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眠 異世血雨 第二三章 夜深人靜歸故里 茶茗香中語梟雄
    辭別了陸彬,窗外已經暗了。weNxUemi。Com我走出包房,樓梯口一個中年男子向我施禮。在童話的時候,禮節並不是很講究。本來人就少,抬頭不見低頭見,都是兄弟,彎彎腰都已經算是大禮了。不過漢唐帝國就不同,人雖然不算多,但不是一個公會的朋友。聽說還有過幾次因為遊戲裡恩怨的仇殺,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報網名了。雖然避免了麻煩,但是也少了朋友相聚。所以,大家都像是陌生人一樣,注重禮儀。

    對此,康廣是如此解釋的:「小喬啊,其實網絡這個東西,它表現出來的都是虛擬的。我感覺,除了仇恨可以當真,其他的都做不了准。你搖頭?你看,比如,你遊戲裡殺了我很多次。惹得我毛了,所以我來這裡以後直接殺你人,反正沒有法律管著。但是你遊戲裡和我是朋友,來這裡,你和我搶東西,我當然不會因為虛擬的友誼放棄真實的利益,所以我也可以殺你。你說對吧?」

    我並不贊同康廣的說法。網絡是虛擬的,不過網絡的一個個終端是人,人是真實的。既然仇恨這樣的負面感情可以真實地由虛擬網絡來傳播,那同情、關愛,友誼這些正面感情為什麼不能作數?

    不過我沒有去反駁他,愛和情這類東西是真空中的產物,一旦涉入塵世,就很容易變質。太多人都把愛的變質當作了愛從頭到尾都是虛假的。所以,「見光死」並不是雙方沒有投入感情,而是感情一涉及身高體重地位收入就變質了。

    現在,我看著那個中年男子九十度的鞠躬,覺得有些難以接受。即便在那個世界,九十度的鞠躬也不太常用。還好陸彬告訴過我,下級對上級行鞠躬禮,同級別的人行握手禮。我才沒有再鞠躬回禮。

    「老闆,我是這家酒樓的經理,叫劉強。是不是要叫大家來訓話?」

    包括兩個廚師在內,一共才六個人,我並不是很放在心上,擺擺手。轉念一想,又叫他下去備點酒菜,我要招待兩個客人。

    客人自然就是康廣和張輝。我回到帳篷,他們還在等我吃飯,與昨天一樣的麵餅和肉湯。我不禁有種回家的感覺。

    「老大,輝哥,我們一起去酒樓吃吧。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大家也一起嘗嘗!」

    兩人看著我真誠的目光,決定和我一起去。

    雖然康廣和張輝很富有。不過為了韜光養晦,生活上一切都不敢奢侈。像酒樓,更不是他們這些住在平民區靠外的人會來的。

    我也第一次看到酒樓的飲食。已經和原來世界的家常飯有得一比了。估計也是我這個老闆要做東,劉強上的都是好菜吧。

    「老闆,這三杯茉莉花茶,一共是九朵。請您簽字!」劉強遞給我一塊木片,還有一隻毛筆。

    我有點奇怪,下午陸彬也說,如果他叫茉莉花茶,服務員會來請示我。我端起茶杯,嗅了嗅,的確有股清香,有茉莉花的味道,不過和趙石成的茶還是差很多。很難得嗎?

    「這個茶,很珍貴嗎?」我問劉強。

    「老闆。這個茶是和南修羅的商人交易來的。都是按照朵算的。一朵干茉莉要一錢鹽,現在政府也用紙換,一朵兌一張紙呢。」

    「那南修羅不是坑你們嗎?這樣都換?」我很奇怪,一錢鹽,一般人家可以吃三天,窮的要吃五天,才能換一朵花。

    「聽說在大陸也很少見,所以他們帶來的也少。您才來沒有感覺,像我們在大漠生活久了,那火氣就壓不住。茉莉花茶就是可以清火寧神。以前杜老闆因為有官鹽的分紅,可以直接取鹽,而且執政官特許他住老城,所以只有我們酒樓和茶坊才供應茉莉花茶。」

