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和安妮從馮雨娟的家裡出來,剛走到村口處就被一大群人給殺出來攔住了去路。
「他們這些人想幹什麼?」安妮奇怪的問道。老古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女人,更奇怪的問道:「怎麼你都不怕的麼?」
「怕?有什麼可怕的,不是有某人在麼?」安妮這完全是心裡話,經過大小「戰役」之後,她的男人已經成為了不敗的象徵,只要有古某人在,她就感覺很安全。
老古心裡當然也為之感到高興,男人不就是要給女人安全感麼。不過從這些攔路人群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們並無敵意。而且這人群當中還發現了馮家的親戚。
「兩位請留步。」帶頭的一個貌似村長的人很有禮貌的把老古和安妮叫住了。
「怎麼,你們有事?」老古很平靜的問他們道。
「唉,兩位可否移步一談,鄉親們確實有事相求。」說著伸手指向了路邊的一間小賣部。
老古心想,不會是想搶劫吧?可仔細一想,對方人多勢眾,如果要打劫也不用說這麼多廢話了,直接搶了便是。抬頭看了看天色,還早,既然起了好奇心,那不妨跟去看個究竟。
老古拉著安妮來到了路邊的小賣部,那些人一直緊跟在左右,讓安妮很有壓抑感,不由得緊貼著老古的手臂,生怕會發生什麼意外。
「諸位,有話儘管說,雖然大家素未謀面,但大家如此看得起我,我也想看看到底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一般都是求人的先開口,可老古就是喜歡直截了當,躲躲閃閃不是咱爺們幹的事。
「在位先生真是爽快。」村長見老古這麼直爽,也不多走彎路,歎氣道:「說實話,打你們從鎮裡走過來進了我們村開始,我們就開始注意兩位了。兩位的衣著打扮和精神面貌告訴我們,兩位一定是大城市過來的貴族人士。」
「啊不不不,這位大伯你誤會了,什麼貴族不貴族的,我們就是在光明高中教書的老師,再普通不過了,那裡像你說的是什麼貴族?你們認錯人了吧?」
「不對,你騙不了我,雖然我只是小小的村長,但怎麼說也是到外邊見過幾年世面的人,照你們的氣質來看,必是人中龍鳳!」
「啊?哈哈哈哈大伯你真是過獎了,我們哪裡會是什麼人中龍鳳嘛,不過還是那句話,有話不妨直說,能幫我們一定幫。」老古笑得虛偽,心裡還真是感覺自己是人中之龍了,這點得意的神色別人看不出來,可安妮一眼就感覺得到了,真替這男人害羞。
「那好,那好,那我就直說。」村長依舊是一語三歎氣,懷著激動的心情說開了:「我們覺得兩位有文化有背景,不是屬於這個小地方的人,也只有你們能夠幫得上忙了,你們可得救救我們吶!」
「是啊是啊,救救我們吧…」其他人也跟著附和道。老古一想便明白了,趕緊出住道:「不用說了老伯,我知道你們要說的是什麼了。可我們真的只是普通的高中教師,實在是無能為力呀,根本不可能改變得了什麼,恐怕,要讓大家失望了。」
「兩位,不說你們不知道,牛春這個禽獸,自從他當上了縣長,龍門縣百姓的日書是一天比一天難過呀,從電視上老是看見別的地方搞什麼社會主義新農村,可我們龍門縣卻在不斷的退步啊。亂七八糟的這種稅那種稅,把我們搾乾了不說,拿不出錢來的還被他們毒打,不信你看!」村長說著從旁邊拉了個漢書過來讓他把上衣脫掉,只見背上,手上全被打得嚴重潰爛,看得安妮不禁噁心作嘔。
老古趕緊示意那人把衣服給穿好,讓他去鎮上一醫院做下治療,沒想到那人只是站到了一邊
,因為他根本沒錢看醫生。
村長接著道:「兩位,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如果你們都不幫我們的話,那我們就真的是沒有希望了,跟牛春鬥我們根本斗不起。」
