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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鋒鎗,突步槍,班用機槍……波波不斷衝至就近敵人手中的槍,盡都一個也響個不停。硬抗著我兩隻狙步一槍緊似一槍的一擊致命,瞪大了血紅的眼睛,拔出了手雷,拽上了RPG,暴虐的頂上一具具在兩隻抵近射擊槍口下,聊勝於無的肉盾,在滾滾熾烈濃煙後,恫遏經雲的叫囂,前赴後繼的扒拉著,向我不斷抵近;但卻比起我們三支突步槍次第熄火前,卻是嗥聲更大,槍聲更猛,步點更小!
頂著愈發兇猛,亂綻四射的流彈,彈片與火星;爆發瘋狂嗜血獸性的敵人仍然不失凶殘奸猾本性的拙劣醜行徑,一切都在車體掩護部後我一隻碧綠眼眸中盡收眼底……
小鬼子們,真是不要命了,還想跟我們玩陰的!?悍不畏死的逼迫我們先出手,努力減輕我們垂死掙扎的最後一擊造成的慘痛傷亡麼?如你所願!
「手雷!」帶著滿心蔑視的不屑能笑,飛快復抽身回得BAT-2鏟斗後蹲下的我,奮然高呼一聲,亦在同時與之好不匹配的一手拔出了插在RM23擲彈手戰術馬甲內側壓箱底的PG431——
小鬼子敢拿命來演戲,我們作戲也得作全套了。狗日的,看老子怎麼玩死你!
「嗖!嗖……」應著我一聲高吆喝,滾滾熾烈濃煙中,一束束近乎微不可查的幽幽黑影,頓和零零落落不時滾落的飛石土塊一般無二,稀鬆凌亂,緘默無聲,渺無形跡的飛快墜道了,距我就近遍散於狹長路面,殺紅了眼的瘋狗群中。
「薩勒!」面對瘋狂受戮與死亡,成了驚弓之鳥,草木皆兵的敵人;在氣勢洶洶的衝擊中,早提量著我們垂死一擊!即在幽幽黑影砸落就近,似驚慌,似絕望,夾雜著無比興奮、噬血瘋狂的清晰驚叫報警聲,剎那之間便傳到了我的耳朵裡!自不必提,不過50米生死割裂線外,剎那還似悍不畏死的眾多敵人,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奮力匍匐在路面上。以迅猛高超的軍事動作,令其毫髮無傷的盡數安全,鋪倒在地,團緊了身子,努力側滾散得更開些——
「噗!噗……」電光火石之間,數聲大失手雷轟鳴強音的悶聲作響;驟然間,頓若一把把冰冷的匕首,隨著聲聲細微的沉悶,捅進了敵人獸血沸騰的暴戾心靈!在猝然驚醒,瞪大了血色充盈,難以置信的渾濁眼眸裡,束束稀鬆拋落的『普拉邁』手持式照明彈,滾滾濤天的赤浪硝煙裡,再度次第遍散於路,燃放出一撮撮炫目的白熾光暈;眨眼間,將落點,光暈周匝,淹沒在目不能視、裊裊赤白青黛中,混淆不清的幢幢人影,勾描出了愈發清晰的條條輪廓分明!
「唰!刷……」幾乎緊在其後,沒得分毫間隙的,數枚PG431單兵便攜式照明火箭彈,橫空疾掠,沿著狹長的盤山路面,呼嘯著近乎貼著敵人頭皮,劃拉出道道熾芒逼人,光輝璀璨的勁疾拋物線!照明!照明!兩相輝映,驟然把淹沒在就近滾滾令人窒息、熾烈氤氳裡的敵人,剎那照了個無所遁形!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付出了慘痛的傷亡,暴發出駭人獸性,用瘋狂的自殺衝擊,撞破了無間煉獄頂;悲愴慘烈,苦痛煎熬中,彷彿看了一縷虛無飄渺的天堂之光,在重重壓頂的墨雲滾滾中,乍現即逝……雙雙渾濁血眸煥然的難以置信;張張扭曲面容難改的暴戾猙獰,驟然剎那在被照了無所遁形的在兩相輝映中,俱作了魂飛魄散,絕望不甘,慄慄畏懼——
「機槍!」即在敵人盡皆驚愕間,我們三興奮得忘乎所以的嗥叫立時喚來了,悄然隱沒在一群瘋狗斜刺頭頂,一挺M249久久蟄伏後,猝然暴發出的急促清鳴!
