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鷹一槍又結果了個敵人。那三個還趴在塹壕準備細細打探一下的敵人瞬間便待不住了;戰場上再沒比發現自己正背對著一個狙擊手更令人感到恐懼的事物了。隨著一個敵人聽著一聲槍響,本能一看給自己火力掩護的戰友已經腦漿碎裂,橫屍當場,便一聲驚恐憤怒的大吼,同時飛快轉過身提起手裡的AK47向著二線塹壕橫掃了過去,與此同時另外兩個敵人也被眼前突發的變故驚呆了;但作為越軍中最精銳的士兵他們並沒有失措,在那開槍射擊的同時幾乎好不遲疑的轉身就向著林海鷹和王明荃藏身的那條塹壕飛奔過去;也許他們真的以為剛才向著他們射擊的老感趁著剛才他們視角的盲角,眨眼竄進橫向的二線塹壕並對他們實施狙擊。其實他們早落如了我方的夾攻之中,只不過為了給下面正加快速度向上趴的敵人演戲,我們才如此忍著手將他們一個個慢慢解決的。任何時候把自己的後背露給暗中窺視的敵人都是萬分危險的,隨著三個敵人幾乎本能的迅速轉身準備向林海鷹和第二線塹壕發起進攻,他們的末日已經到來。這次老甘選擇了他最喜歡的方式去終結這場恰似戮殺的戰鬥,並準備給下面已經暴怒著發瘋衝上來的敵人來個火上澆油,讓衝上來的敵人失去理智共赴我六連精心準備的死亡盛宴。
蓋上層厚土的王八殼子被老甘掀開,老甘向上一探頭,就發現了露在不遠處匍匐在地正向林海鷹、王明荃射擊的那敵人。「茲——」隨著一聲細長令人心跳、澀耳的金屬磨擦硬物之聲,老甘燦然一笑,迅速偷偷奏刀而出,一柄染著絲絲殷紅的緬刀在烈日驕陽下反襯著明晃晃似寒冰般的耀眼光芒……
「嗒、嗒……」「摩薩(快啊)!」此時,那敵人剛一個掃射,沖側首剛邁開步的兩個敵人催促吶喊著,同時頓然從視角的餘光中發現個紅中帶綠的的身影從身後不到三米的塹壕下一閃而出向自己疾撞過來,他猛然驚駭莫名張的了嘴,就要一聲驚叫!
老甘已經運起渾身勁道,一腳蹬在塹壕壁飛身躍出2米左右深的塹壕,如伺機發動突襲的雪豹,當空居高臨下,迅即向那匍在地上的射擊的敵人撲了下來,就這時那敵人也發現了老甘,一側過頭,滿面驚恐張大了嘴——
「風掃殘秋!」老甘心底低喝了聲,順著老甘當空努力一扭的力道,映著太陽的光亮,老甘手裡的緬刀當空劃出一道奪命的驚艷,如當空明月般皎潔,似曉風殘月般孤寂,帶著鋒芒逼人的森森妖冶,一縷血紅竟如一條當空飄落的紅絲帶在蔚藍的天空,蒼茫的群山間在這片屍山血海的屠場之中揮灑出一片縹緲的浪漫,昭示著另一條鮮活生命的往生。
就這一刀之勢,威猛無鑄的刀鋒就像罡風般準確刮過了敵人背與頭間亮出的一線肉色,老甘壓在了那匐在地上的那敵人身上,眼疾手快飛快反身摘到那顆就要順著凌厲的刀鋒飛出敵人的好大個頭顱。這時那失去頭顱的敵人身子才遽然間『噗哧!』一股血泉洶湧噴灑出來;就著這一聲,剛邁起了步子發力向著林海鷹、王明荃方向準備猛衝的兩個敵人突然身一震,幾乎憑著戰爭鑄造的非凡本能感覺到了死亡已近到前來,他們幾乎同時剎住腳轉頭下後看!
