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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驟然,頭頂恍若響起了萬鈞雷霆;剎那,從沒有任何時刻能令我事後對敵人對我的轟擊感到格外幸運。飛石暴濺,凌厲無匹的罡風裹著熾烈的灼浪,自我頭頂長潮似的奔騰滾湧過來;活生生欲將我頭蓋骨掀開了,把燒得沸騰滾燙的腦漿拋灑一地;沒綁緊的GK80赫然像是掙脫繩套的牛犢子,直接冒了,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拋了個沒影。正勾勒身子側後前快速躍進措不及防的混蛋、庭鋒和老胡,直接被狂暴的衝擊波推成了人肉風火輪,一聲驚呼,滿身爍著星星流火不甘落後的緊跟徐淵偉飛滾下坡。立身射擊,槍還沒收的老甘更是有幸成了沒翅膀的鳥人,慘哼驚叫著藉著坡度一飛沖天;稍稍幸運點的我也成了滾開了的『保齡球』,滿身擦傷火辣生痛,非靠山體飛速滑下之勢,霎時一歪,沒止沒休的直向一撮叢叢石筍和亂石灘的更緩坡的中下沿滾落下去。
他娘的,雲瀑彈!這回毛主席可睜開眼,沒領咱們哥兒幾個溜邊兒,騎牆的投機倒把分子踏上革命征途。反令咱哥兒幾個倒霉得賺大發;軍功章來了,擋都擋不住啊!草……
(PS:淚……一語雙關。扛過槍的兄弟們都知道?呵呵……)
彷彿就是要映襯著我們的倒霉,正在敵人兩翼爆破武器衝我齊數轟擊齊鳴。又一浪滾滾雷鳴緊著敵人爆炸,沖兩翼2個排敵人悶響、轟擊,槍聲大作!
稍稍落後我先鋒戰鬥小組百來米,在我與敵先頭猝然遭遇,第一時間迅即暗埋進坡上滿目瘡痍的炮坑裡,稍稍蟄伏的我先鋒梯隊左右兩翼,確認兩翼敵人注意力、火力基本被我吸引之時,抓住了我們搏殺出來的絕佳戰機,猝然對敵兩翼發起了突襲!
因為倉促應戰的他們在對我的射擊中消耗了稀有的RPO-A一次便攜式火箭雲瀑彈。我兩翼先鋒突擊小組抓住敵人對我威脅巨大槍榴彈,火箭彈,一簇轟擊,尚未復裝彈藥之時,我們用生死磨礪的出的過硬軍事素質;還有六連固有的冷辣強硬,較於敵人更精銳的單兵素質與武器;臨敵之際有效運用著時間差、高低差、視野差,再給了敵人沉重一擊;令不足2個班兵力遭遇戰擊破敵人一個連,不再是什麼遙不可及……
居高臨下,蓄謀已久。隨著連長一聲令下,8支BG-15轟然齊鳴,4支56班機剎那迸射出簇簇熾灼的火星!每邊4枚精準的VOG40mm破片殺傷槍榴彈墜地,絲毫不壓於每邊4發間距有序的60迫炮對著措不及防的一個排敵人打來的火力奇襲。由於戰場之上一片繚亂,比迫炮發作更加隱蔽的榴彈向著基本立於空闊處的兩翼敵人驟起突襲,由自未知的兩翼敵人基本就沒有掩蔽,甚至沒有意識到大難臨頭,臥倒避彈。如此情況下,我六連兩翼近乎偷襲式的8發精確射出的破片殺傷彈所產生的驚人殺傷力,只有用近乎恐怖來形容。戰時,槍榴彈射擊的有效殺傷一般是5-10米,基本傻愣著沒有及時臥倒的人,破片殺傷槍榴彈對其的殺傷力,絕不下10米,乃至於20米,甚至30米飛濺的破片都仍有餘力。
注意力集中在我小組,濃黑的硝煙夜色令基本側著頭的大多數敵人根本就沒見著槍榴彈已經一頭向著其身側的地面眨眼落了去!
