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全球首發17k.17k.c,歡迎大家正版。)
無後座力炮直射穿甲彈固然無法傷及至少直線距離2公里外(是高低斜距,平面直線距離應比這個小。)4號公路上的敵人裝甲主力。但兩發準得長了眼似的曲射榴彈卻足以對止步半山腰,路面寬不過3、40米,一路逶迤暴露在平坦狹長路面,裝甲車體外的敵人造成致命的殺傷;道路兩端依附車體掩護的敵人就這般,不甘的在榴彈迸射,鋼花四濺之間,淹沒進橫飛的彈片與滔天的瀰漫的硝煙裡。令醒目的血跡與紛飛肉粒,粘滿了整個南北兩面同樣傷痕纍纍的BTR-70、BMP車體上。令殘肢碎屍,頭盔武器拋亂一地。十數敵人就這般倒在了一片血泊裡。徹底驚起了更多敵人瘋狂絕望的反撲!無數環伺各車組周匝的敵人在剎那訝然間迅即恢復了過來,分兵,調轉槍口,怒喝著向落在了其車隊中的老梁和兄弟們沿路兩面迅猛夾攻殺過來;敵我間距最多不超過百米!
「萬歲!安全著陸!」馬擊壤,努力埋下頭,任著敵人緊急調轉槍口射來子彈,綻開四射火星,迅即滾出橫在4號公路,火光漸熊的嘎斯-66。不自覺轉頭衝著被其一屁股頂得偏離路連,滑落翻滾下去的ZIS4-23,歡呼雀躍著。
小馬立大功了,隨著馬擊壤這麼衝入敵群,帶著老梁5個安群著地;4排、5排終於及時到達,能夠以有限的炮火死死壓制困在了山坳裡進退不得的敵人裝甲主力。現在只要隨車的戰友們活著戰鬥,就能牽扯住大部分敵人向上衝的兵力,和就近對外抵近射擊威脅巨大大量車組火力。屬於我們的輝煌勝利,幾乎已經真真切切掌控在了自己的手裡……
「小魏,砸了它,快!」雖然有幸安全著陸,但強忍翻江倒海的噁心,飛快跳出車來的老梁可沒心思根這不要臉不要命的瘋子瞎嘀咕。趁著兩邊敵人車組護衛人員被我5排轟了個屍橫遍地,同軸機槍也剎那一歇的間隙,飛快跪姿扛起了70式火箭筒。
「轟!」驟然間他與魏鴻飛兩門70火,高聲急作,瞬間便將其卡敵人車隊在了中間,不敢調轉重火力交叉平射的一輛BTR-70,一輛BMP炸成的瘸子,火光應聲沖天。逃出燃燒的輕坦和步戰的車組人員,連同掀倒車輛後百米上下無數,聚集在公路上的敵人伴隨步兵,在除了車體、大塊落石,幾無掩蔽的平坦公路上,悍不畏死的交互射擊,瘋狂向老梁6個衝來;來不及衝上殲敵,依附擊毀車輛為掩體,兩面死守待援的老梁和隨車兄弟被迫壓縮在側近沿弧形環公路拐彎的山體狹小凹角兩面射擊頑抗。頭上是敵人,沿路兩邊也是敵人。一旦讓爬上斷崖的敵人趕到了他們頭頂,來上兩顆手雷;或是讓兩側無懼生死的敵人衝到可攻擊到他們唯一可藏身掩體的直線上,一發火箭彈,甚或幾枚拋個正著的槍榴彈就將是他們的死期。但面對,已經不時一發發打在頭頂斜坡直壁上火星與石簇亂濺,飛石和土塊砸得頭盔怦怦作響的老梁和隨著的戰友們。他們的命其實已經微弱懸亂,看到的勝利與我們生存的希望其實也危若懸卵!尚幸,還有敵人瘋狂火力無法顧及到的4排、5排兩門60迫炮,兩門82無後坐力炮發發有限但卻精確炮彈轟擊壓制著身處4號公路上狹長地域裡大量的敵人,為我們贏得爭取勝利和戰友生命的數十秒時間。
本來衝在前面的我先鋒戰鬥小組距離下面4號公路已經不遠了。但面對橫亙眼前數十敵人在數百米內形成的稀疏散兵線。依然面對敵人致命的密集火力掩射,還有又一排飛快醞釀中的照明彈升天,我們還要快,必須更快才行……
眼見著馬擊壤拉著一車兄弟率先衝了下去。總算安全著地。整個身子緊貼地面,頂著敵人稍稍疏落的瘋狂彈雨。努力將自己藏身山體帶來夜色槍火中更加深沉陰影裡的我。一面絲絲盯著不過100米上下,硝煙裡,同樣背頂著自己瘋狂彈鏈橫掃,雙目噴火,怒喝著跟我一般像四腳蛇似的手足並用奮力艱難爬來的敵人。很不幸,照明彈還沒有升天,嘈雜的槍聲,深沉的夜色,濃重滾騰的硝煙讓只能憑肉眼觀察的敵人無法感知到深藏在山體陰影中的我們。100米上下的距離,面對武裝到了牙齒的我們,這無疑是在尋死!
