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哪有那種事啊?我們只是來談工作的。」陽炎尷尬的笑了笑,輕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又補充道:「千萬別跟你表姐提這事啊!」
夕夜撅了撅嘴。
陽炎打開了電腦,能翻翻郵件箱,忽然崩出了幾個黃色網站,還有下載來的A片。
「喂喂喂!你們這些年輕人太不學好了吧!」陽炎擺出長輩的樣子,準備大肆教育一番。
不孤斜睨了他一眼,道:「那是你的電腦。」
「呃!」
「你是不是在裡面裝了什麼後台軟件?」
「哦!」陽炎恍然大悟,這才想起一件事來,「哦!我好像在這電腦上插了一個硬件程序卡,每天他都會按計劃下載A片。」
陽炎情急之下,吐出了真言,馬上發覺情況不妙,趕緊解釋道:「這些都是供研究用的,我是……」
就在這個時候,不孤和夕夜的餡餅已經飛來,雙雙扣在了他的臉上。
陽炎提起兩塊蘋果派,一口一隻的塞進了嘴裡,道:「小翔,廚藝見長啊!怎麼這麼拘謹啊,過來讓姨夫抱抱。」
小翔驚慌的繞到了夕夜身後,夕夜伸手擋下了陽炎的鹹豬手,道:「這是小翔的妹妹小鳳。」
「咦!?哦……」陽炎吃了一驚,但馬上就恢復了過來,臉上掛著一絲明瞭的笑。
這人果然與輝夜的關係非常,夕夜暗暗的認定了。
「對了,你表姐呢?」陽炎問夕夜道。
「你沒打她電話嗎?」夕夜奇怪的問道。
「打了,但沒回。」
夕夜也覺得有點奇怪,他都回來一天了,怎麼不見表姐打電話問。夕夜拿起電話撥了過去,但接起電話的卻是浮萍。
「咦!嫂子,我表姐呢?」夕夜問道。
浮萍輕歎了一口氣,道:「她出外勤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哦!公司還好吧。」
「有點不妙。在我們出外的這段時間,被競爭對手趁虛而入了。」
「嗯!?」
「這事還不用你管,你打理好自己的就行。我和你石堅哥會處理這邊的。」
「哦!對了,嫂子,陽炎回來了。」
浮萍在電話另一邊磨牙,道:「讓他接電話。」
「陽炎,陽炎。」夕夜轉過頭來,卻發現陽炎不見了。不孤朝下面指了指,見陽炎正躲在桌子下。
「就說我不在。」陽炎小聲道。
夕夜點了點頭,對浮萍說道:「嫂子,陽炎說他不在。」
「彭」的一聲響,陽炎腦袋撞桌子上了。
陽炎捂著頭接過電話,先是一陣阿諛拍馬,又接著是尷尬的大笑。浮萍在電話另一頭,「XX$;;!#%~*(——*…………$$#」亂說了一通,搞得陽炎身上的汗像洗桑拿似的。
掛掉了電話,陽炎擦了擦汗,道:「真不愧是老上級啊!到如今還這麼兇猛,訓我跟訓個兒子似的。」
夕夜撓了撓頭,問道:「你們也認識?」
「當然了。當年浮萍做學會生長啊,經常拖著我去做苦力。」陽炎哀歎道。
柳清風輕拍陽炎的肩膀,表示對此種壓迫深有感觸。
秋風蕭瑟,落葉翻飛。
三島專業出現在青國的街道上,他穿著一件灰黑色的長大衣,頭上的黑禮帽遮住了黑色的眼罩,另一隻眼睛裡則毫無一點光亮。如一具沒有靈魂的木頭人似的,三島專業走進了一家私人診所。
白大夫正在顯微鏡前,研究一小只培養皿,不斷的手動記錄著什麼。白大夫四十來歲,以前在醫院裡工作時,曾與淺夜是同事和好友關係。現在培養皿中的東西,就是淺夜拜託他研究的,那些是泥轟殭屍病毒的樣本。
在白大夫研究的入迷之時,他的侄女兼護士走了進來。窈窕的身段穿著潔白護士服,有著道不盡的清秀素麗。也就是因為外貌上的這種優秀,所以熟知醫院黑幕的白大夫,不同意侄女去醫院工作。
白蘭脆生生的道:「叔叔,有病人來了。」
「沒看我在忙嗎?現在不接待。」白大夫拒絕道。
「可是,可是,可是,可是……」白蘭有些為難的道。
「可是什麼啊可是……?」
白大夫抬起頭來,赫然見三島立在門上,獨眼中逸散著若有若無的光,像是已經閱盡了世間滄桑。
「白大夫,聽說你的醫術很有名,在下專程前來求醫。」三島鞠了一個躬道。
「呃!你哪裡不舒服。」白大夫按慣例問道。
「我的眼睛。」三島摘下了眼罩,露出無遮攔的空眼窩,裡面的血管、死肉揉成一團,像是一個縮小的惡魔洞穴中。
白大夫雖然已經接診無數奇難雜症,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這樣的病人。
「這,這,這最好去大醫院動手術。」白大夫道。
「在下不能去醫院,請您出手相助吧!錢,不成問題……」三島道。
按照行醫規定來說,白大夫不能接診。但古訓有云:「醫者父母心。」白大夫便是這樣一位有父母心腸的醫者,所以才因收受賄賂、藥品回扣等原因,而院方的領導發生爭執,從與淺夜一樣的外科高級醫師,辭職成為了一名私人診所的院長兼醫生兼研究員。
白大夫點了點頭,道:「白蘭,我要進行眼部手術,準備兩隻嗎啡針劑。」
三島輕輕搖了搖頭,道:「不必了。請直接進行好了。」
白大夫驚訝的看著三島,道:「眼部神經十分敏感,而且與大腦……」
三島篤定的,道:「我不想接觸毒品。」
手術台準備就緒,三島平靜的躺了上去,睜著獨眼望著無影燈。白大夫站在一旁看著,不自覺的手腳哆嗦起來。不過白大夫是名稱職的醫生,戴著橡膠手套的手一握上手術刀,立馬如機械似的冷靜下來。
白大夫先給三島潛清理了一下眼窩,然後將壞肉、血管之類的清理乾淨,將瘡面修復成光滑的平面。在進行醫術之時,三島一動不動的躺著,獨眼望著幻化的燈光,依稀之中看到胡武、六藥、五車、父親……
「叮噹」一聲響,白大夫從三島的眼內取出一塊彈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