老甘的綽號叫「穿山豹」,自然這近身的速度比之常人那可是驚人的;就在那兩個敵人轉頭一看的時候,老甘已然奮力擲出了擰在手裡的那顆尚淌著熱血的敵人頭顱,同時兩手著地一腿,兩腿猛力一蹬,四肢並用就像捕食的獵豹舒展身姿撒開了步子,拔身而起,同時迅馳如電般衝向不到5米遠的另兩個敵人。這時兩個敵人剛側過頭.
「啪!」一聲脆響,一個猛然轉頭的敵人瞬間就被那還燙著自己戰友熱血的頭顱給砸了個結實,一回身就見片刻還好好的自己兄弟頭顱,死不瞑目與自己的頭對撞在一起,縱然那敵人也踏過屍山血海那剎間心理上的惶恐與震撼是難以用語言描述的;反倒是實體上殺傷倒是其次。老甘費了那麼大的勁兒當空擰住那被斬飛的頭顱其實要的就是這效果。他要那敵人片刻間的驚懼失神,噤若寒蟬給自己贏得些最後抽身最後安全解決那敵人的時間;很顯然這樣的情況放誰也難剎那保持住冷靜,那敵人一見,立馬若老甘設計的一樣驚呼慘叫,捧著懷裡尚能感覺到餘溫的自己弟兄頭顱,已然呆若木雞。
而趁此機會發了飆的老甘已經一個箭步衝到了另一個敵人身前,而那敵人反應也不慢,回頭一探駭然著老甘正隔著不遠飛快向他衝來,他幾乎瞬間本能的大聲驚叫同時手裡迅即拔出了腰間的刺刀;但已經晚了。
敵人一手飛快拔出了腰間的刺刀一抬眼就發現老甘已然近到眼前,就在他準備發出獸似的嗥叫,想一個飛撲將老甘摁倒在地糾纏在一起,憑借兩個人的優勢乾脆利落消滅老甘時,明晃晃的緬刀剎那間反襯著絲毫不壓於太陽一般炫目刺眼的光亮,霎時一閃掃過了敵人的雙眼,剎那間敵人這要一聲驚叫,兩眼白茫茫一片,看不見自然動作一緩……
已然身形如電的老甘已經衝到的那敵人不到1米的身邊。被老甘的腳步驚醒恐懼了的那敵人顧不得再忍著眼珠刺痛炫目抬搶準備就向著老甘一個近距離橫掃時,老甘大喝了聲:「滾!」同時接著自身迅速的衝勢,跳起一個飛膝就將敵人猛地磕了過去;同時也止住了自己的衝勢。敵人一聲慘哼,被老甘一膝蓋頂在胸口,躬身就一口血噴出嘴來,腳下直踉蹌;但還沒完,敵人剛被衝過來的老甘一膝蓋頂得躬身吐血的時候,同時立住腳了老甘大喝了聲:「拿命來!」『來』字尚未脫口,一道妖冶的冷艷以帶表死亡的破空之聲,好似一道稍縱即逝的霹靂,勢若雷霆般向著躬身露出脖子的敵人劈了下來!
「卡嚓!噗——」老甘那鋒利的緬刀毫無遲滯迅即從背部切過了敵人脆弱的脖子,帶著燦爛陽光下反襯著一縷瑰麗的森森寒光,又一個敵人的頭顱被老甘刀劈下來;又一股代表著死亡的血泉噴湧而出在藍天麗日下揮灑出一片嫣紅的血霧。但此時,隨著那聲骨肉分離的刺耳「卡嚓」聲,另一個敵人也豁然驚醒過來,見著已刀劈兩人手握緬刀的老甘,這樣近的距離開槍已經來不及了,拔刺刀顯然幹不過那沾滿鮮血更沉更長的緬刀,血紅著眼眸的敵人瞬間就決定拉動自己的光榮彈撲向三米外的老甘和他同歸於盡;但哪兒有這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