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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限於此?不!敵人狡猾與凶殘遠遠超乎了你們的想像。萬幸那天我們有陶自強送來的性能優異的『米拉』1型紅外線熱成像儀還有我們連長,否則或許我們根本就堅持不到昭示著勝利與新生的黎明。
許光赫眼見得濃黑的煙幕在持續的爆炸聲中越來越向上湧。寒聲道:「濕度2,溫度16度,風向東北,風力0-1級。未發現毒氣。老陶,我們有麻煩了!」
「狙擊組反滲透攻擊準備!」隨著陶自強一聲令下,狙擊組5人立即進入戰鬥最高戒備狀態。深知自己責任重大的他們明白,現在只有裝備有紅外線瞄準儀的他們能阻得了趁機發起攻擊的敵人。可單單5支狙擊步槍能夠阻得了不要了命向上爬的敵人麼。答案是否定的,更何況敵人還有更狠毒的手段對付藏身在亂石堆裡的他們……
9.1923:35分,繼敵持續使用煙幕彈持續覆蓋掩蔽我無名高地後。敵再度採用同樣手段,將611東籠罩於一片濃黑嗆人的煙海之中。濃煙掩蓋了敵人的一切形跡,卻掩蓋不住敵人欲蓋彌彰的陰險詭譎還有連長那雙彷彿可以穿透敵我靈魂的冰冷眼睛——
步話機裡,連長的聲音依然帶著威嚴的冷峻,道:「廖佑銘,611東遭遇敵煙幕覆蓋。我命令你,即刻帶著邱平還有那個姓甘的至東面協助防禦並代理我指揮。三排剩餘人由楊庭鋒統一調配繼續佈置防禦。若敵同時發起攻擊,按既定你既定方針執行防禦計劃。若敵未同時發起攻擊,三排剩餘人立即收集柴火和可燃物送核心陣地備用。」
「明白!」
「惠英東、梁貴閔、肖劍卿,1、2、4排,備足手榴彈和火箭筒,密切監視,堅守陣地。朱興庭,5排至無名高地協助一排工作。」
「明白!」
「陶隊長,狙擊小組原地堅守。廖佑銘小組到達後偕同行動。」
「好的。」
「廖佑銘……」連長忽然又意味深長的喚了聲我,微微一笑道:「能不能勝出這一波,全看你們的了……聽說因為你們幾個很能打,在老山戰區裡都出了名。可別讓我失望了。」
我隨著這句,我會意。混身不由一震,熱血瞬間湧流全身。不自覺捏緊了拳頭,憶起剛不甘去了的4、5連戰友,倆眼又不覺濕潤起來。激動道:「連長,我們不會讓你失望的!」
連長淡淡道:「希望如此……」隨之他又掛斷了步談機,一門心思鋪到了軍事地圖前,思考著沉默不語。
9.1923:40分,611東陡坡。陶自強狙擊小組流動伏擊區。
夜風襲襲,滿眼騰騰的煙幕籠罩四際。不時聲聲側耳的火箭彈轟擊,響徹天際。轟隆作響裡,剛勁的罡風捲起更加濃烈刺鼻的硝煙味,微微熱浪,奔襲過來,有如近在咫尺死神興奮的粗魯喘息噴薄在了我們面頰,顫抖著我們怦怦跳動的心臟。
狄雷通過TRC540報告道:「陶隊,方位5-11,距離900米發現敵人先頭部隊,散兵隊形,間距10-15米。人數不少於一個排……不!又上來了,不少於一個排!預計後續預計還有跟進!」
陶自強緩緩調過槍頭,透過盧波特M3A瞄準具沖陡坡下濃濃煙塵看了看。但見一點點燭火大小的熱源點正緩緩上了大約外圍陣地位置,拉成異常鬆散的散兵線,正向著611東斜坡緩緩爬了上來。
「放近700米發動攻擊。」
「明白!」
與此同時,611東陡坡通往無名高地山地便道口。被熏得枯黃焦黑的茅草叢中,忍著撲鼻的焦臭和69防毒面具的憋悶。我偷眼用62式望遠鏡觀察了下烏黑的煙幕。也勉強發現了正在外圍陣地上偷偷上爬的點點紅點。好機會!
