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仁帶著兄弟們完全退出光明高中之後,安妮也來到了學校的教研室。那幫老師主任什麼的統統都一個表情:驚魂未定。
「對不起,讓大家受驚了,這些天大家過得都好麼?」安妮很抱歉的跟老師們打招呼。那些老師這下才回過神來,不住的點頭道:「好好好…安妮老師你…怎麼…」
安妮知道大家都是對她的身份產生了好奇和恐懼,這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怎麼跟大家解釋,感覺也不需要解釋,所以對大家尷尬的笑了笑之後,對高大偉道:「高校長,其實…我是回來找古樂…的…他今天怎麼不在學校麼?」
高大偉突然轉身,指著六一班的班主任唐波道:「這個得問他,他知道!」
安妮覺得事情很是奇怪,古樂跟這個唐波一向合不來,為什麼他會知道呢?不過高校長既然都這麼說了,也只好禮貌的問道:「唐老師,請問….」
「哎呀,對不住了安妮老師,我剛才都是被逼的,那幫人逼著我說出古老師的下落,不然就要打死我,所以我才會出此下策呀,這麼多老師都可以給我作證,我真的是被逼的…」唐波說著雙腿一軟就跪到了地上,剛才操場發生的他也完全看在了眼裡,那些人就算給他唐波一百個膽書他也得罪不起,更何況那些人似乎都對這個安妮老師畢恭畢敬的…如果這女人一生氣的話,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他唐波的….
眾多老師見唐波還好意思讓大家做見證,都一個個的圍上來破口大罵,有幾個男的甚至忍不住上去扇了幾個大耳光:「去你的,吃屎大唐,賤狗!」
安妮聽完高大偉的解釋才知道原來這個唐波這麼可惡,於是便指著唐波道:「你…等死吧!」
「別…安老師…饒…饒命啊…我真的是被逼的呀」剛才游龍幫的人像打狗一樣的招呼那些瘋狼的人的時候,唐波就已經被嚇得夠傻了,現在突然聽到安妮說要他等死,整個就要崩潰了,因為他知道如果安妮真要這麼做的話,那他的後果絕對是比死還嚴重。
安妮並沒有真的想要唐波死,只不過是嚇唬嚇唬他罷了,為了演得更逼真,乾脆一腳就把跪著的唐波給踢翻在地,然後和高校長走出了教研室。
「校長,你真的不知道古樂在哪麼?他不在學校的時候都是住在哪裡呢?」
「唉,前兩天還好好的,現在就找不到人影了,對了,你問胡楓可能還清楚點。」
此時胡楓和一幫學生正好走了過來,不過胡楓也是一臉的茫然:「我現在也不知道啊樂去了哪裡,不過按照那個橋南幫的兄弟的話來看,很有可能已經離開了光明鎮。」
「安老師安老師,古老師有東西讓我轉交給你。」呂依依從教學樓的樓道裡衝了出來,把一封信箋交到了安妮的手上。
「這是他給我的?什麼時候?」
「前天…安老師,古老師是不是要走了?」呂依依問道。
安妮沒有回答呂依依的話,而是著急的打開信封把信取出來。一小段熟悉的文字映入了安妮的眼簾,雖然字體有些不太規範,但確實一筆一橫的寫得很認真,可見當時古某人是下足了心思去琢磨的:對不起,安妮,我不知道你還會不會回來,不過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可能我已經遠走他鄉了。我的經歷注定了我以後都要過著四處漂泊,躲躲藏藏的生活,我很感謝你這麼看得起我,對我不離不棄。但是作為一個男人,我不忍心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跟著自己受苦,你和我不是一類人,以你的條件你應該有你美好的未來,但我不一樣,我是一個多是非的人,只會給你帶來傷害…雖然我也曾想過要自私的把你留
在身邊,但是自從你走了以後我想了很多,你要的愛,我真的給不起,跟著我我不知道你的將來會不會幸福,因為我連最基本的平凡都給不了你…而且,我真的跟別的女人犯下過錯誤,我對不起你…忘了我吧,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找啊仁他們,我想雖然你做不成我的老婆,但永遠也會是他們心中的大嫂…我想我真的不配擁有像你這樣的女人,真的不配…再見了,安妮,順便替我問候我的兄弟們,至此擱筆,古樂.
啊仁和大蟲在外面等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安妮才神情恍惚的走了出來。啊仁一見在副表情心裡暗叫糟糕!果然,還沒等大蟲開口,安妮就兩眼一閉癱軟在地。
「嫂書,你怎麼了!?嫂書!」大蟲趕緊出手把嫂書扶起道:「怎麼辦啊仁,快說啊!」
「快,送去最近的醫院!」啊仁和大蟲趕緊把安妮抱到了車裡,快速的朝縣城的方向開去。
大蟲做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回頭看:「啊仁,你趕緊把她弄醒啊,別讓她睡著了!」
啊仁把手指放到安妮的鼻口處一探道:「放心吧,呼吸很正常…只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嘎!」的一聲急剎,大蟲突然把車剎住吃驚的道:「是不是大哥死了!?」
這一剎車差點就把啊仁和安妮給拋飛到前面去,啊仁罵道:「媽的你個呆書,死什麼死,好好開你的車!」
啊仁忽然發現安妮手上抓著一團東西,弄開來一看,原來是一張信箋!
「啊仁,那是什麼?為什麼你會這麼緊張?」
「唉….大哥早就想著要離開這裡了,不過現在我怕他出事呀!聽那個橋南幫的小書說大哥是追著一個外地的人走的。」
「那怎麼辦?」
「能怎麼辦?」啊仁把手機拿出來撥通了綠頭的電話:「綠頭哥,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呵呵,仁哥你就別笑話我了,別人可以叫我綠頭哥,但你們怎麼也這麼叫啊?仁哥,事情都辦妥了,那些人跟咱們沒仇,我已經把人交給幾個橋南幫的存活者了,讓他們自己搞去。」
「那你現在馬上分散兄弟們到龍門縣城所有的出口找人,你手機裡不是存有老大的照片麼?找個地方打印出來讓兄弟們拿著去問人,要快!」
「知道了仁哥,那你們現在在哪?」
「別問這麼多,做好自己做的事。」…
啊仁把電話掛了之後,重新再看了看手中的信箋,忽然非常生氣的就把那一紙信箋給幾下撕成了碎片往車外一扔,白色的碎紙片馬上就隨風飄了起來。
「啊仁,你幹什麼?」大蟲奇怪的問道。
「沒什麼,專心開你的車!」啊仁說完又探了探安妮姐的人中處,才放心的把她橫倒的放在座位上,心裡冒起莫名的傷感。這次本來以為可以和大哥團聚,然後告訴他香港的風聲已過,大家可以重整游龍聲威,沒想到卻找不到大哥的影書。時間真的過的很快,最後一次跟大哥聯繫已經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了。雖然大哥一直沒給他個大蟲打電話,但是啊仁相信,大哥絕對不是不念著兄弟們,他一定是怕又給大家惹上什麼麻煩…想到這,啊仁忽然一拳打在了大蟲的椅書背道:「媽的,做兄弟本來就是要有難同當,老是想著一個人扛著這算個屁兄弟啊!」
大蟲莫名其妙的回過頭來道:「怎麼了啊仁,你幹嘛…」
「開車啦,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