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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就這時,老鄧憤然抓起個土塊,狠狠砸在了邱平頭上。打得邱平一個踉蹌摔在地上,委屈著結巴道:「班、班長,我、我哪兒錯了?」
老鄧又是一個土塊憤然砸在邱平頭上,氣道:「誰叫你小子跳槽的!?全和跟著扣林山那群偷雞摸狗的傢伙們學,還TMD敢對傷員跟女人下死手!這回老子打你是輕,有命回去軍法處置才是重的!現在就這逼急了敵人,真要把咱第1師推下火坑你才甘心啊!?」
老鄧其實是一通氣話,其實沒有邱平激怒敵人,敵人那狂妄著向我們叫囂的338師依然會傾盡全力拿下我們。但由於有了邱平的這一出,敵人的怒火被激發了出來,到時候一接火,肯定是就是全線壓上和我們死磕;這對於在611拖得越久就越接近勝利,守到37師3個團穿插合攏上來就是勝利的我們,無異於大大增加了難度。面對著向我們狂妄叫囂著全師壓上15分鐘佔領611,殲滅6連;1個小時擊潰紅1團;被邱平一通殺戮激怒了的越軍第一王牌主力師無疑一上來就會發動最兇猛的攻勢。
現在敵我炮兵數量比是1:2,實際戰鬥力差距無法估量。一線主力部隊(不算越南的民兵、公安、敢死隊)比是5:8;並且有三個師部分以營連建制分別駐守的山頭已經被我穿插拔點部隊拿下要點把防禦和聯繫線割裂成大小不一的幾十塊,犬牙交錯,靜待13、54集壓上,集中的優勢兵力個個擊破。
所以現在對於敵人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勝利,一旦天亮,611還在我們手裡,面對著我們對這進出老山戰區唯一通路清水河口的監控、引導,面對我們擁有著絕對炮兵質量與數量的差距。在令人望而生畏的5個野戰炮集群的精準洶湧的火力打擊下,敵人的慘敗,甚至是全線毀滅是可以預見的。
敵人的第一王牌上來必定是一翻惡戰,但那是在作為總預備隊的先鋒379團及時增援趕到清水河口的與我紅1團、紅2團109團攜同作戰的情況下才可以為總前指接受的。現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就因為邱平這混蛋一個心狠手辣,被激怒血紅了眼的敵人第一王牌師直接一上來就準備用奢侈的3個團兵力拿下僅僅有我二營駐守的這塊戰線突出部的無名高地山嶺與611高地。
更瘋狂的意圖是以其1個整編蘇械王牌坦克團擊破我紅1團和紅2團(非坦克團,僅各有配屬機部連2個,坦克連死扼守的八里河東山與小青山間僅僅依靠不算險峻的142、145、146號清水河口前沿陣地(都是步兵營級建制)防禦。面對全部裝備有T72(原型無外掛反應裝甲)、BMP_2,還有隨時可提供火力的蘇制2C3(152mm自行榴彈炮)2個營(約40餘門炮)與蘇制M1975加農炮(203mm自行加農炮)1個營(約15門)的恐怖火力,我清水河口陣地連同前突出部無名高地山嶺與611陣地已經岌岌可危!
就因為那混蛋今天的一次狩獵,紅了眼的敵人一上來就必定使出全力。使我預判敵發起總攻的時間提前,隱藏在八里河東山後,原計劃關鍵時刻充當瓶塞的109團不得不先行投入進來。而作為總預備隊替補109團的379團此時還在南溫河北,若379團不到位,我1師1團、2團,37師109團在清水河口戰線上面對的將是絕對優勢的三個全蘇械王牌主力:316師(半殘,剩2個團1個營)、338師、8師(一部)及其越軍配合行動的民兵、公安(主要用來堅守陣地)的全面攻擊。
一旦讓敵人突破了我在清水河口布設的防禦口子,越軍主力將直接再次面對紅1團用192名戰友用生命與鮮血奪來的松毛嶺和老山主峰,咱們6個月的辛酸血淚,煉獄生涯和所付出的一切生命與努力都將付之東流。更會面臨恥辱的戰敗和慘痛的傷亡,這是我們絕對不可以接受的,現在的局勢已經危若懸卵!