    如此說來,光是有錢還不一定能喝道。

    「嘿嘿,托小喬的福啊,這茶我們兄弟本來都喝不到。」康廣抿了一口,又在我耳邊悄聲說,「我以前,想用三錢鹽換一朵,人家南修羅都不肯。說是屬於政治原因,每朵都要入帳,還有,買家都是限定的。」

    「哪裡的話,有福同享。請哥哥們喝茶又算什麼?」我很豪爽地說道。

    很快,桌上的氣氛就起來了。我剛回到帳篷的時候,三人還有點拘謹,現在又恢復到了沙塵暴之後的樣子。

    「喬兄弟啊,我們開始還想你發達了就和我們生分了。哈哈哈。」張輝說話從來不忌諱什麼,不過只要他當你是朋友,就不會背叛你,也算靠得住的人。

    「瞧你們說的。這個是人家給的,遲早要還給人家的。我不過是暫時代管罷了。哪裡算是發達?即便真的發達了,我眼睛生在頭頂上也不會看不見兩位哥哥啊。」我說的是事實。即便我真的是小人,滴水之恩報之湧泉還是知道的。

    「劉強,記住這兩位先生,以後他們來,吃的帳都算我的。茉莉花茶,他們要多少就供多少,不必和我說,他們的簽字也一樣。」我把劉強叫來,吩咐道。劉強顯然不是很滿意我這個新老闆。不過他也敢直接頂撞我。想必今天晚上,杜澎就會收到他的報告吧。不過我也知道,這樣一來,杜澎更會覺得我這個人知恩圖報。

    「哪裡哪裡,飯,我們會來吃,那是兄弟情份。茶,那太說不過去了。」康廣顯然很受用我剛才的話,「小喬啊,你不知道,以前沒有禁止私鬥的時候,只有棋逢對手,而且你死我活的決鬥,才有人來買上一杯,喝上半天,好寧神靜氣。哪有什麼想喝就喝的。」

    我本來想明天晚上去趙石成那裡拿點茶的,不過想想這中檔的茉莉花茶就如此難得,真把趙石成的茶葉拿來這裡,不是等於頂著間諜的牌子在路上走?

    席散,天也涼了。還好他們帶了皮衣,否則還真的出不了門。

    「我皮衣沒帶,還是在這裡住一個晚上算了。」如果今天回去住,明天卻突然要搬過來睡,那就不是很容易找出讓人信服的借口。而且,總得住先住一晚,看看晚上的情況,明天才不致於出紕漏。

    「我的給你吧。我壯,沒關係,幾步路的事。」張輝很夠朋友。

    「不了,我本來也想看看以前的帳目。人家交給我管,我也不能給人家瞎弄,你說呢。」我只得再找一個借口。

    「也好。如果這裡睡不慣,兄弟還是回家睡吧。我們先走了。」康廣那個「回家」,簡直就是雪中送炭,暖人心。等以後站住了腳,絕對不能虧待他。我心裡默道。

    劉強和兩個服務員幫我收拾了一間包廂,鋪了床,又多點了一根木蠟燭,燒了一盆炭火。

    「老闆,這是開業以來的帳目,剛開業的時候有點亂。老闆,晚上冷,要不給你取件皮衣?」劉強很會辦事,又會說話,難怪陸彬讓他管這裡。

    「不必,我喜歡躺床上看。你把桌子移到床邊就可以回去了。」

    他們果然按照我的吩咐做了。我第一次感覺到有人被自己指使是多麼的能滿足虛榮心。難怪封建奴僕制度的殘毒可以滲透到這裡。

    大門已經在外面鎖上了。晚上這裡只有一個服務員值班,住在樓下廚房。劉強再三告訴我,如果要喝水什麼的一定要叫人來弄,半夜凍著我就罪過大了。雖然知道是**湯,但是喝起來的味道還是不錯。

