有姓八的妹妹?」
「呃!」春哥無語了,看向了淺夜。
淺夜蹲下了身子,從桌子摸起一個手電筒,照了照三島的瞳仁,問道:「三島,過去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三島在發呆。
「你媽媽呢?」
三島在發呆。
「你爸爸呢?」
三島在發呆。
「你的故鄉呢?」
三島在發呆。
淺夜轉了轉眼珠,突然大喊叫道:「三島專業。」
「喀嚓」一聲,三島站了起來,擺出了專業的姿勢。可過了一小會兒,他又慢慢的坐了下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淺夜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看來精神和肉體,都受到了巨大的打擊,讓他失去了許多記憶。」
「能治好嗎?」春哥問道。
「我盡力而為,先給他動用手術,恢復被破壞的神經,然後再請白醫生來進行心理治療。結果肯定會變現在好,但能不能恢復到正常,那就看他造化了。」
「好!多謝兩位醫生了,要多少錢都不成問題。」春哥道。
淺夜搖了搖手,道:「我不是為了錢而來的。我表弟說在泥轟時,跟三島有些交情,所以肯求我出的手。」
「哦!原來大家都是朋啊!」春哥臉泛出驚喜,又重重的拱了拱砂缽大的拳頭,道:「慚愧!慚愧!竟然跟朋談起錢來,是我春哥失禮了。大恩不言謝,今後能用過春某人的,請淺夜醫師盡量開口。」
淺夜見春哥豪爽,也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好說!好說!事不宜遲,馬送市中心醫院,我來安排手術室,今晚就把手術完成。」
「太謝謝了!」
市中心醫院裡,淺夜憑關係,借到一個手術室。春哥交了手術費,然後醫院派出了助手。手術就連夜進行了,因為三島的痛感神經消失了,淺夜連麻藥都沒給他打。
看著一個眼窩子裡插滿了手術刀,而另一個眼窩子裡的眼珠還在轉,見慣了血肉的的助手們都害怕的打哆嗦。
淺夜冷靜的施使手術,精湛的手藝讓助手們瞠目。
春哥在門走走廊裡,穩坐得如樂山的大佛。白醫生和白蘭都在兩旁走動著,一是擔心著心術中的三島,二是憂心被抓走的八神。
忽然,走廊裡傳來一聲嘯響,一片夾在電光中的紙片直飛而來,「噹」的一聲釘進了春哥身邊的牆裡。
春哥不動聲色的伸手一夾,將紙片拔在了手中,面寫著楊叔的手信,約他在電擊診所裡一會。
白醫生驚慌的看著,想知道出了什麼事。但春哥卻不想告訴他,因為以一個普通人來說,這是不可能干涉的事情。
春哥用力的握緊了紙片,巨大的拳頭發出「喀嚓嚓」的脆響,手背的青筋如狂蛇似的亂舞。
當春哥再次打開手心的時候,紙片已經消失不見了,轉而一股白煙冒騰了起來。
白醫生大吃了一驚,因為他知識春哥不是劉謙,不是道具流的低級魔術師,是真真正正的純爺們兒。
純爺們是不會耍花巧的,這紙片憑空消失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被春哥的肌肉攥成了渣。
「我有點事,先離開一下。」春哥淡然的說了一句,又遞給白醫生一張信用卡,道:「需要錢的話,隨便從裡面取,幫我照顧好三島。」
白醫生看著春哥壯碩的背影,在狹長的走廊裡越行越遠。但奇怪的是距離越是遠,那背影給人的感覺越是大。
良久,白蘭反應了過來,大聲叫道:「春哥,你要去哪啊?」
「去帶回八神。」春哥遠遠的應了一句。
白醫生受了春哥的托負,決定留在這裡等待手術結果,隨時照顧術後的三島。白蘭擔心叔叔的身體,也留在醫院裡一起等著。家裡只剩下了白容兒,白蘭放心不下這小丫頭,決定讓浮羽接過去照看。
浮翠接到女朋的電話時,正在別墅裡閒坐著看呢。偷了政府的保密文件,又把科長給打傷了,浮羽不敢回單位去了。不過,很奇怪的是單位也沒找他,好像給他掛了長假一般,也不電話通知他去接受處分。
夕夜已經大體知道不孤的位置,明天就準備動身去把不孤給接回來,現在正跟小翔一起在超市裡採購生活用品。
浮羽沒有找到車,便電話告訴了夕夜。夕夜看著順道,便答應代替去接容兒。
當夕夜和小翔到達診所的時候,白容兒正坐在大門前的台階,抱著豎笛「嗚嗚」的吹呢。寒冷的西北風直撲而來,凍得小丫頭臉頰紅紅的,像賣火柴的小女孩似的。
小翔跳下車來,心痛的不得了,把容兒抱進了懷裡。
夕夜抬頭看了看二樓,只見窗戶被撞碎了,玻璃渣子一直鋪到地,周圍還有電擊的痕跡。
「這是怎麼了?」夕夜問道。
「有個怪怪的大叔,把八神姐姐搶走了。」白容兒道。
「咦!」夕夜的眉頭輕輕一皺,又問道:「你爸爸和姐姐呢,為什麼坐在門前啊?」
「爸爸和姐姐送三島哥哥去醫院了,我正在等他們回來呢!」
「那你可以到房子裡去等啊!在這兒等著多冷啊。」
「我怕怪怪的大叔再回來,把容兒也一起抓走了。」
「在這兒不會被抓走?」夕夜奇怪的問道。「嗯!這兒有人在看著,他不敢隨便動手。」白容兒以小大人的口氣道。
「哈哈!容兒好聰明啊!」夕夜笑著看向四周,的確有幾個人在向這有看,不過並不是在關心容兒的安危,而是在看小翔抱著容兒這種小美女互抱的美景。
「好了!跟哥哥回家!等你爸爸和姐姐回來,我再把你送回家來。」夕夜道。
「不要!我要坐在這裡等爸爸回來。」:600:516: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