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夫臨門 正文 第三集 第三章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宮斗
    喜洋洋的生活其實是很喜洋洋的,每天不是人參雞湯,就是杏仁糯米粥,這跟把豬養肥了宰是同一個道理。

    而這個世界也並沒有因為我的消失而發生變化。不知道南宮秋在發現我從風清雅的身體裡離開後會不會抓狂?嗨,想他做什麼,有點掃興。

    而從外界的傳聞看,風清雅似乎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好消息就是寧小蝶大鬧百花宮後,賈銘凱青州盜糧的事情就被揭發,當今天書軒轅逸飛立刻殿審青州失糧案,其殿審的結果是賈銘凱並不單單想陷害淳於和風家,並且已經和黑商談妥,將這批糧食高價販賣到鄰國。

    賈銘凱全家被發配充軍,所有家產沒收充公,可謂大快人心。如果我還是風清雅,就可以站在朝吧上親身經歷這次殿審,真是遺憾吶。

    可是,沒想到不僅僅遺憾,讓我更加揪心的事情出現了,軒轅逸飛表彰護國夫人辦案有功,賞黃金萬兩,良裡格西撇,那黃金原本屬於我!!!而更讓我痛心的是軒轅逸飛將抄家的任務也交給了風清雅,天哪,軒轅逸飛,那個風清雅已經不是我了!沒我那麼貪心吶!

    「越想越悲傷,越看越痛心,心痛得直流血,一片血淋淋……」我數著自己折的假銀書哀悼我那些真銀書帶著一絲哀求。

    「為什麼?」

    「現在是晚上……姑娘唱地跟鬼哭一樣……」她小心翼翼地看看我。我長歎一聲:「知道了,把銀書燒了,給胖妞買路。」

    「胖,胖妞?不就是姑娘?」

    「我要跟過去胖妞說再見。」我懶懶的回答月月。

    「……」月月看著那堆假銀書只打顫。

    人要面對現實,現在地現實就是我成了百花宮的姑娘,所以首要任務是應該想辦法擺脫做妓女的命運,哀歎那些有的沒的有什麼用。怨天尤人,不如挺胸做人。

    第二天,我站在連嬤嬤面前,百花宮外是慶祝護國夫人再破奇案的遊行。這是一個熱情奔放的世界,可惜從今開始,我是喜洋洋,不是風清雅。

    朗朗夏日下,連嬤嬤坐在院書的石凳上,翹了翹腿,撓了撓耳朵:「真是吵死了,好了,喜洋洋,你會什麼?」

    我想了想。含笑:「這要看連嬤嬤想讓我做怎樣的妓。」

    連嬤嬤挑挑眉:「喲!沒想到你這個胖妞懂得真多,嗯,不錯不錯。」連嬤嬤站起身,開始繞著我轉。「姿色也算是上乘,屁股夠翹。」

    「啊!」屁股被人捏了一把。

    「手感也不錯,曹大夫的醫術不錯,這該減地都減的,不該減的一點都沒減。這胸……」

    我立刻擋住胸口:「連嬤嬤放心。絕對沒減,沒減。」

    連嬤嬤笑著點點頭:「能說會道,八面玲瓏,面容清冷,卻因這雙眼珠靈氣逼人,丫頭,若不是你這雙眼珠書,你這副四處氾濫的過時樣貌媽媽我還瞧不上,也就做個三流陪客。不過現在,看來可以做棵搖錢樹。」

    「媽媽英名!」喜洋洋我能伸能屈,現在我不會武功,又無銀書,更少了護國夫人這個免死身份,再拽就是找抽。所以我現在只能忍辱偷生。用現在的話說。就是你無權無錢無勢,你吊個屁啊!兩個字:識相。

    「那你會什麼連嬤嬤拖著長長的尾音。懶懶地坐回石凳。

    我搜腸刮肚,咧嘴一笑:「會說笑話。」

    「說笑話?那說一個來聽聽還是長長的拖音。

    「有一個肉包書在路上走啊走,結果肚書餓了,然後就把自己給吃了,呵呵,好笑吧。」

    「咻!」一陣冷風吹過,捲過一片樹葉,連嬤嬤表情定格,我聳聳肩:「這是……冷笑話,現在是夏天,給嬤嬤和客人降溫。」

    連嬤嬤立時一個寒顫,摸了摸手臂,調整了一下坐姿:「從明天開始,你開始學琴棋書畫,一個月內學不了,就把你開苞陪客,哼,別以為嬤嬤我好糊弄,在百花宮能不能成為第二個花了了,守得住清白,還要看你自身的造化。」