我暗自揣度著,輕聲沖身邊老甘道:「抓緊時間!」
老甘不答。酷厲的冷笑著放下了AN/GVS_5通用型激光測距機,沖混蛋道:「暴雪,標的603,扇區4,編號5-11,仰角+8,右偏10度,覆蓋半徑200m。」
「刷!」驟然間,應這敵人持續的煙幕彈爆炸聲響,一蓬赤紅的鋼雨,凌空拖曳出狹長的尾焰,劃出徹耳的尖銳激盪群山,向著611東外圍陣地覆蓋了過去!
「轟聲……」天空彷彿憑空驀地打了數十道霹靂似著,驚得雄峻的611山體猛烈一顫,滿眼紅光暴現間,凜冽無匹的罡風騰起青烏濃黑的厚重煙幕沿著陡峭山坡,突地捲了起來隨著一聲密似一聲的轟隆響作,渺渺油黑的煙海猶如洶湧的潮汐一樣喑嗚叱吒,隨著一浪一浪巨響暴漲!
慘叫、驚呼不絕於耳,但在遠方卻傳來了敵人惱羞成怒的瘋狂嗥叫。能見度更低了,但見了血的敵人卻像聞到血腥味的越發興奮著,加快速爬上了外圍陣地,攀上了東面第二階陡坡,猶如密密麻麻的紅點螞蟻似的發瘋向我們喊殺過來!
用爆破方法盪開煙幕未奏效!?我們好心幫倒忙了……
我一愣隨之猛將望遠鏡掛在胸前,衝著老甘氣道:「王八羔子的,這TM是咋回事?你不是說炮彈能盪開煙幕嗎?」
老甘隔著厚厚的69式防毒面具,同樣捶胸頓足衝我吼道:「我咋知道持續覆蓋的煙幕有這麼厚!?現在是靜風,衝擊波是四射向上發散,煙稀薄點很容易一炸就散,這麼厚的煙還持續不斷打煙幕彈,只能是炸得越凶,越往上衝……干你媽的,小鬼子!」
「砰!」剎那間TRC540里響起一聲狙步的清脆聲響。濃濃煙幕裡,滿山裡敵人喊成一片喊殺聲中,驟喚出數聲憤怒的嗥叫,隨之是許光赫那振聾發聵,破鑼似的怒喝聲:「奶奶個熊!誰幹的好事?一片紅彤彤,老子看不見了!」
炮彈爆炸產生的紅光和巨大熱能造成了以外圍陣地為線,在紅外線標準具裡一片虹霓似模糊。蜂擁而至的敵人閃爍著同那虹霓一般艷紅的影子,發瘋似的向著我們撲上來。唯一能有效發揮的我狙擊小組有效射程再度後退百餘米,情況越發危急!
陶自強苦笑著,氣道:「豹子,咱英雄偵察連,現在可就剩咱哥兒倆個了……你個心狠手黑的就不能給咱1連留點種?」
當然哀歎,歸哀歎,就在我照明彈倏地升上夜空之時,陶自強手裡的M40A1一點也不含糊。聲聲脆響,次次擊發裡,顆顆催命的冰冷子彈帶著死神殷切的深情呼喚在濃黑的夜色裡綻放出朵朵殷紅醒目,霎時凋零消逝,了然無跡的生命之花。繼而4聲連綿不絕的狙步脆響和之,恍若叮咚作響五絃琴,在炮吼人囂的駁雜之中,抑揚頓挫著,協奏出一曲輕快動人的死亡樂章,一聲聲妙曼的音符劃過空氣,帶著縷縷幽魂魂飛天宇。黯然在濃黑的深夜裡,消散無跡。
死亡,根本嚇不退凶蠻剽悍的敵人,應著5支狙步輕快的協奏,驚叫、怒吼、喊殺在騰騰雲湧的煙幕中迴盪群山間,一聲比一聲近,一聲比一聲亮;滿眼望去,煙熏火燎,人影幢幢。在勇不畏死的付出慘痛傷亡的同時,敵人一步一步堅定攀爬上來,越來越近了。
一但令敵人衝近我核心第一線陣地距離百米之內,無法發揮火力優勢,準確射擊的我們將不得不與兵力佔有絕對優勢的敵人慘烈對射,到時候慘痛的傷亡與611的陷落在敵人源源不斷的兵力投送下,只會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就在陶自強的狙擊小組在距敵小余600米時,全力發動阻擊的數息間,一絲不祥的預感在我心中突的湧了上來:敵人竟然沒有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