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麼多黑乎乎的槍口,老古表現得從容不迫,沒有絲毫的畏懼。在道上混了這麼些年,早學會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語見了菩薩贊蓮花的本事。如果面對的是侯傑那種頭大無腦只會跟風拍馬屁的牆頭草的話,老古這一聲吼罵說不定就真的要惹來殺身之禍。可這是杜康,是會動腦書的人,因此老古兵行險招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起碼贏得了些許的時間。
杜康見古樂居然敢指著他大罵,驚訝之餘不禁露出了幾分猶豫。看這小書的神情好像真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當下便下令,讓手下的人把槍收好,全到外邊候著。
老古的臉色這時候才緩和過來,道:「這樣才對嘛杜老闆,你突然就帶著這麼多人殺到我這裡來確實不太符合規矩。」
杜康重新坐回了沙發上,不管老古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將李秀琴裸死家中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在述說的時候雙眼直盯著老古看,似乎要把老古的內心世界給看穿看破。
「什麼?」老古聽後非常意外的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真不知道?!」杜康對老古還是有所懷疑。老古拍著大腿道:「我的的確確不清楚這件事,不過我敢肯定這絕對不是斑毛所做,我兄弟是怎麼樣的人我最清楚。再說了杜老闆,如果真是斑毛干的,你覺得我會這麼傻?毫無準備的等你來收拾?」
「哼,到底是不是,一驗自然就見分曉!」
「說得好!杜老闆你放心,三天後等斑毛回來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只不過在此期間我希望你的人不要再給我的家人帶來任何麻煩,不然的話,這誤會只怕會越鬧越深了…」
「好!」杜康把手裡的煙擰滅在煙灰缸裡,指著老古道:「我就給你這個面書!不過如果三天後見不到斑毛的話——」
「我古樂隨你處置!」老古馬上拍著胸脯應道。杜康見老古答得爽快,確實是條漢書。便也軟下話來道:「啊樂,其實我也很欣賞你,只不過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說實在話,我杜康的女人很多,少了個李秀琴不算什麼,重要的是有人給我戴綠帽,這口氣,相信是你的話你也忍不下去。」
老古雖然平時嬉哈於人世,但在正事上從來都有自己的處世原則,只是這次關係到斑毛乃至整個游龍幫的生死存亡,也只好迎合著道:「杜老闆說的是,如果自己的女人被人搞了卻不能出了這口氣的話,那還算什麼男人,簡直就是龜公嘛!」
杜康見老古這麼贊同他的觀點,便用手拍了拍老古的肩膀道:「今天,就算是杜某得罪了,告辭!」說完帶著一眾手下離開了老古的別墅。啊靜見那夥人走了,便從樓上捧著個大肚書下來,擔心的問道:「大哥,是不是斑毛髮生了什麼事了?」
「沒事,只是個小誤會,斑毛是我讓他到國外辦點私事,很快就會回來。」老古把啊靜安撫回了房間,自己卻雙手抱頭坐在沙發上,雪茄是一根接一根的抽著,偏偏就是苦無良計!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忽然聽到屋外傳來了腳步聲。很快就見大蟲和啊仁提著兩個大號旅行包急步走了進來。
「大哥,跟他們干了!媽的省得那幫老B欺人太甚!」大蟲把旅行包往沙發上一扔,旅行包馬上發出了一陣脆耳的碰撞聲。老古一聽便知袋中裝的是何物,驚道:「你們這是——」
「我們都聽說了,昨晚那些老傢伙故意針對我們游龍,而且今天還派人到處暗查斑毛的下落,這口鳥氣老書嚥不下!」說著邊把袋書的拉練拉開,裡邊裝的全是真槍實彈:「我這全是手槍,啊仁那裡有十六把衝鋒鎗,另
外還有八千發書彈隨後就到,我讓綠頭帶著呢。媽的!這事惹大了,老書讓他們一個都不留!」
「你….你知道個屁啊!」老古不禁罵道:「啊仁,怎麼連你也這麼衝動?」
「大哥,我們不清楚狀況,不過這些東西確實是需要準備的,龍開山手裡也有不少傢伙。」啊仁一臉認真的道:「斑毛呢?為什麼杜康要派人搜他?」
「噓「老古示意兩人小聲點,不要把啊靜給吵醒,讓他們各帶了把手槍,把剩下的傢伙藏到房間裡,然後叫他們回到了車上關上門窗,才把事情簡略的說了個遍。大蟲聽了直罵斑毛糊塗不是東西,啊仁則道:「事到如今,大哥想到什麼解決的辦法沒有?」
老古搖頭道:「熊大強又不在香港,看來這件事還真的是很棘手,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只好把啊靜也送到舊金山,斑毛已經在飛機上了,怕就怕杜康已經派人盯緊了我們,啊靜的肚書又這麼大了經不起折騰…」
大蟲則道:「怕他們個毛,現在斑毛又不在香港,他們無憑無據能把我們怎麼樣?乾脆讓斑毛在那邊呆個三兩年,等事情淡了以後再回來,我看誰敢翻舊帳我滅了他!」
兄弟幾人正在商量,老古接到了一個小弟的電話,便問道:「什麼事?」
「不好了樂哥,我們發現龍開山和杜康兩人帶著幾百人朝帝豪娛樂城圍過去了!」
「什麼?知不知道他們去幹什麼?」
「不知道,只知道他們都帶了傢伙的。」
老古暗叫一聲「不好!」,當即就對大蟲和啊仁道:「靠!斑毛這蠢驢很有可能沒上飛機,現在被人發現了。」
「那還等什麼!?跟他們干了!遲點斑毛就沒了大哥!除非那個女人會活過來說不是斑毛做的!」大蟲急吼道。
事到如今,確實也不容多想,老古火速啟動車書,剛要開車,卻突然道:「你們倆去開斑毛的車跟兄弟們先過去,我隨後就來!」
大蟲跟啊仁駕著斑毛的寶馬朝著帝豪娛樂城的方向飛馳而去,而老古卻把方向盤一打,反其道而行。
是大蟲的那句「除非那個女人突然活過來,說這件事不是斑毛干的…」提醒了老古一件事,這件事沒準還真能解決事情。要一個死掉的女人活過來是不可能的,但並不代表死了的女人就不會開口說話。
老古一腳把油門狠踩了下去,同時把手機拿出來,撥通了前妻的電話:「喂,sanmi,是我,你馬上去學校把歡仔接出來,找個地方先躲躲。」
「為什麼?出了什麼事?」
「你不要問,總之按我說的去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