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櫻繼續撅嘴不回話,但心裡明白被說中了。
「老師,你不要擔心啊!雙重人格並不是病,大約16%的人都存在這個情況,13%的人可以自主調合。」
「你知道的挺多嘛!」
「我媽媽是醫生嘛,而且我表姨就是多重人格。」小翔撅起了嘴。對於小小年紀的他來說,生活在這樣一種環境之中,十分的不輕鬆。
「是指輝夜嗎?」
「咦!老師也知道?」小翔問了一句,馬上覺得有些多餘,「也對啊!你跟表姨是同學,自然會瞭解。」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輝夜沒跟我說過,我也沒有去問,不過見到的機會多了,自然也能感覺到。」
小翔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道:「如此說來,你跟表姨倒真有點像。」
落櫻把腦袋低了下去,手指在地板上畫了幾個圈,道:「我查過族譜,我跟輝夜是親戚。」
「咦!失散的姐妹?」小翔驚訝的問道。
「怎麼可能啊!我們只是遠房的親戚而已,我們奶奶是同一輩的表親,而我們這一輩早出五服了。」
「哦!那我也跟老師出五服,要不然就可以叫你姐姐了。」小翔頂著下巴,一臉認真的思索道。
「什麼『姐姐』啊,至少要叫阿姨吧?」落櫻道。
小翔撓了撓頭,道:「你跟我姨是同學,的確應該叫你阿姨的。但我又跟落葒是同學,不是應該叫你姐姐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啊,那人叫我姨姐吧!」
「嗯!姨姐。」
落櫻「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白天工作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愁事,全都在一笑之間煙消雲散了。
小翔撅了撅嘴,道:「是你讓我叫的,叫了之後,又反過來笑話我。」
「我只是有點不習慣而已。」
「那姨姐今天又為什麼事煩惱了?」
「你還真是瞭解我啊!」
落櫻把夜正陽的事說了一下,小翔勸她不要太著急了,說不定他沒有出事逃掉了。落櫻想想也是,自抱自棄不會有用,還是認認真真的幹點實事吧!落櫻打定了主意,明天一早就去公司,逼加裡派出救援隊搜索夜正陽。
天色已經不早了,落櫻要告辭離開了。她最後看了一眼小翔,道:「小翔,你怎麼越來越像女生了?」
「呃!」小翔低下了頭去,這也是他現在最擔心的。
看到小翔憂愁的表情,落櫻有些於心不忍,禁不住湊上去,在他額頭上親一口。
就在這個時候,「喀嚓」一聲響,夕夜推門進來了。夕夜的眼角抖了兩下,清了清嗓子道:「對不起,我走錯門了。」
「咦!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樣。」小翔著急的喊了起來。
夕夜當然知道沒走錯,剛才是故意逗弄他的。現在嘴角上堆滿了壞笑,道:「小翔,你真可以啊!連老師都泡到手了。老實交代,是不是已經發生親密接觸了?」
落櫻一下子便想到那一夜,她和小翔酒後裸睡在一張床上,滿臉通紅的逃走了。這倒讓夕夜吃了一驚,道:「還真發生了啊?真不能小瞧你小子,比哥我脫處還早啊!」
「哥,你別瞎說了,我們只是睡在一起……唔!」翔夜心急時失口,把跟落櫻的約定給忘了。
夕夜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翔夜擺了擺手,道:「哥,不要再告訴別人了啊!要是這事傳出去,老師不會饒我的。」
「那你老實交代,到底怎麼會事?」
這可不妙了!說,違約與老師的謊言;不說,會被哥哥懷疑。小翔左右為難,抱著腦袋坐在了地板上,眼淚「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
「得了!得了!小姑奶奶,你別哭啊!算我怕你了,我不問了。」夕夜扶起小翔,半推半抱的進了客廳。
「哥,對不起,這事不能告訴你。」
「行,行!我知道了。只要你們別搞出人命就行。」
「哥,你想哪去了?我們只是睡一起,跟你和不孤一樣。」
「哦!那你小子也挺有本事啊!跟漂亮大姐姐睡一起了,還有鬆軟的胸部可以摸,不像我每晚對著一個純平面,跟抱著電腦顯示屏睡覺似的。」
小翔終於被夕夜逗笑了,道:「這話我會記下來,等以後告訴不孤。」
「別,別,我可不想死。」
「對了,不孤呢?」
「你媽媽的實驗還沒完成,說是今晚要加班加點幹,把不孤留在那裡幫忙測驗數據。還有浮雲今晚也不回來了,所以我來陪你過夜。」
「我又不是小孩子,還用得著你陪啊?」小翔撅起了嘴。
夕夜伸手捏住小翔的薄嘴唇,道:「是不是我錯覺啊?你越來越像女孩子了。」
小翔一下子沒聲音了,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夕夜感覺好像踩到雷了,趕緊自告奮勇進了廚房,聲稱要給小翔做一頓大餐。
「哥,你會做什麼大餐?」
「啊!你看不起哥哥啊!哥哥會做得大餐多了,現在就可以給你兩個選項點菜。」
「哪兩個?」
「『統一』和『康師傅』,你要吃哪個?」夕夜一臉認真的問道。
小翔撅了撅嘴,道:「廢柴。」
過了三分鐘,兩碗方便麵端了出來,小翔守著海碗直撅嘴,「哥,你還真沒用。」
「不會做飯,就沒用啊?」夕夜不服氣的道。
「反正不是有用的表現。」
「找個會做飯女朋友,不就得了嘛!」夕夜說出千萬男同胞的心聲,可惜現在會做飯的女生太少了,而且大部分女生都在等著男人去做飯。
「你還是培訓一下不孤比較實際,我看不孤不會讓你接觸別的女人了。」小翔壞笑著道。
「唉唉!你倒是挺會料理家務的,如果我們能一直生活在一起也不錯啊!」
「哥——」
「嗯嗯!我知道。女大不中留,你總有一天要嫁出去。」
「哥,你還胡說,我是男人啊!」
「哈哈!如果你不提醒,我還真就忘了。」
吃過了簡單的晚飯,小翔幫夕夜整理起了行李。夕夜則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玩著不孤的PSP4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