找準,抽槍,偷偷架槍,瞄準扣動扳機——
「突突突!」三發點射,迅即在一片硝煙瀰漫的濃黑夜色中在百米外爆出三點淒離的血花。驀然俯首的腦殼點地,昭示著又一條生命的極樂往生。憑著單眼夜視儀賦予我的過人視野,還有一片嘈雜槍聲掩護中M16A1鳥籠形消焰器賦予我的隱蔽,剛見老梁一車衝下去,豁然分散了敵人火力的我,在到地的瞬間又將一個敵人送下的地獄。而此刻,流彈橫飛,身處敵我火力交匯點的數十敵人,在一片糟亂和陷入溺死瘋狂中幾乎麻木了生死神經的敵人幾乎毫無所覺。在剎那匆忙環首未發現明顯異常,就便身側戰友立斃命,也不會產生明顯的警惕。只是本能的把頭埋到了更底,加快速度艱難向我這方向爬去。一無所覺?自然無疑於還是在找死!
「突突!」身前的老甘自然不會放了這1點鐘以為糟了流彈的傻B小口徑子彈迅即入體,在其後心上爆出兩點紅梅般的旖旎,汩汩血泡昭示著生命的無限美麗。其後凌亂陣形的敵人,赫然警覺中,停止了在地上奮力的撲騰。距離我百餘米,左前的一個敵人顧不得自己,微抬起頭,高聲大叫起來——
「索……」
「突突突!」間不容髮,正在其太頭長口的剎那,飛快掉轉槍口的我迅速粗暴的急促的子彈堵上了他的嘴。16個,被後衛兄弟們兩輛突擊車這麼一衝,一掃,在我攻擊半徑200米左右,距離4號公路側上斷崖邊緣就只有16個敵人擋在了我們的面前。不知道嚴重減員的連長和黃忠虎兩組怎樣,但有了後衛一個步戰小組和陶自強車組的橫衝直撞,情況應該不會太糟。我們必須在敵人又一排照明彈升空的短短數秒內,努力衝近山峪裡。否則,貽誤了戰機的我們面對敵人鋪天蓋地的火力將又是生死存亡之局。六連還幸運得了幾個我不敢想。
槍口硝煙尚未散去,11點方向又一個敵人悍不畏死的伸出了頭,小心奕奕的左右環顧妄圖貫察到些身。但做夢也沒想到,僅僅在土坎下露出小半個頭頂的他迅速被一架代表死神意志的十字線個罩了個正著。碰的一聲清脆,在槍聲雄壯的山峪裡恍若蚊吶。但有一個敵人乾脆利落的寂然栽倒,終換來患了狂犬病,向我衝來的敵人最後一絲清明的意識與嚴酷的現實:在沒有照明彈的黢黑之中,我們可以操槍肆意殺戮著他們;沒有裝備夜視儀的他們單憑肉眼根本無法分辨,乃至發現對我射擊。
怎麼辦?緘默,靜待數秒後一排照明彈升起?5秒鐘,僅僅只需要5秒鐘敵人一排照明彈升空達到巔峰照明整個夜空的時間,人人都有過硬槍法,武裝到了牙齒的我們6個便可連開數槍把在黑暗中空闊地域幾乎沒有掩體,對我幾乎沒得絲毫威脅的敵人大半送去見胡志明。面對死到臨頭,眼前之敵迅即選擇了最瘋狂,最狠辣,同時也是最愚蠢的唯一可行方法:便攜火箭照明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