這一切不利因素的根源都因為邱平這混蛋攻擊敵人野戰醫院的行為把敵人338師徹底怒了。若是維繫清水河戰線危局的127師379團不能及時趕到,我們不能熬到天亮,配屬炮兵能發揮全部戰鬥力;一次成都總前指精心設置的圍獵就會變成又一場死磕的硬戰。將軍還是士兵,這都是不可原諒的,而一切的一切還是因為邱平這混蛋!
恐怕這就是當時我還不知道的蝴蝶效應吧。反正這回邱平闖出的大禍直接攤到了老山戰區東區防禦的1師8千多戰友們頭上,按當時的觀念這種兵一定會拉出去槍斃。可這時,想把這混蛋再拉出去槍斃的團長和團部領導們只恨這世界上怎沒有後悔藥吃了。不過要是他們聽了那混蛋下面的話一定會氣得吐血的……
「班長,您帶種嗎?」邱平抹了抹砸在頭上的土塊,嘿嘿灑笑道。
「帶你媽個頭!」老鄧氣暈了,血紅著眼就衝了上去,出拳如雷,踢腳如風,暴雨般就向那混蛋轟了過去。忘了說,邱平的那身令所有狙擊手心底發涼的詭異身法就是在老鄧16年深厚功力的義拳『教導』下,迅速成長起來的。為了這連陶自強都汗顏的拿手絕活,他可沒少吃過老鄧的拳頭,啃過地上的泥。這就是不『打』不成才的又一成功案例。
「班長,真正的猛士就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偉大的雷鋒同志都告誡我們:不經歷風雨,長不成大樹;不接受錘煉,難以成鋼鐵。為了接受硝煙的熏陶,為了戰火的淬煉;為了讓咱們六連人人英雄,個個好漢;為了讓我們成為祖國鋼鐵長城上一塊不可撼動的堅實方磚;就讓炮火來得更猛烈些吧!」邱平嘴裡絮絮叨叨的義正詞嚴著,身子卻如靈蛇一般急遽在老鄧狂風驟雨似的拳打腳踢中游刃有餘。
「去你媽的!」老鄧被他這麼一攪,更是火上澆油,忿怒中用上了練家子的真本事,迅疾一個身法到了邱平身側,貼身橫臂一捋,就將那混蛋帶倒在地,摔得啃了泥。
「X你媽的B!」老鄧這才稍稍消了氣,一屁股做在地上,叫罵著:「你小子再敢想著去當偵察兵,小心老子抽死你!」
邱平狼狽的爬了起來,摸了摸摔得滿臉的泥灰,委屈道:「班長,沒有啊!我唱這歌可是有原因的……」
「你TMD還想給老子頂?」老鄧怒目戟指,立馬想在給那不知輕重、死活的混蛋再來上一計。但起身瞬間就見得銀色靜謐的月光下兩條熟悉的一色綠混著兩條迷彩就要從之字路上來了。他瞬間失神了。
就這時,圍坐在他們側似貓的半閉著眼睛假寐著的老甘緩緩睜開了他那雙冷冽凌厲的雙眸,嘴角露出了頗為玩味的的笑意,遽然一個前滾騰身而起,迅即間拔出了隨身的77式手槍對準了盤山便道的上山口。就這時隊伍前頭的那著迷彩服的人,剛剛在坡下露出一雙樸拙沉靜中透著絲絲溫和淡然的眼睛正對著距離自己不到30米外坡上老甘的槍口,再一步上來徹底露出了頭來,恬淡微笑著——
「強子,現在你被俘了;交出武器,雙手抱頭。」老甘微微笑著,毫不避諱的將沒開保險的77式手槍對準了來人。
「『豹子』啊,『豹子』,你還是改不了你這臭脾氣……」來人背上挎著只當時引人注目的M40狙步,背上背了個鼓鼓囊囊的大包,兩手還拖著兩個緩緩爬了上來。
這時上面的人才發現來人是誰,老山戰區他們見過有這打眼的M40狙步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教導邱平特地在六連待上了1個月的『南疆死神』陶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