    躺在床上,我隨手翻了翻那帳本,都是木片編起來的,很沉。如果我真的有心思看,那才是怪事。

    熄了蠟燭,鑽進被子。我把獸皮袋放在臉上,摩挲著。想著明天如何向沈休文他們說明我的猜測。不知怎麼一轉神,想到明天晚上,一定要去看看余淼,心跳又快了。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我是被樓下的喧鬧聲吵醒的。

    醒來一看,大吃一驚。桌子上居然放著一盆水和一塊毛巾。我知道是服務員,或者是劉強放的。我吃驚的是,自己居然一點都不知道有人進來過。如果是刺客,我在夢裡就死了。換個地方我絕對不會睡這麼死,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我就沒有真正睡死過。我有點迷惑,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什麼。

    「劉強。這麼早就開門了?」我從房間出來,又看見劉強站在樓梯口。

    「是呀,老闆,其實不算早了。現在是早餐時間。您要不要用一點什麼?」

    「哦,給我來碗麵糊就可以了。稍微放點鹽就好。」我想了想,又道,「對了,早上誰給我放的洗臉水?」

    「呃,是小李,有什麼不妥嗎?」劉強說不定在騙我。

    「不,很好,誇他兩句。不過我早上喜歡睜開眼睛喝杯清水,最好是熱的。潤腸。」這樣,應該沒有什麼漏洞吧。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很會遮掩的人,現在總得注意自己的言行,又不能太著痕跡,真是太累。

    「知道了。老闆。那老闆是不是要專門準備一間休息室?」劉強是那種舉一反三的人。

    「呃,不必了。就這間,就這樣,白天做我的辦公室就可以了。還有,再多鋪床獸皮。我最近太累了,睡得還不舒服。」我佯裝抱怨。

    劉強連連稱是。我看看酒樓這裡也幫不上忙。就以昨晚沒有休息好為借口,回到了康廣的帳篷。

    康廣和張輝好像正要出門,不知道是不是去找我。

    「老大,昨天晚上累死了。又沒有睡好。我回來補睡一會。呵呵。」我努力裝著疲累的樣子。

    「沒事,那你睡吧。我們剛好要出去會個朋友,本來想叫你一起聊聊的。既然你累了就休息吧。」

    「我真的太累了,不然跟著老大也可以認識多點朋友。」

    我只是負責傳遞情報,沒有必要冒風險去接觸別人,收集情報。

    或許真的是太累了。躺在柔柔的床上,我居然又睡著了。而且還是很熟。等我一覺醒來,外面已經暗了。康廣和張輝坐在會客室玩著一種石子遊戲。

    「哎呀,糟糕糟糕。」我故意裝著驚慌,「約了茶坊的經理談話的,還要看茶坊的帳本,這下睡過頭了。」

    康廣笑道:「小喬是工作狂啊。昨天不會是通宵都在看帳本吧?我們本想叫你吃午飯的,結果推都推不醒你。呵呵。」

    看來的確是我的問題,警惕性下降了嗎?或許只是單純的累了。

    「還有多久吃晚飯啊?老大。」

    「現在就吃吧。我也餓了。」張輝叫道。

    「是你要輸了吧。」康廣看來興致也很高。

    我走進一看,原來是圍棋,不過他們用的石頭都是普通的灰石和白石,又粗糙。我剛才還沒有認出來。

    匆匆吃過飯,告訴他們我今天晚上很可能還是留在酒樓看帳本。他們見我白天回來睡覺,也知道我把這裡當家了。康廣只是告誡我要注意身體,別太勞累,沒有阻我。

    茶坊已經關門了。其實茶坊只開早上下午。

    我叫劉強找來了都已經回家的茶坊經理,一個叫張泉的年輕人。他知道換了新老闆,白天來找過我,不過沒有找到。我讓他把帳簿送到了我的辦公室兼臥室,留下一個值班的,讓大家都早點回去休息。

