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鋒王座 正文 鐵血兵心(7)
    「突突突……」眨眼之間,側翼臨近持續手雷轟鳴、密集槍響、橫飛流彈頓時引起了散兵線右翼敵人的注意。「斯塔咧!斯塔咧!」面對百十米開外,彈簇激錯,敵我怒吼與咆哮在通通迫炮的轟鳴中交雜一起;一片昏黃中,十數難辨敵我的幢幢人影嗥叫著衝自己連滾帶爬的撲了上來。步談機遭遇強力電磁干擾;炮聲轟鳴中,扯破嗓子吶喊不頂用;視野不清,敵我難辨,還須獨力支撐著不過2、300米淺坡腰我右翼戰友們誓死突擊,頓時驚惶失措,一撮撮指示裝甲精確攢射的曳光彈簇渙散了。怎麼辦?面對自己右翼百十米外,視野不良,缺乏通信手段的十數人不知敵我的迅猛包抄,人少了衝過去一探究竟就是送死;就地兩面皆戰,負隅頑抗,就會是誤殺更甚至於坐以待斃。就在當面,無所畏懼迅猛衝了上來的戰友們可由不得左右為難的敵人多考慮,數息之間,借助臨近凶貓裝甲火力,對我六連散兵突擊線形成密不透風的火力交叉網,頓時因為劉仲火驍勇的突擊,侵透一點,瞬間崩盤了。

    「啊……」面對疑神疑鬼,生或死的兩難抉擇;發現右翼異常的敵人散兵線右翼瞬間沒有絲毫遲疑的驚叫著相互傳警,調轉過身子,在當面通通炮火的壓制中,交替掩護著,驚惶失措的潰退了下去。失去了抵近一撮撮指引著敵人裝甲兇猛火力攢射的曳光彈簇,剎那隔著蓬蓬土坯沖天,一片昏黃與兄弟們勇猛衝擊當面如影隨行,縱橫滌蕩的密集槍炮火力,也隨之在我右翼兄弟們迅猛的攝尾衝擊中黯然失色,潰散下去。

    肖劍卿:「擎天,擎天,我是紅箭06,原標尺向南遞增300米,3發急促射後,延伸壓制射擊!」

    跑?哪有那麼容易!?「咻咻……」敵人密集火力一散,敵人左翼交替掩護,倉惶潰逃不出一息間,在保持持續迫炮壓制轟擊的同時;一聲聲賦予其惡夢般尖厲的長哨破空聲,頓時追著右翼大部潰逃敵人的屁股攆了上去!

    「蒂……」「轟轟……」在數個左翼悍然殿後的敵人一聲悲慼,聞聲,剎那轉首難以置信的眼眸中;一蓬密集的迫炮彈覆蓋,不論滿地撲、爬、滾、倒,雷火乍現之間,頓時肢體橫飛,血光四濺,十數個倉惶潰逃的右翼敵人大部分瞬間大部和光同塵,淹沒在蓬蓬洶湧澎湃的土坯駭浪中。只剩下一二個徹底被炸成了神經分裂的僥倖,屁滾尿流的哭嚎著,連撲帶爬隱沒入依然沒了個消停,稍稍疏落,輪番持續迫炮壓制中,天昏地暗更深處。大難不死,也無後福。與後繼一撮撮無懼傷亡悍然復衝上來的敵人遭遇的同時,不論是驚慌失措,不分敵我的誤殺;還是確定滅絕人性的發揚戰場紀律。「突突突……」在我未知的攻擊扇面不遠,右翼潰逃最後的僥倖,也難逃瞪大了不甘、絕望、難以置信的眼眸,倒沒在一片自己戰友親手炮製的一片血泊之中。最後留下,凶蠻頑抗的也沒能僥倖。面對個個都從槍林彈雨中衝了出來,斜形拉開近百米,佔據著局部局對兵力優勢的我右翼兄弟們迅猛衝擊,顧左不顧右,顧前難顧後的幾個敵人,頓時在兄弟們衝近100米上下的確切視野中時,一個照面便毫無懸念的被撂倒,謁見了胡志明。

