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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過了這道彎,面對被配屬炮兵打成了遍地屍海,滿路狼藉,再正被其上連長和老黃的敵人在度重創的敵人;下面衝來的我們需要作的僅僅是收割生命!然而即便面對著已然羸弱不堪,大勢盡去的敵人;本就凶蠻頑抗,冥頑不靈,更兼在森嚴軍法逼迫,對上我們也自知難逃一死的敵人們是不會這般自覺輕言敗逃,引頸受戮的!
(PS:我們優待俘虜。不過要是遇到這般情況,即便現實下面的不可能留俘虜;上面的也不可能處置下面的不留俘虜。戰爭本來就TM不是人道的東西;所以,後面的某些情節不算犯法。)
當我慢跑靠上BMP前,調整著呼吸,努力集聚著起身體裡,持續高強度激烈戰鬥不斷消耗後,剩下最後的點精力與體力;迅速準備著對敵人主力最後致命一擊時。最快迅猛衝上去,渾身彷彿依然還有使不完的勁似的老甘;已經飛快從BMP車艙中一堆屍體裡,飛快扒拉出了數人隨身的彈藥;歸類扔到了路面上;由後面跟進的我們幾個自行隨取。
「接著!」在死人堆裡再迅速扒拉出一支滿粘血跡AKM的老甘,迅速反身從BMP殘車中,迅速拋到了我懷裡。我和他,M16配彈將盡,不得用上就地,添上把繳獲來的AKM。
迅速整理裝備,順便看了眼,繳獲歸類扔了一地的武器;令我欣喜的是除了繳來了足量RGD、M75手雷外,我還發現了一具配彈5發的RPG-7(等於69式40火)。不得不算是在我們手雷耗盡,40mm槍榴彈也將盡的當口,解決了燃眉之急。
迅速檢查,挎上AKM,綁緊老甘拋在地上,滿塞手雷的小鬼子敢死隊專用擲彈手挎包。正飛快撿起扔作一堆的7.62mm配彈塞進馬甲上早已空落的彈匣袋中時;就近頭頂短崖上,一挺M249的清脆細碎,驟然在槍聲、爆炸一片嘈雜中,再度急奏開來!
(PS:越軍敢死隊擲彈手專用挎包是非制式。內帶多環扣,方便隨取。聽老B說,有50、30、20的。基本是50、30基本是找死專用。廖這個是20的,內置蘇制M75無柄手雷20。總重大約7KG;再加上橫綁腰上的120mm迫榴『自殺彈』;馬甲上的配彈,大約單兵負重25-30KG上下。這是標準行軍負重,幹起來是有的點……一波人就屬他負重最重,不過由於廖是一腳能踢死人的練家子,這就算『正常』負重吧。其實比起本部還不會出場的某牛人,這也就算蠻輕鬆的了。OK,介紹完畢。後面希望叫真的大家,別在疑問為什麼有使不完的手雷。)
「噠噠……」沒有短點,沒有間歇,持續長點迸出槍口的5.56mm子彈,立刻在一泓滾燙彈殼拋落墜地,歡快伴著急作的槍鳴,歡快的蹦跳著發出一串如雨叮嚀般清越的激揚;當空呼嘯的密集彈,頓化作一條噬血的鋼鞭;一抽一蕩之間,先聲奪人,迸綻出一聲聲彷彿即在耳前驚心動魄的厲鬼慘嚎!頓時,就近彎道後,密集的槍聲急作開來;子彈疾掠,交錯碰撞空氣,絲絲磨鐵般澀耳尖鳴!恍若修羅屠場,人間煉獄般,充溢槍聲、爆炸、怒喝、慘吟的山峪中,聲聲憤怒絕望的叫囂,被彈擊中慘烈的哀號,驟然在就近我的耳前大起!
「喝啊——」那是彎道後,絕望瘋狂者,憤恨的獸嗥!
「嘩!嘩!」
「轟!轟!」
——這是次第兩門RPG-7仰射轟擊,85mm火箭彈陡然在我頭頂就近十數米入彎道口,崖壁上炸開的兩團亂石橫飛,巨聲轟鳴!
「排長,敵人!敵人!」眼見著烈風呼嘯中,火燒雲動中,就近入彎道口中;從一輛輛大約轟塌的BMP、BTR中,從滾滾硝煙,團團烈焰中後,狀如瘋魔一般猛衝了出來,一簇簇嗥叫著突入自己視野的敵人。便攜步話機中,楊庭鋒急切的呼叫與再起的急促槍聲這才入了我耳。隨著急促的M249槍聲,庭鋒最後一條M12彈鏈,正在一泓滾燙彈殼拋落之間,迅速消耗殆盡!