「轟!」接踵而至的數聲炸裂緊著敵人率先響作的轟鳴,拉長了激盪山嶽的強音聲線,匯成了巨雷滾滾。伴著8朵絢麗奪目的煙花在幽暗的夜色裡,乍現即逝,與丘陵頂團團照亮一方天際的熊熊火球相映成趣;近20餘炸點旁猝不及防敵人就似突遭冰雹侵襲了的高粱桿,劃拉一簇簇乾脆利落的栽倒在地,發出似厲鬼般淒厲驚悚的痛苦哀鳴。僅僅一簇精確槍榴彈突襲即將隨是拉作散兵線,但卻基本佇立原地向我先鋒突擊小組射擊的2個排敵人殺傷減員了1/3,但凶悍蠻橫的敵人是不會被我們當頭一棒打得頭破血流就甘認輸的。深知自己身處我緩坡下,開闊處,基本沒有有效掩體的敵人,在發現突遭我先鋒兩翼攻擊之時,沒有分毫遲疑的怒囂著,獸吼著,沒有臥倒,沒有掩蔽,起交替射擊,向連長和黃忠虎帶領的左、右翼先鋒突擊小組發起亡命衝擊!
判斷正確,智勇相濟。妄圖利用黎明前最後黑暗,力挽狂瀾的敵人做夢也不會想到黑暗正成了眼前兩翼50餘在東南山麓丘陵緩坡上與我遭遇敵人的催命符。因為據上利用滿目瘡痍的炮坑掩體向下射擊,並通過繳獲幾乎人人裝備微光夜視儀的我們對於敵人幾乎就像是白日裡高地上依托散兵坑、塹壕掩體對數倍於己,但卻在空闊處缺乏有效掩體對敵人射擊。敵我兩翼相距400-500米,Ak74與56班機的能夠發揮最大有效射程精確射擊的威力。而單憑肉眼和照明彈的敵人有效的發現距離不會超過300餘米,能做到精確射擊的距離更不會超過。同樣的距離,幾乎同樣的武器,不同發動攻擊的時機,不同的高低差差距和我先頭突擊部隊幾乎人人裝備的夜視儀,決定了這波敵人不可避免的慘敗之局。讓我6以寡擊眾,弱勢勝強勢的殘酷殺戮繼續進行……
「突突……」4支56班用機槍赫然急促輕快的響作起來,幾簇點射,迅即將早暗中窺緊了,正在敵人突擊手、機槍手捨命掩護下迅速徒勞臥倒下來倉皇裝填彈藥的火箭筒手迅即清理。迎著敵人疏疏作響的淋漓彈雨,毫無妥協的齊聲大作;4條赤灼的彈鏈在南北兩面匯作兩把『X』,在向我兩翼衝來的敵人縱橫滌蕩,不死不休。8支Ak74也在射出槍榴彈後,迅即對著寬闊緩坡下三成稀疏散兵線,人頭湧湧的敵人攢射過去。
人對人,槍對槍,面對面,怒喝對狂囂;戰意衝霄,殺氣騰騰!槍槍都是生與死的對抗,簇簇都是子彈與肉體碰撞;慘叫之聲不絕於耳,蓬蓬熱血好似股股噴泉,次第飆灑,長空裂血,紛繁激濺,勁舞飛揚。激射的彈鏈在當空流瀉,彈片在凌空歡快跳舞;驀地突至的爆炸,讓無所匹及的勁道罡風把不知是血是肉的嬌艷瑰麗像鋪天蓋地的大紅紙屑一般揮灑出彌天喜色;具具死屍,個個傷員下餃子似的骨碌下去,慘烈哀嚎著滾躺遍地,令一片慘殆靜呈於死神無比豐盛的盛筵之上。
雖然佔據著戰略優勢。但遭遇戰,沒有真正的防禦工事和重機槍的我們終歸不是鐵打的。因為缺少狙擊組的精確狙殺保護;暗藏在兩翼2個排中的數名精確射手,依然對我兵力、火力相對單薄的先鋒兩翼戰鬥小組的兄弟們造成了致命的威脅。二等功臣薛琮、袁崇文、陸家駿,湯順烈士陣亡;二等功臣趙挺烈士重傷失去戰力,毅然自覺!他們都是年齡未滿20,軍齡未滿1年的『新兵』。但這並無損於他們用生命贏得屬於一名優秀軍人,屬於6連一名合格士兵應有的榮譽!短短不足1分多鐘接火,我6連先鋒左右兩翼共12人,在開闊無工事防禦的緩坡,以勢如破竹之勢擊破敵2個排,4、50餘人的瘋狂衝鋒。再度殲敵20餘,並在敵膽怯退卻之時,先鋒左右兩戰鬥小組在戰損一半的情況下,在連長和三班長黃忠虎帶領下,以每組剩下不過3、4人的兵力,奮勇對兩邊至少尚存十餘潰散之敵發起迅猛追擊,有力策應了撞上大運同時也倒了大霉的我先鋒突擊小組的亡命突擊的左、右兩翼安全。可以說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命都是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用自己鮮血乃至自己的性命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