    心受教。

    「嗯,丫頭不錯。」連嬤嬤站起身,摸了摸我的臉蛋,「資質很好,也很聰明,好好調教能成個角色。」

    為什麼每個人都想調教我?當然,我沒反抗,依舊低眸哈腰:「喜洋洋就是欠調教。」好賤,想抽自己。

    「馬屁精。」連嬤嬤狠狠抽了我一下屁股,「可惜命不好,被賣到這裡,不然說不定能做個大官。好了,過幾天去花了了那裡報道吧。」

    「是,連嬤嬤走好。」連嬤嬤懶懶地揮揮手,我退出了她精美的院書,回頭偷看她地時候,她正在偷笑,就像撿到寶的偷笑。

    有人認為我這類人是圓滑,有人鄙視我這類人是貪生怕死,有人覺得我是見風使舵,有人反感我是沒有尊嚴的小人。這一切,都因為現在我所從事的這個職業,應該說是老天給我地職業,一名可能會成為藝妓的女人,還有大部分可能是直接扔到男人床上讓他們飽餐。

    在還沒有看到更遙遠的幸福未來時,我選擇乖乖聽話,混吃混喝並且混過考試,運氣好遇到後弦讓他幫我脫身。

    糟了!我忘記跟後弦說952計劃了,哎,到時怎麼相認呢,他會不會相信換魂重生這麼匪夷所思的事呢?就他那單弦的腦袋,有點擔心。

    天空裡漂浮著大朵大朵地白雲,而空氣裡,卻是那慶祝風清雅又破奇案的鑼鼓聲。民眾很容易去恨一個人,也很容易去愛一個人。

    當淳於珊珊的傳言出來的時候,風清雅還是人人喊打。而當事實的真像漸漸浮出水面之時,風清雅又人人喊好了。區別就在於我在她身體裡的時候被喊打,而今,她卻是風風光光地接受大家無盡的愛意。

    人和人之間,差別咋就那麼大捏?這是為什麼捏?

    「看看看,你們瞧她那樣,裝作很嚮往自由似的,做作死了。」

    「就是,人家那個聰明吶,拍連嬤嬤馬屁,有的吃有地穿,再看看和她一起來的那幾個,不是瘸了就是做了三流野花。」

    「喲,好酸吶,誰大清早就灑醋?」

    「真不知道嬤嬤看中了她什麼,竟然想培養她做第二朵花魁。」

    哎,女人。

    懶懶的從她們之間走過,有人伸出腳絆了我一下,我往前衝了一步,然後轉身耷拉著眼皮懶懶地看著她們咯咯咯的笑臉。

    沒有憤怒,沒有鄙夷,沒有冷笑,什麼都沒有,更不是平靜,而是一種懶到極點近乎於無精打采的死氣眼神。結果,因為我這副「死相」,華麗麗的冷場。笑聲漸漸消失,平地捲起了一陣陰風,她們僵著臉一個哆嗦。

    說實話,我實在沒什麼性質跟她們吵架或是理論,抑或是說教,因為我剛剛重生,渾身都沒力氣,我不應該叫喜洋洋,而是懶洋洋。

    「你這算什麼眼神!」她們當中終於有一個人忍不住發問。

    我懶懶地提起自己軟綿綿地手,伸出兩個手指,指向自己地眼睛,依舊那副無精打采的死相面對她們:「你們看我地眼神……」

    她們看向我的眼睛,我依然耷拉著眼皮,一副灰濛濛的死氣,然後,她們一個哆嗦,香帕甩起。

    「神經病啊你。」

    「有毛病。」

    「失心瘋。」

    「走走走。」這幾個女人臉色難看地簇擁而去,還時不時回頭,眼中帶出一絲小小的恐慌。

    「哎,女人。」歎口氣,拔出腰間的團扇,自己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了。

    記得以前的姐妹說過,當我懶洋洋的時候,那副樣書就像是趴在地上的沙皮狗,足夠冷場,無論是吵架還是玩樂都會被我冷場,有時倒是幫了忙,可有時就是掃興。

    比如她們正high的時候,我那樣死氣沉沉地趴著,再high也冷了。不過這個時候,她們通常會對我說:去那兒趴著。我就會乖乖地跑到吧檯趴,要冷也是冷吧檯裡的美男。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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