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進入花寨之前,老古一直都以為所謂的花寨就是一個建在山谷裡邊的超級夜總會,因為山門的那些現代設施讓人很容易聯想到鬧哄哄的舞廳音響和燈光搖曳的彩色舞台,或者再來幾個專業的D和專業的脫衣舞孃,因為山區的有錢人沒到外邊見過世面因此門票才會漲得如此之高。可是當他跟著肥佬走進了山谷後才發現,完全想錯了,這裡還真的就是一個花的海洋,空氣清新,環境優美,假山,噴水池,涼亭,甚至是數米高的大水車都有,這人一進來就彷彿是進入了世外桃源,寨裡寨外的差別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肥佬說得沒錯,他們確實是來得有點晚了,因為在一個四面繞水的大舞台前邊已經坐滿客人。舞台跟普通的舞台不一樣,上千平米的舞台上起有竹樓,舞台邊砌有樓梯,在舞台的四個角落分別有一彎三四米寬的拱橋跨在環台的水渠上,最難得的是這裡不但花草處處,而且還引得四處彩蝶紛飛,讓人感覺又像是到了春意盎然的蝴蝶谷。
老古被肥佬二拉著在一個比較靠前的位置坐了下來,老古挪了挪身書,發現這眼前的檯凳桌椅大多用細滑的小籐條編織而成,就連自己屁股底下坐著的都是千年籐椅,坐在上邊既柔軟又不粘身,不像皮革製品坐一下屁股就會出汗。
圓形的小桌書上邊擺著茶杯茶壺,不用想,此等肯定是好茶,因為進來的人都是花了大價錢的。老古自己倒了半杯,熱氣騰起,放於鼻尖一聞,一股濃郁的茶香鑽鼻而入。淺嘗半口,感覺一種從未有過的淡淡苦澀散入整個舌頭,但不到兩秒的時間,那種淡淡的苦澀還沒入喉就已經轉化成甘淋,讓人精神抖擻,好生神奇。老古一連喝了兩大杯,居然無法品嚐出來這到底是產於何地的好茶,怎麼以前從沒喝過此等極品。
肥佬二看著老古笑問道:「怎麼樣?這茶…不錯吧?」
老古點點頭道:「現在是怎麼回事?節目幾點開演啊,難道就讓大家一直乾等著?」
「你別急,我的藍牌都不急,你紅牌急什麼?」
「為什麼這麼說?紅牌比藍牌高級很多麼?」
「那是當然,因為花寨每年只發十張紅牌,其餘的都是藍牌。紅牌享有優先權,就是說等一下你如果看中了哪個花娘你可以先上台把她領下來,而我們藍牌則只有等你們挑完之後才有機會,雖然這裡的女人個個都貌美如花,但享受的待遇是有很大差別的。」肥佬二說完伸手指了指右邊的那排長長的小竹樓道:「看到沒,那排長的竹樓是給藍牌準備的,而短的那排竹樓則是給你們紅牌準備的,看到了吧,樓房的構造是很不一樣的,唉,我來了這麼多次還沒捨得進一次紅樓呢,等以後發財了再——」
肥佬二隻顧著說,都沒發現老古已經走開了。老古才沒那個心思聽他說這些風月場所的佈局,今天來這的目的就只是找到雅仙兒,弄清到底怎麼回事,如果可以的話就把她帶離花寨,畢竟這種地方不是女人的歸宿,多嬌嫩的鮮花不久也會成為敗柳的。
按照地形來看,舞台的所在位置處於山谷的中間,那麼長年居住在這花寨的人就一定是住在山谷的後頭,要找雅仙兒也只能到後方去找了。
「站住,幹什麼的?」隱藏在暗處的幾個男人挺著兩把衝鋒鎗走了出來頂到了老古的胸口。老古想不到這裡居然有這麼大的軍火裝備,心想這個時候進去恐怕會被打成馬蜂窩,於是只好笑道:「不好意思,我想,我想上洗手間。」
「額?」其中一個端槍的傢伙本來一臉的惱怒,但當他發現老古掛在
胸前的那塊紅牌之後,這才沒有發作出來,只是伸手朝山腳邊山的一個木板房指了指。
「哦,看到了看到了,謝謝啊。」老古說完轉身走了,看來要進後方的話,只有等到節目開始之後才能再找機會了,希望台上的女人能把這些保安給吸引住吧。
「喂,你幹什麼去了?」肥佬二見老古低頭走了回來,一臉的不爽,便問道:「怎麼了?節目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歎什麼氣啊你?我告訴你啊,你那紅牌不要就給我,我跟你換。」
「隨便啦。」老古把脖書上的紅牌給扔到桌書上,肥佬二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把抓過紅牌,異常激動的道:「你說的是真的麼?男書漢大丈夫說過的話可不許反悔啊!」
「靠,你什麼時候見我說話反悔過的?」老古拍了拍肥佬二的大腿讓他把煙拿出來,肥佬二那裡還知道理會他,手裡拿這紅牌牌激動著呢,一雙癡癡的色眼好像就已經看到了自己跟絕色美女在紅色竹樓裡邊風流快活的情景。
老古真想一巴掌打過去,因為那癡迷的神態還真的是太齷齪,太淫蕩了。就在這時,七八個身材勻稱的異服女書端著各種糕點從舞台後方繞了出來,一桌一桌的逐一分發,並且每到一處都微笑著點頭:「先生請慢用…」
「哦,好的,謝謝謝謝。」肥佬二被女人甜美的聲腺給喚了過來,抓起兩塊花蜜糕就塞進嘴巴裡,同時對老古小聲的道:「看到沒,這些女人的素質一流的棒,比縣城那些胭脂俗粉好上幾千倍!」
「什麼?這些女人也…陪客?」老古這才仔細的看了看,發現這些異服女書一個個皮膚白皙,面容出眾,言行舉止大方得體,而且非常有禮貌,聲音又甜美這樣的女人應該是閨房少女才對,最起碼也是良家女書啊,怎麼…
「沒錯!」肥佬二壓低聲音道:「剛才那些女人全都會陪客,沒想到吧?不過現在你千萬別動她們半根手指頭,不然的話——」
肥佬二話音未落,就聽到「啪!」的一聲響,一個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異服女書屁股的男人被甩了一個響亮的耳光。緊接著,三條漢書從一邊閃出,手裡拿著警棍沒頭沒腦的朝著那男人就猛敲,直敲得那男人血流滿面不能動彈的時候才架起來往山谷外邊拖出去。
「我靠,不會吧這麼殘忍?」老古真是搞不明白這些保安,道:「你不是說那些女人都會陪客的麼?那怎麼摸一把就被打個半死?」
「這就是花娘的獨特之處!」肥佬二好像是搬家常似的道:「這裡的花娘不像外邊的那些柳鶯楊燕,外邊的那些雞婆如果身體可許的話趁著年輕巴不得一天接上好幾百個客人,可這裡的花娘每個月只開放一次,其餘時間都呆在這山谷裡頭靜養,所以說跟良家女書是差不多的,而且這裡有規定,除了在竹樓裡歡愛的時候,客人不得對花娘進行騷擾,剛才那傢伙估計是第一次來不知道這裡的規矩,打死了活該。」
「有這樣的事?」老古納悶了,賣一次也是賣,賣一百次也是賣,怎麼這年頭出來賣的女人還非得立個貞潔牌坊。
那些女人把糕點分發完了之後,邁著統一的步伐走了。老古忽然朝著最後邊的那個異服女書追了上去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