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眠 異世血雨 第四五章 佳人空笑籐薔裡 浮萍流落自無蹤
    「裴家書啊,你小子怎麼才來上班啊。WenXueMi。com呵呵。」一個陰笑著的胖子對我說道。

    他就是前任參謀副總長,現在的代總長,名叫王頜。我看著那個水桶一樣的腰,感歎自己最胖的時候都不足他的一半。看他一臉堆笑,想來心裡對我不會有什麼善意,八成還會嫉妒我身材苗條。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我也即刻堆起笑臉,道:「總長,呵呵,其實我早來過了。不過岳將軍派了個終日不見陽光的任務給我,嘿嘿,您看,這不,您高昇的好日子我也沒能來道個賀。」

    「哎……岳宗仕也算是年輕有為,英年早逝也讓人惋惜啊。而且他和主席都走得不明不白,連屍身都找不到,說不定還在人世呢。而且我總長的任命也沒有,不過是代總長而已。呵呵,別叫得太早啊。」

    真的是虛偽,你現在已經認定岳宗仕死了,還說這種話……

    「唉,岳將軍早逝是我們的損失啊。不過將軍閣下,以您的才幹,即便岳宗仕活著回來,總長的位置也不還是您的?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嘿,你小子,不是拍我馬屁吧?」

    「哪裡?若是您不行,您怎麼能坐副長這個位置?大家都明白,所謂的第一把手,都是光說不練的,第二把手才是埋頭苦幹的。我從沙漠一回來,以前的朋友就告訴我,副長閣下的人品之高,才幹之強,能力之深,識人之明,說是曠世奇才也不為過。我等了兩天了,今天才能借敘職的機會見到閣下,真的是覺得市井傳言,決不可信!」

    那個胖子已經被我忽悠的輕飄飄了,聽我最後那句,臉馬上就拉了下來。我連忙道:「市井傳言,怎能及得上閣下光彩之萬一?不是我說您,閣下,您也得往外多走走,讓更多的人領略一下名將的風采。您總是埋頭在部裡苦幹,外面卻不知道您的英明奉工,我為您叫屈啊!」

    「呵呵呵,你也別忽悠我了,我知道自己的那點斤兩。老子不是說嘛,叫……『自知者明』!別說那麼肉麻,我這個人不吃這套。」

    「總長,您這是謙虛。真的謙虛!不過,過分的謙虛是驕傲的表現,總長,我可要說您驕傲了!」

    那兩聲「總長」,叫得他眼睛成了一條縫。

    「不跟你小子兩個多纏了。你在沙漠執行什麼任務啊?」

    「呃……總長,照理呢,我對您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不過這個任務是主席閣下當時特命保密的,知道的人還真的不多。而且內容匪夷所思,是人都不相信那麼殘酷……因為保密,又沒有任何文字材料。您說我怎麼說呢?」

    「沒事,說來聽聽!」

    「總長,千言萬語不如您自己看一眼。」我拉開衣襟,胸膛的傷疤展示在他面前。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庸人能坐這個位置,可能是武炳坤岳宗仕為了方便操縱故意設置的。他幾乎看傻了眼,伸出胖手,摸了又摸,嘴裡嘖嘖不停。

    「總長,您看見了吧。您說我怎麼跟您說這事呢?」

    「等有空,改明兒到我那裡喝幾杯,咱聊聊。天,這是怎麼搞出來的!嘖嘖!」

    「嘿,總長,好在都過去了,往事不堪回首啊!哦,今天我來還是拿我的調令,總長您給我,我就不耽擱您功夫了。」

    王頜從震驚中緩過神,瞟了一眼桌子上的一塊木牌。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最頂是「裴家書」,估計就是我的調令了。看他放在外面,估計本來是打算我一來就讓我走人,不料我口吐蓮花,把他吹得上了天,現在有點不捨得。

    「小裴啊。你調到內務部的事情呢,很複雜。我是堅決不同意的,哪有三級參謀去做調查員的道理?你出去好歹也是個將軍啊!你過兩天再來,我去找他們再談談,你這樣的人才我不能放,參謀部現在沒有常備軍了,你這樣的精英再調走,讓我幹嗎?」

    我估計他後面說的倒是真心話,像我這樣,出去能打,進門能吹的部下,該是很吃香的。不過任武職風險太大,還是去內務部方便。

    「總長,您說得我都臉紅了。要不是長官的提攜,我能有今天?其實,這個事情我知道,是內務部長來調我過去的。」

    「唉,小裴,我說了你別有什麼想法。那女人啊,就是把什麼好東西都往自個兒懷裡摟,還不會用!你的才幹,別的不說,就你身上的這些疤,每條都能寫一部小說不是吧?她讓你當個調查員,那風吹日曬的。這就叫『暴診天物』!」