    酒樓裡沒有聲響以後。我開始焦躁不安。要等到子夜啊,那豈不是太過漫長?按著胸口的獸皮袋,居然有了「近鄉情更卻」的感覺。仔細算算,我離開童話城也不過是十來天的光陰。居然有離開了大半輩子的感覺。

    自從來到這裡,時間的概念,就只是太陽月亮的三個位置。子夜該是月亮升到頭頂的時候。我已經熄了蠟燭,冒充睡著。不然,我真的想推窗望月。

    又過了會兒,腦海中傳來似曾相識的感覺,陸彬終於在召喚我了。寧心靜氣,響應召喚的意識自然回到陸彬腦中。人又懸了起來,天地開始互轉,我突破了時空的限制,等我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我想了多日的兄弟夥伴。

    「到了。還是這裡暖和啊。」陸彬,誇張地對著壁爐取暖。柳時雨,沈休文,趙石成,還有陳誠都在屋子裡。

    「呵呵,大家好啊,想死你們了。趙哥,尤其是你的茶葉。那裡很爛的茶,喝了都要簽字。呵呵。」我一時興奮,話也多了。

    「歡迎回來,雖然天亮前就要走了。呵呵,我等會給你煮一杯吧。」趙石成看到我也很高興。

    「算了,我要努力忘記那個味道,不然上癮就麻煩了。呵呵。」

    「呵呵,那邊怎麼樣?聽說你差點出師未捷身先死?」沈休文問我。

    既然提到了正題,玩笑也該收起來了。

    我想陸彬該已經說過了我荒城染病的事,也就一筆帶過,直接開始說我對卡城局勢的猜測。

    我正色道:「現在有我有三個問題,或者說疑點,我自己給自己了一些答案,當然是靠猜的,呵呵。三個答案串聯起來以後,我就發現事情很複雜。」

    「第一個疑點,為什麼杜澎不收拾那些蠹蟲和私鹽販子。因為他們還有利用價值。杜澎先要讓西海城的管事人近期內不敢再頂風作案,私鹽販子也就只好暫時休息一段日子。事實上,如此一來,卡城的鹽市就有了一個空檔。原本的私鹽沒有了,只好買官鹽吃。私鹽便宜官鹽貴,所以只能吃降低了一個檔次的食鹽。」

    「問題就出在私鹽的買家的階層。」這個是我想了很久想到的,自己也很得意,如果現在他們有人一下子就看穿,我必定很受打擊。所以我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

    「私鹽是西海鹽場出的。漢唐帝國如果分三個階層,高中低。低等階層的人,即便是私鹽也吃不起西海鹽。他們主要消費裡海和黑海鹽。高等階層,他們享用了為數不多的西海鹽,去除和南修羅交易的量,剩下會以政府儲備的名義徵收。中等階層呢,吃不到西海鹽,不願吃黑海裡海鹽,所以他們才是西海私鹽的主要時常。」

    「這些人,沒有什麼大力量,推翻上面的人做不到,但是又是和底下人的接觸層,他們只能喊喊。如果漢唐執政官動用武力,他們就不叫了。如果執政官來文的,招安撫慰,他們就會得寸進尺。總之,如果這個階層動盪了,整個社會都會動盪一段日子。」

    「私鹽販子看到社會上那麼需要他們的私鹽,一定會不顧危險再開工的,然後社會又會再次平靜。杜澎還沒有實力去影響官鹽的產量和運輸,他也不想震盪高層,所以,私鹽就成了最合適的開關,而且不落人把柄,他只不過是警告了幾個下面的貪官而已。他縱容那些官員受賄,縱容私鹽市場的擴大,等的就是這天。」

    我突然發現,有些原來或明或暗的地方,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腦子裡靈光不少。自己也嚇了一跳。以上的解釋,我想了幾天,從一開始知道杜澎先縱容,再警告,卻不收拾他們那時起,我就不斷在修改自己的答案,現在這個版本該沒什麼漏洞了吧?

