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怪物!」帶隊警察咬牙切齒的看著渾身散發淡淡藍色,輕而易舉的砸毀自己的車隊然後揚長而去的章刑。「向上邊求援,說我們這裡發現了特殊人群,叫他們派專家來處理!」
夜幕再次降臨。為了不惹人注目,眾人還是挑選在夜晚行動,雖然章刑已經狠狠打擊了一把東京的警察們,但他並沒有把事情搞到全東京人都知道。正合心意的當局也似乎正配合著做一些粉飾的工作。所以眾人今晚的行動,相信仍就可以避開多數人的眼睛。
新人都已經安置好,對於那兩個傢伙,現在也沒必要象上次任務那樣的專人看護。不過趙莫言看到程媛這個「附屬品」的時候本能的仍就想叫她留下。但看到她那平靜的臉下面幾乎是在哭喊的表情又猶豫了,最終還是安排她一起行動。可,13小隊的人又都沒這個同情心去幫她走出心裡的怪圈,只好任她在自己內心的迷宮裡一天一天的哭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自己走出來。
同是新人,眼鏡的情況就要比其他兩人好的多。
「我們為什麼不試著和他們政府談判看看呢?」奔跑中,眼鏡悄悄的問戴禮。
戴禮有些好笑他的態度,但也很惡搞的配合他用極低的聲音說「談判是要本錢的。我們和一個國家有什麼好談的,讓他們幫我們消滅枷椰子還是幫我們找那些劇情人物的資料?人家為什麼要答應你?」
「可是……」眼鏡還是有些不解。借力用力難道不好嗎?不是因該利用上每一分可以用到的力量嗎?
戴禮接著說「不要以為我們真的強大到無與倫比可以去威脅一個國家。且不說我們不可能去幹掉軍隊。就誰敢保證這個國家裡就沒有像我們一樣特殊強化的人,這裡連枷椰子這樣的妖怪都有,當然也要有能幹掉妖怪的法師之類才正常啊!而且這裡是日本首都,如果有什麼鎮國的術士,神獸之類是一點不奇的。所以,能不招惹就不招惹,我們讓章刑顯示了一下實力,但同時又很有分寸,這就表示我們沒意圖和日本為敵,純粹是有私事。只要我們不太過分,人家也不會拿出老本來跟我們過不去。頂多就派點警察來應應景。大家各幹各的,這是潛規則,在哪個世界都通用的!」眼鏡聽的不斷點頭,原來不是不想借,而是不夠資格借!如果自己全團都是A的等級大概又是另一種玩法了吧!倒是章刑的一個小小的動作後面還有那麼多講究實在沒想到,自己把這個世界當成只有刀子和血,看來還是太天真了點!
在眼鏡看來,無疑戴禮已經把世界折騰的夠複雜,但,現實是一位惡作劇的大師,他總是忽而把某些複雜的事弄的簡單到令人難以置信,忽而又把一些簡單到不得了的事掛上龐大的背景腳本,比如,此時的東京。
深夜,東京警署特殊事件處理中心。
就算是在日本本國,甚至就在政府內部,警察之間,知道這個中心的人也是很少一部分,而在這很少的一部分人裡,絕大多數也只看的到他的外皮一個專門處理各種靈異,特異功能等超人類事件的地方。
警署大樓最高層,某間掛著「V組」牌子,不起眼的小房間裡,一個年紀不超過30,帶著金絲眼鏡,穿著合體的手工剪裁西裝,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正坐在辦公桌後面發問道:「中午報告的那群人現在怎麼樣了?」
「他們已經分成兩撥,能量最高,已經快接近A級的那個單獨領著我們的警察在繞圈,剩下一堆能量在D級左右的人正在快速移動,看來又是要去找昨天那個怨靈的麻煩!」報告回話的是與年輕長官對面站立的一個面目嚴肅的中年警察。
「能量快到A級?怎麼中午沒說?」宮本皺了皺眉,A級?那還是有些份量的人物了!
中年警察低頭並腳做道歉狀,但沒解釋。反到是房間裡的第三個人開口說話了「別那麼緊張!他說的是快接近A級,而不是A級,這裡面的區別可是天差地遠呢!」說話的人是個懶懶散散的半躺在沙發上,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身上的名牌夾克長褲都歪歪斜斜,不過任何人只要看見他身上現在都還坐著一個女人,就不難理解為什麼穿著如此不得體了。
「我只是個普通人類,會緊張很正常!」宮本語氣裡似乎並不喜歡這個男人。
「呵呵,想擺脫普通人的身份嗎?我幫你啊!」沙發上的人對他不友善的語氣不以為杵。
「謝謝好意,我活的很好!」雖然是道謝的話,卻是用冰冷的語氣說出來「現在已經天黑了,如果要動手的話也該是時候了!」早上得到消息的時候就想把這個討厭的傢伙打發出去,可他非要耍賴般的找什麼外面有太陽的借口!媽的,誰不知道這些傢伙現在的科技完全可以讓他們在中午12點跑到夏緯夷去曬日光浴!