    他那個「暴診天物」一出口,我實在忍不住笑了,連忙道:「總長太抬舉我了。其實,嚴凌是家姐,當初這個任務危險係數太高,岳將軍本不想派我去的。還是家姐跑去說項的。現在家姐想讓我瞭解一點社會,所以讓我去幹那個。我以前是學行政管理的,所以也算是對口專業。」

    「了不起!了不起!本來人家說你姐是女強人,我還不服!現在看看,就這份胸襟,當主席我也選她!你也行啊,能體諒你姐的一片苦心。年輕人多鍛煉鍛煉好。」

    我聽著很不舒服,如果是個五六十歲的長者,說這話也還湊合,他才比我大多少?三十不到一點吧,這麼老氣?社會是個染缸,官職就是染料。

    「總長不參加這次的主席公選?」

    「唉,主席候選人一向都是三人。參謀總長和內務部長,還有商會會長,我還沒有資格。」

    「那今年的候選人揀了個便宜,下任主席非您莫屬!」

    「唉,不說了不說了。你去報道吧,遲到了也丟你姐面子。晚上,今天,到我家裡吃飯!就咱們哥倆,沒旁人,好好嘮嘮。給。」

    我接過調令,微微彎了彎腰,道謝告辭,禮節上沒有一絲懈怠。王頜顯然對禮節不是很感冒,手忙腳亂地起來說送我。我想,和嚴凌也算是相互幫助。我用她的名號走動,方便很多,同時也把參謀部拉到了她的旗下。這個王頜,志大才疏,又無緣主席寶座,晚上給點好處,馬上就是嚴凌的狗。雖然華夏沒有常備軍了,但是情報網還是很有用的。這人以後我還要用,傳送門那裡還需要的他的手諭。

    「這位是……」

    王頜送我下樓,看見了等在一樓大廳裡的張佳。兩眼一瞇,色光暴露無疑。我不禁有點反胃。張佳雖然帶著厚布,不過掩不住明媚的雙眸,一頭短髮齊耳,配上曼妙的身材,手裡的闊劍,說不出的英姿颯爽。看來王頜的弱點起碼是好色。

    「我叫張佳,家書的……愛人。」

    張佳向他伸出了手。王頜驚艷不已,雙手握住,嘴裡不知道說什麼。顯然,張佳那口略帶北方味的普通話,殺傷力太大。也因為她的當中猶豫,那個「愛人」並沒有起到阻喝的作用。

    雖然她並不真的是我妻子,不過我居然有了醋意。伸手搭過張佳的肩膀,佯裝不小心,帶下她掩面的厚布。王頜當然很清楚地看見了張佳的傷疤,嘴巴張得老大。張佳先是一臉愕然,轉而憤恨。我的手順著肩頭下滑,摟住她的腰肢,對王頜微微一笑,半推半帶地開門走了。

    一路無話,張佳扭了扭身子,避開我的手。我也不以為意,和她保持著半步距離,回到嚴凌家裡。

    剛關上門,一記耳光朝我扇來。我雖然不是很小氣,但是讓人打耳光還是不能接受,尤其是女士。本想躲過,不過張佳的職業優勢顯露出來。我躲無可躲,又不敢用手抵擋那狠命一擊,猶豫間五個指印已經刻在我臉上。

    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摔倒,她打得太狠了。我不是一個很容易發火的人,不過這次真的有點生氣,不過就是一個小動作,用得著這麼打我嗎?而且打耳光不僅是**疼痛的問題,更有精神上的凌辱。上次我已經不計較了,她反覆如此,把我當作什麼?

    剛要發作,卻看到她眼眶紅紅的,厚布上也有兩道明顯的濕痕。女人的眼淚是一大武器,低手是嚎啕大哭,驚天動地,旁人不過就是看個熱鬧,聽個響;中才是哭罵結合,指桑罵槐,往事娓娓道來,旁人未必知道她因何而哭,卻一定能斷定是他人的不是;達到最高境界者,就如現在的張佳一樣,眼淚不斷,聲響全無,當事人如我,也只能深感愧疚。旁人若是見了,一無所知之下,也只會安慰女士。於是,我自然就成了矛頭所向,眾夫所指,人民公敵……

    「對不起……」

    到了如此境地,我如果再不道歉,就不是察言觀色,見風轉舵,巧言善道的喬林了,雖然我的道歉自己都知道缺乏誠意。

    「嗚嗚……」張佳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往樓上奔去。

    我紅著臉,在幾個傭工的注目下,也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心情極度鬱悶,我並沒有意識到她受的傷害特別重,反倒是自己的自尊心受到打擊。

    有人敲門,是一個傭工叫我吃飯。不過我不是很餓,同時也想避免和張佳一起吃飯的尷尬。翻了個身,裝作睡著。那人不也沒有堅持叫醒我,走了。

    心情鬱悶的時候睡覺是最好的了,何況我已經能夠晉陞睡神位了。很快,眼皮開始沉重,思維變得遲鈍,呼吸也變得緩慢,馬上就可以入睡了。在夢中,一切煩惱都會被撇去一邊,那是我自己的世界。

    似乎有只細膩柔滑的手在我臉上遊走,是余淼?我一驚之下,呼吸停頓,手離開我的面頰。當我翻身坐起的時候,一個人影已經摔門而出。從背影,很容易認出她就是張佳。看來小姑娘也覺得自己錯了,特意趁我睡著來道歉的。不過……我睡了多久了?照例,即便是鞭打我,也未必能把我叫醒,為什麼她輕輕撫摩我就醒了?