    「砰!砰!」與此同時,敵人右翼,沒有掩體還想發揚個人英雄主義的敵人;頓時被發現了戰機的陶自強兩槍擊斃。「殺!」敵我攻防易手之間,散兵線中路偏左的我們頓時抄槍,向著嗥叫著直向劉仲火反撲過來的敵人右翼斜刺,迅猛追了上去。眾人齊力,一簇迅雷不及掩耳的抵近精確急點頓時放倒3、4,見著裝甲渙散的兇猛火力與一片昏噩中迅猛撲來的幢幢人影;聽著預防逼近滿坡遍野的喊殺與簇簇槍響,意識到自己防禦線已完全潰散的殘餘敵人,再沒了一絲頑抗之心,驚呼慘叫著掉頭倉惶敗逃了下去。追殺,點名;追殺,點名……隆隆迫炮擋道,一片平坦,不過數百米逃亡路,右翼四散敗逃的十數個敵人一個也沒能僥倖。

    我們一衝,右翼敵人一觸即潰。頂在最前面,與當面兩個敵人匍倒,剎那激烈對射在一起的劉仲火也迅速把握住了有利戰機。「殺!」窺準了,一聲大吼。「突突突」一簇56突步點射,便把當面沖其抵近攢射,心態失衡的個敵人擊斃。

    「!啊……」逼近5、60米,也想轉身逃命的敵人一聲驚叫。算得上機敏的他,頓時在就近戰友被劉仲火槍斃的當頭,拔出了手雷,一邊頂著劉仲火得勢不饒人,轉過槍口的一簇點射,掉頭匍地翻滾;一邊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一枚枚手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沖劉仲火方向砸了過去!「轟!轟!」兩枚手雷炸開沖天而起,撲面而來的飛土、草削頓時模糊了劉仲火的眼睛。「喝啊——」彷彿看到了生的希望,趁機扒拉起身,逼近的那個敵人驟然一聲大喝,彷彿使出了畢生力氣,拔腿向著通通迫炮延伸,天昏地暗,山搖地動的更深處逃去!

    「阿洪(人名),阿洪……」人怎能快得過逼近攢射子彈?與此同時,不足百米外,側對著劉仲火倉惶逃命的那個敵人只有在通通炮聲轟鳴中,急切的呼號著就近同樣倉惶潰逃的個戰友,妄想尋得一線生機。然而,現實異常殘酷的!

    「突突!」不知聽見還是沒聽見,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疾奔不出2、3步的那敵人,頓時被劉仲火一簇點射撂倒了下去。「啊——」不幸者,垂死不甘的慘烈哀嚎這才將其寄予生存希望,同樣倉惶潰逃的戰友驚醒。

    「呀——」唇亡齒寒,彷彿驟然間同樣意識到自己悲愴宿命的那敵人一聲吶喊,猛衝中,頓時一個驢打滾,摔在地上,翻過身來,托槍就向估摸著側後劉仲火的大約位置掃了射!但轉身迅速迎來的卻是已經躍出淺坑的劉仲火,抬手扣了托卡列夫手槍的三聲清鳴!「砰砰砰!」次第三發7.62mm彈的一發不落,登時將又一具鮮活的生命無情擊碎。

    「哪裡跑!?」看了眼臨近十餘在我衝擊下,調頭狼奔豕突的撮撮清晰人影。貓腰疾奔,迅速給TT-33填上彈匣的劉仲火,一聲大喝,幾乎貼著敵人屁股便向著就近四散奔逃的敵人斜刺追了上去!

    一聲聲刺透腦顱的銳利尖鳴,幾乎貼著他頭頂劃破空氣;一發發持續強力壓制的60/82迫榴彈,就在他身前、身側、乃至於身後炸開了一蓬蓬高達5、6米,驚濤拍岸般沖天而起的亂濺土坯,魚躍、匍匐、側滾、貓腰急進;被咱們叫著二愣子的劉仲火,依然以精湛的軍事動作和無所比擬的勇氣,在自己迫炮營的持續轟擊壓制中,霎時間緊緊貼著同樣在此間倉惶逃竄,已再提不起一絲頑抗之心的近十個敵人追殺過去。

    「火子,回來!回來……」有人說我是六連衝鋒最英勇的,其實劉仲火才是。任憑著,滾下了坡直面著不足百米外通通迫炮的轟鳴、延伸迅速隨他衝來的右翼兄弟們扯破了嗓子,如何急切的呼喚。不論聽得見,還是聽不見,痛打落水狗,不死不罷休的劉仲火,已經是十頭牛都拖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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