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被認出來了
相對而立的倆人,此刻都沒有任何的身體移動,而週身那一道道刺耳的吵鬧聲音,似乎也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所隔阻,絲毫影響不到那平靜的有些詭異的倆個人。
「老前輩,我還想試一試!」
「如你所願!」灰袍老者的聲音中,首度帶上了幾分凝重。
「請了!」
話音一落,陳子巖手指一點眉心,龐大的靈魂之力,便是順著手指暴湧而出。
老者一見,雙目一緊,絲毫沒有掩飾住心中的驚訝,那應該無形的靈魂力量,竟是夾雜著許些的淡淡銀芒,詭異之時,也給人一股龐大的壓力與危險。
靈魂之力盤旋於身體前方,好似一團漂浮著的雷雲風暴,在場眾人,大多為煉丹師,對靈魂的感應尤其敏感,見之此狀,不由震撼,這是靈魂之力嗎?
「凝!」
低沉喝聲中,有形的靈魂之力在空間中,暴湧而動,一團團漣漪,如『潮』水一般,瘋狂的四溢開去,當達到一個頂點之時,陳子巖掌心一拍,靈魂化形,斬刀立起,破向虛空,夾雜著雷霆之勢,悍然『射』出。
「好小子,天賦如此之好。」
灰袍老者暗讚一聲,周圍空間急速顫動,在那斬刀臨前之際,空間彷彿是被禁錮一般,眾人只見,如閃電一般的銀『色』斬刀,便是生生的停留在了虛空之中。
「老前輩,現在可不會如你所願了。」陳子巖淡淡一笑,手掌一動,便是一道能量狠狠的擊打在了前方空間之中。
頓時,沉悶的撞擊聲響,極為壓抑的傳將出去,每個人的心頭,彷彿都是被一個錘子敲了一下。而那在撞擊的中心處,靈魂強大者,已然可以感受到,那方空間,竟是被破開了一道裂縫。
「咻!」
銀『色』斬刀如同是出海的蛟龍,一舉掙破週身束縛,清脆刀『吟』聲響起之時,瞬息時刻,來至老者頭頂上方。
灰袍老者能夠感受的到,對手靈魂之力的強大,而其中所夾雜著的銀『色』點點,更讓清楚,所蘊涵著的恐怖破壞力。
這一時刻,老者再也不敢留手,腳步向前一踏,磅礡的靈魂力量,宛如是蟒蛇一般,從那眉心之中暴湧而出,凝重的臉龐一瞧上方斬刀,雙手法印迅速結成,頓時可見,那攝人心魂的靈魂力量,眨眼間,便是化為一頭兇猛的獅子,張開血盆大口,對著斬刀,便是瘋狂的咬了下去。
「斬!」
隨著凌厲的喝聲,斬刀當空而下,狠狠的劈向了靈魂獅子的腦袋上面。
「蓬!」
無形的靈魂波動,自撞擊之處洶湧的出現,那雖是無形,但是從中所蔓延出來的威壓,卻是不容小覷,令得大廳中許多人,都是難以承受的紛紛向後退去,而身在爭鬥場地之中的黎風,此刻更見不堪,在那般強大壓迫之下,後者已然不堪負重的趴在了地面上。
一股颶風驟然成形,吹刮在交易區中,令得那一個個由石台砌成的攤位,在呼嘯而過的狂風中,立即四分五裂開來。
這般凶悍的對撞,灰袍老者與陳子巖皆是身形齊齊一動,隨即向著後面倒退過去,然而眾人眼睛卻是一顫,那後退停止之後,分明瞧見,灰袍老者一直挨著了牆壁,才是將身體穩住,那白衣少年,僅是七八步有餘,這一番抗衡,後者居然是佔了上風?
「老前輩,承認了。」身軀穩住,陳子巖掌心輕輕一顫後,便是淡淡的說道。
灰袍老者搖搖頭,還未說話,卻是一口鮮血首先噴了出來。
「大長老居然輸掉了?」
眾人嘩然,灰袍老者沒有佔得上風,已經夠讓人吃驚,絕計是不會想到,竟是輸給了那白衣少年。
「老頭子輸了。」
雖然已眼見為實,但是親口聽得灰袍老者道出,眾人依舊是再度驚詫了許久,那望向白衣少年的目光中,再無先前的那般鄙夷,有的,儘是深深的惶恐。
聽出老者聲音中沒有半分頹喪的語氣,陳子巖暗暗點頭,隨即微微一笑,道:「老前輩既然輸了,那麼就不能阻止我接下來的事了。」
「大長老,救我,救我啊!」
灰袍老者輕輕一歎,道:「小朋友,以老頭子我的身份,確實應該如你所說的,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陳子巖手掌一揮,阻斷了對方的話,冷冷道:「對你,我確有幾分尊敬,可你不要『逼』我。」
灰袍老者苦苦一笑,正待說話時,卻是眉頭緊得一皺。
「少爺,有高手來了。」人群中,陳五快速的跳出,低聲說道。
陳子巖點點頭,道:「前輩,看來另有人來了,這事你可以放下了?」
「身為丹會大長老,小朋友,你認為老頭子可以置身事外?」灰袍老者臉『色』一震,坦然道:「並且我不希望你與丹會為敵!」
「前輩說笑了,我也無意與丹會為敵,不過這個人,必須要死。」陳子巖手掌一揮,一道勁氣悍然『逼』出。
灰袍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掌心一震,靈魂之力再度湧出,凝聚成牆,擋在了黎風身前。