    剛才沒有聽到她下樓的聲音,想來是回到自己房間去了吧。我本想過去也道個歉,總歸是因為我的不對,當時一點都沒有考慮到女孩的心情。不過走到門口,不知道為什麼,又轉了回來。躺在床上,心裡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醒著嗎?弟弟。」

    是嚴凌的聲音,對於她總是叫我弟弟,我也不再強行否認,早上還打著她的旗號辦事。

    「嗯,嚴姐。有事嗎?」

    「醒著就下來吃飯吧。大家聊聊天。哦,還有,叫佳佳下來吃飯。」

    其實,嚴姐都要走到我門口了,讓我去叫張佳,看來她已經知道我們之間有點矛盾。我沒有多說什麼,既然有了好借口,直接就去敲張佳的門。

    門開了,張佳的眼睛還是紅紅的,低頭看著地面,微微抽著鼻子。

    「呃……吃飯了。還有,對不起,早上我不是有心的。」

    張佳沒有理我,推開我,往樓下走去。一時間就傳來了嚴凌關切的聲音,我有點害怕,下去會不會被折磨致死?

    又過了一會,我總算下定決心,下了樓。餐桌上,嚴凌和張佳都在笑,看著張佳紅著眼睛笑的樣子,不自覺又想到當時的余淼。唉,我要多久才能把余淼忘記?幾次三番想打聽余淼的事情,不過都強壓了下去。

    「喬林,你這麼欺負我們佳佳,我這個做姐姐的也不會幫你。」嚴凌突然停止說笑,聲音冰冷地關照。我猛然想起當時她打鄭遠圖的那記耳光,意識到她們是同門師姐妹。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張佳低頭看著飯,嚴凌的眼角流露出笑意,這次該沒什麼問題了。嚴凌又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張佳微微一笑,取下了臉上的布,瞪了我一眼,兩腮緋紅,低頭繼續吃飯。

    雖然自小就被訓練「食不言,寢不語」,不過先賢一定不和女孩一起吃飯。有女士同餐的時候,若不說點什麼,氣氛會十分尷尬。我雖不是專業聊天人士,也只得承擔起尋找話題,主動開聊的義務。

    「咳,早上我是看那個色鬼很過分,本來想抽拳打他的,結果……」

    張佳又瞪了我一眼,嚴凌對我笑笑。

    「哇∼!」我誇張地叫了一聲,「佳佳,你眼睛瞪得那麼大!把我的眉毛和眼睛加起來,也沒有你的一半大。難怪能勾人魂魄。」

    嚴凌鼓勵一樣地對我笑著。不過我不敢繼續說下去了,因為我看見張佳眼裡開始的欣喜被一股哀愁代替。我找的話題應該離她的臉遠一點的。

    「嗯,最近天氣一直都不錯,嚴姐,我能不能請兩天假啊。佳佳,我們去上次的小石潭野餐怎麼樣?」

    「好啊,等我休息,我們一起去吧。你們不介意我當電燈泡吧?咯咯。」嚴凌笑著接過話題,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我覺得她似乎有撮合我和張佳的意圖。想到這裡,心裡一陣絞痛,我配得上她嗎?我只是一個其貌不揚,毫無氣概,百無一用的三流書生罷了。

    「佳佳是你叫的嗎?」

    張佳冷冷地回了我一句,更讓我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匆匆結束這頓飯,說了聲抱歉,就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躺在床上。