即便被我逼出,再遭遇我9營迫擊炮毀滅性覆蓋;憑著堅固裝甲的護翼,人多勢眾的敵人,在劇損7-8成車輛;也止傷亡了大約5-6成的人員。面對死到臨頭的末日,即在確認我配屬炮兵9營重迫漸漸停歇之時;步話通訊為我『魔術』中斷之時,各自自行果斷決議分散轉移;妄圖趁我配屬炮兵曲射炮稍事停歇之時,迅速逃離炮火覆蓋區。
隊列靠南的在損失相對較輕,具在倖存的大喇叭高嗥中收攏,人車併力排障,倉惶調過車頭妄圖向反C字形路後大青山北麓,盤龍江-盧水河交匯處的清水河村前進陣地潰退;深陷在隊列中斷的敵人僥倖,則面對著靠北端老梁一組的奮戰和短崖上沿路縱劈過來的連長帶領的12人在簇簇炮火點殺下的迅猛包抄過去,截斷,向北夾擊,向南追擊下,亂作一團。
腦子犯暈慌不擇路,復爬上短崖向著被我5排監視被我配屬炮兵,榴彈、火箭炮的東南丘陵平緩山麓,或自作聰明的偷襲,頑抗,或驚呼慘叫的敗逃;俱被打光炮彈,炸掉無後作力炮,其上分作2個組,跟進散開先來回拉網式清剿的5排兄弟,配合配屬炮兵轟擊下,俱成了屍骸肉泥。
然而更靠北的一撮撮不少敵人僥倖,則在倖存下階軍官或骨幹威逼、慫恿,鼓動下,用根深蒂固的負隅頑抗,冥頑不靈,鼓舞最後的勇氣,暴發出最後的瘋狂;盡都向北,向著我們這大青山-盤龍江出峽口方向,沿路悍不畏死的沿路衝殺過來!
看了看才剛剛趕到身旁,迅速補充彈藥的徐淵偉;落在老後,同樣彈藥消耗殆盡,急著收拾殘局的混蛋,老陶,許大流氓。我不能再猶豫了……
「快!」沖急著收拾武器彈藥的老甘和徐淵偉一聲囑咐,飛快填上最後枚AP32Z(B),起身頂著被持續山嶽微顫,抖落簌簌下落的細碎石頭、土塊;緊貼內道短崖,第一個衝進了C形入彎道。近了,近了……精神高度集中,十萬個小心;幽幽火影掩映的山體陰影下,迅猛貼了過去,緊盯前方的C形盤山路面的我,在一步步快速轉過彎道之間,隨著視野的約開闊、清晰;一時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面對不對稱,北突南凹,斜字的C形山道;狹長廣闊的空間中,僅僅露出一頭,烈風呼嘯滿卷厚厚濃煙,風起雲湧,伴隨兩山腳下盤龍江千回百轉,激流澎湃的山河壯麗自不必多提。那彎道前,視野裡,山體半掩;初露崢嶸,遠觀好似丹霞煙雲般,一大坨沖天的赤焰;隨著我迅猛衝擊的步履,兩耳密集吡剝、轟鳴,一重蓋過一重熾烈的火辣撲面;一條沿著崔巍雄峻山勢,循著蜿蜒盤山道,拉出近2公里,過了C形彎,還一眼望不到頭;團團滔天烈焰,連作了一條彷彿慘烈嘶嗥,抖擺,翻騰著更勝洪荒巨獸般赤煉森蚺,霎時在莽莽群山掩映的火燒雲中,登時出現在我的面前:
龍蛇飛動,金蛇狂舞;在陡然流彈彌天,爆炸連連的人間煉獄中;滿地的屍骸,爛肉,碎片,零件與輛輛橫亙於路面,各具姿態,扭曲猙獰面目,橫七豎八,擠作一團,瘓路面的殘車甚或赤鐵燃燒熾烈燃燒的堆堆火焰;連同滿目瘡痍的墜石、炮坑、塌陷;在隨烈風呼號,碎裂的裊裊硝煙中,把寬約30米,長約2公里,一片慘絕人寰的狼藉,一路蜿蜒拐過了我直面對口的反C形路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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