「有著必要嗎?人家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幹嘛那麼惡毒的就要打要殺的!和平,知道嗎?要和平!」男人懶洋洋的擺著一個手指。
你們全部去死人類就徹底和平了!宮本心裡暗自嘀咕。「對了,剛才送來的報告說,那個襲擊警察的人只是把他們所有的警車給砸了,並沒有人員傷亡!」儘管面前的兩個大頭好像一副不對盤的樣子,但在中年警察看來,他們都是一樣的貨色,都該下地獄!而那些正在「搗亂」的人,才是他們警察因該保護的對象,所以稍稍出言開脫。
「哦?這麼說他們還挺懂禮貌!」沙發上的男人有些意外的揚揚眉毛。但轉眼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身上的女人身上。不知道他在衣服下面的兩隻手使了什麼受手段,剛才還只是靜靜坐著的女人竟然這麼快就抵受不住,醉紅著臉,開始發出越來越高的呻吟聲。
「咳,你先出去吧!事情我會處理了!」不想讓部下看到自己辦公室裡的醜態,宮本連忙把那警察趕了出去。就在那道隔音極好的門關上的一瞬間,宮本以一個完全沒有風度的姿勢跳了起來,手指都快指到了那男人的鼻尖「嘿!我告訴過你,別在我這裡……」事情已經晚了,那男人的動作是如此之快,宮本才兩句話的工夫他已經把女人身上所有礙事的東西掃除,用和剛才懶散姿態決然兩樣的勇猛讓身下女人發出一陣接一陣,不知道是痛苦還是快感的尖叫。兩人完全不顧及旁邊宮本的存在。
「該死!」宮本一捂眼睛轉過了身體。這個為男人外表,神秘,權勢,金錢或者還有其他什麼東西吸引的女人很快就要為她的輕率行為付出代價!
緋色的呻吟一步一步拔高聲調,最終到達彷彿一把琴的最高音!突然,琴弦斷了,聲音毫無朕兆的消失了一般,房間裡只剩下了詭異的咕嚕聲。又過了好一會,有人拍了拍宮本的肩膀,宮本轉過身去,毫不意外的看見滿嘴鮮血的男人和在沙發上滿臉驚恐,死不瞑目的女人。當然,還有一地的鮮血。
「你怎麼老是愛在我這裡搞這個?你們血庫裡血貨不是多的是嗎?還是你存心就是來噁心我的?」宮本大怒,這個傢伙已經不是次了!
男人無所謂的聳聳肩,露出一個少安毋躁的笑容「我的朋友,真遺憾你無法感受那種高潮時候女人的鮮血是如何的美味,否則就不會跟我計較這麼些小事了。而且,你不是要叫我去工作嗎?要工作總得先吃飽肚子才有力氣啊!我可是餓了一整天。對了,你現在真的還不想成為我族一員嗎?」
宮本果斷的用手虛斬一下「不用再說那個,現在你發洩也發洩了,享受也享受了,該去工作了!那個叫枷椰子的怨靈也是你們實驗出來的作品,你們有200的義務去解決。你去給我盯住,要是那些人搞定她就不用露面,否則你就去收場!」
「遵命!SIR!」男人怪叫著敬了一歪歪扭扭禮,用手袖隨便擦了幾下嘴巴,竟然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推門出去了,好像他半身衣服上的鮮血只是番茄醬一樣不惹人注目。宮本看著重新關上的門,又看了看狼跡的屋子,突然狠狠的抓起桌上的杯子扔到牆上。破碎的玻璃發出清脆的響聲。日本,難道就永遠會是這個樣子嗎?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大地的精靈,聽從我的請求,困鎖住我的敵人!」東西方迥然而異的咒語同時喝起,在手勢和符咒的幫助之下,一道長寬各半里的無形結界悄然升起,把的枷椰子和蠻洲眾人罩在裡面。城郊一處荒僻的空地上,第二次戰鬥,正式打響!
已經幹掉了2個劇情人物的枷椰子不但恢復了昨天被打掉的半邊身體,而且所蘊的怨氣越發濃重了,昨天還只會在地上爬,今天竟然已經站直了身子。長髮,鬼爪,慘白抹血的臉,好一個標準的女鬼形象!
兩邊剛一照面,隨著一聲尖銳而又無聲的尖叫,眾人眼前的枷椰子瞬間幻變出了7個影像,幾乎只是同時,龍帥也和林森林聯手做出了一個長寬各半里的結界,雖不是什麼牢不可破的東西,但是突破所花的時間已經足夠眾人給她致命一擊。雙方看來都沒有輕易罷手的意思,這一戰就是生死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