「你在『逼』我?」
眼眸一冷,眉心處靈魂之力暴湧,化成斬刀,猛擊而下。
「蓬!」
無形牆壁嗤嗤地裂開一道縫隙,那銀『色』刀芒一往無前,狠狠的劈向前方黎風。
「大膽!」
人群之外,一聲怒喝,旋即一道人影閃電而至,一拳重重的擊打在了銀『色』刀芒上,刀芒雖未被破,卻是被震得偏離了方向,最後撞擊在了厚實的牆壁之上。
轟地一聲,堅硬的牆壁,在此撞擊之下,生生的被撕裂出一道如手臂般粗的裂縫來。
「小子,敢在丹會鬧事,你活的不耐煩了。」來人迅速移動,將黎風拉到身後,恨恨的瞪著出手的白衣少年。
瞧著這中年人面相與黎風頗有幾分相似,陳子巖冷冷一笑,朝著灰袍老者道:「前輩,此間的事,你真的不需要在管了。」
「這卻由不得我了。」灰袍老者一笑,偏頭道:「黎中,你子黎風囂張甚為,得罪了他人,受此懲罰也是應該,此事老夫揭了,你以為如何?」
名為黎中的中年人面『色』一冷,眼中凶芒罩向白衣少年,卻是不敢對灰袍老者發怒,當下略有恭敬的說道:「大長老,被人如此欺負到頭上來,我們若是罷手,只怕丹會會遭非議啊。」
「丹會的面子怎樣,難道老夫比你不清楚嗎?」灰袍老者冷冷一哼,喝道:「以後好好管著你兒子,老夫可不是時刻都能趕到的。」
黎中此刻眼眸中的恨意,無以復加,但是面對灰袍老者,他也不敢有半點違抗,回頭看了眼黎風,從小到大,自己都不曾有大聲的罵過,沒想到,在自己的地盤,卻被人傷得如此之慘,那眸子中,已然被一股猩紅顏『色』所覆蓋。
瞧得黎中這般模樣,灰袍老者連忙喝道:「怎麼,你敢不尊老夫之言?」
「屬下不敢!」黎中身軀一震,望著陳子巖,眸子中的猩紅逐漸散去,然而當他恢復到漆黑一片時,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雙眼中,竟是湧動著劇烈的激動。
「大長老,他是殺害流川會長的兇手!」
聞言,眾人大驚,灰袍老者也是一臉驚愕。
丹會煙城分會長被殺,即便灰袍老者是丹會的大長老,此刻也不能輕易的將此事揭過,黎中心中頓時暢快不已,強烈的殺機,忍不住的湧了出來。
陳子巖多有幾分愕然,花如月不是說過了嗎,這些大勢力中,基本都有命牌的存在,流川為會長之名,更應該有,怎麼才剛剛被他們認出來呢?
「黎中,你不要因為兒子之恨,而故意捏造。」灰袍老者沉聲道。
「大長老,屬下怎敢當著您的面『亂』說。」黎中興奮之極,冷笑道:「大長老可還記得,流川會長的命牌破裂之後,您老親自將之殘餘靈魂召喚出來?」
灰袍老者點點頭,道:「流川靈魂出現之後,話還沒說,卻是詭異的永遠消散,根本就沒有道出兇手是誰?」
黎中繼續道:「大長老,您可還記得,會長靈魂消散之前,那曾湧現出來得一片銀芒?」
灰袍老者身軀一震,那個白衣少年的靈魂力量,不正是有著銀芒浮動嗎?靈魂出現這樣的情況,本就屬於不可思議,他可不認為大陸上,還有很多人靈魂力量會有其他怪異的事情發生。
事情上,確實沒有。
此刻,陳子巖自己也懂了,原來在魂魄融合時,吸收了的天雷之力,居然還有這等用處,難怪...
看見黎中那躍躍欲試的模樣,灰袍老者神情一寒,冷冷道:「流川之事,老夫親自與林澤,羅佚倆個老傢伙說,這個少年,你動不得。」
聞言,陳子巖一怔,這老者的意思,分明是想抹開此事,自己在他心中,看來威懾力不小啊!
黎中不滿的笑了一聲,道:「大長老,您是前輩,身份地位又在屬下之上,會長之事,全由您負責,屬下沒有二話,因為是公事,但是黎風被傷,已是私事,大長老,您在管,有些不適當吧?」
「你?」灰袍老者一怒,喝道:「你可知道,此子絕非是你能夠惹的起的。」
「那又怎樣,身為人父,兒子受罪,仇不該報嗎?大長老,會長之事,您不管,屬下無話可說,黎風之事嘛,請您也不要管。」
「好,好!」灰袍老者大笑,「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後悔,屆時,老夫可救不了你。」
黎中冷冷一笑,望向白衣少年,厲喝:「小子,傷我兒子,今日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就憑你?」陳子巖不屑之極。
「嘿嘿!」黎中怪笑不已,「我當然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不要忘記了,我是名煉丹師,而且還是名四品煉丹師!」
「所有人聽著,只要助我拿下此人,事後不管什麼丹『藥』,只要我煉的出來,二話不說,我黎中在此立誓,若有虛言,靈魂永世被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