「嗒嗒、嗒嗒嗒嗒嗒……」
在槍口鳥籠形焰器興奮的嘶嘶細瑣中,慨然迸發而出的5.56mmNATO小口徑子彈就似潑風一般,向著不過2、30米崖壁下,被照了個無所遁形,目瞪口呆,卻依然誓死頑抗,變本加厲大噪著槍聲的瘋狗們穿了去!點射,掃射,急促射……紛飛亂竄的子彈在橫空交錯,紛繁尖叫的無形銳利在熾烈燃燒的空氣中碰撞、交擊!霎那之間,在一撮撮倉惶失措,駭然驚愕,瞠目結舌尚未在沉溺於嗜血獸慾中被交相輝映的白熾光芒刺醒;粒粒雜揉死的冰冷與火的熾烈水乳交融;即在死神貪得無厭的尖銳細長,桀桀獰笑聲裡,左右飛快調轉槍口急促射擊幾乎無一遺漏的全數沒盡在具具鮮活的生命或尚餘著體溫的具具新鮮的屍體!
持續灼眼的熾烈槍火清脆迸奏裡,團團滔天烈焰的包裹映襯著用鐵與血共同演繹出生命的無比脆弱與無限美麗——撮撮止不住鬼哭狼嚎,怒喝狂囂的敵人,就像狂風刮倒的小樹苗,在剎那『噗噗』心驚膽寒,經久不歇的子彈入肉聲中,被水銀瀉地般縱橫滌蕩,當頭激射的一挺『米尼米』掀起的滔天彈雨,就像推倒的多米諾骨牌一樣,全數暴虐無情的掃沒立撲倒地!
長空飛血,慘絕人寰,具具鮮活的應著粒粒子彈的強勁透力,就跟股股炸開了的可樂噴泉一般,令飆飆凝聚生命精華的妖嬈瑰麗,在每一厘彷彿都在熾烈燃燒的空氣中,肆無忌憚的揮霍出團團暴散,驚艷旖旎的如霧似雨!
哭嚎,慘叫徒勞無益;撲騰,閃避,頑抗射擊,依然逃不過淋漓彈雨挾來的酷厲無情!捨生忘死妄圖撲近將遍擲於路的『普拉邁』手持照明彈、PG431手持照明火箭彈,想將其掃沒下路基的敵人無一例外盡遭一槍緊似一槍,幾乎彈彈致命,彷彿連綿不絕,從無間歇的三支狙步輪番點名。
伴著『米尼米』猝然高調唱響,把一袋滿裝200發軟式彈袋幾乎持續掃射的揮灑殆盡。鼓鼓彈袋急劇乾癟下去,塞滿其中的M12型可散彈鏈消減至無,盡作一泓飆揚而出滾燙的彈殼,急促著珠落玉盤,滴水叮咚似清脆叮嚀;子彈交錯橫飛的慘烈對射,驟成了單方面,急風暴雨,犁庭掃穴般的風捲殘雲!
撮撮暴發出噬人野獸性,恨不能生啖我肉的近百後繼者亦在其嗷嗷大叫,殺氣沖天的自作自受中成就了『趕死隊』的實至名歸。濃煙遮蔽,敵明我暗,狹長路面限制的密集隊形;居高臨下的抵近射擊幾乎令在平坦路面上被猝然照了無所遁形的敵人無從閃避。大彈容,高速急促點連射的一挺『米尼米』,幾乎就成了名符其實無往不利的絞肉機。一群群嗜血成狂,怒目猙獰,氣焰囂張,無窮無盡,前赴後繼,滿散於路的敵人就這般在我眼前盡成了一路屍體,或大部遍地苦痛輾轉,慘烈哀嚎有待發揚的人道主義。持續的流彈橫飛,爆炸四起,驚心動魄,生死一線孕育出豁然成就的霎那酣暢淋漓,那可別提心頭有多帶勁。
縱觀現代軍史,從沒有一個像小鬼子這般瘋狂的敵人;也從沒得像我們這般打瘋了,一個班兵力都不到,3分之內抵近慘烈至少對射數千發子彈(大部是敵人的),一人不損還能滅掉幾近一個連的。難怪,趁此機會背依在掩護部興奮著喘口氣的老甘那煞星,任剽風過耳,石簇橫飛,一邊警惕著當面之敵,一邊整理裝備的老甘,捶胸頓足著,近乎委屈著涕泣地唉聲兀自反覆慨歎道:「媽的B!虧大了!虧大了……」深深為自己拼了命,卻只佔了個小頭而悔恨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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