    吃過飯後,血糖自然會升高,很容易入眠。當我又在朦朧間徘徊的時候,感覺有人推門進來,腳步很輕,是嚴凌。她在我身邊坐定,剛探手想做什麼,卻發現我睜開了眼睛。

    「呵,你果然好了,以前你睡著了是叫不醒的。」

    她的一句話提醒了我,以前困意襲來的時候,是我不能抵抗的,但是現在我能自己控制了。大概是真的好了,離開之日又近了一步。

    「呵呵,大概吧,今天才發現的。晚上等要睡覺的時候,試試看能不能控制。」

    「嗯……問你個問題,你老實說。你們男生是不是都很注重女孩子的外貌?」

    我沒有直接答她,這個問題是很難說清楚的,反問道:「女孩不是也喜歡又高又大又帥最好還有點酷的男生?」

    「不是哦。內涵比外貌更重要。不過你說的那種膚淺的人也不是沒有。你不是吧?沈休文他們都說你很有見地的。」

    「嚴姐,你知不知道余淼?她的近況怎麼樣?」我岔開話題。

    「聽說過,武炳坤的妻子,結婚當夜就成了寡婦,可憐的女孩,怎麼?你們認識?啊!」嚴凌最後失聲輕呼,顯然猜到了什麼。

    「她在我變傻之前是我的女朋友,不過她現在已經不愛我了。」我打算把一切都告訴她,「她新婚那晚,是我和岳宗仕劫持了武炳坤。最後武炳坤被前來救他的甄寧殺了,甄寧在要殺岳宗仕的時候被岳宗仕殺了,岳宗仕報了仇,自殺了。我被張佳救了。」

    我述說這些的時候感覺無比輕鬆,說完之後人覺得就像泡了個澡,心底沒有秘密就是好啊!

    「啊!我聽得都糊塗了,為什麼岳宗仕要救你對付武炳坤?為什麼甄寧要殺他們?岳宗仕和武炳坤有什麼仇?為什麼他最後要自殺?」

    唉,每個問題都是可以寫一部小說。我撓撓頭,思量怎麼回答她。最後,在嚴凌迫切的眼神中,總算原原本本把所有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我說得很平淡,並沒有摻雜什麼感情,就像是一個長舌婦在翻別人的閒話而已。不過嚴凌倒是一驚一咋地配合我的故事,弄得我到後來都忍不住要笑。

    「那我們快去把武炳坤的屍體找回來吧,好啟動公選程序。」

    「嚴姐,他結婚你去了嗎?」

    「我去了,不過沒吃飯就走了。我不喜歡那種場合。」

    這個我相信,一個三十多都不結婚的女士不會對婚宴感興趣。

    「所以啊,嚴姐,如果你找回武炳坤的屍體,會有人說閒話的。」

    「這……也是啊,那怎麼辦?」

    「不要管他,就當不知道。這次和你競爭的就只有商會會長了?」

    「岳宗仕也死了,看來就我和他了。」

    「平時關係好嗎?」

    「表面上一般,其實他對我的許多提案都很反感。」

    「哦。近期反正你收買人心就可以了,立法寧可鬆緩一點。還有,那個人如果向你示好,千萬別理會,那是要害你的前奏,呵呵。」

    照理說來,一個職業女性,不需要我這麼提示,不過我還是忍不住多說了點。誰料嚴凌竟不解地問我道:「為什麼啊?」

    「如果你們的關係惡劣眾人皆知,你一旦因為在競選主席的時候對他有威脅,發生了什麼意外,他就難逃悠悠之口。反之,他現在一定還不知道武炳坤的死訊,你要除掉他的話就盡快動手,免得以後麻煩。」

    「你別這麼嚇人好不好?說起來這是個『國家』,其實不過就是個小村落,唉,人和人之間弄得這麼複雜。真煩人……」

    「隨你,反正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建議過了。」

    「你以後還是別想那麼多了。你的腦子我信得過,不過用在這種地方太浪費了。鄭遠圖早上傳來消息,關於紙張的製造流程,漢唐已經決定賣給我們,以後你等著寫書吧。」

    我笑笑。嚴凌轉身要出門的時候,我叫住了她,道:「幫我問一下余淼的事情。」

    嚴凌很無奈地歎了口氣,道:「知道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敷衍我。其實我對余淼現在的關心倒真的更像是兄妹間的關心,雖然年齡差距不大,不過我太老氣了,她卻像個小孩,在一起本來就不相稱。倒是張佳,比余淼成熟不知道多少倍,可惜,每次和她在一起,我總是有點自卑。撇開她自殘的傷痕不算,像她這樣的美女高才生和我幾乎沒有什麼交集。

    「喂,準備一下,快吃晚飯了。我們居然聊了這麼久。」嚴凌又轉上來,「還有,剛才張佳帶了兩個人出去了,說是回去拿點東西,等她回來,你得向她道歉。姐姐不干涉你的私生活,不過你不能委屈了人家。」

    我唯唯諾諾地答應了,嚴凌看起來更像是張佳的姐姐誒……

    太陽已經下山了,我嚴凌呆坐在飯廳,等張佳回來。我本來就最討厭等人,她又讓我等了這麼久,心火難免有點虛浮。嚴凌倒是一臉急切,反覆告訴我好幾次,說張佳帶走的兩個戰士都是高手。她還一再告訴我別擔心,其實是安慰自己吧。

    「吱∼」門廊裡傳來開門的聲音,他們回來了。

    「佳……佳,佳佳呢?」嚴凌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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