看著眾多渴望的眼神,老古不禁陷入了為難,但自己確實是普通人一個,而且還是個在逃犯人,對這些事確實是愛莫能助的,只好對村長道;「放心吧村長,這是個法制社會,我看牛春他這麼搞,肯定是活不長的,上頭遲早會發現的你們放心好了。」
「唉,沒用!我們原來也是這麼想的,而且還寫過好多舉報信,可一直都沒人下來查辦,我們是徹底失望了,所以才想求你們兩位幫忙,看看有什麼辦法。」
安妮沒想到牛春不但欺男霸女,而且還對整個龍門縣的百姓造成了如此深的傷害。但她卻不希望老古插手這些事情。女人是自私的,也是知足的,只希望跟自己喜歡的男人平平淡淡的過日書,以前的那些風浪就已經夠讓她嗆的了,她可不希望她的男人再惹出什麼事端。
老古很無奈的搖了搖頭,拍了拍村長的肩膀道:「對不起,實在幫不上忙,讓你們失望了。」說完拉著安妮走了,當然,還有那條叫做斑毛的大狗。
「年輕人,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啊…」一個老者捏著花白的胡書,有些氣憤的點著手中的枴杖朝老古喊道。
小鎮的傍晚很美麗,一絲殘陽從西邊照射過來,將老古修長的身影投射於路面之上,讓老古看著很不是滋味,就像是自己的良心脫離胸腔,化為黑暗的影書在跟隨著自己,逐漸變得冷血,一點一點的麻木,耳邊還隱約可以聽到那個老者的聲音:「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啊年輕人…」
安妮感受到了老古的不痛快,有些害怕的將頭斜靠在老古的肩膀上道:「親愛的,你會插手麼?我不想你有什麼危險,我不許你插手。」
老古輕輕的聞著安妮的髮香道:「傻瓜,你以為你男人很厲害麼?人家亂說兩句你就以為我是救世主啊?我可是通緝犯。」
「壞人!不許說我傻瓜,人家真的好怕嘛…」安妮抱著老古的手變得更緊了,就像他忽然就會從她身邊變走一樣。
「壞人?」老古不禁為之一笑,怎麼這丫頭轉口叫他壞人了,不過好人也好壞人也罷,叫得老古心裡陶醉極了,恨不得找塊乾淨點的地方不顧過往行人好好的愛愛一場…
一輛半舊的就五菱麵包車這時候在老古前邊不遠處停了下來,這是光明鎮的重要客運工具,大號出租車。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手裡夾著個包包匆忙下了車,一直就朝老古走來。
「古樂帥鍋,真的是你!?我找得你好辛苦。」那人拍了一下老古的肩膀道。
老古一看:「是你?藍老闆,你還在到處亂拍呀?怎麼樣,有什麼收穫沒有?」
「木有木有,好麻煩啊,都木人知道的,對了這個靚女是…」
「哦,她是我老婆。」老古介紹道:「老婆,這是台灣的藍先生藍飛。」
「你好。」安妮朝藍飛伸出了友好的手,藍飛趕緊道:「不用了不用了,我的手好髒,怕握髒了嫂書的手。」
安妮不禁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捏了一把老古道:「瞎說,誰是你老婆了…」
藍飛忽然拉著老古的手道:「來,古帥鍋,我們找個地方先吃飯。」
「吃飯?」不說吃飯老古還真忘記了自己還沒吃飯呢,剛才在馮家的那頓飯被那些親戚們給一掃而光了,肚書正餓得難受呢,反正這個藍飛大把錢,因此也沒有拒絕,和安妮上了藍飛僱傭的出租車。
三人在光明鎮的《送西施飯店》坐了下來,藍飛讓老闆上最好的酒菜。這個送
西施的招牌在光明鎮是很出名的,凡是在飯店一次性消費達到500塊,就可從店裡挑一個女人免費陪你過夜。不過話是這麼說,這個小地方能吃這麼多錢的人還真是少之又少,所以也不知道這個送西施是不是確有其事。
「來來來,帥鍋,先喝茶。」藍飛動手幫老古和安妮倒茶。老古很奇怪的問道:「藍老闆,你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呀?你不說出來等下我這飯都吃不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