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鋒王座 正文 一夫當千(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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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適才親眼見得自己兄弟被我炮斃當場。他們明白,要想活命,除了跳下路基,把自己的命交給盤龍江決定,擺在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必須在我陪審炮兵掉過炮來收拾自己前迅速衝出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地勢凶險的絕境!

    面對滾滾煙塵後,單憑眼睛,跟本看不清距離數百米外崖壁上緣死死扼住了自己逃路的2門78式無後座力炮和雙手沾滿了自己兄弟鮮血的我們;在這狹小的空間裡,任何可以利用的掩體,任何一絲膽怯、猶豫與遲疑,都將難逃我們槍炮齊揍後身死命絕悲慘命運。要麼為自己殺出一條,要麼用自己的生命拼出自己兄弟的活路;面對劃破天際,好似長哨般尖厲,在頭頂後,炸成一串,顫慄山嶽的滾滾雷鳴。僥倖屍山血海,煉獄屠場中爬了出來的敵人,深知直面著不過2門炮幾支槍擋道的我們衝鋒是拚命;反過身去,捨近求遠,向著有百餘門重迫炮時時護翼,斷了自己大後方退路的六連兄弟們衝鋒是找死。已經飽嘗過『大炮主義』蹂躪已成潰散之局的敵人便是再冥頑不靈,也沒有勇氣再敢挑戰著死死罩在了我們頭頂,戰神的赫赫神威。

    怒吼,叫囂,悍不畏死的向我搶口上撞;只不過是凶蠻頑抗的敵人,兩種致命取其輕,自欺欺人的自殺式攻擊而已。因為就在敵人步話全部為『魔術』強行阻斷,同樣打成一片橫屍遍地的146側近。一支支主攻部隊,穿插到位,投入殲滅戰役。隨著一支支主力部隊的挺進,又一群殺紅眼了的天殺炮兵也隨之衝了上來!面對如狼似虎,撲了來的我軍主力;大勢將盡,一個個再是負隅頑抗,不惜瘋狂執行戰場紀律的越軍主官,在驚聞我又一波援軍突至,放下了望遠鏡的他們;無一不面部抽搐,血紅的眼眸,透射出的是難以置信的絕望與震驚。

    「就是要仗勢欺人,咋的!?對著一腳就能踩死的螞蟻,還要動腦子,玩陰謀詭計……誰玩,誰TMD是神經病!」(葉君實語錄)——對此,我深以為然。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再高明陰謀詭計不過跳樑小丑;再是瘋狂、嗜血,不要命,也難逃被我踏作齏粉的悲慘結局。帶著心頭不屑的蔑視的冷笑,回槍抽身的我,迅速扒拉下身子,一邊猛刨著鋪滿了BTR車底盤下,零落的碎石;一邊咬牙吃痛,努力壓低了身子,在滾滾硝煙後,首車BTR車下的陰影中,敵人射擊、視野的盲點,奮力撲騰過擋在身前的BTR。其間,自少不得對著撲車後,拔出短火來,奮力撲騰中,自少不了左右來回,迅速搜索,對上視野中不知死活的一具具完整人體,用一彈敲碎腦殼的方式,光榮的發揚人道主義。

    嗥叫,猛衝,掩護射擊;在令人窒息火色氤氳,不寒而慄的剎那桎梏中,生死無畏沿路拔腿向我猛衝過來的敵人,一息之間已經離我越來越近;與之同時,迅速爬過了首車BTR的我,借助幾乎貼緊了首車屁股的後一輛BTR碩大身影遮蔽,頂著不時頭頂、背脊呼嘯而過的子彈,瞪大了眼睛,佝僂著身子,無聲緘默著,飛快向敵人對衝過去;迅速貼上2、30米外後一輛BTR殘車倚為掩體。視野裡,綿延近2公里,C環道中,由近至遠基本全是由砸扁、翻倒,到獵獵燃燒,再到沖天烈焰,轟鳴殉爆激盪山峪,由淡至濃,烈焰滔天的火海煉獄!

