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蘇羽微歎,有些後悔自己下手太重,將珍妮爾的腿絞得粉碎,破了她的異力,導致其失血過多而死。
張仲謀似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們都只是想活下去,並沒有對錯,你丫的不會又自責了吧。」
蘇羽搖搖頭,道:「沒什麼,看看那張秘寶地圖在不在她的身上吧。」
「嗯。」雷蕊伸出手,已經開始在珍妮爾的身上摸索了起來,換了以前,雷蕊未必敢碰死人,但這些天來,也不知看了多少只的怪物和多少具的屍體,看著眼前這具珍妮爾的屍體,雷蕊並沒有什麼害怕畏懼的感覺。
很快,雷蕊就將珍妮爾的身上找了一遍,眾人都有些緊張的看著她的手,能否找到那張日記本上提到的地圖,能否走出這個森林可全靠這地圖了,這已經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
忽地,雷蕊的手在珍妮爾的胸口內停了下來。
秦家貴有些緊張地道:「怎麼樣?現了什麼?」
雷蕊深吸一口氣,慢慢將手抽了出來,在她手上,正拿著一個折疊起來的布包,包在外面的是一方手帕。
這時,所有人都集中到了雷蕊的身邊,既緊張又充滿期待的看著她的手,就算是一直像游離於隊伍之外的寧妍,也不例外的露出注意的神色看著。
雷蕊站了起來,將折疊著的手帕打開,手帕裡,是一張微微泛著黃色折起來的圖紙,當雷蕊將這圖紙展開後,所有人都禁不住吸了一口氣。
地圖,一張真正的地圖,上面密密麻麻畫滿了東西,甚至隱隱有一道道的黃色光澤在流動著。
「怎麼樣,上面畫了什麼?」秦家貴忙著擠到了雷蕊的身邊,雷蕊展開地圖,道:「是一張地圖,只是我不能肯定這一定就是我們眼前這森林的地圖。」
一邊說一邊打量了幾眼,然後交給了秦家貴。
秦家貴拿在手中,仔細看了起來,蘇羽也在邊上看了幾眼,他對這些東西沒有什麼太大的概念,就像雷蕊說的,這的確是一張很詳細的地圖,看上面標識似乎的確是森林地貌,但能否肯定就是他們眼前這森林就很難說了,就算假設是,他們現在又在這地圖的什麼位置呢?不弄清楚這些,光有這張地圖,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是,的確是這個森林的地圖。」秦家貴仔細看著,卻忽然歡喜的叫了起來。
蘇羽有些訝然:「你這麼肯定?」
秦家貴點頭嗯了一聲,道:「這珍妮爾在日記本裡留下了一幅簡易的地圖,畫的只是這方圓十來里之內的一些情況,初看起來似乎沒什麼用處,但現在我明白了,那是要結合這張秘寶地圖來使用了,根據那日記本上的地圖一對比,我們就可以在這秘寶地圖上確定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啊,你們看,這條大峽谷,那日記本上的地圖也有,離那石洞約有十來里,而這秘寶地圖上也有,這樣一對比,我們就可以肯定我們現在的位置了。」
秦家貴興奮之極,道:「走,我們回石洞,絕不能有一點出錯,我要回石洞仔細將這兩張地圖對比一下,我相信我的推算應該沒有錯。」
此刻其它人也都紛紛過來看了地圖幾眼,大多沒看出什麼名堂。
「為什麼還要回石洞啊?日記本你還是隨身帶著了嗎?」張仲謀不願再回去了。
秦家貴神秘一笑,道:「山人自有原因,走,咱們回去吧。」
蘇羽想了想,道:「那我們回去,正好完成這珍妮爾的遺願,將她的屍體搬回去和她的家人一起安葬。」
李棟道:「還真要搬啊?」皺起了眉頭。
蘇羽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將身上的背包大袋交給了張仲謀、蘇玉幫拿著,然後他親自將缺失了一條腿的珍妮爾的屍體背了起來,周華康幾人又用鐵鍬將挖開來的土坑掩上,將丁珊的屍體重新掩好。
「走,快回去。」秦家貴拿著地圖,有些急不可待,他想要回石洞仔細對比兩幅地圖,再實地考察一番才能更加確定一些東西,珍妮爾親自畫的那幅地圖,必須要待在石洞那個地方,才能更容易的確定其它的方位,好在這秘寶地圖上確定自己等人現在所在的準確位置。
這種事,還是謹慎的好。
重新返回石洞後,蘇羽、張仲謀、蘇玉、趙世昌幾人一起將珍妮爾重新安葬,看著他們一家五口的屍體被掩埋在了一起,蘇羽輕輕吁了一口氣,而秦家貴早就拿著地圖衝進了石洞裡作研究去了,他們對地圖沒什麼太大概念,便也沒去打擾他。
好半晌後……
「這傢伙怎麼研究這麼久?」張仲謀有些不耐煩了,摸了摸肚子都有些餓了,眼見著一上午都快過去了,丟開了手中的煙頭,轉身走進了石洞內,想看看秦家貴到底在搞什麼鬼。
蘇羽也跟著走了進去,卻覺秦家貴手中正拿著一塊有尖銳稜角的石頭,右手異力啟動,正在一邊的石壁上畫著,仔細看,他左手拿著那張秘寶地圖,似乎正在對照著秘寶地圖在這石壁上畫著地圖。
「喂,你到底在搞什麼?」張仲謀忍不住叫了起來。
後面眾人都跟上來,面面相覷。
「你不會是研究地圖研究傻了吧?」張仲謀愕然無比。
秦家貴沒理他,一直到徹底將地圖畫好後,他才丟開了手中的小石頭,長長舒出了一口氣,回頭笑道:「好了。」
「好什麼好,你浪費了半天時間就在畫地圖?丫的,你手上不是有地圖了嗎?」張仲謀可不樂意,這秦家貴到底在搞什麼?
秦家貴微笑道:「我已經仔細對照這地圖,珍妮爾的推算沒有錯,而且根據這石洞到峽谷的距離來推算,最多十天……最多十天的時間,我們一定可以抵達這秘寶地圖上所標識的這個地方,你們看,這地圖上標識像不像一扇門?這符號代表了出口,森林的出口,甚至……甚至是這該死的世界的出口。」
四周眾人呆了一下,然後才反應了過來,趙世昌叫了起來:「秦家貴,你是說只要十天,只要十天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森林了?不,是這個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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