    沈休文在微笑點頭,柳時雨驚愕得嘴巴都張開了,陳誠和陸彬像是不認識我一樣,趙石成坐著看著水開。眾人的反應讓我很滿意。

    「第一個問題告訴我們,杜澎準備搞個遊戲。第二個問題就何時搞。我對陸大哥說過,杜澎在委託他找人代理酒樓和茶坊的時候就準備動手了。為什麼?因為他名義上也是中層人士,但是他有特權,可以住在老城,還可以和官鹽分紅。他可以說是蝙蝠。上面的人因為他是個送死龍的暴發戶不接納他,下面的人因為他享有太多特權不接納他。他現在放棄酒樓和茶坊,還揚言是左相有逼他的意思,就是向中層,或者說清楚點就是商會成員和有小資產者表明自己的立場。」

    「表明自己也是被上層壓迫的中等階層。退,可以不為中層動盪影響自己;進,憑他的能力,獲取中層接受,並領導中層的走向也不是不可能。所以,當他覺得私鹽市場已經有了一定規模,可以行動了,酒樓和茶坊就自然先轉賣他人,轉移視角。其實,他要的就是我這樣的新人,沒有名氣,沒有背景。接受他的產業之後,只要放出風聲,左相逼得緊,幾乎沒人敢接手,只好送給一個新結交的朋友,知道遲早要落入左相手裡,只是避免看著心血被踐踏,徒然傷心罷了。」

    陸彬恍然大悟一般,道:「難怪要我去找新面孔,沒有背景的。他當時說是那種人容易操縱,以後收得回來。」

    「容易操縱,當然也是一個因素。小喬繼續。」沈休文表情有點嚴肅。

    「他現在要靠動盪搞一個動作,我們已經清楚了。第三個問題就是目的了。這個問題我覺得是最關鍵的,也是最難揣測的。」

    人心是很複雜的,我對杜澎的背景還很不清楚。實在很難想到夠深度的答案。也猜不到他具體實施的步驟和動作。

    「聽我的分析,給人的感覺是除掉左相。因為他散播他和左相不合的謠言,什麼侵吞他的產業,什麼兄弟有難,左相見死不救等等。都會讓人覺得左相這個人的人品很次。而且左相是掌管內政的職務。中層一定也把矛頭指向他。但是我覺得光對付一個左相,不足以襯杜澎的野心。」

    「他的野心很大嗎?」沈休文看著陸彬問道

    「其實我很看不透他。甚至連他的野心多大都不知道。他總是表現得很想隱居,被他女朋友拖住了,才不得不混混商場。」陸彬說道。

    「我覺得他野心很大。他獻了死龍,卻不肯作內閣。因為他知道他一旦擠進內閣,執政官和左右相的平衡就打破了,漢唐帝國也就搖搖欲墜。他從商卻只掛個名譽頭銜。因為他知道,商場如戰場,與其讓手下的兵倒戈,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兵,當個參謀,抬個盾牌幫他擋住。這樣一個心思縝密的人,深明進退之道的人,如果真的沒有野心,我不相信。呵呵。」

    「還有個佐證,如果他真的沒有野心,他女朋友那種虛榮的人是不會跟他的。」

    我說完,他們都不說話了,此時水已經三沸,趙石成正放進茶葉,並控制火候。茶香很快就塞滿了整個屋子。

    突然,趙石成說道:「後生可畏。還好我只是個教書的。呵呵。」

    「他的背景還查不到。平日說話滴水不漏。」陸彬有點沮喪。

    「他的野心,到底會有多大?」柳時雨像是自言自語。

    「我覺得,這個世界就這麼大。人口最多六百人。他的野心本該比這個世界還大,不過在這裡,只好委屈他了。」陳誠說的很有道理,我也很認同。而且,統一必定比對峙要好。那讓他來統一是不是一件好事?不過我不打算現在和他們說這個想法。

    「過來喝茶吧,我只備了你一個人的。呵呵。」趙石成太好了,我喝著香茶想到。這幾天在沙漠,清水裡都有一層土。

    「誰!」一聲猛喝,差點驚灑了我手中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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