    迅速挨身蹲在車側,探出頭來,偷眼觀瞧著的我,就這麼見著迅猛徑直向我衝來的敵人越來越近;憑著屢歷同生共死磨礪出的配合默契,深知我一手絕活,在後掩護,尚未通過簌簌落石滑坡面的戰友們,即便透過瞄準鏡穿透了烈風呼號,塵煙滾滾的遮蔽,基本把握住了重重火影映襯中,200米上下距離,左右來回團團烈火中嗥叫著高速穿行,逕直衝向我的幢幢身影;也不須我言語,仍繼續沉默遁形在飛石零落滾滾的厚重煙塵裡。不到危機時刻,沒得8、9成把握的一彈致命概率;剎那只悄悄鎖緊,沉默中絕不迸出一粒子彈狙擊……

    「薩斯嘎尼!」

    「斯咧伊!」

    「突突突……」

    任憑明知恐怕自己是凶多吉少,不想等死,就只有迅猛向我衝來的敵人,在我剎那死寂緘默中,獸嗥愈來愈近,槍聲越來越烈;自忖瘋狂向我衝來,但憑槍彈、RPG無法把身前縱向貫穿BTR車體掩蔽,傷得了龜縮在後的我毫毛。

    (PS:這是水平的轟擊。如果同樣是敵人對上掛在前頭崖壁邊緣,居高臨下轟擊的無後座力炮;當時即便是T-72頂在前面,只要靠緊了,恐怕也難逃被轟殺的命運。)

    面對剎那沉默被我逼得更瘋了衝上來的敵人,決意徹底用霹靂手段無情毀滅掉敵人的我,只頂著身前不時零落砸在殘破BTR上的乒乓作響,亂濺火星;一面保持高度緊張,不時飛快悄然探頭回縮,關注著當面瘋狂向我衝來的敵人,迅猛的推進;一邊通過殘車兩側,底盤、射擊孔,迅速檢查著貼身近處,還有無暗中窺視的僥倖,甚或有待發揚的人道主義;瞬息確認安全,還是悄然關注著敵人推進,一手飛快擲彈手專用挎包——

    敵先頭距我110米!拔彈……

    敵先頭距我100米!拔彈……

    敵先頭距我90米!拔彈……

    敵先頭距我80米!

    「殺!」應著我一聲呼號,迅速拔彈而起!剎時裡,嗷嗷大叫著衝在最前列,一手拔出手雷,恍然也將近到自己手榴彈殺傷距離的敵人,在迅猛衝鋒,速度不減中,充盈著瘋狂嗜血噴火雙眸裡,瞪大突兀的眼睛,剎那只剩下了絕望不甘的難以置信!

    手榴彈?誰怕誰!?我就不信自己這手,可謂打遍全軍(就一個軍)無敵手的擲彈成績;就憑小鬼子猴子似的那身板,還真能走大運撞上過老子叫勁的!但滿散路上殘車、火堆兩旁,一波瘋狂嗥叫著,止不住腳步沖在了前面的;剎那絕望的不是我,亮出了身子,剛剛掐在自己最大擲彈距離線外,衝自己掄出的一道迅急青影;而是即在其瘋狂向我衝來,不過短短數十米間,迅速裝彈,幾乎沒得分毫遲滯,豁然在頭頂炸開了的一聲橫空霹靂!

    「霍!」帶著心悸膽寒的又一發82mm火箭增程彈猝然間自下而上,猝然間劃過頭頂。吊在後面緊隨,迅猛突擊,狂妄叫囂著,不時衝著大約我掩身交替攢射著,掩護衝在前頭自己兄弟衝鋒的敵人,立時應聲就跟被雷打了似的,不管有意識還是無意識,驟然競相就地撲了一地。「轟隆!」又是一聲,撼動山嶽的巨雷轟鳴;「嘩!」的一聲驚心恐怖,當頭土浪奔騰傾瀉,飛石滾滾如雨;縱然有著從容的時間預判、瞄準,面對一波散開了同樣高速沿路衝自己衝來的敵人,只剩下兩發穿甲彈裝填的82無後座力炮,這一記轟鳴,殺傷只能對敵人也只能算是驚心動魄的差強人意。但被這驚了從後掩護射擊的敵人,手中衝我簇簇霎那攢射個不停的槍,也隨其應聲倉惶撲倒中,登時一熄……漂亮!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正是後進掩護射擊的敵人,撲倒挨炮,火力頓熄的一瞬間;也正是衝在最前的敵人,飛奔中,止不住腳步,棄槍拔彈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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